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是这样的，渣川前段时间花光了钱，便跑去医院找柯颜要，当时江初颖也在场，见渣川态度恶劣，忍不住替柯颜说了两句。
渣川那双狗眼，专门懂得看人有钱还是没钱。
他断定江初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穷人家女儿后，便毫不客气的嘲弄江初颖寒酸贫穷，并且强行将柯颜带回了家。
而柯颜从医院回来后不久，渣川却又开始挑刺她没有好好赚钱还债，动起手打了柯颜，闹得动静不小，被人举报了，这两名警察便是上门来查访的。
万万没想到，碰到起买卖人/体/器/官的大案子。
两警察相视一看，一并拷走！
“等等，警察同志，误会了。”张川忙堆起笑容解释，“我和张川是朋友来着，刚才的话都是开玩笑，你们可别当真，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是不是啊，张川？”
渣川那里知道眼前这个陌生青年身体里住着的是自己的灵魂，很果断的摇头否认，“警察同志，我根本不认识这人，什么肾不肾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情。”
得，自己把自己往死里坑。
“等等，我，我不是真的想买肾。”
做贼的最怕穿制服的。
张川平常在柯颜面前作威作福，但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丈夫，登时慌了神。
警察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他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着，口不择言的就脱口而出一句，“我是想要柯颜整个人。”
这话没毛病，就是字面意思，他的确是想把柯颜整个人绑在身边，免得他再把“自己”杀死。
但在成人的世界里，语言的奥秘从来不会止步于字面，那一个“要”字足以勾勒出许多火热的画面。
“咳咳，你的意思是你和柯颜”警察犹疑着，仿佛在斟酌语句。
而渣川已经暴跳如雷的跳到了张川面前，“你和柯颜有一腿？”
张川不愿贸然和“自己”硬碰硬，一闪身躲在警察后面去。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没那回事。转而一想，如果不硬着头皮认下，就得被当做贩卖器官的犯人给警察捉到警察局里去，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关他个三年五载。
不，只要关上半年，他这一辈子就玩完了。
“是，我是和柯颜有一腿。”被“自己”瞪着眼珠子盯着，张川没有的底气嘟哝了一句。
渣川没听清，梗着脖子追问，“什么，大点声，发什么娘娘腔，你没吃饭吗？”
张川有点恼羞成怒，气血上来，也不管对面那人还是不是自己，忍不住怼回去，“你他妈才是娘娘腔，我和柯颜就是搞上了，怎么了？你牛气哄哄的干什么，她是你伴侣不错，但也是我伴侣。”
绿帽子几乎是所有男人的逆鳞，何况这小三还猖狂成这样，昂着脖子，扬起眉毛，竟然比他这个正主儿还要神气活现。渣川两步蹿上前，他身材魁梧，这一冲上来还真是气势夺人。
警察赶忙拦在中间，“你们有事说事，可别动手啊。”
“哎，你怎么说不听呢你……”
四个男人就这样凑成了一台戏，两个警察张着手臂在前面拦着，张川揪着其中一个警察背上的衣服不断左右横跳躲闪渣川，看上去像极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啊~”
游戏终结于渣川一拳头打倒了靠前的那名警察。
捱了个正着的警察有些生气，拿出了身为警察的威严，吼道：“张川，你竟敢袭警！”
袭警可不是小事！
渣川停住动作，但仍旧瞪着张川，低声咒骂不已。
“算了，算了。”被打倒的警察在同事的搀扶下站起身，有些无奈的看看渣川又看看张川，“张川，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们去警察局留个笔录。你们这是家事，我们也管不着，过后你们自己解决。但有言在先，解决要用对方式，静止斗殴，不然局里可有的是地方请你们喝茶。两位，别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走吧！”
柯颜也在警察局，一个面容和煦的年轻女警正在给她录口供。张川和“自己”并肩走进，隔着一道玻璃门看见她脸上的伤，红的，青的，紫的，就跟涂了彩色颜料一样。
渣川拒不承认对柯颜实施了家暴，在警察面前东拉西扯的抵赖，但就是个瞎子，那怕看不到柯颜身上的伤，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儿怕也能明白什么。
张川上上下下打量了柯颜一阵，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她这副样子有些可怜，但一想到她曾经联合养父骗关了自己的钱财，随即又暗暗觉得她这是活该。扭头对“自己”说：“可以啊你！”
