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初次见到“老狐狸”

我憋了一肚子的火，离开了学校的办公楼。边走边骂娘：我操，这叫什么事。我来到学校的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来到教学楼的天台，坐在天台外墙边一边吹风一边喝着啤酒。

        唉！真倒霉，这次可能躲不过了，再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万一再记个大过，我一定会被赶出学校的，到时候我怎么回去？我一想到父亲，浑身一哆嗦，这样回去还不被他打断腿，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正郁闷着呢，背后就听见有人叫我：马修斯，你躲在这喝酒，要是被校长知道你立刻就得滚蛋。我一回头看到一个女孩子笑吟吟的看着我。系花！

        我一看是她，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转过头根本就不想理她，她来到我身边也打开了一罐啤酒慢慢的喝着，过了大约有十分钟，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你其实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得罪过你，我甚至在这之前都不认识你，我想知道为什么？再记个大过，我就要被赶出学校了，再有几个月我就毕业了，你这样子搞我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是美女，是学校很多男同学追求的目标，你居然对我不屑一顾，我怎么能忍受？系花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我操，这是什么理由？我一下子从阳台外墙上面跳下来，对着系花说道：你漂不漂亮关我屁事？那么多男人追求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啊？你盯着我干嘛？我现在被你害的马上要被开除了你知不知道？

        ：你活该，谁让你这样对待一位女士，给你点教训，让你长点记性。系花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系花真是火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我一把把她拉在怀里气急而笑的对她说：哼哼，我想你以前遇到的都是男孩吧？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男人！系花没想到我敢这样做，当场就愣在那里，接着就是一个“法式热吻”，等系花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放开了她，系花震惊的捂着嘴看着我：你混蛋！她抬手就准备打我，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怎么了，你不是说我在追求你吗？既然是追求你，亲一下怎么了？：你就是流氓。系花挣脱我的手，涨红着脸转身就跑了。

        我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面轻松许多，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学校的处罚，头皮就开始发麻，喝光了啤酒把脚一跺：去他娘的，爱咋的咋的吧。晃晃悠悠的回寝室睡觉去了。

        接下来几天，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校长没有再找过我，好像是把我给忘了，杰瑞还是那副“死样子”每次看到我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每次看到他我都想用鞋底狠狠的“刷”他的脸，偶尔在校园里面可以遇到系花，她总是躲我远远的，然后用能射出激光的眼睛瞪着我。我有时候憋不住都想直接冲进校长室求校长给我个“痛快”！

        我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大约一周时间，事发一周多后的一天下午，校长来寝室找我，让我跟他走，我的心里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杰瑞那种幸灾乐祸的眼光。校长带我回他的办公室，直接进了办公室的内室，他来到内室墙壁上的一个装饰用的壁炉前，直接转动了壁炉上方装饰用的风灯，壁炉缓缓地向旁边滑动，露出一扇门，他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我说：进去吧，有人在等你。我没有说话看了校长一眼，推开了门抬脚走了进去。

        我们的学校是用废弃的军事基地改建的，有几条机关暗道很正常，再说大不了就是开除，总不至于把我弄到密道里面“枪毙”吧？门口后面是一条向下的台阶，两边墙壁上错落有致的镶嵌着一排照明灯，台阶有二十多米长，台阶的尽头是一扇门，现在这扇门虚掩着像是知道有人会来，我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很空旷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就是简单的四面墙壁，顶上一个照明用的大灯，房子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放在办公桌的两侧，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过来坐吧。声音很沉稳，但是没有温度。

        我走了过去，来到他的对面坐下，抬头打量着这个男人，他低着头在看一份文件，看不全他的脸，棕色的卷发剪得很短贴在头皮上显得很干练，一件军绿色的衬衣烫的笔挺的，手腕上带了一块“雷达”军用腕表。下面穿了一条深棕色的工装裤，脚上一双陆军靴，这家伙像极了我新兵连时的教官。我刚刚打量完他，他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我看着他的脸想到了一种动物-狐狸！

