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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秦叔,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这样叫人的吗?”

        吕简哭丧着脸,攥着游离衣角,躲在游离身后。

        云泽也已经重新换了套衣裳,穿戴整齐出来了。

        姚其书,韩霁一听到这声音,就忙不迭的也出来看,所以五子一个不缺都齐聚在屋外。

        秦其站在屋外,手里还拿着竹梆子和锣,面色沉着道:“有急事,忘了。方才,收到传信,南,北,离,玄,苍,五宗出去猎灵的弟子一并失踪——

        对方同时给五宗送了信,点名让赤瑕五子前去柳林坞要人,明日巳时,若人不到,便一个时辰杀一个,现各宗已派弟子暗中前往,你们五个准备准备,也即刻前往柳林坞。”

        话毕,秦其从怀里摸出地图丢给姚其书。

        游离一听,复想起临青殿中云齐明和去静淞的谈话,估计正是这事,这也赶太巧了,游离看一眼云泽,问秦其道:“可云泽身上还有伤,他也必须去吗?”

        没等秦其回复,云泽便说:“这点伤,无碍。”

        在对付鸣蛇时,游离见云泽的行动明显受限,故才那样问,既然云泽坚持要去,游离想那就只有在任务中多留意他了。

        “无碍就好。”秦其催道:“跟我来,取你们的剑和银子,即刻就出发。”

        “是。”

        五子应声,云泽等四人去取剑,出来时,秦其悄悄塞了瓶白芨在云泽手里,“拿着,别作声。”

        云泽一看是白芨,知道是给他用戒尺的伤,遂把药还秦其,“谢秦叔好意,我已经用过药了,您收好。”

        说完,便出来了。

        见云泽不要,秦其只好收了,这一百四十三戒尺,他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现下又要赶去救人,这一路,只怕是够云泽受的了。

        游离的剑本就在手中未来得及交,他便去找云晋,“先生,既然要去柳林坞救人,被封的灵脉是不是可以解了?”

        云晋道:“把吕简叫进来。”

        游离一听忙去喊吕简。

        两人齐整的站直了腰,云晋将就手里吃的花生米一把扔去,准确无误打在游离,吕简身上四五处相同的穴位上。

        游离瞬间就感受到澎湃的灵力从丹田处通往四肢百骸,身体轻飘飘,这种感觉太久违了。

        游离欠身笑道:“谢先生。”

        云晋一面拿着花生米吃,一面状似漫不经心道:“若再犯一次,就再不解。别耽误时间,赶紧去。”

        游离笑说:“先生放心,这种自己吃亏的事,傻子才迷心不改呢。”

        正耍嘴皮子,就听秦其在外面催促,二人忙辞别云晋,来至外面,秦其又交待救出人后,各自先将本宗弟子护送回去,半月后务必返回丹穴山。

        五子应“是”,不敢多作耽误,就着夜色,匆匆赶往柳林坞。

        云晋站在檐下,一直望着五子远去,此一行,只怕是凶多吉少。

        是日,天光微明,柳林坞十里外几家不打烊的酒楼,茶楼都聚满了人。

        与游离辞别后,云齐明便告之成啸五宗弟子失踪一事,成啸遂与云静淞带领玄宗五十余名弟子搜索。

        后又接到神秘信,每封信中皆附一张地图,一干人又匆匆赶往柳林坞。

        因上面指名让赤瑕五子前往,虽这柳林坞是个籍籍无名之地,更不知住的是何许人也,但一出手就气焰嚣张,挑战五宗威严,想来也绝非等闲。

        况又以各宗弟子性命相挟,出于稳妥,因此众人不敢擅自行动,只得在此相候五子。

        成啸在茶楼外接洽到游余之安排来的三十名弟子后,又返回茶楼与云静淞坐一处等待游离和云泽。

        离宗韩菖也带领三十余名弟子抵达,因茶楼里人满为患,他便在茶楼外等韩霁。

        不多时,北宗的三十余名弟子也到达,姚其昭看一眼茶楼,没个落脚地,一径往旁边的酒楼去了,遂吩咐店家准备好酒好菜,叫弟子都来吃喝。

        有门生说:“二公子,这样怕是不太好,我看别宗的他们都只是这样等着,况宗里失踪的弟子情况不明,咱们现在就大吃大喝的,怕落人非议。”

        姚其昭冷笑道:“吃饭睡觉天经地义的事,落谁非议?再说了,那信上点名了要见的是赤瑕五子,我又不是,还不照样连夜赶到这儿,肚子饿了,吃点酒,怎么了?”

