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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姚其昭自那日试探姚其书想要冒充他去丹穴山被拒后,心里就一直不自在。

        又一起想父亲态度的转变,及宗里门生见宗主重视姚其书,对姚其书就都一改先时的轻慢,变得尊崇。

        使得姚其昭心中妒意更甚,便暗下决心要超过姚其书,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几天,姚其昭日日沉溺藏书阁,就为找一个谣言中的地方——齐城。

        随后又各处暗中打探,皇天不负苦心人,终被姚其昭找到齐城的位置所在,遂带了十余名门生,悄悄前往。

        不为别的,只因听闻早年间齐城有一位铸剑名仙师,毕生只铸一把剑——悲鸣。

        悲鸣剑自前仙宗吕华在世时就已听闻,据说此剑一出,所向披靡。

        曾引得无数修炼者为之疯魔,纷纷前去求剑,最后不仅未求得名剑,去者也一去不复返,无人知晓原因。

        也不见悲鸣剑现世,世人便猜测说定是求剑的人太多,为争悲鸣剑,自相残杀,最后全都死了,所以无人回来,剑肯定还在齐城。

        这些口头相传不过是捕风捉影,未得实证。

        但姚其昭一心只想要强过姚其书,姚其书既然有一位好先生,那自己就得有一把名剑来超越,其它的一概不管。

        去齐城要路过苍宗。

        姚其昭从柳林坞回来,心里还惦着吕和泠,便暗中打听,知吕和泠是苍宗宗主吕景光长女,姚其昭喜得无可不可。

        姚其昭想如果能和苍宗联姻,既能得偿所愿,娶到心仪的女子,又能增强后盾,稳坐将来北宗的宗主之位,不必再害怕姚其书那日不顺意了夺势,可以尽情压制他。

        以至姚其昭日思夜想的都想寻个好时机去苍宗拜望,又担心撞上吕简。

        现下,这些人早就回去丹穴山,不必担心遇着。

        所以一行人御剑至苍宗附近,姚其昭便安排他们先在客栈住下,自己则寻了个由头去苍宗。

        其中有几个门生是柳林坞那次的随行者,会意姚其昭的用意,知他是要去苍宗,便朝他恭喜一番。

        那几人因听闻前去齐城求剑的修炼者没有一人回来,心中胆怯,见姚其昭高兴,便趁机劝说前去齐城的事会不会太莽撞?

        那都是近百年的传言了,都不知真假,就贸然前去,万一扑了空,根本就没齐城这个地方,只是哄孩童的白话,岂不惹人笑话。

        姚其昭看出他们的心思,他那里会听劝,固执己见道:

        “无风不起浪,若没点实质,谁会去传?你们要是怕,就别跟来。以后我掌管北宗,凡胆小怕事的门生,我一并将他们逐了出去,我北宗不养废物。”

        那几个门生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即忙陪笑道:

        “二公子若要去,咱们自然相随,别说只是去那小小的齐城,就是龙潭虎穴也跟着,若有幸能一睹悲鸣,那死也无憾。”

        姚其昭听后,冷笑一声,“行了,你们也去歇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带着一名弟子出了客栈,往苍宗去了。

        吕景光正一人独自在苍月阁饮茶,还在恼吕简在丹穴山跟着仙宗两月余,别的不学,只学搭屋子的事,忽听弟子禀报说北宗二公子姚其昭拜访。

        吕景光疑惑,和北宗除明面上的正常往来外,向来无私交,突然来访,所谓何事。

        弟子见吕景光不答,以为是没听见,又回禀:“宗主,北宗姚二公子拜访。”

        无事不登三宝殿,先见了再说,吕景光遂让弟子将人请进来。

        姚其昭一见吕景光,未语先笑,忙欠身问候。

        对兄长姚其书无礼又蛮横的那副嘴脸收得无影无踪,此时是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不等吕景光开口,他便先道:“其昭突然造访,多有冒昧,还请吕宗主宽宥。

