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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吕和泠素日除苍宗外,鲜少抛头露面,对别宗弟子自然不熟悉。

        她回头,若不是亲眼见姚其昭已被卷进漩涡,吕和泠就要把拉自己的这人当成姚其昭了。

        曾听父亲提过,说北宗姚氏有一对双生子,生得以难辩别。

        又见此人身后还有三人,且吕简还被其中一人扛在肩上,吕和泠知这定是仙宗收的赤瑕五子了,忙道:“你们来了,快去求求他们。”

        姚其书见姚其昭头已经卷进漩涡中,早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忙就要冲过去,口中直喊:“其昭。”

        游离忙喝道:“别过去,这是‘沧渊漩’,有去无回。”

        韩霁忙拦回姚其书。

        游离早把吕简丢给苍宗的人。

        在流云柱上与姚其昭打过照面,知道是姚其书的胞弟,便道:“我知道你心急,但也不能白白送死,是不是?

        那里面不止有姚二公子,还有我师兄,云师兄,以及其他弟子,他们都在,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以保万全。”

        “那有什么办法?你快递说,游离,我去做。”姚其书心急问。

        不待游离开口,就听一旁的云泽说:“净流水,定乾坤。”

        游离听了,回云泽道:“你是说开渠引水?我看不行,就算我们再快至少也得半柱香时间,他们等不了,只怕我们才起了头,人就已经全部卷沧渊漩了。”

        云泽又道:“定乃止,止可断。并非一定要开渠。”

        游离听后,忽一笑,说道:“虽疏为上策,堵为下策,但就眼前形势,堵不失为上上之策。只是凭一人之力必不成事,所以我们一起。”

        云泽点头同意。

        韩霁先时听云泽说得云里雾里,到后面听游离道“堵不失为上上之策”时,方才反应过来。

        姚其书一心只挂着姚其昭,人在这儿站着,眼睛却一直未离开过姚其昭,见姚其昭仅剩双脚在漩涡外,旁边的四五个门生已不见了。

        姚其书那里还听得游离和云泽说了什么,只不停问:“有方法了吗?我要怎么做。”

        游离回说:“有,把沧渊漩堵了。”

        “好好好,那咱们就赶紧的,别耽搁。”姚其书催道。

        四人遂各据一方,腾空而起,四股高低不等,却都是全力以赴迸发出的灵力在空中合聚成一股,势有贯穿长虹之势。

        游离就着此灵力凌空画了一道符,向着翻腾的漩涡打去,心道,若这一击无用,就真无回天乏术了。

        众人皆屏气凝神盯着,只见符慢慢沉入漩涡,在里面打了几转,不见了。

        见如此,吕和泠及岸上众人心灰意冷。

        姚其书的心也跟着凉了。

        韩霁望着在飓风里挣扎的韩菖,心里也不是滋味。

        独游离和云泽,面无悲恸,像是在等待—

        须臾,只见消失的符突然出现,横在漩涡中,疾如雷电般逆转,沧渊漩立马翻江倒海起来,溅起百丈高的巨大水柱直冲入天际,冲散飓风。

        被卷进去的姚其昭等人夹杂在水柱中一并被喷出来,合着飓风中的众人,一并纷纷落入水中。

        游离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凌空又画一道符封住沧渊漩,只见澎湃的河水方渐渐平静,复又如初。

        水中的众人如落汤螃蟹,各自扑腾,姚其书急忙跳下水将姚其昭抱出来,岸边的弟子也忙不迭下水去拉自家宗里的师兄弟们。

        游离本想去扶成啸,只觉口中涌出一股难闻的腥甜,便止了步。

        先时四人合力犹还可,后来怕势有变,游离突自封沧渊漩,倾尽其力,受了损,撑不住吐了一口血。

        不巧,脚下偏有一个坑,游离一个没站稳,往后趔趄,倒了去——

        “小心!”

        有人从背后扶住他的腰,游离回头,不觉惊讶:“——云泽,多谢啊!”

        “不用。”

        云泽没看游离,只把扶在游离腰上的剑收回,撤身去和云静淞说话去了。

        游离忡然一笑,心道:“当真是讨厌我啊!连扶人都用剑来扶。”

        想着,自己干愣神,忽听北宗那边闹哄哄的,像上出了什么事。

        游离忙过去看,只见吕简那厮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正抓着姚其昭打了一拳,姚其昭嘴角淤青,姚其书忙拦住在一旁劝,吕和泠也拉着吕简,不准他打。

        吕简想已经打了一拳泄恨,在丹穴山也接受了姚其书的道歉,看在姚其书的份上此后再不和姚其昭计较,便松开了手。

        姚其昭挨了这一拳,心里本就愤恨,又见吕和泠像是很关心吕简,心下更是不舒服,那里会听姚其书的劝,冲过去就要打吕简。

        吕和泠挡在吕简面前,不准姚其昭打,姚其昭强忍恼怒,便说:“吕姑娘,你别管,这是我跟他的私怨,不关你的事。”

        吕简知道姚其昭爱玩阴的,怕他伤到吕和泠,警告道:“我看在姚兄的面上不和你计较,今儿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和你没完。”

        姚其书急忙抱住姚其昭,不让他动手。

        “走,姐,别理他。”吕简遂牵起吕和泠的手就走了,

        吕和泠回头朝姚其昭微一欠身,“告辞,姚公子。”

