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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年舒,你怀孕了


氤氲的水汽被她冲散,浴缸里的人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她此刻一丝不挂的模样,脸突然涨红——

        莫锦云转过脸看着墙体上的瓷砖,“你做什么?”

        年舒已经坐进浴缸,“阿锦,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俯身吻住他薄实的唇瓣,细韧的腰微微用力——

        本能让莫锦云微哼出声,全身肌肉紧绷,如烙铁一样滚烫起来。

        哗啦——

        浴缸里的水悉数溢出边缘,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莫锦云眸光深深地锁住她的脸——

        “你真的是我妻子?”

        年舒迷迷蒙蒙地看着他,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像极了迷路的孩子,可那厚实饱满的唇却因为情欲或是其他,已经红艳如火,充满了邀请的味道。

        她腾出一只原本攀附在他肩膀上的手,食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峰,“阿锦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生得很好看?”

        指尖停留在他的眉尾,眼神眷恋无边地在他那如宝剑出鞘的眉形上流连,“连眉毛,都是如此好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江南四月里的天气,烟雨蒙蒙,春水轻漾,在温软的阳光下悠悠地晃着。

        一波一波,荡进他心里,然后再从他的眸子里流出来——

        他眼里的怀疑还未来得及悉数褪去,可身体的本能已经在召唤他——

        年舒尖叫,颤抖,迷蒙,沉沦!!!

        不去管明天,也不去管那些谎言,她只要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来证明他在自己的身边,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没有走远。

        用这种方式,来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在,并且会一直在。

        尖叫出声的那一刻,他忽然放下她的手臂,狠狠吻住她的唇瓣,含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年舒眼前一道白光划过,浴室里所有的雾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浓了,她想要挥手拨开那团雾气看清他的脸,看明他的轮廓,可却使不出半分的力气,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莫锦云起身,扯过架子上干净的浴巾将自己裹起来,转身看了她一眼。

        眼里带着迷惑和矛盾

        过了几秒,他才弯腰,将她整个人捞起来,裹好浴巾之后,放回大床上。

        这个卧室他很熟悉,熟悉到他能记起自己曾经放过的东西都在哪里。

        凭记忆将卧室的梳妆台抽屉拉开,里面果然有他的东西在。

        伸手将那香烟和打火机摸出,点燃一根,抽了一口,然后夹在修长的手指之间,就这么靠在墙壁上,看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满足还是因为心里的放心,所以她睡得很熟。

        白皙的手臂露在被单的外面,上面有一个牙齿咬过的痕迹。

        她刚才说,那是他留下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餐时间,年舒醒来的时候整个卧室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用走了火的速度从床上弹起来冲出卧室,“阿锦呢?!他人呢?!”

        老保姆笑着拦住她,“年小姐,莫先生在阳台吃午餐。你要不要也去——”

        “好。”

        年舒想也不想就往阳台冲。

        刚才看不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连心口都是凉的。

        手臂却被人再度拉住——

        老保姆声音里带着笑,“年小姐,先穿件衣服再去吧。”

        年舒羞愤欲死,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哪怕保姆是女的,这也太

        她冲回卧室胡乱套了一套衣服在自己身上,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压住脸上的红晕,冲回阳台上。

        小桌子被支起,上面有精致的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

        梅汁排骨,笋丝汤都是他爱吃的。

        莫锦云穿着睡袍,安安静静地吃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米饭。

        年舒将一颗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十分自然地坐在他旁边,拿过他手边的空碗帮他把汤盛好。

        小勺在手中翻转,她俯身,一点点地将汤水吹凉,然后才抬手凑到他唇边,“试试看?”

        莫锦云一愣,手中的筷子也僵住了。

        她却做得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耳垂又开始淡淡泛红,他放下碗筷,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汤勺,“我自己来。”

        “这几个月都这样喂你的,有什么要紧?已经不烫了,赶紧喝,”她又往前凑了凑。

        几个月

        莫锦云稍稍怔了怔,最终还是张口,将那一勺汤含了进去。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年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好喝吗?”

        “嗯。”

        他低低应了这么一声,只一声,差点又将她的眼泪逼出来——

        这个问题,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她问了好多次,这几个月,每天都要问。

        却从来没有人回答过她。

        如今已经简单的音节,真的已经叫她欣喜若狂。

        一碗普通的笋丝汤,被她喂得虔诚而满足,很快见底。

        莫锦云起身,“我去换衣服”

        年舒连忙跟着起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你不吃吗?”

