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级碎片的神效
朱雀神火是团白金色火焰，被包裹在古铜布袋里，奄奄一息，颇有下一秒就熄灭的“气势”。
红帽子：“……”
凶名赫赫的朱雀，就这？
刚柏菈菈滴了三滴血进通讯器，立刻凭空出现了这团小火苗，速度之快，红帽子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空气里还残存着她古怪的血味。
像潮湿清新的泥土，又像春雨洗刷后的大森林，闻一口就心旷神怡。
“别乱动。”柏菈菈含了下手指，将红帽子蠢蠢欲动的爪子拍开。
通讯器清晰写着：
【成功抽取文明碎片（1/5）】
【前方侦测到朱雀神火1、盘古发丝碎末1、丝绸1】
红帽子：“？？？”
柏菈菈将古铜布袋翻转过来，“这叫乾坤袋，空管局每次配发碎片的必备单品，内含000——后几个零来着，小玉？”
旁边诸葛小玉正在翻看兑换系统介绍手册，头也不抬，比了个三，柏菈菈秒懂：“哦，00001厘米的盘古发丝。”
“能妥善包容各种文明碎片，哪怕是——”
她顿了下。
哪怕是我最爱的母神，应该也能以盘古发丝承托，从兑换系统中取出。
红帽子还在等后半句，谁知，就没了。
诸葛小玉瞟她一眼，解围道：“她的意思是，你肉/体凡胎，别去触摸没被驯服的朱雀神火。”
“——万一你伸手，它把你吃了怎么办？”
红帽子一僵，随即诧异道：“不会吧，介绍不是说，‘非活物燃烧’吗？”
“我是活的啊。”
糊弄失败的诸葛小玉：“”
柏菈菈毫不客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小玉：“==”
“笑屁啊，我在帮谁说话？”
不等两人日常斗嘴，通讯器滴滴地响起，冒出两行字：
【s76：验证通过，恭喜76号宇宙获得一份朱雀口水，请爱惜使用，我局将于宇宙任务完成后回收碎片】
【空管局系统：76号宇宙1号雇员柏菈菈抽取朱雀口水1，库存仅剩2份，请各位雇员广而告之】
红帽子蹙眉：“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怎么说两遍？”
“第一遍是对我和小玉说的，第二遍是对空管局所有雇员讲的。”柏菈菈揉弄着掌心的小火焰，一会把它揉成团，一会又把它摊开压面饼，搓来搓去，好不快乐。
朱雀神火：“”饿。
红帽子一怔，似乎发现了石破天惊的大事：“——还有其他雇员？”
柏菈菈不明所以：“是啊。”
“大陆之外有宇宙，妖怪之外有神兽，天外有天嘛。”
红帽子满脸信息过载。
他仿佛一瞬间抓住了宇宙的真相，自己过往十几年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有人生于绚烂宇宙，有人活在枯井深沟。
有人迎战风雨，有人蝇营狗苟。
何谓野望？
那就是——我也想做拥抱星河的人啊！
红帽子心中疯狂呐喊，半天憋出来一句：“既然38号碎片厉害，这么广而告之，不会太炫耀吗？”
会，诸葛小玉心道，翻了页书。
他早就对空管局这种激发同辈压力的行为不爽了，但它又确实煽动了雇员们的良性竞争。
谁知，柏1号完全状况外：“啊？会吗？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红帽子死鱼眼：“不会吗”
柏菈菈你个情商bug这种时候不要接话啦。
但是，一想到这么厉害的碎片是自己抽出来的——
红帽子：开心o(n_n)o！！
有些人可能天生运道足，红帽子一个预测丢出来，通讯器上世界公频立刻冒出大量消息，窜稀似的：
【75-1腾蛇：卧槽！是谁？我半个月前开始看日历，今天早个大早就想抽朱雀！柏菈菈你竟然拿！走！了！】