渣川却觉得他这是在挑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偷偷瞧了眼身后两名警察的脸色，显然是害怕真的被追责家暴。等他发现两名警察脸上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时，他收起的利爪一下子又露了出来，“柯颜，你他妈给我说清楚，这个男人是谁？”
闻声，柯颜猛然看向门这边，看到张川时，他明显吃了一惊。但转而看见他身边怒目圆瞪的渣川，她的目光闪了闪，而后眼底的颜色就忽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把什么东西封住了，只剩下一片茫茫雪野的那种苍白，麻木不仁，“他是”
张川大急，立马截住柯颜的话，“柯颜，是我呀！”
要是柯颜来个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认识还不到一个月，那不就全露馅了。
绝不能要让柯颜说话！
要怎么才能让她闭上嘴巴？
拖走？
打晕？
但这众目睽睽的，又是在警察局，怎么可能行得通。
千钧一发之间，张川脑门一热，几大步奔了上去。
亲吻柯颜这种事，不论是身为渣川还是身为江俊越都是头一次，捧着柯颜的脸时，张川最起码犹豫了三秒钟，但也就是三秒钟之后吧，他吧唧一下就亲了上去。
柯颜愣住，她不可能不愣。
柯颜二十岁就在养父的威逼哄骗之下，与张川结了婚，虽然已经和张川成为合法伴侣近三年，但张川视她为仇敌，非打即骂，所以亲吻拥抱之类的事，她还从未经历过。
这是她的初吻。
现在却被一个照顾了仅仅三个星期的主顾就这样拿走了。
还是当着她合法伴侣的面！
观念传统的柯颜登时愣住了！
张川也愣住了。
唇在唇上流连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像水的波纹一样掠过他的心尖，密密匝匝的，搔得他骨头舒舒麻麻起来。
怎么说呢？
柯颜的唇有些甜。
同样愣住的还有警察厅里的一群人。
警察一：好猖狂一小三！
警察二：太猖狂了！
年轻女警尖叫：“快，快，咬人了，拷起来，把人拷起来。”
我去，这不是咬，这是亲啊！
最激动的当然是渣川，一万辆马车从脸上轰轰碾过的滋味儿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心情。“xxx”
低吼出声一句脏得入不了耳的粗话，渣川顺手拎起身侧的椅子，就跟角斗场上红了眼的大水牛一样向着张川和柯颜扑过去。
他速度极快，挥动椅子的动作显得十分果决狠辣，是直接对着张川的天灵盖去的。
“哎！”
他一动，张川也动。
动得比屁股着了火的兔子还快，咻的一下蹿到了离她最近的女民警后面。
所以椅子最终落在的是柯颜的身上。
柯颜人倒下的时候又撞到身后的桌子，桌面上的烟灰缸晃了晃，铛的一声敲在她额头上，那儿随即出现一个血窟窿。
警察们大喊，“还愣着干什么，按住他，按住他！”
“快打120，叫救护车。”
警察厅内一阵鸡飞狗跳。
等警察把渣川制服，关进拘留所后，张川慌了。
毕竟那也是“自己”。
他拽着警察替“自己”求起了情，“警察同志，不至于抓人吧，他这也不是故意的，你们也瞧见了，是柯颜有错在先，我才……不是，张川才失手打伤人的。而且，平心而论，你们的伴侣出轨，你们就会不发怒？”
这话你来说真的合适吗？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警察斜眼瞥着这名似乎对被他绿了的男人真的担心得不得了的小三，脑仁儿那个疼，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了。
前一秒当着众人在人家头顶种绿草，后一秒又巴巴围着他们给人求情。
这是吃错了药呢，还是忘了吃药呢？
“你别在这儿转了，这是警察局，不是你家里的会议厅，你们什么关系啊，我们也没兴趣知道。伤害罪有明确的量刑准则，柯颜要是没事儿，十天半个月后，张川就能出去了，否则事情怎么定性，那就是法官说了算。”
“没事了也要关半个月，你们这也”话说到一半，张川灵光一闪，话锋和语气来了个山路十八弯，“你们拘留所安全的吧，会不会起火，我是说要是有人在里面高谋杀，你们是能第一时间阻止的吧！”
警察没跟得上张川的思维，露处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个敢在在拘留所里搞谋杀，你当警察局是什么地方！”
张川乐了，如果“自己”能在拘留所里渡过接下来的一年，隔断和柯颜接触，那可就太省事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自己，但说起来自己现在一命两身，留一个享乐，让另一个吃点儿苦也是可以接受的。
张川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兀自喜滋滋，嘴上忙不迭道：“那你们这也太便宜他了，要我看最起码要关他个半年，不对，必须关满半年，他虽然没有犯什么大罪，但这样的人，就得关半年？”
警察一：什么情况！
警察二：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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