        就跟吕简往苍宗这边来。

        姚其昭没听清吕简对吕和泠的称呼,亦不知此二人系亲姐弟,他只管看着吕简拉走吕和泠,而吕和泠对自己像是也有些意思,却强行被吕简带走。

        姚其昭越想越忿恨吕简,几番要冲去打吕简,又被姚其书死死抱住。

        正憋着一腔的窝火无处发泄,他就拿姚其书撒气,口中说着些难听的话,什么你这种人就是没用,懦弱,吃里爬外,胳膊肘只知道往外拐,多早晚你才知道厉害。

        姚其书闷声听着,不反驳一句。

        北宗门生也只拿眼睛冷眼看,有的悄悄偷笑,一看就知这种事是习以为常的。

        在猗兰镇,吕简说云泽救过他,后来游离问,吕简便将临青殿中的一切及他是如何被姚其昭踹下流云柱的事告诉了游离。

        现又见姚其昭这样对兄长姚其书,简直大逆不道,纵使看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也无权过问。

        游离只得当瞧了回热闹,便也抽身去找成啸,帮忙一起安顿好南宗的弟子。

        五子一到就迎战了一场,却还未曾见到柳林坞真正的主人,眼见辰时快到,各宗都有人会料理,不用他们忧心。

        五子遂拿上剑,匆匆往真正的柳林坞去了,一路无阻,小院的门是敞开的,像是表达对他们的欢迎。

        先时不注意,这会子进了院,独活那股苦涩的药味浓烈得让人胸闷,游离不自在的一面拿手企图扇走这味道,一面朝着圃里走去。

        被抓来的弟子照旧两耳不闻圃外事,一心只管种独活。

        云泽等也都是各先去查看宗里的师兄弟。

        南宗失踪的六名弟子中,游景七也在列。

        在对岸时,游离就见游景七一直在翻地,至此时,游离走到他跟前,惊诧不已,这银针就跟不要钱是的,扎了游景七满身,别说五官,七窍都不给放过。

        游景七像是没看到游离,仍在原地,手里拿着锄头,呆呆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尽管这个地方已挖了近二尺深的深坑,其它地方寸土未动。

        “游景七,胖七,听到没?”

        游离试着叫游景七,重复几遍,毫无反应,游离又拿手打游景七脸几下,一样的没反应,“莫不是被扎成个木偶人了吧?五感六觉都没了。”

        一面说,一面就要拿手去拨游景七脸上的银针,就听云泽阻止道:“别乱动,万一对方留有后手,稍有不慎,只怕会伤及根本。”

        游离一听,忙缩回手,嘻笑道:“没想到这点。”

        不止游景七,圃里的二十多名弟子,个个如此,一听云泽说,吕简只觉头大,拐姚其书道:“搭把手。”

        两人便把一个弟子从圃里小心搬到院中空地。

        游离听背后有锄头声响,回头一看,一名弟子在空地上重复同一个动作翻地,游离忙问:“你俩这是干嘛?”

        吕简嘻笑道:“这针我们不能拨,他们自然也不能自己走,试试看好不好搬,挻好搬的。我去叫人来,把他们都搬回去,然后去请个大夫给他们拨针,不就好了,咱们也能回去了。”

        说完,吕简不禁得意起来,自觉自己聪明绝顶。

        韩霁道:“若是这么容易,对方又何必大费周章给他们扎这么多针,倒不如直接杀了,还省事。”

        “我方才点过数了。”姚其书说:“总共二十九人,一个都没少,目的肯定不是要杀人,而且这院子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住一样。”

        吕简的主意被否决,一听姚其书说没人,他便着急问:“又不能把人搬走,这院里又没人,那我们是要怎样?坐等主人来不成?”

        “等什么等,不浪费时间?有没有人,看看不就知道了,统共十间屋子,一人两间。”

        说着,游离已经往左面最边上的两间房去了,吕简在他旁边的两间,云泽算正中的两间,右边,就算姚其书和韩霁的。

        至门前,游离先礼貌敲门问:“请问有人吗?我数到三,不答应,我就踹门了哈!”

        “一,二,三—”

        没有回应,游离“啪”一脚踢开屋子,独活浓烈的苦涩夹杂着历久弥新的药材腐烂味,综合成一股说不出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游离只觉被这股气味冲得头昏脑胀,忙拿衣袖捂住口鼻,先探头进屋瞧了一眼—

        若大的房间里,暗沉沉的,这扇打开的门是唯一的透光处。

        昏暗中,见屋子中间留有一条通道,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架子,上面堆满药材,游离往屋里走,慢慢拿开袖子。

        不知是闻久了,习惯了这味道,还是因为门打开通风了的原由,那股臭味像是比先前淡了许多。

        越往里走越暗,游离大概才走了一半不到,就一点光也看不见了,他便从最底一层开始,至最高层,每一层架子上各取一点药材带上,便抽身走出来。

        至屋外,游离展开手里取的药材,统共五层上取来的,皆是一种药材——独活。

        只是最底层的因年代太陈,已经成了朽糟烂木,第二层的次之,越往上的,就稍比下面的新鲜些。

        游离心中有狐疑,但又不确定,他把手里的独活随手一丢,又以同样的方式打开第二间屋子。

        毫无悬念,又是一屋子的独活。

        吕简看完两间屋子,出来,见游离伫倚屋檐下,他朝游离耸肩,一砸嘴,“我说这柳林坞的主人不会是个药材商吧?两屋子满满当当的独活,一棵杂的都没有。”

        那边,姚其书和韩霁也过来了,两人把双手一摊,异口同声道:“一样,满屋子的独活,一根杂的都没有。”

        游离嘴角一勾,笑道:“我的也是,只看云泽那边了。哎,对了,云泽呢?”

        听问,姚其书,韩霁,吕简忙回身看中间的两间屋子,其中一扇门是打开的,不见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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