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圈起来的哥谭

诺厄微微侧了侧头，似乎在倾听什么。这点小动作惹来了无聊的小丑的注意。
  哥谭的虚拟模型再一次出现在诺厄的面前，模型中正有一栋建筑置身爆炸的中心，而在火海的燃烧范围外，还能看到几个小人。
  这一手小丑没见过，他也相当没礼貌的直接伸了手，发现自己手穿过了模型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整个人都撞入了模型中，新奇的左右看了看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诺厄关注的几个小人上。
  “是蝙蝠侠的小鸟儿，哦，他看上去真伤心，不过你这个模型需要改进了，我听不到他的叫声了，小鸟的叫声一向悦耳。”小丑指指点点，试图惹怒他。
  但诺厄过于稳定的精神状态直接无视了他的激将法：“感谢提议，下次再说。”
  敷衍的明明白白。
  小丑：“……”
  小丑自己气得鼓起了脸，但到底是拿诺厄没什么办法，只能闭了嘴，转头继续玩虚拟模型。
  他最讨厌这种无趣的家伙了！这么家伙到底为什么要来哥谭！哥谭不欢迎你们这种！！！
  正当小丑暗自在心里扎诺厄小人的时候，余光却瞥到诺厄站起了身。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间寸寸折起，就像是镜面一般被定格并崩裂成无数的碎片，接着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出现，诺厄向外走去，小丑当即就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恨不得贴在诺厄背后跟着离开。但不等他踏出洞口，无尽的碎片迅速回归收拢，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小丑没能出来。
  “嘿！嘿！我还在里面！”他做出敲击的动作，对着诺厄的背影大声喊着，发现眼前没有任何阻碍后就迅速拔枪朝诺厄打了过去，“砰！砰！砰！”三颗子弹都穿过了诺厄的身影，打入墙壁之中。小丑见此直接丢下枪不信邪的朝诺厄扑了过去，依旧扑了一空，他像是穿过模型一般穿过了诺厄的背影。
  至此，诺厄的身形拐出走廊，彻底消失在了小丑的视线中。
  追上去的小丑没能再看到诺厄的身影，这里对他来说依旧是一个无法走出的古怪迷宫，不过这一次他唯一的逼叨对象也没了。
  小丑：“……”
  小丑愤怒的踢了一脚墙壁，大骂了几句脏话，鼓着脸颊又回到了原位，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该死的魔法师！哥谭不欢迎魔法师！！！不欢迎！！！
  ……
  爆炸的火光隔着半个哥谭都能看到，就像是一个信号，原本混乱的城市突然安静了几分。
  诺厄出现在爆炸现场附近，还未完工的建筑已经彻底沦为了废墟，只有余火还在燃烧着滚滚浓烟。
  真是大手笔啊，谁能想到搞这么大的场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
  突然他看到罗宾冲入了废墟之中，一边喊着蝙蝠侠一边在周围寻找生命反应。明明他知道，这么大的爆炸中不会有人生还。
  但……那可是蝙蝠侠啊！
  “罗宾！”低沉到让人感到恐怖的声音响起，像是这座这座城市永不倒塌的道标。
  诺厄的视线向下瞥去，银灰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道漆黑的身影。
  那是……哥谭的象征。
  ……
  这个夜晚的混乱终结于蝙蝠战机喷洒下的解毒剂中，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里，哥谭市民都会对“笑声”有一定的阴影。
  但小丑依旧没有被抓到，这次的笑气更像是一个恶作剧的乱子，开场盛大，结束的颇为迅速，而罪魁祸首本人却从未出现。
  杰森在蝙蝠侠他们回来前又迅速离开了蝙蝠巢，返回了自己的驻地。
  找一圈后他依旧没找到诺厄的身影，看来就算乱子结束这位神秘的魔法师先生也没有回来的打算。他坐在老板椅上无聊的转着椅子，视线却不自觉瞥向了沙发。他还是有些在意诺厄展开的那个哥谭地图。
  当然，他之前从蝙蝠巢的地图里也有发现过诺厄展开地图的画面，但隐藏监控到底是隐藏监控，再怎么录制也没办法与亲眼看到的相比。他可以很确定的表示，他在那张地图里看到了蝙蝠巢以及蝙蝠侠和众多反派在地下修建的秘密通道。
  虽说脑子里那根警戒线疯狂示警，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却很想吐槽——哥谭市下面真的都被挖成蚂蚁窝了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思索了几秒后从抽屉里摸出了一部压箱底的老式电话，并且熟练的按下了一串数字。半分钟后电话才被接通，传来的是一个暮气沉沉的声音：“什么事？。”
  “老太婆，好久没联系了，”杰森的态度称得上嚣张，“还活着啊。”
  “你都死不了，我老太婆可比你能活。”
  “好吧，帮个忙吧，报酬双倍。”
  “最近的乱子已经够多了，”那边显然不太情愿，“尤其是你所在的地方。”
  杰森脑中思绪飞闪，声音中却丝毫不显：“或许我们说的是一个麻烦？”
  “帮不上，”这次是毫不留情的拒绝，“我记得你那边不是有不少强大的家伙吗，用得着我？”
  “所谓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总是要找专业人士的。”
  “……你要诅咒谁？”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杰森耐心的等待着，但没能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行，现在没有魔法师敢去哥谭。”
  “嗯？”杰森对这描述感到奇怪，静待下文。
  “有一个强大的家伙在你们那里，”暮气沉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畏惧，“很强，他在警告所有人不允许靠近。蝙蝠侠还学会了魔法？”
  杰森眯起了眼睛：“是吗。”
  他挂断了电话，若有所思看向了手机，而后他换了个手机又拨通了电话。
  “嗨~”这次他的声音轻快了不少。
  “杰森？”那边传来的声音是扎塔娜的，“难得是你联系我。让我猜猜，是因为兰尼斯特阁下的事？”
  “没错，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听说他把哥谭，嗯，圈起来了。”他在虚空中画了个圈，视线却投向了窗外的城市。
  这位魔法师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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