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只魔法蝙蝠

扎塔娜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叫“圈起来了”？
  “你等一下，”扎塔娜的声音远离了电话，杰森耐心等待了几分钟，扎塔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杰森，哥谭的确被隔了出来，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上都夫人曾预言过的危险已经在哥谭出现了，兰尼斯特阁下是为了隔离危险。”
  杰森知道一些，但他们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危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不妨碍杰森骂一句脏话：“为什么是哥谭！”
  “呃，”扎塔娜吞吞吐吐道，“可能是因为，蝙蝠侠？”
  这是诺厄与上都夫人共同得出的结论，而扎塔娜一点都不意外，在这位魔法师小姐心中，蝙蝠侠是能够一人对抗整个正义联盟的狠人。
  杰森：“……”老蝙蝠的锅！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杰森似乎放弃了追问，“或者你有联系他的方式吗？”
  “……抱歉，杰森，”扎塔娜当然第一时间就去联系人了，理所当然的没有结果，哥谭被彻底隔绝了起来，“我现在无法靠近哥谭！”
  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个哥谭覆盖在其中，像是一道识别门一般拒绝任何被其主人认定为是【异常】的东西进入，包括魔法。
  扎塔娜一边惊叹于诺厄的魔法造诣，一边苦恼于这位强大法师的所作所为。
  “阁下可能是考虑到哥谭的处境……”扎塔娜试图解释，为了挽回一点诺厄在蝙蝠家的名声。
  “我知道了，”杰森倒是没什么过激表现，他懒懒地耸了耸肩，“也就是说，现在只是哥谭的内部混乱，对吧？”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枪，熟练地转了个枪花后拨开了保险：“那就用哥谭的方式来解决了。”
  扎塔娜：“……”
  扎塔娜陷入了沉默，然后挂断了电话。救命，现在更担心兰尼斯特阁下了！真的不会跟蝙蝠家干起来吗？！真要打起来……扎塔娜还是觉得蝙蝠家赢得几率大一点，别问，问就是经验教训。
  ……
  这边被扎塔娜担忧的诺厄正漫步在街道上，这边还未被混乱波及，但这里的人陷入也不友好，因为这里是哥谭的贫民区。流浪汉聚集在街道的角落里，用着报纸纸箱或者不知道哪里来的被子旧衣服取暖，彼此间即便睡着也相互警惕，并且对城市另一端的混乱漠不关心。各种声响与味道充斥着感官，是正常人绝对不会踏足的地方。
  不过这里没人看得到诺厄，也没人看得到被他强行带在身边的小丑。
  小丑已经放弃了与诺厄交流的打算，他的视线扫过两边的人，试探着大喊或者凑近用手在对方眼前挥动，都得不到反馈后就直接撞了上去，结结实实穿过这流浪汉的身体撞在了墙上，撞得他自己痛呼了一声，最后捂着额头抱怨两句“为什么墙是真的”。
  这样折腾了好几次后他才老老实实回到了诺厄身后，但短短几秒钟后他猛地一抬头，只见手上正握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小刀，就朝诺厄后心扎了过去。但刚要扑上去手里的刀就突兀的消失，他捏了一空并直挺挺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上，又是响亮的“咚”的一声，显然是一颗好头。
  而从头到尾诺厄一个注意力都没给他，反而是在小丑摆烂躺地上不想动的时候，他身下的地面自己活动起来，迅速缩短了与诺厄的距离。
  小丑：“……”
  讨厌的魔法师！！！讨厌的魔法！！！
  小丑彻底摆烂，任由身下的路面伸缩带自己前进，全当搭顺风车。
  “你到底要带可怜的joker去哪儿？！”
  “当然是找蝙蝠侠。”诺厄这一次终于给了回应。
  小丑顿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小蝙蝠？哦哥谭在上，这你可没有提前告诉可怜的joker。等等，嘿！我给小蝙蝠的礼物还没有来得及准备！不能去见小蝙蝠！”
  小丑从一开始的开心到后来的抗拒，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小蝙蝠也不在这里，他在我的礼物那里！”
  诺厄停下了脚步：“那是你的礼物吗？”瞎认什么！
  小丑眨了眨眼，笑容诡桀：“为什么不能是呢？”
  那明明就是最棒的礼物，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蝙蝠侠来说！
  诺厄侧头瞥了他一眼：“如果是你，你会将蝙蝠侠关在哪里呢？”
  小丑侧开了头，哼着歌不理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诺厄也不需要他亲口回答，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得出了答案，他抬起手，潮水一般的空间在他眼前展开，小丑投来视线，还不等他看清楚空间另一端是什么，就被人直接踹了进去。
  小丑：“？”
  小丑：“？？？”
  周围的空间瞬间如玻璃般出现大片的裂纹，伴随着空间崩裂的声音，诺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在街道的另一头有一双带着手甲的手插入了空间碎片的缝隙中，接着那两只手用力，像是掰开碎裂的玻璃一般将空间掰开一个口子，并且从中探出了带着蝙蝠面具的半张脸。
  那当然不是正常的蝙蝠侠，而是黑暗宇宙中堕落的蝙蝠侠，是个点通了魔法技能的家伙。
  “找到你了！”他的嘴角咧开熟悉的大笑，“狡猾的毒蛇！”
  他将裂口掰得更大，迫不及待的探出了半个身子，在他涂上了深紫与暗红的装甲上，一个蛇形的印记占据了大半，上面正浮现着危险的魔法微光，但也是最好的追踪与反追踪的标记。
  诺厄退入身后的大洞中，在这空间的涟漪再次如潮水般渐渐合拢的时候，魔法蝙蝠侠终于冲进了镜面空间，朝着还未彻底合拢的传送门冲了过来，他胸甲上的蛇形印记突然活了过来，吐着蛇信动了动，接着印记光芒大亮，接着直接炸了开来。
  突然的魔法爆炸打断了魔法蝙蝠侠的冲势，为空间门的闭合争取了一秒的时间，这短短的一秒已经足够魔法蝙蝠侠再次失去诺厄的踪迹了。
  “跟只兔子一样。”魔法蝙蝠侠放下了手，胸口处的胸甲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他并未在意身上的伤口，只是扫视着这片逐渐崩塌的镜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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