        ：看完了吗？他淡淡的说道。

        ：啊？我一愣。

        ：我说你观察完了我，对我有什么直观映像？他盯着我说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离你远一点。我很干脆的回答他。

        ：是吗？他笑了笑说道：你喝茶还是咖啡？

        ：随便。我想了一想说道：咖啡吧！

        ：嗯，我也选择咖啡，那边有一个咖啡机去弄两杯来。他转头朝着房间的角落努努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墙角角落里有一张台子，台子上摆放了一台咖啡机，台子下堆放着一些桶装纯净水，我转回头看了看他，没说话起身去弄咖啡。

        我端了两杯咖啡坐回来，递给他一杯，他拿起咖啡说道：谢谢，能猜猜我是干什么的？找你有什么事情吗？我也端起咖啡看着他说道：我不认识你，校长也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过，这让我怎么猜？

        ：没事，猜猜看吧。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这里是警察学校，校长亲自带我过来，又安排了这间密室，很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学校里面除了校长和我应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今天的见面，你又能让校长这么做，那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不是政府部门的人就是军方的人，不过军方的人应该是去军校，所以我猜你是政府部门的人，最有可能的是，你是个警察，级别还不低。我停了停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他。

        ：嗯，继续。他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一个警察，级别还不低，安排这么秘密的会面，找我能干什么呢？我就是一个警察学校的学生，没权没势的，总不至于是看我长得帅请我吃饭吧？所以不是有特殊任务就是安排卧底。我说完后不再说话了，盯着他。

        他看着我，眼睛发亮，但是没有说话，一边看着我一边喝着咖啡，我也没说话一边看着他一边喝着咖啡。他的咖啡喝的很快，一会就见底了，我问他：要加吗?他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

        ：卧底你愿意去吗？他把空咖啡杯摆到一边问我。

        ：不愿意！我摇摇头说道：这么高大上的事情我这种差学生自认能力不足，无法胜任。

        ：害怕？他问我说道。

        ：当然，害怕不是应该的吗？这么高风险的事情，谁不害怕？而且万一泄了底可能还会连累家人，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可是你毕业以后会是个警察，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所在啊，除暴安良不是警察应该做的吗？他看着我说道。

        ：不好意思，第一，我现在只是个警察学校的学生，还不是警察。第二，毕业以后我会不会从事警察这个职业还未可知。所以现在和我谈警察的职责为时尚早，等我真的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我自然会履行警察的职责。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意了？你知道的你已经在去年记了大过了，如果这次再记一个大过，你可能就要被赶出学校了，到时候你想做警察都不可能了。

        ：不用吓唬我，上次记大过我认了，确实有我的责任，但是这次要记我大过我一定会去申诉的，这次明显是我被栽赃了。这个大过我绝不会承受。

      他看着我没再说话，一直看着我看的我都发毛了才微笑着开口说道：马修斯，你果然和你老爸不一样，如果是他估计早就表态刀山火海也要去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你认识我父亲吗？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

      ：我不止认识你父亲，我们还曾今是亲密的战友。他神秘微笑的回答我说道：我和你父亲联系过了，他很支持。

      ：你是我父亲的战友？我不太相信的问他。

      他没说话，看看我，突然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脱下了衬衣，我看着光着膀子的他倒是肃然起敬了，他身上的伤疤有五六处，有一些明显是子弹的贯穿伤，在他左上臂外侧的纹身吸引了我的目光，没错和我父亲的纹身一模一样，我父亲告诉我这是他们那支神秘的特种部队的徽章，其它他也没多说。

      我坐直了身子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有眼无珠了。我父亲和我说过，这支部队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斗英雄，能活着回来的不多，即使回来了，大部分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很难治愈的伤，像我的父亲就是肺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致他不能剧烈运动，否则呼吸就会像有砂纸在摩擦肺部一样的剧痛。

