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作者有话要说：</br>lyla
11月8号留：
我tmdy已经写了将近1万字，别的
如果脑子里还能分出一杯羹，也就嘣出1000字的量
所以，我们明天吧，我明天补7000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封嘉正和陆行，秦阳几个人坐着。手机“叮”声一响，封嘉顺手翻过来手机。
全是银行的通知信息，告诉他，他有几张银行卡都被冻结。
关键不是同一个银行，却一齐来的通知短信。
封嘉玩味的盯着一个个悬浮框，此消彼长，颇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砸不死他也要踩死他的意味。
秦阳玩着一个空啤酒瓶，听到一溜儿“叮叮叮”，凑着头看过去，“怎么，桃花债？”
封嘉蔑了他一眼，点进去信息的详情页，道：“银行什么时候改当居委会大妈了？”
秦阳放下瓶子，拿过封嘉手里的手机，仔细的滑了滑，“你是不是惹着人了。再说，也没见你用这些卡啊？”
封嘉重新看了眼卡号，琢磨一会儿，重靠回卡座，“这几张都是我妈的。”
秦阳把手机撂封嘉怀里，封嘉眼疾手快在空中捞过。
秦阳道：“你敢惹我芽姐？”话里没有愤怒，满是看热闹的欢快。
封嘉没理他，按亮手机。手机里响几声没人接，封嘉挂了再打，打了再挂。第四次，封嘉重重滑着手机，找到电话簿里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这回很快，那边的人接起道：“封先生好，这里是渔歌荡晚。”
封嘉道：“我找今天负责我的预约的经理。”
那边窸窸窣窣一会儿，多出来一个声音。
“封少好。我是今天接待您朋友的高宇。”
封嘉单刀直入，“今天中午都发生了什么？”
高宇一时间答不上来，他不知道，只能挠挠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您走后，您的朋友用餐，差不多1个半小时，然后一位女士付钱后就走了。”
封嘉耳朵被磨一下，问：“哪位女士？”
这个他知道，高宇对答如流：“是年轻的那位。”
封嘉听完，心里嗤笑，面上露出狠劲儿，完全的不爽。
高宇等不来下一个问题，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屏幕上一行字：
“通话结束2:03秒”
秦阳恨自己贴封嘉这么近，这会儿他不爽，他不好跑。秦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冲着陆行使眼色。
陆行余光看到一个人在自己身侧眉飞色舞，扭过头去。
秦阳打手势让他过来。陆行放下自己的酒杯，傻傻的走了过去。秦阳看着他上钩，立刻起身。
陆行道：“跟我换位儿？”
秦阳没回话，挤过左边的陆行和右边的桌子，远离了事非之地。
沙发上，秦阳坐出的印子逐渐消失，变为平坦。陆行坐下，手随意一搭，搭到了旁边封嘉的腿上。
等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没被拍走，陆行好奇的往封嘉脸上看。
封嘉的眼睛不自然的瞪着，黑眼珠像是一块儿宝石，镶嵌在白眼球的正中央。上眼睑覆盖住一小部分的黑眼球，像是一把柳叶刀又嵌到了封嘉眼中的这块儿黑宝石上。
陆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动作，跟踩着一个地雷一样，动了怕惊动，不动也心惊。
两个人像是被冰冻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嘉眼一灭，再睁开时，看着陆行。
“还不拿走？”
陆行收回手，1秒完成了收回放下背挺直的动作。
封嘉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怒火攻心却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在酒吧，自己在这儿倒下了不便宜简黛了？人家肯定指着他的后背，教育自己的孩子，别喝，喝背过去了就死的跟他一样了。
他明明是被气得。
他昧着自己的胃，点了那么多让他倒胃口的菜，她反倒不领情。自己刷卡走人可真有意思，但他封嘉还不至于散伙饭也让别人请。
显摆她不缺这顿饭钱？还是饿死不吃“封嘉粮”，显得自己多高贵，多不屈？
怎么他提一句联姻，他请她吃顿饭就要被叫做“婚宴”了？
至于吗。
封嘉皱着眉，攥着手机，心里的不爽破口大骂都不过瘾。
她是想“相忘于江湖”，这没错了，但他偏不能让她如愿。
来啊，夫妻什么的下辈子，先当辈子仇人过过瘾。
封嘉越想心越狠，这狠意在脸上藏不住，陆行一面小心封嘉，一面让秦阳小心。