        只因前些日子在柳林坞和吕公子发生些口角误会,回去北宗,父亲知道后,狠狠数落了其昭一顿。

        说我们间的误会事小,只怕因着这点事影响到宗门的情谊事大,所以让其昭勿必登门致歉。”

        姚其昭一面说,一面让随行的弟子将他事先备好的礼呈送吕景光,又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吕宗主笑纳。”

        吕景光未曾听吕简提过,也不知是多大的事,凭姚其昭口述,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偏闹到姚太宏那里去。

        见姚其昭温文儒雅,又想起吕简的莽撞,想来必是吕简先挑的事端,人家倒先登门道歉,吕景光反觉不好意思,这礼如何受得,吕景光忙推拒不收,即忙让人看茶。

        见吕景光不收,姚其昭也不勉强。

        心想提到父亲,果然管用,看吕景光那面色,要给他留个好印象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宜多叨扰,便辞行要走,说父亲安排了事让他办,不敢耽搁。

        既如此说,吕景光也不便留,就随他去,心里只觉姚其昭倒是个有为青年。

        出来苍宗,跟随的弟子不解问:“二公子,你不是要看吕姑娘吗?这人都没见着,怎么就走了?”

        姚其昭冷笑道:“吕姑娘是要见,但不急这一时,我与吕简本就水火不相容,若不先给自己找个靠山,到时候别说再见吕姑娘,只怕连苍宗的大门我都进不去。”

        那弟子听后,拍马屁道:“二公子当真高瞻远瞩,日后北宗由您撑管,定会比现在更繁荣。”

        姚其昭哼了一声,说:“这还用你说。你走快点,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收拾好,即刻就出发,明日天黑前必须给我想办法找到齐城。”

        那弟子应声,匆匆的往客栈去了。

        姚其昭一路忍不住暗笑,只要取得悲鸣剑,联姻苍宗,到时看谁敢和他横。

        自那日秦其领了云晋的命后,五子就没得一天安生日子过过。

        半夜里鬼哭狼嚎,吃东西中毒,打猎遭遇陷井,睡梦中被水淋醒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应接不暇。

        这些对于一个修炼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若是修炼者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用其来对付眼前的刁难,只得像个普通人一样承受着,可真是够憋屈的。

        游离若不是忌惮被云晋封灵脉,他早就发作了。

        今夜,好不容易得一回安心,安安静静的,游离沉酣,一觉睡到四更天。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像是嗅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游离将醒未醒,只觉浑身软绵无力,听人敲了两下门,他还没来得及酝酿力气应声。

        忽然。

        “呯—”

        一声响,有人撞开游离的房门,那人不由分说,一把从榻上拎起游离就往外带。

        游离恍恍惚惚的一面跟着那人走,一面拿手揉了揉眼,看清那人,只觉诡异,乍尸般的惊道:“云泽!”

        云泽道:“嗯。”

        “我没做梦吧?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拉我做什么?”

        游离莫名其妙,他整个人被云泽拎起倒退走,身上的衣衫倒是整齐,他拢了下衣服,开玩笑道:“还好我没脱衣服,不然都被你看光了。”

        云泽没回话,只脚步匆忙的将游离带至屋外,才将他放开,“站好了。”

        游离应了声“哦”,忙地站好,只见外面一片火光冲天,不时“噼啪”作响,游离顿时惊起,

        “怪道闻到烧柴的味道,原来是咱们的房子失了火,这屋顶全烧了起来,大火熊熊,我竟一点声响都没听到?”

        说到这里,游离住了口,心想难不成今晚就他一人着了闷香不成?

