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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不属于懒惰的周末算什么周末。

        景淅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不折不挠地说:“淅姐姐,太阳晒屁股了。”

        景淅听出是老李头的外孙女陈佩斯,不情不愿爬出被窝去开门放佩佩进来,让小孩坐在沙发上等会儿,她去洗漱。

        佩佩一直跟着淅姐姐,怕她像上一次一样又贴着墙睡着了。

        景淅刷牙闭上了眼睛,佩佩不停地说着话像似摇篮曲。

        佩佩拉一下淅姐姐的袖子,可不能让淅姐姐又睡着,不然就叫不醒她了。

        景淅不知道为什么佩佩和自己有这么多话说,李爷爷也说:“佩佩和她爸妈一个月说的话都没有和你一天说的多。”

        佩佩隔一周来李爷爷这一次,一般是周五由佩佩妈送来,周日来接。她以为这周就就不来了,没想到周六送过来了。

        这叫什么佩佩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景淅洗脸洗清醒了:“我去做早饭,佩佩想吃什么?”

        佩佩看着景淅说:“煎饼,妈妈这周很忙,没时间送我过来,今天早上我留纸条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姥爷姥姥家了。”

        景淅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立誓:以后不能有小孩。

        8岁的佩佩在周末教景淅弹钢琴,小孩第一次看见她就问:“姐姐会弹钢琴吗?”原来佩佩之前认识她。

        景淅还不由感叹这小孩子记忆力真好,而景淅属于不注意别人的长相,如果印象不深定是记不得的。

        景淅穿好围裙,轴转着厨具。

        佩佩坐在厨房区的吧台前认真看着姐姐将土豆鸡蛋面粉变成金黄酥脆的煎饼。

        景淅从餐具架上取下颜色各异几何图案的马克杯将豆浆机里的豆浆倒在里面放在吧台上,见佩佩自觉地摆好餐具,听见门外的之幸理直气壮喊到:“我来蹭饭了。”

        景淅去开门对之幸说:“你是闻着味过来的吗?”大型动物饲养员上线。

        之幸跑去直接拿起开吃,景淅抽出几张纸递给她,见佩佩也用手拿起一个煎饼往嘴里塞。哎哟喂!郝妈看见定会说郝之幸你八辈子没吃过煎饼啊,佩佩的妈妈看见恐怕会想把她女儿带糙了。

        景淅一个眉毛高一个低地说:“二哥够吃,喝什么自己倒,有红枣豆浆和雪梨银耳羹,冰箱还有杏仁露和柠檬苏打水。”

        郝之幸首次来她家的时候被厨房给震惊了,餐具厨具配套的、单独的,放了几柜子,五颜六色、不同材质、不同规格的勺子估计得一百来个,还有个专门放杯子的柜子。

        打理起来不费劲吗?但在之幸的印象里这一直都是干净整洁,有条不紊的。

        之幸狼吞虎咽,边吃边说:“这个好吃,中午我们做麻辣香锅吧。”

        景淅想她这还没吃完就想下顿吃什么了,有备而来啊。

        之幸自觉的收拾餐具(残局)说:“你这个辣酱真的好好吃。”

        景淅听出弦外之音继续将剩下的土豆泥面团做成煎饼说:“我妈又寄几瓶过来,等会我连雪梨银耳羹,煎饼和凉拌苦菊都装好你带回去吧。”

        之幸偷笑心想:这瓶辣酱我要私藏带到单位去改善伙食,嘴里说:“豆浆还剩了点,不如我一起消灭掉。”

        “你在医院熬夜是家常便饭,我妈多寄几包牛肉干给你当解乏零食吧。”

        之幸在景淅家扫荡后,提着几包袋子高高兴兴奔回了家,刚进门就唤她妈过来说:“妈!妈!妈!快来!又送好东西了。”

        然后开始和她妈分东西“刚做的吃的和这瓶辣酱是你和爸,这瓶是我的,牛肉干最多给你一袋五香的。”

        赶紧把其他放到自己房间,边走边说:“说煎饼趁热吃,雪梨银耳羹记得要喝完。”

        这高兴劲儿就传给了郝妈,景淅就听见郝妈在大声呼叫在老李头家下棋的郝爸回家。

        之幸把东西放好后缓出了口气,准备再去景淅家窝着再搓一顿饭。不过实现不了,因为她哥郝之跃回来了。

        郝之跃以为他妈是看见他回来了才叫他爸快回来,但走近了才知道是他的错觉。

        郝爸对着走才看到三年没回家的儿子终于回家了,对郝妈说:“你看你后面是谁?”

