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霜序眨眨眼，调整好姿势，“老板？”
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那里，眼睛里全然是惊恐和恍惚。
好像见了鬼。
【宿主，你的行为和大boss预想的有很大偏差……】
系统艰难开口提醒，万年不变的ai，语音都有了点颤抖。
霜序：？？？啥偏差？？？
我女鹅喜欢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
笼子中的少女茫然无措，带着点成年人的诱惑和吸引，脸颊上却还保持着未经世事的幼态，手腕和脚踝上的金色小环，在白若透明的肌肤上来回滑动，勾引着人的视线不得不落在那泛着粉红的关节上。
金色的笼子，金色的链子，柔软的长毛地毯，散落在地毯上，无数颗珍珠和宝石。
这是恶龙的宝藏。
乌醒呼吸放缓，喉咙微微滚动，“你，你不必如此……”
这回轮到霜序听不懂了，“老板？”
以霜序对乌醒这个人的彻底了解，她一定会很生气金丝雀没有在十点之前回来，并且还喝了酒。
像这种恶劣的金丝雀，不好好教训一顿，根本说不过去。
霜序便顺水推舟，为了少挨点皮肉之苦（其实不苦），把自个关进笼子里。
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jpg
乌醒的高跟鞋踩在长毛地毯上，她蹲下，手指穿过笼子，轻轻放在了霜序的头顶上，仔细揉了揉。
“小霜，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乌醒没有喝酒，精神却比喝了酒之后更加模糊恍然，“难受就哭出来，不用强忍。”
霜序摸不着头脑，“啥？”
乌醒后脑勺的疼痛没有一刻停歇，额角流下冷汗，眼眶里全是红色血丝。
她回忆起了被亲生母亲关在地下室里的过往。
明明是骨肉至亲，为什么因为父亲出轨就这样虐待她……？
乌醒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安慰人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小霜，对不起，你和你姐姐的对话，我听见了。”
霜序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准备去解释。
她女鹅做出偷听的事儿，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霜序自己的崽，总不能删了文件，六亲不认。
乌醒把笼子中的少女捞出来，小心地放在怀中安抚，“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遇到这样恶心的家人。”
霜序：“其实还好。”
乌醒在剧烈的疼痛中已经难以分辨出霜序的具体情绪，手指擦过少女的眼角，似乎在帮她擦掉泪水。
乌醒叹谓，“你在我面前不用装，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却也没想到苦成这样。”
霜序：“……我真的很好。”
是被无数玩家诅咒吊死在路灯上的那种好。
高贵娇美如同神祇的乌醒，双手捧住少女柔软的脸颊，二人的额头触碰，感受到了彼此的体温。
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霜序的脸上。
霜序一怔，“老板？”
乌醒的肩膀似乎无法承担起体重，“我没有好好对待你，对不起……”
霜序手腕和脚踝上的链子被扯断，整个人被公主抱到了床上。
霜序心里不是滋味，她在城市中跌跌撞撞那么多年，从未有过什么人陪伴在身边，回到家永远是空空荡荡的房子，只是从小小的地下室变成了大平层。
永远不变的是空旷和寂寥，以及每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若不是因为心灵过于空缺，她也不会把所有的热爱放在了笔下的人物上。
霜序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试探：“老板，您真的不生气？”
金链子都不要了？
你这样下去，对不起游戏章节的题目啊，作为剧情策划，我多少有点汗颜。
乌醒头疼欲裂，从床头柜里扯出了两节丝巾，缠绕在娇美少女的手腕上。
“链子过于冰冷疼痛，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乌醒手指抚摸在霜序的脸颊上，自言自语：“我对这等强。迫人的事情从未有过好感，但是没想到你喜欢，一度让我很为难。”
霜序瞳孔颤抖。
这和被链子拴住有什么区别？！
乌醒继续自言自语，“既然宝贝你喜欢，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学一学，你这真是太难为人了。”
霜序：？？？？
乌醒亲吻霜序的耳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的，你是个离不开人的小，淫，娃。”
霜序骂了一句脏话，嘴立刻被堵住。
乌醒蹙眉道：“你不用解释，一定是你的家庭过于压抑你的个性，才迫使你在沉默中变态，身体从纯洁变的涩情。”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霜序：！！！！！
不要用怜悯的口吻说这种话！
你妈妈我设置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段！
直到意识昏沉，霜序这才想起来，这确实他妈是剧情中的一部分。
【ssr卡牌，女王的怜惜】
