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告状
第二天一早,宁西侯就在温氏这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然后让温氏服侍着穿上朝服精神抖擞的上朝去了。
其实像宁西侯这种回京又交了兵权的,暂无实缺空顶着爵位名头的勋贵们,是不用每天都去上早朝的。
很多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更有一些一年半载的才露面那么一两回。除了重大的朝议或者遵制要求的全员参与的活动,大多都在家里猫儿着做他们的闲散侯爵。
宁西侯不同,昨天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今天肯定得有人参他一本。何况御史嘛靠的不就是一张嘴么,自己姑娘被打要是不敢站出来说两句,还真就看不起他了。
哼!看今天本侯怎么收拾这种光会耍嘴皮子的玩意!
拍拍温氏的手说了句:“放心!”就大步流星的出门上朝去了。
大朝会上该到的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这会圣上还没来,下面的大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话。看见迈步而来的宁西侯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过去,继而窃窃私语起来。
宁西侯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和相熟的官员打声招呼,就找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然后就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今个儿徐二爷出门之前刚和大哥说了一句“熙姐儿得好好教养的话”,其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得了自家大哥一个白眼,眼看着自家大哥打马而去,还被喂了吃了好大一嘴的灰尘。
徐三爷今个也穿上朝服在殿里混了个靠后的位置。
有认识的上来攀谈两句,有人问起昨个徐家姑娘在安平长公主的赏梅宴上打人的事,徐三爷均闭口不谈。
随着太监一声“圣上驾到!”的唱喏,殿内的众位大臣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全都各就各位规矩站好。
“有事启奏”
大监话音刚落就见冯御史猛的串步上前:“臣有本启奏。”说着对着上首的皇帝猛的磕了一个响头。
“臣要告宁西侯治家不严!教女无方!纵容其女在昨日安平长公主举办的赏梅宴上鞭打臣女!”
说着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陛下,女儿家的容貌何其珍贵啊,宁西侯的女儿不仅打人,而且还往臣二女儿的脸上鞭打,我可怜的女儿啊!当时就被打的流血不止,昨个回家找大夫医治都说弄不好就会留下疤痕啊!陛下!宁西侯嫡女性子张狂不吝,同为女儿家竟因为几句口舌之争就要毁臣女容貌,何其歹毒!”
说完又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头时前额已是红肿不堪:“臣请陛下治宁西侯教女无方之过,为臣女讨一个公道啊,陛下!”
殿内其他大臣看着冯御史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再回想其所说的话都不禁恻然。
上首的皇帝听完冯御史的话对着队列中的宁西侯问到:“宁西侯,冯御史所告可属实啊?”
宁西侯出列向圣上行礼后从容答道:“臣女打人属实,其他不属实。”
皇帝没想到宁西侯这么痛快的就认了打人的事:“哦,此话怎讲?”
“宁西侯你既然都认了,难道还要狡辩不成!”冯御史转头愤愤的看着他。
宁西侯:“冯御史你的话到底说完没有?圣上问我话你也要插嘴,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之道?”
“再说就是判死刑还得让人分说两句呢,你这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来来来,那你说,大殿之上都由你一人来说行了吧。”
说罢宁西侯就抄着手,一副你行你一直说的无赖样子。
“你!”冯御史看着宁西侯又看向上首的皇帝,见圣上也皱着眉头望向自己,顿时就把嘴闭上了。
“哼!”终于闭上了那张鸟嘴!
宁西侯:“回陛下,臣女虽动手打人但事出有因。”
“臣小女非是娇纵的性子,即是断案么就不能仅听一家之言不是。”
“哦,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皇帝尧有兴趣的发问。
“陛下,昨日在长公主府的赏梅宴上,臣小女和臣侄女在游赏梅园之时,无意中听见冯御史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在背后说道臣家中是非,并且说长公主的孙女李二姑娘巴结臣小女。
那李二姑娘不过是因为臣小女和侄女初回京中又是第一次参加京中的宴会,在言语上略尽地主之谊照拂了几分罢了。
听到这臣小女和侄女就打算绕路而走,复又听到冯家两位姑娘一唱一和的犹如那瓦子里的伶人般百般贬低诋毁臣的夫人,才忍不住出声质问。”
说到这宁西侯突然一声嚎哭:“陛下!”
吓得上座的皇帝手一抖!
这又唱的哪一出?
