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都泄密了还找我干什么？

我和他又面对面的坐着，他没说话，我说话了：为什么你们老战友见面还要看时机，说来也奇怪，我老爸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念叨你们这些老战友，可是他从来也没去看过战友，也没有战友来看过他？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不被允许私下见面，不管什么时候，哪怕退役了也不行。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好了，这些不是你应该问的，属于国家机密，言归正传吧，我还是介绍一下这次行动的情况吧。

      他拿出一堆文件一页一页的详细介绍给我听，我没说话，只是一边看一边听，越听眉头皱着越紧，等他说完了，我看着他说道：你还是把我“崩”了再去找别人吧。

      他没说话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们整个行动已经泄密了，前面有两个“倒霉鬼”被人“切片”了，我可不想做第三个，你还是现在给我个“痛快”吧！你让我去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他没接我的话茬，只是问我：事情的所有经过你都知道了，我想问问你，你认为是怎么泄的密？

      ：这我怎么知道？鬼知道怎么泄的密？按照你说的，整件事情只有你还有校长和卧底知道，卧底不可能自己找死，那不是你就是校长！

      ：校长不可能。他肯定的说道。

      ：那就是你。我回答他。

      ：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如果是你，你想探听这个秘密，你会怎么做？他用手摸着下巴问我。

      ：我？我摸着额头思考了半天说道：两种途径，一是盯着你，24小时盯着你，秘密在你身上当然要盯着你，警察局里面一定有内鬼。他打断我说道：警察局里面没有任何卧底的资料，这些资料都在我脑子里面，除非他们有本事拿到我的脑子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没理他继续说道；第二就是学校这边，学校这边再安排人24小时盯着校长。他又打断我说道：也没用，校长这边也没有任何文字资料，都在他脑子里面。

      我笑了笑说道：你是真的笨呢？还是在考验我呢？他看着我没说话示意我继续。

      ：对方想要知道卧底行动的资料其中最想掌握的无外乎就是这个卧底的人是谁？卧底人员的选择，请你告诉我，你的选择面能有几个？警察学校，军队现役或者退役，警察部门不在一线的人员，总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是平时又没有抛头露面的人，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卧底，而且如果是长期卧底那么不大可能在警察部门内部选择，风险太高，最好就是和警局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才能长久潜伏，否则只要是和警局有关系的人员哪怕只有一点关系，只要警局有内鬼总会能查到，时间长短而已。如果是警局以外的人员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你的资料，我只要24小时盯着你，你去过的地方只要是能和卧底人员搭上哪怕一点点的边，例如警察学校，部队驻地等等，我都会安插人员到这些地方或者买通这里的人，比如说，警察学校，我不用费尽心思去了解校长掌握的资料，我只要定期收集学校里面退学的或者被开除的学员，或者每年毕业的学员资料，只要在我身边出现这些人，我就把他干掉，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他看着我点点头说道：你如果不做警察可惜了。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如果真的如我所说，那么你现在出现在学校里面，对方一定知道了，我这个时候离开学校去对方那卧底，只要我一出现我就等着被“切片”吧，我怎么可能会去呢？

      他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所以在上一个卧底人员失败后，我就改变策略了。首先你不用担心，没人知道我来到学校，自从上一个卧底人员失败后，一年多了我没在学校出现过连这附近我都不来，甚至对外都没和校长联系过，我的所有生活和工作轨迹和学校没有任何交集，当然我有特殊渠道能和校长联系，我向你保证这个特殊渠道只有我和校长两个人知道，甚至我还刻意的去了好几个外地的警察学校和部队驻地，营造一种假象，这边出来的卧底人员接连出事，我对这所学校的保密措施有所怀疑，不会再在这挑选卧底人员了，就在现在跟踪我的人以为我还在家里面，我的办公室和家里面甚至我平时开的汽车都被人装了窃  听器和追踪器，应该是内鬼干的，我就是利用这些窃  听器和追踪器来制造假象。首先我是一名退伍军人，上过战场这个警局里面的人都知道，我的大腿里面还有弹片没取出来，所以阴天下雨我就要去医院打针否则疼痛难忍，一般打完针我就在家休息，这个习惯警局里面的人也都知道，而且一般这种情况，无论是谁找我我都不理，包括打电话给我。今天正好也是下雨天，所以我去了医院就回家了，在屋子外面有人用特殊仪器在扫描我的房子，但是他无论用什么仪器我保证它一定显示家里有人在，我在我家地下室打通了一条通道直接连着城市下水道，我从下水道可以到三公里外的一个仓库，我在仓库里面乔装改扮然后我会去潜入专门给学校食堂送食材的公司，我会躲在货车里面进入学校，在学校的食物仓库内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到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知道我来找你，等我们部署好一切后，我会把这些都抹去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我点点头看着他说：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厉害，但是这只解决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要解决。