        游离看去,只见姚其书,吕简二人正匆忙端水救火,衣服,脸上都弄得脏兮兮。

        韩霁则站在一边不动,若有所思。

        游离心里暗忖,果然,今晚中招的只有他,那两个还有端水的力气,韩霁虽站着没动,但一看就知道是早就出来了的。

        不像他连走路都是被云泽拖着走的,一点力也没有,又欠云泽一回人情。

        想到此,又见了这般光景,游离非但不帮忙,反而制止道:“别白忙活,这么大的火势,除非下暴雨,不然是没法扑灭的。”

        姚其书,吕简二人道:“那就这样不管了?这可是咱们的心血,舍不得。”

        游离道:“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二人看一眼那火势,着实不是几盆水能灭的,也没了劲,又加上这段日子以来花样百出的经历,都知道是秦其搞的鬼,早就疲惫了,也干脆懒怠应付。

        只是盆里的水已经端来,就这样倒地上也可惜,跑去把水象征性的往火上一抛,放下盆,索性就眼睁睁望着它烧,随它去。

        但姚其书在心中还是悄悄乞求能下一场暴雨就好了。

        游离见云泽也站着不动,遂笑道:“云泽,你说这房子都烧了,是不是表示咱们熬出头了?”

        云泽道:“不知道。”

        “我猜肯定是,这段时日简直就是非人待遇,怎么狠怎么来,考验够了还不给颗甜枣哄哄,教点功夫,那就太不是人了。”

        话毕,游离自觉口误,正准备扯话绕开。

        就听韩霁说:“不谋而合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啊~”游离诧异看着韩霁,当他赞同的是“不是人”的那句。

        韩霁会意,忙解释说:“我是说前面的,不是最后一句。”

        吕简不知何时站在游离背后的,他不清不楚的接了话茬道:“最后一句是‘先生太不是人’?”

        “闭上你的臭嘴。”

        游离反手一耳刮拍在吕简脑门上,悄看一眼云泽,云泽像是没听到,只拿眼睛看燃烧的屋顶。

        游离这才放了心,幸好没听到,怕又惹云泽生气,难哄好,当着人家面说人家太师叔不是人,这也太失礼了。

        挨了一耳刮,吕简委屈道:“我没说什么呀?干嘛就打我。”

        游离道:“手痒,想打你。”

        正说着,突然一阵风吹来,哗啦啦的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毫无预兆,几人忙到树下避雨,游离笑道:

        “还真下雨了。还以为这破房子在劫难逃了呢,没想到时运不错,遇上好天了。看来,再劫难逃的是咱们。”

        这天像是起了恻隐之心,应验了姚其书的乞求,越下越大的雨真的浇灭了火势,所幸,就屋顶的芦草被烧了个精光,房梁那些都没太大受损,重新盖个屋顶,一样能避风挡雨。

        姚其昭一干人等按地图上的方向走,却越往前越是密林森森,云雾霭霭,什么都看不清,也不能御剑——

        只好又退回附近村落,逢人就问知道齐城往那里走不?人人都摆手说不知道。

        门生也劝说找不到要不回去。

        姚其昭那里肯死心,固执的让众人按着地图标的方向走,管它是密林还是刀山,先到了再说。

        众人也不敢违拗,只好重新返回密林,爬高就低,翻山越林。

        走了半日,忽见前头一片光明,远处,影影绰绰的像是一扇深青色的城门。

        姚其昭迫不及待往前奔,走近一看,颓败的城门上面隐约能看出一个“齐”字,旁边是一个“土”字,他念一遍:“齐土。”

        立即摊开地图看,“没错,就是这里,难道是后面‘成’字没了?”

        说着,拿手一指旁边的门生,“你,上去看看,看后面是不是少了‘成’字。”

        那门生答应着,跳上城墙,仔仔细细扒着看。

        姚其昭甚是心急,才见那门生上去,就连问了三四遍,“是不是‘成’字?”

        门生忙回复:“是。后面确实是个‘成’字,想是脱落了,加上天长日久的风化,所以看得不大清楚。”

        姚其昭一听,喜出望外,这么隐秘,难怪别人一问三不知,这下可真让他寻着了,姚其昭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急不可耐的就让人去打开城门。

        “嘎—”

        破败的城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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