第36章 第36章
一时,只见韩霁,游离,云泽三人往槛菊亭中来,韩霁走前面,游离,云泽二人落后韩霁一段距离。
那日到苍宗,游离就先找吕简要了药与云泽用,隔了这几日,也不知云泽的手恢复得如何,游离便问:“云泽,你的手好了吗?”
云泽温声道:“好了,秦叔也给了药,不必担忧。”
游离一听秦其既知道此事,那云晋自然也知道,他们配的药,其他医师那能可比,瞬间就放下心。
说话间,已至槛菊亭,韩霁在亭中的桌上让人备了些茶水和点心,为游离,云泽,吕简,姚其书四人各斟了一杯茶。
游离见韩霁茶也斟了,现在人也到齐了,还不说话,以为韩霁难开口,游离便道:
“今日来离宗前,我见云宗主,吕宗主,还有姚宗主都去了我们南宗,路上问我大哥是怎么回事,他说还不确定情况,没给我说,我就想问问,你们有谁知道内情的?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
韩霁道:“确实是有大事,我本来就正要给你们说这件事的,我也是听我爹说的,正好你就问了。”
游离催促说:“那还废什么话,快说。”
“就九阴山,阴阳柱的封印被破了。”韩霁说:“我们奉天在本月十七那一夜,一下子失踪了七对新人,就这么个事,我爹因为长姐出阁,故没能去你们南宗商议此事。”
游离听了,问道:“我怎么没听过这九阴山是个什么地方?阴阳柱又是什么?”
“这是十七年前的事了。”云泽说:“你自然不知道。”
游离“哦”了一声,又道:“既是封印被破,再封了便是,又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还要商议怎么做?”
“我看我爹自从收到那些失踪亲人的求助后,就一直忧心忡忡,我也是这样说的,封印被破,再封一个就是了。”吕简愁眉不展的说道:
“结果,就被我爹好一阵劈头盖脸的骂,说十七年前倾尽五宗之力,才将阴阳柱封印,你以为是你说封印就封印的,你当那是你家,由你随心所欲——”
吕简住了口,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道:“看吧!我以后再不和你们说话了,每次都笑话我。”
游离一面忍笑起身把吕简按坐下,一面道:“不是,我咋觉得每次你只要开口,就总会触在吕宗主的霉头上,你们父子八字不合啊?哈哈哈!”
姚其书只静静的听韩霁,吕简说,因为对九阴山的事他就只一星半点的知道点。
是见父亲整日忧虑,又不敢前去扰其烦,便旁敲侧击听得一些,自己也不甚了解阴阳柱什么的,所以闭口不言。
云泽只坐着喝茶,不曾去管游离,吕简在闹些什么。
韩霁似笑非笑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韩菖又来叫他,他向众人道失陪了,去去就回来。
姚其书,吕简二人见韩霁走了,忽想起今日父亲未曾来,不该一直在此地安逸,游离,云泽二人都有兄长同来,倒也无妨,俩人便同韩霁一道也往碧蜀堂去。
一时,槛菊亭就剩游离,云泽二人。
此处幽静,宾客都在碧蜀堂中,亦少有人往此处来。
因记恨韩霁喂黄连一事,姚其昭本不来离宗,却被姚太宏强压着来,说将来他掌管北宗,要与各宗多熟络,只好跟着姚其书一并前来。
一到离宗,见韩霁过来,姚其昭就避而远之,后来再见到吕简,他更是恐避之不及。
本一直在碧蜀堂中好好的,忽又见韩霁,吕简,姚其书三人来了碧蜀堂,讨厌遇到他们,姚其昭便从另一边出来了。
不知不觉就来到槛菊亭,见此地清幽,本想在这儿呆至客散,方回去,忽一抬头,又游离,云泽二人在此处。
姚其昭霎时一腔无名火无处可泄,怎么走到那都是这些讨人厌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想发火又不敢发,只得憋屈忍受。
姚其昭正想趁游离,云泽二人未看见自己,悄悄离去,另觅清静地,就见云泽握过游离的手腕,游离惊慌,“干干什么?”
“别动。”
游离摸不着头脑,不知云泽是要干嘛,云泽既叫他别动,游离就安静的望着云泽,真乖乖的不动一下。
原来云泽是探脉,少倾后,云泽说道:“以后能不用它就别用,你每用一次,损耗的都是你自己。”
游离听后,猛地惊起来,从云泽手中抽出手,“云泽,你知道我和悲鸣结了血契?”
姚其昭先时见云泽握住游离的手,当他俩是拉拉扯扯,心中万般鄙视,欲要离开,忽一听到游离这句,立马来了劲,遂悄悄躲在柱子后偷听。
心道:“悲鸣剑果然被带出来了,姚其书你竟然骗我说被毁了,看回去后我不让你一一给我说个明白。”
云泽点头,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心道:“知道。”
游离一听,直呼“太好了,那你知道那晚我是怎么压制住它的吗?我只记得我好像去了水里,然后就什么不知道了?”