宁西侯膝行几步上前伏地痛哭:“陛下,臣十三岁就跟随祖父去军中历练,至今已有二十余载,在军中多年不敢居尺寸之功。但臣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陛下!臣宁西侯府一脉自追随圣祖起百年来多少徐家男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这冯二姑娘居然诅咒我宁西侯府绝后!这是极其恶毒的诅咒啊!”
说到这宁西侯捶胸痛哭不已。
一代沙场名将居然被诅咒绝后,在场众臣无不恻隐。
尤其是朝中的武将们更是义愤填膺!
时人无不忌惮命理之说。武将们前头为国征战,后头居然被一个小小御史家的女儿诅咒绝后,这是多么令人愤慨!
底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之声,尤其是武将那边更因为心有戚戚,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陛下,臣二女儿不是这么说的,这,这宁西侯胡说八道!”冯御史指着宁西侯愤慨到。
宁西侯抹了一把眼泪直起身:“哼,敢说不敢认么?”
“陛下,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臣听小女说,当时在场的还有安平长公主府上的下人,不如听听旁观者怎么说,总好过听冯御史与臣在这扯皮的好。”
“你!”谁和你扯皮!气得冯御史直翻白眼。
上座的皇帝直听的脑仁疼,尤其是这宁西侯一哭起来啧啧!真是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这武将撒泼哭闹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啊。
抬手招旁边的大监过来交代了几句,又咳嗽了两声,大殿之中这才安静下来。
“朕已命皇后招当时在场的宁西侯府和冯家的人进宫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哦,还有当时在场的安平长公主府的下人也一同进宫了。”
“诸位爱卿,你们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奏啊?”
“冯卿家和徐卿家可以先起来,给其他奏本的爱卿让个地方。”
皇帝说完冯御史和宁西侯赶紧谢恩归队。
其他还有两个与冯御史交好的,本打算在陛下犹豫不决或者给宁西侯定罪的时候一起上奏,把宁西侯摁死在那。但现在都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暂时按兵不动了。
端看皇后那边的情况再说吧。
接到宫里的内监传信的徐熙徐乔,带上当天在场的贴身丫鬟,一道与内监进宫去了。
临行前王氏焦虑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奔到温氏的院子里寻求安慰。
温氏只是简略的交代二人要谨言慎行,就让人给传旨的公公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小女与侄女年纪尚小,久不居京中,礼仪规范疏于教导,请公公多多照拂提点。”
传旨太监暗中掂了掂荷包分量,知道这侯夫人是个大方懂事的:“侯夫人放心,皇后招二位姑娘进宫就是问几句话,话说清楚了自然就让二位姑娘回家了。”
说罢就带着重新更衣过的徐家两姐妹进宫去了。
冯府这边,听说皇后为了昨天的事宣了大姑娘二姑娘和徐家姐妹进宫,就以为必是为了惩戒徐家姑娘,看来爹爹在朝堂上的状是告赢了的!两姐妹遂隆重的打扮一番,欢欢喜喜遂随传旨太监进宫去了。
马车从承德门入到双吉门就不能再下车往前需步行。
传旨太监一路引着徐氏姐妹到达皇后所居的坤宁宫门前才换人引着二人通禀进殿。临交接前传旨太监小声嘱咐一句:“据实已告,皇后是最讲理不过的。”
徐熙略微点头谢过了传旨太监,就和徐乔继续往前。
刚一进殿内就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风瑟瑟行成鲜明的对比。
二人低首行至殿中,听一略显尖细的声音唱到:“跪~”忙按着之前太监嘱咐的礼仪叩首。
“臣女徐熙(徐乔)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听上首传来一威严的女声“平身吧。”
“谢娘娘。”
皇后发问:“哪个是打人的徐三姑娘啊?”
徐熙上前一步行礼:“回娘娘的话,是臣女。”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徐熙微微抬头,眼睑下垂未正视上首的刘皇后。
“嗯,倒是个懂规矩的。”
“看着也是温婉的性子,规矩也不差,到不像个是会拿鞭子抽人的?”刘皇后与身侧站的太监说到。
“娘娘,这人的性子可不是看面相就能看出来的,这徐三姑娘抽人也有可能是事出有因呢。”旁边的太监略一躬身回到。
徐熙一时也没听出这太监是埋汰自己表里不一呢?还是帮着自己呢?
难道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
徐熙偷偷的用眼角余光少了一眼上首的太监,见他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也在打量着自己。就又乖顺的低下头去垂首立在一旁装温婉了。
这时就听到有宫女进店通报:“娘娘,冯家姊妹到了。”
好嘛,被告原告都齐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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