        郝妈一脸看破的拉住郝爸的手说:“想骗我,赶紧进去吃饭了,午饭我可不做了。”

        郝之跃拍拍他妈说:“妈,我回来了。”

        郝妈一下转过去说:“老郝啊,没想到你还有帮手啊。”

        看清是儿子,激动的说:“儿砸,你还知道要回家啊!?”抱住郝之跃

        之幸大叫:“哥,你怎么回来啊?”

        郝妈拍了之幸一掌说:“怎么说话的!”

        郝爸严肃的脸上挂着笑说:“进去说。”

        景淅和佩佩站在院子里听完之幸一家团聚。

        佩佩手里提着保温桶和食盒往里走,见爷爷坐在院里的棋桌旁,奶奶在唱小调,她把东西放在石凳上就进屋了准备练琴的曲子。

        景淅说:“爷爷奶奶我做了煎饼和银耳羹,尝尝看还合口吗?”

        他们知道请了景淅在家吃饭,景淅无论如何也会还些东西回来,平时也是会给老两口做饭,他们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一门儿清。

        李老头故作嫌弃:“这是早饭还是午饭,出个门就和郝二一样不修边幅,你就仗着自己长得过去就懒吧。”

        景淅怎么觉着指桑骂槐,看看自己也没那样啊,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宽松运动裤、黄绿色格子短款羽绒服、雪地靴,穿得这么温暖!头发早上随手抓了个马尾,好像是挺混搭凌乱的。

        李奶奶把吃的拿出来,将银耳羹倒在碗里,然后听见老头子教育景淅笑了,她很喜欢景淅,就是没有合适的子孙不然真想尽办法都要把这个女孩留在自己家。

        不过郝家大儿子回来了,那孩子也是个好的,感情多培养就有了,看着景淅她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景淅发觉老太太在看自己冲她一笑,李老头还不知道他老伴儿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撮合景淅和郝家小子,不过难了。

        景淅这丫头看着温软,实际狡黠,主意正着呢!看了看没下完的棋,加餐去了,还好早餐吃的不多。

        景淅去正房,听小女孩严肃认真地说:“姐姐弹上次练习的曲子。”

        景淅一曲之后,佩佩不吝夸奖之词又教了一新乐章。

        差不多时间景淅该去mirrormoon见卉熠,她便停下说“谢谢佩佩老师的细心教导。”

        佩佩一本正经说:“淅姐姐学的很快,这首曲子现在不看谱弹都没有问题。”

        得了夸奖的景淅很是惭愧,学了一年可不快。

        李奶奶拉住景淅夸道:“小景啊,你这个煎饼怎么做的啊?”

        刚要回答的景淅被之幸喊着:“,到点了!”

        “我回头把做法写给您,下次给您做蓝莓派。”

        李老头抱着胳膊哼哼,蓝莓派是李奶奶的心头好。

        景淅没脾气的说:“晚上我来做饭。”

        李奶奶退休后才学着做饭,本来家里有保姆做饭,她觉得自己不能闲着,在家也要干出一番事业就辞了保姆,李老头有苦说不出。

        李老头看着佩佩说:“你和你淅姐姐一起去!”

        景淅估计就是李老头指使佩佩来敲门的,她想体验一下熊在冬天的感受。

        佩佩眼巴巴看着景淅,景淅眨眼道:“走吧,咱们早去早回。”

        景淅回屋拿上包,看着门口柜子下面的几箱书,叫之幸过来合力搬。

        之幸看见箱子后提了提说:“至少有70斤,我们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算了,我去去就来。”

        佩佩偷笑手无缚鸡之力是淅姐姐吧,之幸姐姐看起来是女中豪杰“淅姐姐是要捐书吗?”