云泽心神微一慌,避开游离的眼神,只道:“我给你输了点灵力。”
“你给我输灵力了,我怎么都不知道,真是的。”游离责备了自己一句,又道:“真是多谢你了,云泽。我还以为没有人知道我和悲鸣结了血契,没想到你竟然知道,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悲鸣是骨血喂大的,乖戾之气盛大,不是轻易就能压制的,我曾在心里打算,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了悲鸣了,我就与它同归于尽。
可是,我又害怕自己到时候不受控制,误伤了别人,那可怎么办?还好,现在不用担心了。云泽,你既然知道我与它结了血契,到时候,你要发现我不对了,麻烦帮个忙,一剑把我杀了。”
“别乱说。”
游离话语犹未完,就被云泽一声止住,“血契可以解的,不会到那一步。”
游离忍不住笑道:“我说云泽你慌什么?我只是先这样给你说而以,比起他人,至少死在云泽你的剑下是干净的。”
云泽极深极沉的吸了口气,说:“不会有这么一天。”
游离微一笑,促狭凑到云泽耳边,轻微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吹在云泽脖颈间,狎昵耳语:“云泽,其实我发现你这人挺好的。”
说完,站起身冲云泽笑,“走吧!咱们也去碧蜀堂看看去,还是你不想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在这儿陪你,反正我也不太想去。”
云泽脖颈微红,扭过头,低声道:“那就不去。”
姚其昭听到这儿,心里犯嘀咕,这说的都是什么?能好好说话吗?
姚其昭一边嫌弃,一边还想再听下去,却见那边来了人,怕被逮个正着,遂蹑手蹑脚的悄悄退出槛菊亭,一径往旁边的曲廊去了。
云泽说了不去,游离便斟了茶来给云泽喝,忽一惊,忙拿手搭云泽额头,“没发烧啊?云泽,你脖颈怎么那么红?”
云泽忙抬手挡开游离的手,“没事!你喝吧!我不喝。”
说着,站起身,伫在栏边,远远的看见姚其昭离开的身影,云泽不动声色,若有所思的看着姚其昭至不见。
一时,幽州赵氏赵益接走韩霁长姐韩青瑜,众宾客也纷纷辞别散去。
五子在相互辞别时,又谈论起九阴山一事,游鸣玉,韩宜修,云静淞见五子如此热忱,便将所知一并告知于他们,并说会在下月十七守株待兔九阴山,准备将其一网打尽。
因不放心,五人约定于明日提前返回丹穴山,请云晋同意他们各自归宗门,参与下月九阴山的行动。
游离同游鸣玉也回了南宗。
遥远处就见山门前有一个孩子跪在地上求守山门的两名师兄,那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扶那孩子,那孩子也不起来,就嘴里一直在说要找“游离哥哥。”
走近了,游鸣玉便问弟子:“怎么了?这是?”
那两人回道:“禀少主,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二公子,说是从齐城来的。”
游离本也正伸手扶那孩子起来,问是什么情况的,这下一听,忙一把扶起地上的人一看,立即笑道:
“庆生,怎么是你呀!还说让人去找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庆生一见是游离,开心得忙一把抱住游离,“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游离哥哥。”
游离安抚的拍了庆生的背几下,又将他庆生从身上推开,游离向来最不喜别人抱他,若这会儿换成别人,比如吕简,只怕早就被一拳打飞了。
游离牵着庆生道:“走吧!先进去再说,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齐城跑到这儿来的。”
游离一面牵着庆生往里走,一面朝游鸣玉说:“大哥,我先带他去初堂院。放心,没事儿的,这事说来话长,我晚点再给你说明。”
游鸣玉见庆生一见游离时的那种开心,是期待已久的,虽不知其间缘故,但游鸣玉也知道齐城。
能从东洛一路步行到梁溪找游离,就凭这股坚韧,游鸣玉倒有几分欣赏这孩子,遂摇手道:“去吧!我会让人送吃的过来。”
游离道了谢,带着庆生一径往初堂院去了。
一时,有人送了吃的来,见庆生狼吞虎咽,游离不停让他慢慢吃,又问庆生是怎么找到南宗来的?又将已安顿好庆母等人的消息告知庆生。
庆生忙要跪下给游离磕头,游离一把拦住庆生,“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许随便给人下跪。”
庆生铿锵有力的“嗯”一声,又说想留在南宗学习功夫,长大了也要像游离一样去保护弱者。
游离本就有意让庆生留在南宗,既然庆生自己也愿意,那当然更好。
游离又见庆生只顾说话,对吃的也没了心肠,便让他先吃饭,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带他去拜师。
庆生听后,忙不迭的低着头大口大口吞咽,满心欢喜期待明日的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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