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消失的保护神
祖安。
地面上的打斗声，已经传遍祖安的大小角落，人们纷纷用传音管分享着各自的信息。
福根酒馆，和皮城干起来了。
那位昔日缓台广场上讲故事谋生的游吟诗人，已经成了福根酒馆的话事人，成了能够和皮城女王卡密尔单挑的人。
金克斯、蔚、扎克、迦娜、范德尔，他们齐聚这位先知麾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来自黑巷的野心是统一祖安，有人看好，并加入了福根酒馆的会员。但大多数人，依旧不看好。
范德尔失败过一次...
希尔科本来很有希望，但希尔科死了...
不过希尔科的死，换来了祖安的独立。
这就够了。
只要不再遭受皮城的歧视和嘲弄，不再受到皮城律法不公平的对待，对于祖安人而言，就已经知足。
祖安人已经习惯了炼金男爵的存在，哪怕明知道这是从恕瑞玛时代遗留下来的蛀虫。
“该死的皮城佬，又来祖安找事...”
“还记得射向皮城的那发火箭吗，不得不说，金克斯以前在给范德尔惹麻烦，后来给希尔科惹麻烦，现在换成给陈默惹麻烦，还真是个麻烦精...”
“皮城佬很聪明，把战场选在地面遗址上。要是在祖安，哼哼，我不介意帮帮那位先知的忙，毕竟他的故事确实讲得不错...”
几个街面上流窜的小偷，正待在巷口抽烟聊天，忽然，一群乌泱泱的人马，从大道上冲来，几个小偷见状急忙躲进巷子。
“武田男爵的徽章...他们都是武田男爵的人，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蒙多医生看看脑子吧，福根酒馆几根顶梁柱在上面打仗呢，武田男爵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们要去黑巷，去福根酒馆？”
“滋滋，呻吟啤酒的主人，怕是要换一个喽...”
...
坊木区，阴暗潮湿的地下实验室。
灯光依旧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剂味，辛吉德正拿着实验日志，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前，缸体的绿色溶剂内，浸泡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男人。
这是一个武田男爵提供的奴隶，用作辛吉德的新型药剂实验。
“实验对象‘破坏者’在四时过六分恢复意识，早于预期，有希望！”
观察，并记录实验者的反应，这是个漫长而又枯燥的工作，辛吉德十分有耐性。
正在这时，实验室的阴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我要出去一趟...”
辛吉德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实验者身上，头也不回道。
“我要是问你出去做什么，你肯定不会说，所以我就不问了。武田正在联合皮城，进攻福根酒馆，希望不是和这件事有关，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要伤害他...”
“知道...”
黑暗中应答一声，陷入沉寂，说话的人，貌似离开了。
...
祖安，黑巷。
鲜血已经把黑巷染成了红巷，并且有往黑巷中心的福根酒馆延伸的趋势。
“干死这帮杂碎...”
“来啊，过来啊，有种一起上...”
“谁看到我的手了，该死，左手才换成义肢，右手又要换？”
相比于地面上的零星战斗，位于黑巷的战斗就要热血得多了。
刀刀见血见肉，枪枪弹无虚发，手、脚、义肢和满口黑牙的下巴满天飞。打架，刻在每个祖安人的骨子里，每个祖安孕妇都体会过，孩子在娘胎里拳打脚踢的感觉。
“轰！”
一名即将冲进福根酒馆的义肢恶棍，被一枪射穿了胸膛，连带着人一起，射得倒飞出去。
叼着烟的范德尔，端着一把口径夸张到吓人的霰弹枪，走出大门。
祖安的黑猎犬，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软蛋。
“轰！”
再次轰飞一个抬枪瞄准自己的倒霉家伙，范德尔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
武田男爵虽然算不上几个男爵里人手最多的，但毕竟经营着祖安的武器生意，炼金武器多到吓人，局势完全一边倒。
更麻烦的是，陈默给他留下帮忙的迦娜。
不见了！
从开战到现在，迦娜就一直没有出现，就像风一样，凭空消失。
“老家伙，看来你确实老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范德尔旁边。
声音熟悉到范德尔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只见范德尔淡定自若地从兜里掏出两粒子弹，缓而不急地给枪上弹。
“还在等什么，等我上完子弹，你就没机会杀我了...”
“砰！”
一发子弹擦着范德尔的发丝穿过，将一名瞄准范德尔的武田帮众一击毙命。
范德尔右手持枪，左手取下嘴角的香烟，扭头，看着开枪的人，带着一丝疑惑。
“这可不像你，赛薇卡...”
此时的赛薇卡，更换了全新的义肢左臂，她的身边，还站着数百位原属于希尔科的人马。
希尔科死后，原属于希尔科的一切，被几个炼金男爵瓜分殆尽。赛薇卡带着所剩不多的人手隐蔽下来，想不到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一向眼光不错，谁的拳头硬，我就跟着谁喽...”
范德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拳头和手里的枪，却被经过的赛薇卡拍拍肩膀。
“别自恋了，老家伙，我说的是上面，敢和灰夫人干一仗的家伙。”
说着话，赛薇卡冲着希尔科的老帮众挥了挥手，大声道。
“伙计们，我给大家找了个新老板，想要薪水的话，开始干活吧...”
“轰！”
数百位武装到牙齿的恶棍，一拥而上，填补上被武田帮众冲垮的缺口，让本来一边倒的战斗继续白热化。
“你们就这么被压着打？这可不像那位先知的做风...”
面对赛薇卡的疑惑，范德尔叹气，看向身后的酒馆。
“本来给我安排了个帮手...”
“听起来挺厉害，人呢？”
“谁知道呢...风嘛，来无影，去无踪的...”
正在范德尔郁闷之时，福根酒馆的房顶，轰然破裂，一道白影炮弹一般射出。
“轰！”
又像是炮弹一般，砸落进武田男爵的帮众之中，带起的猛烈飓风，掀翻了数十人，让火热的战场瞬间安静不少。
“巨神峰在上，我见到了什么...”
“感觉我得往后稍稍...”
“她是...”
“嘘...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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