他个兔崽子，自己跑不就行了？还让他过来做什么？没有伤亡的战场就不叫战场了吗？
陆行脸上也笑不出来，看封嘉生气的很沉浸，脑子里盘算着时机，陆行悄无声息的溜到了一旁，拽着秦阳往包房外面走。
秦阳哪敢反抗啊，抬起手一挣扎，被封嘉看去了，不就头点地了？
秦阳老实跟着陆行出去。
封嘉的情绪暴风雨来之前，别人都很安静。
陆行和秦阳站在二楼栏杆边，这是个好视角，把酒吧一楼的喧嚣尽收眼底。
陆行没先找秦阳的事，问：“他怎么回事？”
秦阳心里还有余悸，压着声音道：“黑脸了，少见啊？”
陆行拿手戳他腰，“我眼瞎，看不见他脸黑？问你怎么回事呢。”
秦阳躲着陆行手上的攻击，道：“爷不知道。”
陆行咬牙，上下打量秦阳，像是在找个好攻击的地方。
秦阳警惕的退后一步，道：“妈的。早知道把覃宇非拽过来了，你和封嘉是一边儿的。”
陆行气急反笑，“合着你刚才是给我和他同生共死的机会呢？”
秦阳又往后撤了一步，道：“没这层意思。单纯拿你障眼，挡着我我好走。”
陆行头歪了歪，一股压迫感袭来。
秦阳看拳击，那些个肌肉块儿开干前都这样活动脖子。
秦阳软下来，抬起来胳膊做出阻挡的手势，“六哥，有话好好说。”
陆行一脸云淡风轻，“你过来，保证我明天还能看到你。”
秦阳道：“六哥，不至于，让我躲过十五。”
陆行道：“我不是什么君子。”
秦阳道：“那你等20年。”
陆行见谈不拢，伸手去抓。
秦阳最会玩儿老鹰抓小鸡，陆行刚有抓他的念头，他早转身跑了。
屋里坐着另一尊神，虽然还没玩儿够，秦阳不想被左右夹击，瓮中捉鳖，只能带着未消耗完的兴致跑了。
陆行没抓到，也没追。
20年太久。
2天，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儿上。
秦阳跑了，他也不能回去。手搭在栏杆上往下看。
人声鼎沸，陆行眼里，一个人脱颖而出。西装革履，躲避着人群，时不时往脚下看着，脸上的表情满是忍耐。
呵，那么多人你往里钻，不踩你踩谁？
陆行嘴角勾起一抹笑，坏笑，又紧紧的抬着，好像还在压抑着什么。
“谁啊？”封嘉凭空出现。
陆行眼神没动，“一起玩儿的人。”
封嘉挤出一声笑，“你最近没惹事儿吧？”
陆行道：“传不到你耳朵里的事儿算事儿？”
封嘉没了听得动力，他眯着眼，也盯上一个人。
封嘉清了清嗓子，道：“下去玩儿玩儿？”
陆行问：“玩儿谁？”
这话像是说到封嘉心坎儿上，他“呵”一声，嘴巴轻轻咬字，“和平一点。”
陆行转身，道：“惹他，但不打。”
封嘉点着头，转身向台阶。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铁板焊成的台阶，不急不缓的下楼。
鞋底触地，铁板振动作响，像是开战的号角。
封嘉从吧台侧面要了两瓶酒，酒保见他俩眼熟，直接从后台递了出来。
封嘉结果给陆行一杯，两个人往人堆儿里走。
好在他们俩端着酒，识相的都有意避着他俩，生怕自己被洗礼了。
陆行问：“谁啊。”
封嘉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一个人，封嘉道：“他。”
陆行似有若无的看了封嘉背后那人一眼。
“我熟。”
“上不上？”
“上。”
“那就别说熟不熟。”
封嘉脚往后退一步，踩到后边的人脚后跟上，手里拿着的酒杯一歪，全撒那人后背上。
那人被冰酒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惊恐的转头。酒吧舞台上的高亮灯强烈，刺进他眼里，双眼立刻青黑一片。眼一看不见，他觉得脑子里也开始昏昏沉沉的，只听几句话从自己脑袋上边砸下来，然后自己酒杯架着走。耳边的喧嚣逐渐隐没于车流声里，随后车流声也听不见了，只觉得一阵阴凉。
简岁努力张开眼，面前漆黑一片，只有尽头有个亮点。
他被人带进了一个巷子里。
简岁下意识的往后退，脚跟儿撞墙根儿，他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简岁害怕了。心砰砰跳着，除此之外，还能听到一两个呼吸。
淡淡的，平缓的，无所畏惧的。
“你想干什么？”简岁侧着耳朵，他也看不清对面那个呼吸的具体位置，也不确定对于他们来说，他是不是在侧着耳朵。
没人应答。
简岁察觉自己指尖在抖，把手背在身后。
简岁再次试探：“你想做什么？”
仍然没有回答。
简岁得不到回答，硬睁大双眼，极力想要看清。但是光太少，眼瞪成两个窟窿也就那么一点儿光，根本看不到。
简岁心理防线被抻着，快要从中间断掉。
“你有什么？”一道声音，灰蒙蒙的压下来。
突然的一句简岁没听清，问：“什么？”
“你现在有什么？”
简岁右腿无意识抽搐两下，他右腿口袋里有一盒烟。
他不抽，但是今天来酒吧招待客户，于是就揣了一盒。
简岁道：“右腿口袋里有盒烟。”
“拿出来。”
简岁十足十的配合，“我拿？”
一二三秒，没人回答。