      他看着我说道：哪一部分？

      ：我怎么合理的离开学校回南部郡，而且还是无法从事正当职业？我问他说道：还有我的爸爸和奶奶是我的软肋，他们怎么合理的撤离，离开南部郡？

      ：我刚才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订出一个方案，你听听看。再过几天你家隔壁会搬来一对夫妻带个孩子，丈夫是卡车司机，妻子是全职太太，丈夫经常往返赌城和南部郡运货，丈夫好赌经常会有赌场的人过来催债，丈夫不在家的时候，你父亲就会出手赶走一些欺负孤儿寡母的人，半年后的一天丈夫在赌城输大了，结果直接跑了，因为金额很大，赌场的老大亲自来要钱，和你父亲发生了冲突，被你父亲自卫给击毙了，老大背后的大老板也是老大的哥哥为了报复，也为了找回面子，派人将你家和隔壁邻居家全部都给炸了，你父亲和你奶奶当场就被“炸死了”邻居家的女人和小孩也被“炸死了”，好赌的丈夫几天后被发现击毙在山上。这个仇你作为子女怎么可能不报，你私自离开学校去赌城复仇，击毙了“大老板”你也被抓了，判了好多年，你会被关在赌城的监狱里，那里关着不少南部郡大大小小的头目，你会和其中一个或者多个头目越狱，如果成功了，你就是逃犯，自然不能再做什么正经工作了，只能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我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他说道：你确定你的脑子没有问题吧？你这是在和我说故事吧？你不去拍电影都可惜了，这么大的场面你怎么安排？这么多的人员参与怎么保密？尸体怎么办？怎么骗过那么多政府部门？扯淡吧！

      他笑了笑说道：我年少的理想就是长大当一名导演，怎么样，“电影”精彩吧，怎么安排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至于人员保密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些“演员”都是专业的，都是我和你父亲的老战友，我和你父亲出自什么部队你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应该知道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欺骗”本来就是特种战的一种战法，我们不陌生，甚至比这个大的场面我们都策划过，你不用担心，参与人员也都是我和你父亲的老战友，除非你父亲发话，否则这些事情就是拿枪顶住他们的脑门，他们也不会说的。“大老板”一死这个帮派也就烟消云散了，赌城每年兴起多少帮派每年又灭掉多少帮派？没人会在意的，人们都习惯了。

      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这个家伙是我出生到现在遇到的最疯狂的人。我问他：一切如你所愿，那我从监狱出来的目标是谁？

      ：没有目标，或者说任何目标都可以，我只要打击南部郡越来越猖獗的毒品犯罪，我只要结果，过程看你“表演”，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不干涉，你也不用和我见面，不需要，从我离开这开始，我们就不认识了，不但不认识，我还会抓你。我会教你一套联络方式，是我和你父亲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我们自己发明的一套联络方式，除了我和你父亲这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用这套方式和我联络，你通知，我抓人。

      ：那什么时候结束呢？没有目标这件事什么时候才算完结？你不会幻想着把所有的毒品扫荡干净吧？我接着问他。

      ：我当然没有这种奢望，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人类死绝了。三年，你就干三年，三年时间一到，不管结果如何你抽身就走。

      ：我的爸爸和奶奶呢？

      ：他们会出国，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这样也不错，温暖的气候对你父亲的肺恢复很有好处。

      ：也就是说，从我进监狱开始，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安排，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是的，任何安排都会留下痕迹，只要查都能查得到，反而对你不利，所以你要克服很多障碍和困难，你要有思想准备。

      ：那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在我执行任务以前我就“挂”了。

      ：是很有可能，卧底行动本来就像赌博，谁能保证下一把开大还是开小，不过你放心你如果“挂”了，我会亲自帮你报仇，然后我就自杀，算是还给你了。

      ：你还真狠啊！我咬着牙说道。

      他没说话耸耸肩，看着我。

      我接着说道；我父亲今天来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你在学校闯了这么大的祸，请家长也是应该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那么我现在就把联络方式教给你，我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误了。

      ：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时候你听到你家房子被“炸了”的消息，行动就开始了。在这之前你就是一名警察学校的学生，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

      ：好吧，那么现在请听清楚方法，我只说一遍。

      他教会我联络方法，起身离开，快要走进密道入口的时候我突然问他：你导演了这么大的“一台戏”，不会只是为了搞几个毒贩吧？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人生如棋局，你我皆是棋子。就离开了。

      我离开密室，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正在和我父亲说话，看我出来了，父亲就走了过来亲切的摸摸我的脸说道：臭小子，你长大了，记住，你是在做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就像当年你老子我上战场保家卫国一样，爸爸为你骄傲，一定要注意安全，情况不对就立刻撤退，你如果觉得有什么难处，你知道用什么办法联络我，爸爸虽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但是对付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是问题，爸爸还有一帮战友，你记住了吗？

      我眼睛红红的看着父亲：爸，我--。我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今天见完面可能有好久不能再见他和奶奶了，甚至不到万不得已联络他们都是不可能的，我哽咽的说道：爸爸，照顾好奶奶。父亲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他转过身对着校长说道：孩子在学校还麻烦你多费心了。校长微笑的说道：哪里的话，见外了。

      父亲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注意安全，完成任务，等你回来。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看着父亲离去就站在那，良久都没有动，直到校长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说道：孩子，回去吧，记住，注意安全！等你凯旋回来，我会亲自给你颁发毕业证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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