      ：没关系，他一边穿回衬衣一边回答我；你父亲和你聊过我们部队吗？

      ：没有，从小到大我问过他无数次他只说他们部队是一支“影子”部队，一支“不存在”的部队这个纹身就是徽章，其它他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我在部队上的时候也和我的老首长打听来着，结果差一点就被他给“毙了”后来知道我父亲是这支部队出来的，把我抱在怀里楼了半天，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吓了我半死。

      ：哈哈哈哈哈，他笑了，然后斜眼看着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后我要干掉你，你想知道吗？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不想。

      ：好了，我直接说吧。他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我有一个卧底的行动希望你可以参加进来，如果你愿意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要刻在心里，如果不愿意你现在转身离开忘掉今天的见面，不准对外吐露一个字，否则无论你在哪里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并且干掉你。

      他突然拔枪指向我的脑袋，凌厉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冷汗肉眼可见的流了下来。他是认真的，我也当过兵，玩枪我也是专业的，但是这样的拔枪速度我见都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我在我父亲身上见过，在我的老首长身上见过，今天再一次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他绝对是认真的，绝对说到做到。

      我严肃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保证。他把枪收了回去，看着我不再说话了。

      我靠在椅背上正在思考着，背后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还没来得急转身，他已经从椅子上弹簧一样的弹了起来，快步的迎了上去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站的笔直敬了个礼，激动的叫到：队长！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来人：爸！

      老爸没有理我，而是也站的笔直的给他回礼，两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我甚至看到那个像狐狸一样的男人他的眼睛里面居然含着泪水，操，这种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只要我敢说一个“不”字我确信他会毫不犹豫开枪的主也会哭。

      他们拥抱完了，彼此紧紧的握着手，这时老爸才转过头看着我：小混蛋，就知道给我惹事，滚出去！

      我屁都不敢放一个，麻溜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我假装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故意让脚步的声音从大到小，但是我没离开耳朵贴着门在偷听，“哐当”咖啡杯砸在了门上，吓了我一跳，门里传出一个声音，我老爸的声音：你找打吗？

      我赶紧顺着台阶跑回了校长办公室，一步也不敢耽搁。

      校长不在内室，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在看着公文，看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坐在内室的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着。

      大约等了有一个小时，从墙上暗门的台阶口传出我老爸的声音：下来吧。

      我赶紧站起身，下到地下密室。

      老爸和他并排坐在那一起看着我，我显得有一点局促，老爸开口说话了：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学校打架了？

      ：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赶紧解释。

      ：冤枉你，你是总统啊？冤枉你，怎么不冤枉我？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谁知道那俩头“货”怎么回事情，我就是倒霉。我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明明白白的。

      老爸听完了一言不发，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了，不管你有没有因为追女孩子打架，但是你逃课偷懒是事实，居然还在学校的仓库搞了一个“秘密空间”不错啊，我让你过来上学是让你过来睡觉的吗？老爸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头皮开始发麻了，根据多年的对“敌”斗争经验老爸越开心心里就越生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大人，你知不知道卧底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随时都会死于非命，而且那些人渣很大可能还会报复我的家人，就是你和奶奶。你让我怎么去？你忍心看你的儿子去送死？

      老爸看看我说道：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去送死了，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你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没关系，不用担心我和你奶奶，你放心，我们不会成为你的牵挂的，我虽然老了，但是几个毒贩子还没本事把我怎么样，我会保护好你奶奶的，如果你真的有万一，老爸也会给你报仇的，你记住了，你是军人的后代，只能战死，不能被吓死。

      我看了看父亲，父亲的目光非常的坚毅，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和他慢慢谈吧，今天还真要好好谢谢你小子，不是你闹出这一出，你老爸我还没机会和自己的老战友见面。父亲说完转身就走，在离开门口的时候背对着我说道：小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是我儿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好的完成任务的，老爸等着你凯旋，记住了，自己一定要小心，凡事多用脑子，不要冲动。他说完又停了停说道：我把儿子交给你了，要尽量保证他的安全。说完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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