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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齐城的城门依然紧闭。

        “嘎”

        一声,游离推开城门,城中与之前一样,沙尘漫天,无有他变。

        游景七只觉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发凉,打了一个冷颤,便往游离,成啸二人中间躲,颤声说:

        “小师兄,这城中是有什么怪物?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往我身后吹冷风。”

        “啊——啊——”

        游景七话未说完,忽望着成啸一声大叫,指着成啸的头,惊惶道:“大大大师兄,你的头发冲上天去了?”

        游离,成啸二人被游景七猝不及防的叫声吓了一惊,目光同时凝视着游景七,想揍人。

        游景七一面求饶,一面又指着成啸的头,“我说真的,小师兄,不信你看。”

        游离一看,只见成啸的头发一根不差拧成一股直冲上天去,就跟拨地面起的青松似的。

        游离撑不住哈哈大笑,他知道成啸站的位置是一个风口,上次他们五子一来就发现了,都往旁边避开,所以无人中招。

        成啸忙一摸,用力一把将头发压下来,才放下手,头发又冲上去,成啸又拿手压下,反复几次,又再一看游离,游景七二人都是正常的,就独他一人的飞了起来。

        成啸反应过来,把游离和游景七往旁边挤,自己站他们的位置,一板一眼的教训游景七。

        “成日里让你好好完成课业,偏不听,就知道贪玩掏鸟蛋,见个风口就大惊小怪,想吓死谁?回去把这个月的课业抄一百遍给我检查,一百遍啊!少一个字都不行。”

        “还有你,小十七。”

        训完游景七,成啸又说游离,“太不厚道了,明知那是个风口,却不叫我,还笑得欢得很。”

        游离一边止住笑,一边说:“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师兄你就发现了,怎么能怨我呢。”

        “你们俩站着别动,我去看看。”

        游离正说着,就听成啸一声吼,一面就往前面的小巷追了上去。

        只见前面小巷有一个人影闪进旁边破烂的屋子里,那瘦弱的身影好生面熟,游离也忙跟上去,嘱咐游景七在原地等他们。

        游景七一听要把这一月的课业抄一百遍,早委曲得不得了,猎灵的心情都没了,那还听得见其它的。

        等他回个神来,已不见游离和成啸,他急得大师兄,小师兄的直喊,问他们在那儿。

        游离,成啸二人追进屋里,屋里的东西阵旧破烂,一眼就能看完,并无可藏身之处,独角落有一张破桌子,那人便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

        游离心中霎时百般不是滋味。

        大家本都是同类,这些人却活得如惊弓之鸟,听见一点声响,就觉大难临头,可想而知这些年在齐城过的是什么日子。

        见那人蜷缩在桌下瑟瑟发抖,成啸示意游离,“要不要拉她出来?”

        游离摇了摇头,随后便轻声对那人说:“你是庆生的母亲吧?我是游离,还记得我吗?”

        游离一面走近那人,一面又说:“前些日子还向你们打听过剑冢的事。放心,我们不会害你,出来吧!剑仙已经死了。

        你们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躲躲藏藏,就算庆生有齐全的双手,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不会有人再砍他的左手了。来,我扶你出来。”

        庆母先时还害怕,后来听谈到庆生,她也记得游离,悄悄瞅一眼,真是游离,少倾,才颤抖地从桌子下爬出来。

        游离扶她站稳了,又将身上带的吃食一并递给庆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庆生呢?”

        一听问到庆生,庆母忙一骨碌跪在游离面前,呜呜咽咽的就哭。

        游离忙问是怎么回事?

        庆母说那夜城中人山人海的来了一群人,后来庆生就不见了,找遍了城中都找不到。

        游离一听,就知道庆母说的那群人是吕简,韩霁,姚其书三人带来寻他和云泽的人,那庆生有可能是见他们出城,便跟着去了。

        游离想庆生虽不大,但机警,应当也不会饿死,便说了些安慰庆母的话,又说会去帮忙找庆生。

        正说着,就听外面一阵喧腾,是游景七的叫声,成啸遂往外面跑,“我去看看。”

        游离同庆母也紧随其后。

        只见游景七被一群独臂人五花大绑的捆着,顺着地面拖行,直嚷着要拿游景七去祭剑。

        游景七口中大师兄,小师兄的一通喊救命!

        方才游离和庆母的对话语焉不详,成啸听得也摸不着头脑,但他大致猜到这城中的人都是些可怜人,便不出剑,就只拦住众人让放了游景七。

        一听见成啸的声,游景七如获至宝,叫喊声更大。

        那群人见还有一个同伙,忙的就要扑上来抓成啸,说:“又多了一个祭剑的,剑仙一定很高兴。”

        未及成啸跟前,就听庆母颤抖的喊一声,“大家别这样,他们是好人。我这有吃的,分给你们,放了他们吧!”

        那群人一听有吃的,那还管别的,满口答应,如恶狠捕食,不过一瞬,就把庆母手中的食物一扫而光,狼吞虎咽起来。

        成啸也趁此把游景七救过来,往游离旁边站。

        “什么好人不好人的,你们还真信了,如果被剑仙知道你们私自放人走,不想想,你们还能活命吗?”

        游离当这说话的人是谁?一看,却是庆父,他没抢到吃的,在人群中兀自吞口水,挑唆众人,看着可怜又可恨。

        游离递眼色与成啸,成啸会意,丢了个馒头给庆父,庆父忙地接住,二话不说,就低头大口大口的啃。

        成啸又将其余吃的一并给了庆母。

        游离等庆父吃完了,才笑道:“看来上次那一掌打轻了,该打得你爬不起来才是,还这么惦记剑仙呢?剑冢都毁了,又那来的剑仙?”