        “不饿。”

        看着你就很满足,很饱了。

        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而是笑,像一个傻瓜一样,笑着。

        有情饮水饱,更何况她现在还能看到他,听到他说话。

        两个人走到衣帽间,她熟练地从一排衣服里找出他的衬衫,看着他穿上,又配好领带给他,“看看喜欢吗?”

        萨维尔街裁缝的手工自然是不错的。

        他接过领带绕上自己的脖颈,她已经动作更快地上前,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宝蓝色的领带和烟灰色的衬衫之间,不到一分钟,一个繁复的温莎结扣已经被打了出来。

        莫锦云盯着她的手,似乎在思索什么。

        年舒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几个月偶尔也会想想,要是你醒来,我一定要学会每天给你配衣服,打领带。”

        莫锦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带着探寻。

        年舒脸上顿时有些烫,她松开那领带,转身在抽屉里扒拉了一下,像是在犹豫,却最终还是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烟灰色的羊毛围巾。

        不精致,上面甚至还有漏了针的地方,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她上前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外面冷。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话说完,脸更红了。

        莫锦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挺括的衬衫和领带,配上了一条本土气息的围巾。

        他从衣橱里找出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穿在自己身上,然后看着年舒,“我好了,你呢?”

        年舒连忙点头,“我也好了。”

        “真的好了?”,他如鱼钩的唇终于微微一勾,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啊?”,年舒在他狐疑的目光下,渐渐察觉出不对——

        自己刚才也是傻了,为了找他就胡乱套了衣服在身上,此刻自己上半身运动服,下半身晚宴裙的打扮,是要闹哪样?!

        她推了推莫锦云,脸像块大红布,“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选?”

        “啊?”

        “你刚才帮我也选了衣服,要不要我也帮你选?”

        他说得礼尚往来。

        年舒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他挑了一套纯白色的羊绒裙,外面也是烟灰色的及膝大衣,和一条金色的腰带。

        年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他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件一件地穿好他递过来的衣服。

        女人浮凸玲珑的身体在镜子里格外迷人,肌肤如水一样柔滑,一波一波地漾进他的眼眸里。

        年舒换好衣服,不经意地抬眸——

        四目相对,她撞进他的眸潭中。

        那里似有幽光划过,又似乎,并没有。

        莫锦云站直身体拉开房门,“我们走吧。”

        “好。”

        两个人走进电梯,她偷偷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最后扣住他的手掌,与他十指交握,伸出食指,在他的掌心里挠了挠。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

        年舒露出得逞的小笑容,微微地轻轻地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这样真好。

        真的,很好。

        医院。

        一张CT报告被推到了年舒面前,“莫先生大脑内部的损伤已经全部治愈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残留。”

        年舒不解,“那为什么他会睡这么久?!”

        医生摇头,“估计是因为某些心理原因。”

        “你说他心理有问题?!”

        “当然不是,”医生连忙解释,“这是两回事。莫先生没有任何的心理疾病,他可能只是想暂时休息,或者说,不想面对某些人和事。”

        年舒默默。

        医生继续道,“他醒来以后,有没有记不清什么东西?那可能就是他昏睡很久的原因。”

        记不清她。

        年舒难过地垂眸,吸了吸鼻子,“还有没有注意事项?按摩什么的,还要坚持吗?”

        “当然要,”医生递过一张单子,“这段时间,莫先生最好也还是静养,不要去人多嘈杂的地方,以前的照料还是应该要继续。不要轻易改变生活作息。”

        “好。”

        年舒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莫锦云还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她。

        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阿锦”

        有些难过。

        莫锦云嗯了一声,“怎么了?”

        “阿锦,不要忘了我”

        莫锦云皱眉,“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忘记你?”

        心里阴霾因为他这句话而被驱散了一点点,年舒笑开来,“对,我是你妻子。”

        她抬手帮他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我们回家吧。”

        “好。”

        他应了一声,两个人并肩走出医院。

        “阿锦,你晚餐想吃什么?”

        “阿锦,我们去菜市场好不好?”

        “阿锦”

        两个人一起到了菜市场,体验着生活带来的所有活色生香,她小心翼翼地护住他,不让那些泥污溅到他的裤腿上,他始终安静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地挑选出最新鲜的海鲜,最鲜嫩的蔬菜,看着她为了那点小钱和菜贩子们讨价还价。

        最后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手中都提了两个大包。

        里面满满的都是生活的味道,他们并肩而行。

        夕阳将身后的余晖拉得老长,一切都是安静美好的模样,没有人注意到那宁静之下的暗流汹涌。

        到了家门口,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嚎哭——

        是老保姆的声音。

        年舒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打开门,“怎么了?!”