霜序算是明白了，系统所说的剧情探索度奖励，是把ssr卡牌内容落实到玩家身上。
一夜过后，霜序变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在此之前，霜序一直以为小说中把人形容成“破布娃娃”是作者的臆想，没想到是真的。
小说作者竟能如此写实。
窗外一缕光芒照入床上，乌醒亲吻小金丝雀的发丝，“宝贝，调查结果出来了。”
霜序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全身的骨头疼得像被敲碎了重组。
“什么调查？”
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乌醒歉意地从后面抱住宝贝，“你大姐，从前当过一段时间育儿嫂，那孩子哭闹不止，你大姐就用乡下的土方子治疗。”
“把那孩子弄得脑损伤，家长只以为是发烧，时间长了才看出来，为时已晚。”
“人被关进去了，受害者家属准备起诉。”
霜序骂了一句脏话，在游戏剧情设置中，大姐也不过是重男轻女的典型，没脑子没主见，没想到还有这样恶的一面。
乌醒亲吻霜序的脖颈，“宝贝，你家那样糟糕的环境怎么能诞生出你这样的小白花？”
【剧情探索度增加10，当前探索度为61，当探索度为70，可获得一次系统奖励】
【探索度60的奖励，即将下发，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补充一句，宿主不是小白花，是小黄花，你让我对游戏画师和剧情策划这个职业产生了新的偏见】
霜序：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讲。
霜序通过系统的剧情探索度推断，在探索大boss这个人的过去以及推原本游戏的剧情线，都可以获得剧情探索度。
霜序嗓子难受，被硬塞了一颗润喉糖，捞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刚一看到屏幕，心里咯噔一声。
“老板，我弟弟妹妹放暑假，和我爸妈要来这边看我。”
霜序抗拒道：“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小情人，希望我……”
乌醒把霜序从床上抱起来，拿出床边的文胸，替小金丝雀穿上，她则很乖巧的捞起头发，更方便清楚当然的动作。
乌醒手指放在少女美好的肩膀上，“宝贝，他们希望你多问我要钱？”
“只要你说，多少我都会给。”
小金丝雀没有说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用。”
她有底线的。
乌醒怜悯地帮少女穿好衣裳，穿上鞋子，伺候到位。
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伺候人的小情人。
少女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有被牙齿啃咬的，有吻痕，手腕和脚踝上有被丝巾捆绑的痕迹，根本想象不到昨晚经历了何种恶劣的欺负。
乌醒把带着自己体温的耳环挂在了霜序的耳朵上，“我昨晚有些发疯，抱歉。”
霜序点头，不出所料。
乌醒这个人的人设就是受到刺，激会发疯，会短暂失忆。
乌醒垂眸：“我昨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我知道金钱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这只能代表我一小部分的歉意，其他的我愿意用别的来偿还。”
在昨日清醒的时候，乌醒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尊重小金丝雀，她是个从小不如意的苦命人。
和自己在一起，已是上天对她的礼物。
显而易见，乌醒在发疯的时候依旧在虐待小金丝雀。
很过分。
霜序看了一眼手机上家人的约定时间，忍着身体的疼痛，准备去楼下开车。
乌醒三两步跟上来，让小助理取消今天的会议。
霜序侧头去看主动坐在驾驶位上的老板，微微一笑：
“你很好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乌醒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你若是不愿意回忆，可以不说。”
霜序那双如同狐狸般的桃花眼勾起，咯咯直笑。
“你说你是我的崽，希望我多疼疼你。”
【欺骗脑子不好的大boss，你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吗？】系统愤愤不平。
霜序微笑：大boss是我的崽，我都没有嫌弃她脑子不好，已经是母性大发了。
【你这种话在大boss面前说，我是会被关进小黑屋看马赛克的】
乌醒手指一僵，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踩下油门。
在火车上，一个穿着富贵的小男孩，旁边有个穿着亲戚不要的旧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一起，后面两个衣着破烂的男女。
出身寒苦之家的小金丝雀，手指放在了金主的人的腿上，试探着开口。
“您会因为我家庭落魄脏污，不喜欢我吗？”
小金丝雀滚烫的泪水滴在金主大人的手背上，脆弱道：“您把我放下来就回去吧，我不想让您看到我落魄的一面。”
爱，源自于怜悯。
小金丝雀对此已然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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