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巨款从天而降

第二天，我和艾黎约好去给爸妈挑礼物。我打算给妈妈买一条项链，给爸爸买一枚毛主席徽章。
  到了金店，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看看这个，喜欢；看看那个，漂亮。拿不定主意。
  在售货员小姐的推荐下，花两千多给妈妈买了项链，一千多给爸爸买了徽章。心里有些小激动，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送给父母的礼物。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我和艾黎迫不及待地回了家。
  当我把礼物呈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流下了眼泪。妈妈更是泣不成声。我也是感慨万千，我只不过做了这样一件小事，却让父母感动如此，相对他们的悉心呵护和谆谆教诲，这根本微不足道。
  妈妈稳定了情绪，说我乱花钱：“谁让你买这些东西了，你的钱你自己花，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你自己攒着就行。要是你怕攒不住，妈妈给你存起来，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以后不许乱花。”爸爸也随声附和着。眼里是幸福和喜悦！
  艾黎提议马上戴起来，我也同意。妈妈却说要放起来，爸爸不让，一把抢过盒子拿出来就给妈妈戴上了。嘴里啧啧的说：我老婆戴这个可真好看，我女儿的眼光毒啊！漂亮！”
  妈妈还有点不好意思了，瞪了爸爸一眼：“你胡说什么！”
  艾黎又来了鬼点子：“阿姨，你帮叔叔也戴上吧，你看叔叔都帮你戴上了。”
  “我不管，要戴他自己戴。”
  “那以后叔叔又会说他对你比你对他好，唉！”
  我推了推妈妈，妈妈走过去给爸爸戴上了徽章，顺便打了爸爸一个巴掌，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从小到大父母的感情都非常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我那时觉得，我将来一定也会过这样的生活。可是，严枞跟爸爸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自私，自负，耳根子软。他妈在她心里无人能比，即使是错的，也会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没有一次会站在我这边，永远会选他妈。我不如我的母亲幸运。
  转眼冬天了，店里进了冬装，这让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更窄了。衣服怎么摆放都显得很廉价，因为都在一起挤着。
  男装买了一段时间了，虽然不如女装快，但是收入也还可以。
  可今天把冬装摆上以后，无论男装女装都像极了地摊货。这样不行，还是得租店铺。
  我隔壁的小两口前几天说不想干了，想去开个小酒吧。但是我没问价格，估计在五万左右。这次是不能再跟艾黎借了，上次的还没还清。只有啃老了！
  顾客少的时候，我去隔壁问了一下，小两口很爽快，说如果我想要的话就四万五千块钱，我又打了打亲情牌，最后敲定了四万二。这个价格很合理，我让他们拟合同，明天过户。
  正想着隔壁该怎样收拾收拾，款台摆在哪好。远远地走来一个人，我看着很熟悉。有点窒息，是严枞。
  他直奔我过来，坐在我对面：“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都这么久了，已经错过了谈谈的最好时机。”我不看他。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就判我死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你在努力？我跟我妈撕破脸了，我回不去了。”
  “呵呵，没地方住了来找我了？你租那房子我没住，一直空着呢，你直接去那就行了！你找我干嘛？”我没好气。
  “我找你一起回去，我知道你没住那，我回去过几次。跟我回去。”他有点低落，好像还有点伤心。但这些跟我没关系！
  “我跟你回去？凭什么？你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你也太自大了吧！我现在一个人很好，你别来烦我。”
  “凭什么？就凭我真的爱你，就凭我为了帮你筹钱和家里翻了脸，就凭我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完扔在款台上一张银行卡，我恍惚明白了这一切，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不用了，你拿走。”我有些慌。
  他好似心里有怒气，在店里来回地走。店员看这种情形都识趣地站到了门外面。我不想他在这这样，站起来拿着卡往外走，他紧跟着出来。
  我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对他说：“你别这样，咱俩已经结束了！”
  “什么时候结束的？你通知我了？还是我答应你了？什么都没说就结束了？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有错，但是我在改，艾黎说的也都对，我听进去了。我也和家里摊牌了，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我离开家，我们不回去就行了。钱我是不会拿走的，这也是我的决心。”他因激动眼角有点红。
  “我这些日子也不好过，我妈他们轮番轰炸我。我没有让步，我每天都想着能早点站在你面前，我一直在努力。”他低吼。
  “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好像是这个钱就是衡量咱俩感情的筹码一样。我在意的不是钱，是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如果咱俩的感情总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继续下去是错误。我想你还没有彻底地看清你自己的心。”我也有些激动。

  “我还要工作，你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跟你争辩这些东西。”
  我把卡塞到他手里，准备回去。他一下子搂住我，头扎进我的脖子里，委屈地说：“我好想你，你原谅我好吗？我没有你不知道怎么走下去。我每天都睡不好，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脖子湿了，粘腻腻的。他哭了，我手足无措。：“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挣扎着推开他。我看见了他受伤的眼睛。我承认我心软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我的初恋，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们也有过美好的时光，我看不了他受伤的模样。
  “你先回去，你让我想想。”说完我转身离开。
  夜晚，我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他今天受伤的神情。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是一会儿又去想。数羊吧，一、二、三……………………，一边数着还是想。天都发亮了，干脆不睡了，出去跑步。
  我沿着湖边慢跑，心里还是乱糟糟的。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以为是严枞，惊喜的转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他明显是过来搭讪的，真无聊！
  “美女，一个人吗？你每天都来跑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住附近吗？”唠唠叨叨地真烦！
  “你特么的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自己傻就别出来丢人，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恶心的方式聊骚啊，滚！”我一顿输出，突然感觉痛快了很多，不想跑了，转身往回走。回头一看，那傻子还在原地发呆！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了严枞，相比较刚才的那个小子，严枞没那么多没营养的话，当然，有营养的也寥寥无几。但是我好像适应了这种性格的人，谈不上惊心动魄，更偏向于平淡。是顺着时间发展走下去的那种。我真的心软了，他受伤的眼神是伪装不了的，艾黎所说的没出现和磨磨叽叽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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