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苏慧端坐在清吧柔软的方凳上，对面的顾之恒花痴一样的看着她。
“干啥？和我做朋友这么开心？”苏慧瞅了对方一眼。
“激动。半个月时间，你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我。今天能把你约出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喜欢萧子延那样的。”
“木头人，那是”苏慧本想说，那是沈沁的菜，想想算了。
“……那是不可能的。”
顾之恒忽然错乱般得大笑，“哈哈，我终于赢过一次这个别人家的儿子男友了。”
“……喝口酒，压压惊。”
苏慧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萧子延一会就到的吗？我还想把沈沁叫来的，她最近忙到疯癫。回家睡觉去了。”
顾之恒拿起手机，找出萧子延的号码，按下拨通键，刚响两声就被直接给挂了。
“咳！”被对方挂了电话，顾之恒皱了皱眉，有点气不过。
“估计又被什么方案困在了实验室，这个人最无聊了。”
“什么无聊。”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子延很自然得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接我电话会死啊。”顾之恒还是不满意。
萧子延没觉得不妥，“都到你后面了，浪费电话费。”
顾之恒无语，想想算了，能叫出来就不错了。
萧子延看了一眼苏慧和旁边的空座，“你们有事情要谈？什么事快点说，我还有事。”
“………”果然。
顾之恒本来是打算让苏慧叫上沈沁，结果萧子延来了，沈沁没叫上。
这叫他没话说。
那也得找话说，“这不是看你连轴转，拉出来放松一下。”
萧子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意有所指，“我们三个？我不碍事？”
顾之恒有点遗憾，语不对味得回道，“这不是没叫出来人吗？”
无聊间，刷到了沈沁的朋友圈，“哎，这时候，沈小姐应该已经到家了。”
顾之恒把手机侧到萧子延的面前。
万马奔腾这个地标，被市民吐槽了很多次，有人觉得不吉利故意绕着走，也有人一字不留得拍照发朋友圈。懂得自然懂。
看样子对方是第二种意思。
萧子延淡淡地扫了一眼，未做评价。
“看样子大美女最近生活艰难啊，是哪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犊子，给我们大美女找不痛快。”
“………”
沉默，苏慧和萧子延，知情者和被骂者两个人一起沉默。
剩下乱做好人的顾之恒还在愤愤不平。
苏慧在桌下快速地踢了对方一脚。顾之恒一脸愣怔，看向低头喝水的萧子延。
啊！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肯定和萧子延有关。
折磨女神，胆够肥，以后可有的受了。
三个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萧子延一直沉默，问一句答一句，无趣得要命。
苏慧和顾之恒半生不熟，强行熟悉，整个氛围都不带劲。
无聊的三人行在一片尬聊中草草收场。
等苏慧到家的时候，沈沁的房灯都灭了。
她自己嘀咕一声，“这么早就睡了。”转身去洗手间。
灯一亮，浴池边一滩红色，吓得苏慧一声惨叫。
“啊!!!!”
浴缸里的人哗啦一声从水池里坐直了身子，浴池里的水荡漾着。
“怎么了？”沈沁接下脸上的黑色面膜。
苏慧还在一脸惊恐的拍胸脯，喘息着说不出话，手指时伸时缩地点着对方。
“你这是什么盐浴，血不刺啦的。”
苏慧插着腰靠在门边上，拍着胸脯，一脸生无可恋，“我以为你睡了，你看看你这状态，简直像一出浴室杀人案。”
“就是我上次给你推荐的红酒浴盐，里面应该是加了点什么东西。挺舒服的。你也来试试。”沈沁故意挑眉勾引。
“你可拉倒吧。”
苏慧帮她拉上浴帘，佩服她这个勇于尝试的闺蜜。
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沈沁起床的时候，苏慧已经出门了，给她留了牛奶早餐。
还有张蓝色便签纸条，上面两排小字，完全不像苏慧大刺刺的性格写出来的秀字，“我觉得，你那个万马奔腾图，非常适合我昨晚遇上的浴室杀人案。”
沈沁抿嘴一笑。
估计这场“浴室杀人案”以后少不了被她拿出来当梗抖。
记得上学那会，因为长相出众，被拉去给社团当封面人物，一众人沸沸扬扬的围观，结果自己过于紧张，换姿势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的一个分镜头上。
围观者低声浅笑，苏慧倒是没笑，感觉安慰扶起她。
但是，事后就没那么义气了。
别人嘴里最多是看到个美女摔了一跤。
苏慧那就厉害了，“古有纣王千里戏诸侯博美人一笑。哪知时代变迁，今有美人为博悦己者一笑，摔个屁股蹲，哈哈哈。”