【76-1女娲蛇鳞柏菈菈：你早起？可我就没睡啊】
【72-2凤凰：好家伙，你还活着啊柏菈菈，靓女抠鼻jpg】
【76-1女娲蛇鳞柏菈菈：乖巧jpg】
【72-1青龙：凤凰给你发了很多消息，都没回复，你再不吭声，她打算杀去76号宇宙看看怎么回事了】
【65-1波塞冬的三叉戟：哈，她穿的透宇宙隔膜吗？算了，恭喜啊柏菈菈，朱雀神火一共3份，你就拿到了1份】
【20-1貔貅的屁屁毛：真的假的，朱雀好久没上架了，竟然一上就被抽走了？？？】
【18-2拉神的肉垫：76-1女娲蛇鳞，柏菈菈，我有刑天的战神之血，换不换！】
【76-1女娲蛇鳞柏菈菈：18-2拉神的肉垫，你是西方妖怪种使不惯东方文明碎片，才想换的吧，看穿jpg】
【19-2朱雀的尾羽：憋说话，我想静静，我的母神我竟然抽不中呜呜呜！】
【110-1一本平凡的百科全书精：太阳西边出来了？上次和柏菈菈组队，全队抽b级碎片，她都能稳抽e呢】
【72-2凤凰：纸片子你滚蛋，不要阴阳我基友！】
柏菈菈回了凤凰六个点，脸上有着不明显的笑意。
诸葛小玉余光瞥她，神色有些忐忑。
红帽子眼花缭乱，这些如雷贯耳的妖怪名称让他克制不住心跳加快：“你们好厉害啊！”
柏菈菈似乎在还理解陈述事实怎么会变成炫耀这件事，漫不经心道：“嗯，小意思。”
红帽子：“”
她又在秀了又在秀了！
柏菈菈见他满脸便秘，才明白过来，认真道：“我不是炫耀，而是，这不叫厉害——能力不该以出身为衡量标准。”
“就像——我和小玉，起源品种虽然重要，但敌不过漫长时间的演化和自我磨砺。”
“出身只是下限，上限要看心智和毅力，那才是真正成就你的东西。”
红帽子惊讶看她。
他的历史课程还没开始，如果接触过古华夏史，必然会知道贯穿历史的那一句：
英雄不问出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雀神火颜值惊人，小小一团又白白嫩嫩，外圈银色焰心赤金，很华丽的长相——
除了蔫了吧唧。
柏菈菈把屋里所有能找到的金属器具，全部拉了出来，挨个燎一遍。
不出意料，但凡经朱雀神火灼烧过的金属，都变得色泽更强、硬度更高，剔除掉了锈蚀等杂质，实现了质的飞跃。
最奇妙的是，合金制品被烧过后，似乎被无形的手调整了金属比例，整体性能突飞猛进——
举起铜铝夜壶，柏菈菈敲了敲。
声音更清脆，韧性也更强了。
红帽子：“”
“咱能换个不那么磕碜的东西测试吗？”
他实在不想面对自己小时候的如厕工具。
柏菈菈不理他。
【s76，评价一下合金比例】
【收到，菈菈宝子，合金比例746542％，无限趋近完美比例哦~】
柏菈菈睁大眼睛：“”
好家伙，不愧是s级碎片！牛逼！
征服世界的大工业、人类社会的大发展，哪个没有合金浓墨重彩的影子？
只要朱雀神火过手，它们都能被测算出最完美的调配比例！
要发！
白金焰团打了个嗝，站直了些，颜色也更亮了。
柏菈菈：“”
“它似乎是吃杂质的。”
红帽子额头冒汗，他发现外婆眼神危险地停留在了金币上。
“别——！”他尔康手。
金币化不化另说，万一剔除杂质后，金币重量不足称了怎么办？以后花出去会被人骂掺假的。
万幸，柏菈菈只丢了一枚进去。
贵金属一进入火焰，朱雀神火仿佛吸收了什么灵丹妙药，猛然光亮大赤，黄金在火中璀璨至极，呈现出未被氧化的样子。
再拿出时，金币焕然一新，成色大涨，红帽子甚至觉得哪怕十倍开价，都有人愿意倾囊收藏。
真厉害啊啊不，真费钱啊，柏菈菈心道。
吃十斤破铜烂铁都敌不过一枚金币。
吃了贵金属的小火苗颜色更明亮了，已经到了不可直视的地步，它骄傲地跳着舞，扭着不知道是屁股还是脑袋的焰身，耀武扬威——
然后被柏菈菈一手指摁下去。
再站起来，再摁下去——
又站起来，又摁下去——
肆意玩/弄，十分快乐。
红帽子：“==”
