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音乐剧挺有意思的，就算是于枝这种初次看音乐剧的纯小白也能笑几声。
“于枝，在看音乐剧的时候看手机是很不好的行为。”在数不清于枝第几次看手机之后艾德文忍不住提醒道于枝把手机收起来，于枝只能对他歉意的笑笑，犹豫之后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放在腿上，还是没一会儿就要看一眼。
艾德文显然对于枝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于枝也是。
说好了是他和麻醉科的几个同事再加上于枝，等于枝被纽约好邻居押过来才说其实他只约了于枝，还说什么“因为我只想和你一起来”。
于枝这辈子最听不得这种话。
等披萨上桌时于枝为自己在听音乐剧时看手机的行为道歉，把票钱和披萨钱a给艾德文，说自己有事打包好自己点的那份披萨起身和艾德文道别，和在店门口等了一会儿的彼得一起回皇后区。
“其实你可以把我送到之后就走。”于枝转头看了眼坐在披萨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艾德文，问彼得等会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披萨。”彼得盯着于枝手里提着的打包好的披萨，回忆起自己在外面看到于枝打包的那份披萨，“鸡肉，加上青椒和很多很多芝士那种。”
“幼稚的小孩子。”于枝一下就明白了彼得的意思，把自己打包的披萨给他，“这个归你，但是你得给我个三明治。”
“没问题！加上酸黄瓜压得扁扁的那种可以吗？我最喜欢那种三明治了，味道真的很棒……”
于枝得承认彼得的多话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不安，但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古一、王、史蒂芬、莫度……
“你想回去看看吗？你朋友那里。”于枝脸上的担忧实在太明显，彼得一眼就看穿了，他自己也是个很重视朋友的人，于枝现在的担忧他多少也能理解，“我可以送你去，体验一下高空服务吗？”
“如果你可以从这里一路荡到喜马拉雅山区。”
彼得闭嘴了。
然后彼得又开口了。
关于分析传送门的构造和原理，以及传送门的危险性。
“万一突然关上了怎么办？会直接被裁成两半吗？还是说只有打开传送门的人才能关上？又或者……”
现在的男高中生问题都这么多吗？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哪天有法师加入复仇者联盟你去问他吧，我只会开门。”在彼得连珠炮一样冒出来的问题下于枝投降了。
承认自己的无知真快乐。
于枝看着一脸遗憾的彼得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已经习惯了的彼得也只是哼哼了两声，看于枝情绪不好也就任她揉了。
“难怪我室友喜欢找弟弟谈恋爱呢，这么可爱。”于枝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的彼得笑出了声。
但是心里的担忧还是没散去。
到家之后于枝直接回房间躺着，就连披萨也没胃口吃，只想赶紧到明天，王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把悬戒还给自己告诉她他们都没事，那个梦就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哪怕是要她以后都只能面对史蒂芬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呛自己一句的男人吃饭都行。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上帝、梅林、还有啥……奥丁？我也不知道你们谁管魔法世界，但是求求了你们千万别让他们出事，信女愿用自己吃素十个月换他们健康平安。”
“那看起来你的肉可以保住了。”于枝无比熟悉也无比不想听到的史蒂芬的声音在于枝身边响起，于枝很惊讶的转头看着身上带着很多伤痕披着魔浮斗篷的史蒂芬，大脑里理智的弦差点断掉。
“走吧。”史蒂芬抓着于枝的胳膊把她往传送门拽，还没从噩梦成真的痛苦里缓过神的于枝不小心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脚踝也被扭伤了。彼得大概是被于枝摔下来的声音吓着了，直接□□很大声的问于枝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回来记得帮我跟医院请个假。”于枝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彼得，“估计是个大工程。”
史蒂芬以灵魂体指导自己做手术和那扇在清洁间的传送门已经很大程度的冲击了克里斯汀的世界观，在看到和史蒂芬一起从传送门出来的于枝时克里斯汀反而没那么惊讶。
“她已经要死了，你就去把以前在这个医院从来没上过手术台的急诊科医生带来？”
“你们都出去。”史蒂芬说，语气带着完全的不容拒绝，“all”
克里斯汀还没离开，但于枝管不了那么多，在她看到古一的第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古一生命力的急速流失，她赶紧跪在地上以一种可以让自己坚持更长时间的姿势一只手抓着古一一只手抓着史蒂芬，告诉他把其他受伤的人也带过来。
浑身散发白光的于枝再次冲击了克里斯汀的世界观，尤其是在她看到史蒂芬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的伤口时。
在史蒂芬被治愈之后于枝松开了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两只手一起抓着古一的手。
史蒂芬打开通往卡玛泰姬的传送门，受伤的法师被暂时安置在那里，传送门打开之后史蒂芬把还能移动的法师全都搬到这边。
“还有几个受伤很严重没办法移动的。”
“古一脱离危险我就去。”于枝回答，简单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王松了口气，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治愈古一上。