        “去还书。”

        之幸叫来了她哥,景淅戴着眼镜清楚地看见一个身材比之幸还高大,孔武有力的男人将两个箱子叠起直接抬起跨出门去。

        之幸特高兴说:“我哥来搬,我去开后备箱。”大概是可以使唤人的愉快。

        景淅看着还剩一个箱子,恰好是装了一半的那个,动手抬出去,让佩佩拿袋子关门。

        她走到铁门准备歇会,之幸的哥哥一把接过去说:“我来吧。”

        之幸见到景淅的时候大声的说:“,你脸好红啊。”

        郝妈出来刚好听见,对着景淅说:“我这个儿子啊,好几年都不回家,非要镇守边境,唉~有和没有一样……”

        景淅安慰说:“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恰好又是自己想做的事,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郝妈,回见啦!”以前倒也听他们说起过郝之跃,不靠祖荫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景淅上车和之幸她哥说:“谢谢您了。”发现她哥正看着自己,有点怪怪的笑着,景淅想以后离他远点。

        让之幸开车,说:“刚刚搬了小段书才脸红的,佩佩系好安全带。”

        之辛看着景淅挑了下眉说:“当我嫂子福利很好的哦~”

        景淅对这个大妹子不敢有非分之想“走吧。”

        郝之跃站在原地小声说:“她住这啊?”

        郝妈拍打儿子一下说:“可不是,刚刚那个女孩就是我说的那个景淅,是不是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聪明善良又大方,考虑一下,妈和你妹会尽全力帮你。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李爷爷快搬走了,她也是走的!”

        “我努力。”

        郝妈揉揉耳朵不敢相信地说:“你说什么?”这就开窍了!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呢。

        郝之跃看着巷子口,迈腿往屋里走问:“妈,爸的车钥匙在哪儿?”

        路上,之幸眉开眼笑的说:“幸好我在你家吃得饱你准备的食物多,我妈爸和我哥太能吃了,吃完了连渣都没剩,我哥还问在哪里买的?他以为是新开的店呢!”

        景淅想本来就没渣,在前18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做饭煮菜的技能。

        她吃不了多少,做饭麻烦,饿一顿又不会死。可出门在外,开始吃不惯,后面吃腻了。

        如果不自己做要么将就要么回家,前一个是主观的否定,后一个是现实的否定,要求自己总比要求别人容易点,却没想到这竟成了饲养员的快乐体验。

        到了mirrormoon,卉熠第一句就是景姐带什么好吃的?景淅发觉每次补习英语更像是单方面的美食交流会,

        景淅发觉卉熠口语进步了很多,再看了她的模拟卷的错误率和掌握度是在预期范围了,保持住现在的趋势过托福应该问题不大。

        卉熠让司机把书搬了过去,手里提着景淅给的牛肉干和从西班牙带回来的小礼物。

        景淅把礼物给她的时候,她亲了景淅的脸颊,景淅的脸瞬间红了,还被她们笑话。

        之幸打趣道:“,原来你这么不经撩。”

        景淅不习惯和别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可能源于从小爷爷灌输的保守思想,例如非礼勿动。什么大风大浪没听过,景淅捏着耳垂毫不扭捏地说:“皮肤比较敏感。”

        青菜长长的一声——喵,佩佩说:“没错,小朋友轻轻亲淅姐姐的脸,淅姐姐都会脸红的。”

        之幸和卉熠喜笑颜开,这不是反而揭穿了景淅脸皮薄的事实。

        景淅没有再解释,不然更此处无银三百两。看之幸和卉熠聊的十分融洽,佩佩在院子里拿着玩具球逗萝卜玩,青菜趴在她腿上享受按摩。

        褚家老宅

        褚遇推门进书房见小叔难得的慵散地躺在沙发补觉,立马拿手机拍了一张,却听见自家小叔用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删了”

        褚遇认怂删了照片说:“小叔,那你继续休息。”

        褚遂坐起来说:“什么事?”

        褚遇看小叔脸色像极了罗刹,平时就怕小叔这时更是如此,留下一句“小叔,看熠熠朋友圈就知道了。”赶紧溜之大吉。

        褚遂见侄子头都不敢回的跑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吓人,其实他早醒了,是在想景淅罢了。

        手机屏幕停留在了外甥女发的一张图上,是景淅看着窗外的那只金毛玩耍,镶着阳光的侧脸像熟透了带着糖霜的苹果,文字——prettyfascinating。

        看来侄女的名师是她,这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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