        那门生见姚其昭动了气,便不敢再言,只得悄悄归坐。

        其他人见状,也都沉默是金,吃是跟着吃了,只是都不敢多吃酒,怕误事。

        正吃着,只见门外进来一位姑娘,眉黛烟青,体态轻盈,手中握剑。

        一见客人来,小二急忙迎上去问要吃些什么?

        吕和泠只道:“麻烦给我半碗酒就好,多谢!”

        小二答应着忙去取。

        从吕和泠进来,姚其昭就不时拿眼睛悄悄看她,吕和泠察觉到,便背过身去。

        正巧那小二匆匆的端了半碗酒跑出来,脚下一滑,连碗带酒往吕和泠身上抛—

        “姑娘当心!”

        姚其昭遂起身一手把吕和泠带至怀中,一手接碗,用背挡住洒来的酒。

        吕和泠一看被陌生男子抱怀里,飞红了脸,急忙挣脱,退后几步,见地上龇牙咧嘴的小二,及姚其昭手中的酒碗,已知原委。

        远远的向姚其昭道谢:“多谢公子。”

        别看素日姚其昭总出言不逊,行为纵性,却是个多情,怜香惜玉的谦谦公子哥。

        见吕和泠手中有剑,便知是位女修,他心中更是欢喜,只是不知是那一门的,遂笑道:“姑娘没事就好,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怪,别往心里去才是。”

        吕和泠浅浅一笑,回说不会,又忙向小二要了半碗酒,她没喝,端着就出去。

        姚其昭好奇,跟了出来,此时天光已大亮,只见酒楼外面站有苍宗的三十余名弟子,见吕和泠来,都给她让路。

        原是有名弟子手上不知受了什么伤,裂了条大口子,吕和泠用酒给他清了伤口,随后又细心包扎上,方又把碗还回酒楼。

        见吕和泠这般媖娴,姚其昭心上更欢喜,暗盘算要如何打听得芳名,与她相交。

        忽听弟子抱怨说:“苍宗离这柳林坞是最远的,人家都已经到了,这赤瑕五子还不到,当真是仙宗的弟子了不起。”

        一听提到苍宗,姚其昭心下一紧,方才见吕和泠和苍宗的人那般熟悉,难道她是苍宗的女修?

        姚其昭复又一想,就算是又怎么样,他和吕简是有过节,但吕简能管得到自家门里所有女修的感情不成。

        有一个又说:“别这样说,万一是有事耽搁了呢,也犹不可知。”

        那个又说:“什么事能比这个还大,人家只给一天时间,这眼看就要到时候了,他们都还没到,若时候到了人还没到,先杀的也不知是那一宗的人——

        可别因为等他们白死了咱们宗的师兄弟,按我说,倒不如咱们先杀进去,把人救出来,岂不又羞那赤瑕五子的脸,又为本宗争光。”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姚其昭也在想带了这么多弟子,何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一则引起吕和泠的注意,二则也如那门生所说羞赤瑕五子的脸,为本宗争荣。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柳林坞有何畏惧,点名说只见赤瑕五子就真亦步亦趋,将此话奉为圭臬不成?

        如此想着,姚其昭便立即招集弟子就要前往柳林坞。

        苍宗其他弟子见了,也心慌,问吕和泠:“师姐,也没多少时间了,要不咱们也一起去打个头阵,等少主到了,后面跟来也是一样的,不耽误事。”

        姚其昭听到那门生这般说,忙不迭的也说大家一起有个照应。

        吕和泠一听,这倒也是,便带上苍宗弟子与姚其昭一同前往柳林坞。

        韩菖见苍宗和北宗的都走了,他想带上离宗弟子也跟着一起,可南宗和玄宗的还在里面喝茶。

        韩菖纠结自己是走还是留,直到见姚其昭他们走远,跟不上了,他才决定留下,同南宗,玄宗一起。

        成啸也等得心慌,他走出茶楼,瞧一眼日头,对云静淞说:“现在辰时,只有一个时辰了,走,还是等。”