噫，还朱雀呢。
“你认主吧，小玉。”柏菈菈玩够了，说道。
诸葛小玉从书里抬头，看白痴似的看她。
“我是什么精？”
柏菈菈：“？”
“笔精啊，凤鸣岐山万年生的阴沉木，加上长白山狼王的尾毛——哦。”她拍拍脑门，意识到了问题。
诸葛小玉没好气：“你也知道我是木头真身啊。”
“朱雀神火，是火——我的火元素亲缘性，你觉得会很好吗？”
柏菈菈：“”
“那好吧，”她蹙眉，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我的火元素亲缘性也不高，但——”
但怎么也比你一截木头强些。
“第一片碎片由我驱使。”她道。
诸葛小玉不语。
你不强？
确实，照局里档案看，你演化自土元素始祖女娲，在五行生克中，和火元素的亲缘性算不高不低。
但奇怪的是，以你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性格看，‘不高不低’应该不至于面上为难。
而且——
不知为何，朱雀神火似乎很惧怕你。
土克水，水克火。
它一团火怕你一个土系大妖做什么？最克制它的明明是水元素啊。
柏菈菈，你在隐藏什么呢？
红帽子看家长又开始谜语人了，巴巴问：“啥是亲缘性啊？”
空中飞来一本书，他赶紧接住，“《五行风水学》？”
柏菈菈收回手，“你不是很好奇我们的来历吗？先学这本书吧，学完再了解我们，会容易很多。”
红帽子：“”
他默默决定今晚加学三小时，看二十页《五行风水学》。
有了永恒火源，生活就是不一样。
当晚，蛋糕房燃烧的炉膛从沼气变成了朱雀神火。
晒衣服用的热气从火堆变成了朱雀神火。
甚至照明工具都从柴油灯变成了朱雀神火。
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朱雀神火：“”我s级碎片不要面子的吗？
经不住被小安娜使劲央求，柯拉松家终于同意了修筑沼气池。
两家在篱笆外的公用土地上划分界限，由红帽子设计、红帽子出钱、红帽子管理，沼气池才终于开建。
对这种堪称“丧权辱国”的共建方案，诸葛小玉十分不屑，柏菈菈却很是赞同。
“这是新技术推广，小玉，不免费谁会用嘛。”
这次池子修筑面积很大，红帽子牢记沼猪果模式的教诲，数了大松树附近五十家住户的距离，选出综合距离最短的位置，建面300平往上妥妥的。打的主意就是示范带动作用，等柯拉松家用的好了，自然引发大家群起效仿。
然而，事情远没有表面观之那么简单。
有人努力推进，就有人暗中捣鬼。
老约翰铁匠铺。
“你说——免费又不烧炭的火，是吗？”乔尼正在整理书架，听完柯拉松添油加醋粗的说法，他竟然点头表示认可。
“很有远见的做法，如果沼气池确实能减少炭火使用，无疑是大好事。”
来通风报信的柯拉松先生：“”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老约翰亲儿子？
柏菈菈这波要是搞成了，笼络一大帮人，你爹威信何在？
见青年神色含笑，柯拉松心头一动，不知为何想到了柏菈菈那张脸。
——那真是稀世的美貌。
别说大黑暗森林，整个西大陆恐怕都难找到谁能与之匹敌。
瞅瞅村里那些精神小伙吧，都天天蹲路边等着看柏菈菈出门呢。
……
咦？
该不会乔尼也？？？
柯拉松先生：“==”
“你是不是对柏——”他试探道，话说一半，又闭了嘴。
谁知，乔尼心领神会，合上书，光速借坡下驴：
“是啊，我有些仰慕柏村长。”
柯拉松：“”
柯拉松：“！！！”
老约翰快来！你家后院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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