        庆父先时没注意,听言,定睛一看方知是上次那两位公子中的其中一个,吓得忙将嘴恐闭之不及。

        游离忽略的瞧这些人一眼,反复不过那几张脸,都在剑冢见过。

        从他们见人就要抓去祭剑的言谈举止中,就知那怕剑冢已毁,剑仙已不在,在这些人心中对剑仙的畏惧显然早就根深蒂固,积重难返。

        想要开始新生活,只有离开这个地方。

        游离遂又朝众人道:“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想离开齐城的,就跟我一起走,不想离开的,也可以留下。

        以后,不需要再小心翼翼,更不需要见人就要抓去祭剑,剑仙已经死了,他看不到,听不到,更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去了那里。”

        那群人正吃着东西,这里的日子他们已经受够了,一听可以离开,又见眼前这位公子曾在剑冢中救过他们,应当是个好人。

        激动得将手里的吃食一丢,等不及咽下嘴巴里的,就口齿不清嚷嚷要跟着游离出去,又疾忙跪拜磕头。

        吓得游离忙让起来,说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让他们用不着这样。

        成啸一听游离要将这二三十人带出去,但行好事固然好,但该何处安置是个问题。

        成啸急忙问:“小十七,你把他们带到那里去?打算怎么弄?”

        游离笑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就去。”

        成啸半信半疑,一同出的门,这小子什么时候就安排了,有分身术不成。

        两个时辰后,游离将这群人带至那几户人家处,只见那些人早在自家门前等着。

        一见游离来,即忙将早就准备好的锹,镢,斧头等,凡建房所需之物一应俱全送来,又一指旁边的空地——

        说能在此地建房舍,别说只二三十人,就一两百人,宽余都足够。

        成啸方才明白为何游离一来就先拜访这些人家,忍不住在心中夸一句游离,平时没个正形,正经行起事来倒考虑得挻周全。

        未然那夜大开杀戒,城中之人连夜逃走,随后齐城就被吕华设了结界,待落后的人想逃时,为时已晚。

        这群人都是父辈起就遗留在齐城的,父辈们多次冲向城门,又被弹飞回来,直到撞得头破血流,无可挣扎。

        便当这是一道永远出不去的死门,遂叮嘱后辈,不可触碰这死门禁锢。

        而这些后辈又生于这恶劣景况,思想已被泥化,自然固步自封。

        后来吕华逝去,未然破了结界,不时见人入齐城,却从未见有人活着出去过,庆父等亦只当这扇城门是可入不可出的死门,并不敢挨近城门半步。

        那夜,是庆父等第一次见有人活着离开齐城,因对方人山人海,他们害怕,想跟去又不敢跟,又全都躲起来,只悄悄的看着吕简等大队人马离去。

        齐城的城门又重重关上,不见一丝光透进来,庆父等人的心也跟着关上,外面的繁华与他们无关。

        尊奉无人性的剑仙又成了他们唯一的生存指望。

        这群人做梦都没想过能离开齐城那个不见天日,乌烟瘴气之地,庆父态度大转,对游离千恩万谢,众人等又是感激不尽。

        游离只说让他们好好生活,还过小事,不必念念于滋。

        又挑选数名稍强壮的男子同成啸去附近街市置办过活所需品,再又一人分了些银子与众人,交待了一些事,所觉诸事已安排妥帖,游离方放心回来。

        直至在回来的路上,游景七还在问不是说来猎灵?怎么变成管别人的闲事去了?

        管了“闲事”,游离知道成啸肯定要问及因由,不待成啸问,游离便主动将齐城中的事说与成啸。

        独不提及悲鸣剑在自己手上一事,并非不信任,只是游离想指不定自己那天就与悲鸣同归于尽了,又何必说出来让人平添烦恼。

        成啸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僻性,从不喜刨根问底,游离怎么样说,他就怎样是。

        师兄弟三人足折腾到半夜才到南宗,困极累极,都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早,游离还未起床,游鸣玉就来唤他,问游离要不要去离宗?

        昨日累了一天,游离只觉懒怠,打算今日就在床上度过。

        忽听见大哥来了,遂打起精神一骨碌翻起来,正穿衣裳,游鸣玉已经进来了,游离遂笑道:“大哥早!”

        游鸣玉笑说:“才起呢?慢慢穿,不着急。”

        游离“哦”了一声,又问:“刚刚没听太清,大哥你方才是说今日要去离宗?去离宗做什么?”

        “韩宗主女儿出阁,去喝喜酒。”游鸣玉一面说,一面不紧不慢的走游离身边,帮游离理好肩头皱的衣裳,又温声说:

        “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凑这种热闹,但凡有办喜事的人家总少不了你,你和韩霁又是师兄弟,所以来问问你去不去?”

        游离听了,一口回绝说不去。

        他心中还盘算着今日要睡一整天的,怕被游鸣玉看出来,忙遮掩说:“现在长大了,不喜欢热闹,大哥你去就行。”

        听游离不去,游鸣玉便走了,游离又假惺惺的倚在门边,佯装送游鸣玉,“大哥慢走!”

        嘴里说慢走,心里却巴不得跑快些才是。

        游离只等游鸣玉一出院门,他就要闭门酣睡,才见游鸣玉走到院中,就有一名弟子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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