        云静淞也走了出来,他了解云泽,知云泽从小僻性都坚守不渝,从不误时,想是出了什么意外,因道:“再等半个时辰,若还没来,就走。”

        这边,游离,吕简正从山凹里爬出来,游离立马向空中放信号弹,告知云泽,姚其书,韩霁三人,找到吕简了,让他们各自赶往柳林坞,在那里相见。

        原来,昨夜他们五人是各自御剑的,那知,到了半路,发现吕简人不见了,都知他灵力低,定是御不好剑,连人带剑一并掉进那个犄角旮旯了。

        四人只得折返回去找寻,深更半夜,一遍漆黑,无处可寻,只得待天明,继续分头找。

        直至一柱香前,游离终于在一个山凹的树叉上捡到吕简,又在树叉下捡到吕简的剑,目前,人是昏迷状态,游离只得扛着去柳林坞。

        怪道成啸他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那边,姚其昭一路上主动献殷勤,吕和泠对他也甚有好感,彼此也知晓对方姓名。

        从进入柳林坞后,就跟入了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姚其昭中心不免得意,搞得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

        一干人来至小桥前,见到了真正的柳林坞,还有那些失踪的弟子,共二十多名,好手好脚的在圃里翻地种“独活”,旁边也无人看守。

        真是可笑,还大张旗鼓的来这么多人。

        姚其昭连过都不想过去喊人,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门生会意,就朝那群弟子喊:

        “走了,为了找你们,闹得众人不得安宁,你们倒好,跑这儿给人种地来了。”

        那群弟子充耳不闻,继续该翻地的翻地,种东西的种东西。

        这边又喊了一回,那边仍是不理不睬。

        姚其昭有些不耐烦了,就命那门生过去喊,那门生抬脚就上桥,却一脚踏了空,脚下明明是桥,难道是自己眼花踩空了。

        遂又抬脚上桥,同样踩了空。

        姚其昭在一旁看着,一把拉开那门生,“笨手笨脚,连个桥都上不去。”

        说着,就拿脚上桥,同样踩了空,姚其昭狐疑,难道这是画的不成?

        姚其昭先度一眼岸边的杨柳—随风轻摇,又看河中的鱼—唼喋声响。

        姚其昭便拿手去扶栏杆,扶得住,又屈指扣桥面,有“咚咚”响声,太诡异了,明明就是一座桥,偏能看不能走。

        既不能走,那留它何用,姚其昭连接挥了几剑—

        只见桥垮进水中,溅起大水花,众人忙拿袖子挡,河中的鱼也一惊四散。

        先时不放眼里,此时倒警惕了。

        姚其昭让吕和泠在原地等待,他点了几名门生同自己去对岸看看是什么情况。

        几人腾空而起就要飞过河面去对岸,才到河心,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波云诡谲的狂卷起来——

        河心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漩涡,风愈来愈烈,漩涡随其逐渐变大,大到能一次纳入百人,内里是一望无底的深渊。

        把姚其昭等全都卷进其中。

        姚其昭等想要逃脱,却使不出一分力,全由飓风卷着旋转,要拿他们裹进漩涡。

        吕和泠见状,忙要前去施救,只听背后一阵脚步声,成啸,云静淞,韩菖三人也随后来了。

        云静淞正问吕和泠是什么情况?

        成啸已经穿进飓风里去想要拉出姚其昭,不料自己也被困在里面,跟着旋转,南宗弟子见状,忙又去帮忙,也被卷了进去。

        云静淞本想先了解情况,好想应对之策,那知一个个的都等不及往前冲。

        眼见为首的姚其昭等人就要被裹进漩涡中,云静淞也只好先试一把,看能不能先将人拉出来。

        同样,泥牛入海。

        韩菖见南宗,北宗,玄宗的都被卷了进去,苍宗的吕和泠又是女流,离宗若袖手旁观,定会让人小瞧了去。

        明知去了也无济于事,韩菖毅然带着几名弟子前去搭救,不消说,自然是有去无回。

        飓风里现下一共有五六十人,就如牛角尖里兜圈子—出不来。

        吕和泠心急如焚,她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吕简怎么还不到,又见姚其昭的头已裹进漩涡中。

        吕和泠也顾不得许多,泥牛入海,总比见死不救得好,遂也腾空飞去—

        忽地,被人一把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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