古一的伤口恢复得很慢，史蒂芬决定以灵魂状态确认古一的灵魂情况。
他看到古一的灵魂越走越远，急得赶紧追了出去：“你在干嘛？拜托，你要死了！于枝就在那里救你！”
但古一没有停下来，只是一路飘到阳台，看着时间被无限延长近乎停滞的雪景。
“你必须马上回到身体里，你马上就要没时间了，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时间是相对的，你还没适应法师这个身份。”古一依然说着那些让人有些听不懂的话转头看着史蒂芬，“我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窥视未来，看着这时间点……我可能挺不过去了。我已经阻止了无数次可怕的事件，但坏事总是接踵而来。所有人都会走到这步，停滞不前，”
“你觉得自己就这么死去了吗？”
“你想知道你自己的未来吗？”
“不。”史蒂芬马上回答，但在看到古一洞悉了一切的眼神之后又老老实实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想。”
史蒂芬只记得他们的对话是以古一那句“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结束的。
史蒂芬回到自己身体时于枝还在继续给古一治疗，但她有些接近极限了，她治愈了史蒂芬、好几个为了保护圣殿受伤的法师，等治愈古一之后她还得去圣殿治愈那些受伤太过严重的法师。
史蒂芬看着她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把刚刚自己和古一的对话告诉了她。
“那麻烦你告诉她，还没有我于枝救不回来的人。”
白光在于枝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刺眼明亮，史蒂芬和留在这里的克里斯汀下意识用手去挡，等几秒后白光消失移开手看到的是恢复心跳但是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古一和跪在地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于枝。
于枝看着自己眼前浮现的“身体无任何问题，无需治疗”兴奋到大声喊了出来。
“只是可能会睡个一两天。”于枝拉着史蒂芬的手站起来，“卡玛泰姬？”
“当然，等我把魔浮斗篷拿上。”
于枝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史蒂芬本来想让她稍微休息一下，但她来的第一时间就用超能力检查了每个人的身体。
“看起来没时间让我休息。”于枝走到伤得最严重的人身边把手搭在他手上准备开始治疗，“希望你们回来之后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解释先不考虑，史蒂芬只知道他还有一场仗要打。
他说服了莫度和自己一起去香港圣殿阻止多玛姆。
在看到史蒂芬再次用了时间宝石的力量时莫度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想要骂人。
史蒂芬只是把他的话堵回去，把已经死亡的王复活。
“打破了自然的法则，我知道。”
“那现在就不能停下来了。”王倒是没有教训史蒂芬的意思，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站到史蒂芬身边做好再次战斗的准备，“于枝呢？”
“很安全。”史蒂芬回答，看着逐渐恢复的香港圣殿平复了一下呼吸，“等圣殿修复后他们会卷土重来。”
事件的解决比王预想的简单，他原本以为会像于枝梦里那样只活了几个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取胜，结果史蒂芬靠着时间宝石的循环和多玛姆谈好条件，他们就这么抬头看着那几个信徒被原地带走。
王的笑声很大，也让史蒂芬放松了很多。
确实很好笑，也确实都结束了。
唯一的问题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古板的莫度。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莫度说完这句话，用带着警告和不甘的眼神看着史蒂芬和王，最后转身藏匿于人海，消失在他们俩的视线里。
“他不该这么想不开，他应该是很信任古一的……”王还在思考莫度突然这么奇怪的原因，低头和史蒂芬一起踏进去往卡玛泰姬的传送门。
他们看到了已经被治愈的法师们和躺在他们特意拿来的柔软的毯子上的于枝。
“你不是说她很安全吗？”
史蒂芬没回话，他只是简单给于枝做了个检查。
“过度使用超能力之后的精神力枯竭，让她睡会儿。”从传送门走出来的古一说，“强行把我的灵魂拉回来已经够她昏几天了，她坚持的比我想象中要久。”
“你恢复的也比她想象中要快。”恢复的古一就像给这里的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就连史蒂芬因为战争之后的一系列问题乱到不行的大脑也突然冷静了下来，“我先去给她的那个……室友打个电话。”
“什么叫可能要昏迷几天？她到底怎么了？你们在哪里？我给她请假还需要具体的时间！而且理由呢？就算我同意她在你们那里恢复复仇者其他人也不会同意。而且刚刚娜塔莎和旺达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要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男高中生真烦人。
史蒂芬属实有些想挂电话。
“我们得把于枝送回去。”古一看着今天肯定醒不过来的于枝叹了口气，对还在那边准备和彼得继续争论的史蒂芬说，“我们的魔法和她的超能力冲突，如果用我们的魔法治疗她会很危险。”
传送门直接通往复仇者联盟大厦，接到彼得的联络已经等在那里的娜塔莎旺达和几个没出任务的复仇者紧紧盯着从传送门走出来的古一和史蒂芬。
还有趴在史蒂芬背上呼吸微弱的于枝。
“我是古一，至尊法师，这是我的徒弟史蒂芬·斯特兰奇，下一任至尊法师。”
刚刚得知这件事的史蒂芬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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