简岁知道那人还在，自己只是没被搭理。原本背过去的手放进口袋，简岁掏出一盒烟。
没有整盒给他，简岁抽出一根，白色的纸包着烟草，在黑夜里露出一丝浅浅的白边。
那人轻松精准的接过，附上一句，“两个人。”
黑暗里，简岁的神经更敏感。
那人好像察觉自己有意制造更多的接触来套取更多的信息。但他好像不害怕，直接告诉他，他们有两个人。
简岁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
第二支烟停在空中，良久，没有人去接。
“打火机。”
简岁问：“烟呢？”
“不抽了。”
简岁迷惑，所以到底是几个人。一个，两个还是更多？
简岁脑子里飞转，从原本烟盒放着的口袋里，复掏出一个打火机。
那人接过，打火机脆生一响，火苗摇曳着升起，橙红色的灯光照亮黑色的小巷，红光擦过点火人的脸。
简岁做好了有光的准备，但是还是被光晃了眼。
但是，他看到两个朦胧的影子。
一个正背着自己往巷子外走，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点烟，也有点儿要撤的架势。
搞清楚一点情势，简岁胆子大了些，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回话。
巷子重归黑暗，只有对面站着的男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烟头带着一星火，安顺的垂在他腿边。
鞋底摩擦地上的小石粒，那人转身，随后便是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简岁脑子里仍旧在飞速转着。
清脆的火机掀盖声，火苗的扑簌声，还有，那个男人的下颚被火光照亮，刹那间明亮的侧脸。那男人脸部的线条在简岁脑子里荡来荡去。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简岁激动的往前两步，喊道：“你是不是封嘉！”
脚步声突然没有了。
“是他大爷。”那人道。
简岁又往前两步。
没否认，要么是，要么就是认识。
简岁认为这是恶搞，不是真的什么谋财害命。
“站住！”简岁道。
简岁心乱了，也听不出那人究竟还在不在。
简岁大胆起来，“有本事你等着。”简岁边说边往前走着，巷子口的光在试探的前进里逐渐明显起来，原来的光点慢慢变成一个大圆。
“有本事先找到我。”
简岁立刻停下脚步，心里一颤。
他还在。
酒吧后的巷子极长。
巷口两人碰头，左转往酒吧正门走。刚才他们俩带着简岁走的是后门。
“他可真背。”开头就不顺，一扭脸就被等晃了眼。
“该吧。”
陆行笑了笑。
封嘉弹了弹烟。
巷子里安静，走到酒吧门口，封嘉站定，抽一口烟，“不想进去了。”
陆行陪着他，“要我说你就打一顿，这废话半天，雷声大雨点小，你过瘾啊？”
封嘉眼里带钉，直戳陆行的小心思，“你巴不得我动手，跟他什么过节？”
陆行假笑着，“谁买凶透露细节？”
封嘉吐出一口烟，脸颊被吹鼓，减轻了一点他身上的阴翳气。
“我卖，先去对面儿给我买点儿吃的。”封嘉道。
陆行看马路对面儿，有一个三轮车。三轮车里放着一个大保温箱，卖小玩意儿吃的。
陆行去了。
封嘉吸了最后一口烟，转身找垃圾桶，却看到酒吧门口有俩石狮子。不过门棱上边不是什么“家和万事兴”，而是酒吧的名字——金色day。
封嘉吐出最后一团烟，走过去把烟按灭在石狮子上。
酒吧门口站着俩安保。封嘉一脸不爽，气质锋利的很，还以为是来找事儿的。
俩安保互相递了个眼色，暗示对方，来活儿了。
不过脚下还没动弹，刚响几声的警报就灭了。
陆行捧着一个白色的一次性塑料盒儿过来。
保安站在台阶上，往盒儿一瞅，一盒糍粑。圆滚滚，粉嘟嘟，软糯糯的。
封嘉不知道安保心里的起伏，结果陆行买的糍粑，扎起一个放到嘴里。糍粑外边的面粉扑簌簌往下掉，掉了他一身。
封嘉皱着眉头，刚才得苦闷全然变成烦闷。
嘴里嚼了几下，一点味儿都没有，甜也甜的很表演，淡的敷衍。
封嘉气得想吐。
陆行捧着一次性餐盒，乐津津看着封嘉的痛不欲生。
封嘉看到他嘚瑟，突然又想咽下去，生出只要吃不死，死了也要吃的倔强。
不是因为陆行。
他觉得难吃，虽然简黛也吃不上，但也像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
好吃，只要能让她吃不上，什么都好吃。
封嘉较劲儿，生咽了下去。
陆行看他为难，把盒子合上，问：“好吃吗？”他单纯发问，很单纯。
封嘉冲着他，笑了，比鬼还难看。
陆行看着封嘉往前走的背影，嘟囔，“脾气大的，问还不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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