        屋里的人齐刷刷地回头——

        穿着制服的警察看见年舒和莫锦云,立刻迎了上来,“年小姐,年舒小姐,是吗?”

        “我是,”年舒本能地护在莫锦云前面,“有什么事吗?”

        警察递过来一张照片,“我们刚刚发现了一句尸体,这是受害人。请问这个人年小姐是否认识?!”

        年舒手一松,手中的蔬果散落了一地,鸡蛋碎裂在地板上,发出闷痛的声响,她颤抖着将那张照片接过来,“这是这是我小姨,她怎么了?!”

        “她在家中点火自杀。”

        脑中轰地炸了一下,年舒疯了一样往门外冲,“不可能的!我小姨不会做这样的事!”

        “年小姐——”,警察想拦住她,却发现这个女人力道大得惊人。

        “不可能的!”,年舒摇头,“我小姨应该在日本开会,怎么会自杀?!”

        “年小姐,你冷静点!”

        “我要去看看”,年舒目眦欲裂,所有的快乐都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扣在了自己怀里——

        莫锦云握住她的肩膀,低低开口,“说不定是误会,先听听警察怎么说。”

        她扣住他的腰,“阿锦,我就只有小姨了,我就只有她了,真的只有她了”

        舒敏华去世了,小云端回了南家,她真的,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莫锦云将她牢牢扣紧,“先听警察说完。”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可她却还是觉得冷

        “我们是今天早晨发现的,尸体被烧成了高度焦炭的状态,但是确定是舒医生无疑,”警察一板一眼地道,他们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所以心里想的就是快速完结这个案子,并无太多同情,“舒医生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去医院上班,她的同事都联系不上她,所以才报警。我们去她公寓里才发现卧室已经被整个烧毁。”

        烧多严重的字眼!

        小姨会吃多少的苦头?!

        光是用想,年舒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她死死地扣住莫锦云的腰,不让自己倒下去,“我小姨,她很开朗,人也很好,在工作上是泰斗级的人,怎么可能要去自杀?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现场没有他杀的痕迹,很抱歉。”

        警察收拾好东西,将手中的死亡认定书交给年舒,“舒医生终身未婚,在C市也是林巧稚那样伟大的女性,我们的孩子都曾经在她名下的产科出生。对于这一点,我们真的很抱歉。”

        年舒扣住那几张纸,“我不相信我小姨会自杀,我要亲自看一看——”

        警察为难,“这”

        莫锦云看向屋内的丁山。

        后者立刻扯着自己的小马甲上前,抓住警察的肩膀,“同志哇,来,我们谈一谈,凡事好沟通嘛,沟通才能造就和谐社会,你说是不是哇?!”

        ,警察抽了抽嘴角,“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哪能啊?不如我们拜个把子哇?!”

        警察:

        年舒靠在莫锦云怀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嗡地一声——

        舒医生的脸不断地在她眼前旋转,散开,最后再聚拢——

        “小姨不会自杀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断地喃喃,像是突然被拧了头的苍蝇一样,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臂收紧,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那边的丁山沟通了几分钟之后终于走了过来,“年小姐,您可以去看,但是可能不太能入眼哇。”

        年舒点头,“带我去。”

        太平间内。

        年舒几乎要被眼前那白色的被单给刺激得晕过去,强撑着最后的一点心力,她颤颤巍巍地挪动到床边,抬手想要掀开那麻袋。

        试了好几次,却都在触碰到被单的最后一秒之前,瑟缩了回来。

        旁边的警察皱了皱眉,“年小姐真的没什么特征了,不过手上有一枚指环”

        “什么指环?!”,年舒一个激灵。

        警察叹了一口气,将那被单掀开了一点点,露出一只焦黑的手——

        白金的指环几乎要从那烧焦的手指上脱落下来——

        那花色年舒化成灰都认识——那是外婆给妈妈和小姨的戒指,是很老的老金,很是珍贵。

        因为小姨终身未婚,所以她就把戒指带在了尾指上!上面的花纹都还十分清晰,她不会看错!

        警察从她的表情中已经猜出结局,默默地将床单放下,“年小姐,节哀顺变。”

        她怎么节哀?怎么顺变?!

        年舒头往下重重地一栽,在触地之前被莫锦云护住,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总是能见到小时候妈妈和小姨一起带着自己玩的场景,年舒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迷蒙之中只记得有一只手不断地在自己的额头上来回摩挲,是在帮她擦汗,是在安抚她。

        而醒来的时候,鼻腔里依旧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窗外已经是浓黑的夜,昏暗之中,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莫锦云——

        “医生说,你怀孕了,一个半月。”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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