沈沁也是拿她没辙，也就随他去了。
古往今来，万事万物都会变化的嘛，不足一提。
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他会变吗？
沈沁下意识想到了萧子延，心里立刻肯定道：不会的。
当她站在萧子延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对方冲着她点了头，继续通话。
“已经发现了？相似度如何，功能呢？”萧子延清冷的声音在屋内蔓延开。
“嗯，尽快测试一下。”
他说话的口气干脆利落，应该是在说技术问题。
沈沁坐在离办公室不远的沙发上，看了看办公室环境。
上次来有点匆忙，竟然没有好好看一下。
她刚扫了一眼他身后正面墙的书架，对方就结束了通话。
转过身来，开门见山得说道，“看样子结果已经出来了。”
沈沁一脸自信，将设计结果推到萧子延的对面，“那是当然，合约的事情怎么谈？”
萧子延站在她的对面，眼神扫了一下，坐了下来，“可惜了。”
一句话让沈沁后背一凉，她觉得不对劲，对方语调太冷，“什么意思？”
“你这个方案，市场上已经出现了同等的产品。”
沈沁眼神一提，怎么可能，谁这么快，提前完成了？
这么倒霉。
她接过萧子延递过来的手机，屏幕正显示一段代码中的一个截图。
看设计确实和他们的一样。
这是驱动硬件的核心。
沈沁还在一头雾水的状态时，萧子延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对话时间很短，一句好的我知道就结束了。
“已经证实，确实完成了我们预定的设备功能。”
沈沁觉得不可能，不能这么巧。
但是想到萧氏的技术，确实很多人都在效仿祈求超越，有人暗地里下功夫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沁冷着脸，想对策，但是技术不可能一天升级。市场上已经出现同类产品，那他们只能用时间同时再价格上做出让步。
她提了几点意见，都被萧子延否决了。
沈沁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们只是负责研发，并没有超出合同的范围。现在的同行业的市场和她研究并没有关系。
险些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我们只是按合同研发，至于市场的问题，应该是由贵单位来负责。”
萧子延坐在对面的沙发里，状态舒展，“如果不能及时交付，不能占得市场先机，那你们的研发还有什么意义。”
这么聊下去就剩扯皮了，沈沁决定就事论事，“无论如何，按合约，第二季的合作还是由我们来负责。”
萧子延沉默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几秒钟后点了点头，“第二季归你了。”
“谢谢你履行承诺。”
他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因为时代变化了，身处商海就丢弃了自己的原则。
沈沁抿唇一笑，“我决定申请去集团。”
经过这次研发经历，她看出来，自己在子公司是没有什么出路。
研发没有人支持，不能定时完成项目，他们还有什么发展。现在，集团也掺和进来了，子公司打算怎么谋出路。
她立刻给徐达写了一份辞职信。
但是，三天过去了，对方也没有给他回一封批准的邮件。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徐达正在和谁嚷嚷着，“我们的客户，你们不能随便…”
沈沁本来打算挂掉，晚点再打。
徐达直接来了一句，“还有，我们的初级员工，你们都要挖走吗？”
听得出来，徐达是对着电话和另外一个人理论。
什么初级员工，沈沁只是谋求了一个职位较低的项目经理而已。
这么艰巨的研发项目都完成了，不会看结果吗？
徐达一直不停得抱怨，沈沁听出来，是在和董事长理论。
为什么要掺和他们的项目。
沈沁捏着手机，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她还打算去集团呢，这么尴尬的场面，以后怎么去董事长那里面试。
忽然董事长的声音靠近放大了，徐达把免提打开了。
“正好，今天沈沁也在，我们开个电话会议。”董事长不疾不徐的说道。
“关于萧氏科技的业务，我们也早有接触，他们之所以选择你们，就是看在集团的面子上。
你们的团队怎么回事？这一次要不是集团帮忙，你们很可能就要丢掉这个客户了。还有，市场上已经出现了相同的产品，你们怎么解释？
萧氏科技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你们有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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