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事人人

　　预计不久后，将会有一则拟定好的规划，经月海亭七星授意，由总务司批准，是于南部古华山一带开发新贸易市场。募集工人参与开山修路，完善基础设施。不少商会也都已参与其中，开通多项贸易渠道。又对古华山一带的悠久历史与独特地貌进行宣传造势，以此吸引各类路人游客和冒险家。

　　坐落在此的古华派，名声也会得到大力传扬，届时无数慕名而来的人，无论是学艺还是参观，都会使得山门人气兴盛。

　　不过，昔日辉煌而今衰败的古华派，离开山门的弟子现还散落在璃月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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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月城中有一家酒肆，名为「三碗不过港」，酒水因醇厚浓烈而久负盛名。

　　「三碗不过港」的沽酒侍女芷若，在此工作已久，虽生活安稳，眉宇间却常有忧色。

　　芷若时常怀念往事，想起那时的霄灯在山野连片，有曾多受关照的师长，有曾一起嬉闹的同伴，有曾偷偷暗慕的师兄……他们都在哪里？不知自己是否有在按师父嘱托“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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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云坡外有一家小吃摊，特色烤吃虎鱼，口感细腻，浓香出味。

　　摊主总会在清晨一早便开始忙碌，只见手起刀落，出笼活鱼转瞬间即已去鳞开膛。摊主因刀法出神而得绰号，快刀陈。

　　摊前时常排起长队，食客对此更是好评不断，快刀陈对自己做吃虎鱼的技艺很满意。有如此刀法却安心于此，只因山门祖训“行利民之事即是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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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客栈，坐落于荻花洲，常有来往于璃月与蒙德的过路行商游客在此落脚休息。

　　镖师黄杉此时正坐于露天茶桌前整顿，长剑就放置于手边，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疲倦，衣衫也已浸透汗水。

　　黄杉功夫不俗，走镖已久却从未失手，为人仔细口碑很好，一般的山鬼贼人造不成威胁。但不安稳的日程，还是让她难免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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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溪边，荒野无人，常有魔物出没。

　　溪边有一浪人，名为今朝醉，腰别酒壶，背负长剑，衣襟和剑身皆有沾染血迹。

　　孤身一人的剑客，自别师门后，就陷入江湖恩怨。活在复仇与寻仇的日子里，不知前路在哪，不知有无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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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月城郊野外，回望可见港口千帆汇集，远处城中灯火辉煌。向北便是天衡山脉，向南则是一望无边的云来海。

　　一位双手拄拐的路人伫立在郊外小道，环看四周风光，眼中悲怆，生无可恋。

　　自幼拜入师门，武艺平平，唯有轻功了得，自傲于练就一双好腿，放言称可“日行千里，追云逐月”。却因纨绔子弟的戏耍，双腿尽废。受此打击，只觉这世间繁华与我何干，不如就此投海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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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生各异的同门，日后生活也将在今日眼前发生转变。

　　收到重建山门，复兴古华的邀请，神情多样，或欣喜或感慨，或早已释怀或已无动于衷。愿意回山重建自是更好，不愿打破已有生活也不做强留，而走投无路者也得到了一条明路。

　　心有牵挂的侍女会因同门重聚可再见故人，无心江湖的摊主也因无所遗憾而心境大开；不稳定的走镖生活可以变成安稳的武术指导，身负江湖恩怨的浪人可以随商船远渡他国重新开始；而投海的青年醒时已在不卜庐里泪流满面，不是震惊于见到了条会说话的蛇，而是被那个脖子上缠蛇的男人告知，自己受人之托必定会为他去治好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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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回武斗会，第二日的武斗会依旧如火如荼的展开。

　　“实属遗憾，我身负振兴师门的重任，如此盛会也只得提前离场。承蒙各路英雄看重，日后来古华山做客，在下与师妹必会好好招待。”孙宇正向四周刚刚结识不久的朋友抱拳告别，脸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不远处，小雀儿正与空一行人说话：“空少侠，再次感谢你愿意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过去我的刁蛮任性，定已让不少人厌烦。今后同师兄回山，我要好好收敛自己的性格。”

　　“严重了，可以理解你与孙宇二人为兴师门奔波却四处受挫，山中访仙求「神之眼」更是无果，而孙宇耿直总是轻信他人，因而让你对外人心生敌意。”空摇了摇头，回想之前听行秋说起他们二人经历和评价，小雀儿其实本性不坏。“日后得多方帮助振兴古华，也少不得会有人别有用心的人与你们打交道，到时还需要你多多看照。”

　　小雀儿领悟，郑重点头，转而再对行秋感慨道：“行秋师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份。实在抱歉，以往因你表现出众心有妒意，又对你明明有才却不为山门出力也多有埋怨。往后少不了要和飞云商会接触，还望师弟能多多帮衬。”

　　“自然如此。”行秋淡然自若地承下，又忽然笑言，“孙师兄虽然木讷，但相信总会有开窍的时候，相信定不会负了师姐的拳拳心意。”

　　小雀儿闻言俏脸一红，连连跺脚，佯做生气。

　　已向此走来的孙宇也在尴尬挠头，空与行秋只好赔笑再次同他们行礼告别。

　　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派蒙感慨：“小雀儿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以后他们两人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行秋就此事分析：“若是一方总是迁就另一方，迟早会有出事的一天。人与人的关系如此，形势一事也是同样。「南十字」可以利用人脉和形势，为古华派打通门路。但兴盛与衰败本就应自然之理，孙宇师兄身上在现的古道侠风，才是说服其他势力愿意投资的关键。在未来可期的情况下，「南十字」此时推一把助力，才使得一切水到渠成。”

　　行秋又继续说道：“但倘若师兄与门人因一时得意，而颓废糜烂，人心向下。即便盛况也只会如同风吹火苗般一瞬熄灭，而与其他势力间的交情也经不得几次消耗，到时再想挽回就会更加不可能。”

　　“好复杂啊，和人交往竟有这么多算计。”派蒙抱着脑袋，每次行秋讲的事理怎么总这么深奥。

　　行秋摇头：“也不是人人事事都如此，我向往的江湖人便是随性而为，重点在于能够意气相投。另外，人际交往或许会因利益问题少不得算计，但更重要的是能懂得为人考虑。”

　　“小派蒙放心，我们的相处方式，让我们彼此是分不开的。”

　　“因为我是你最好的伙伴嘛”

　　“不，你是我的‘应急食品’啊。”

　　“呜~呜，人家刚刚还在感动嘛，你太过分啦！”

　　行秋显然习惯了空和派蒙间的日常吵闹，笑着看着他们二人也感觉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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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在闲谈的同时，也没错过此时的赛事。经过预算赛的筛选，比赛也变得更为精彩。

　　行秋看过各个参赛选手，对空说道。“明天便是半决赛和决赛，那个戎世和无名很强，和你对战的可能性最大。那个飞飞轻功了得，擅长以巧破敌，但无论身法还是战技都远不如你。”

　　空好奇问道：“能看出戎世和无名的路数吗”

　　“他们二人都没有全力出手，戎世横练功夫了得，你不使用元素力，会是名劲敌。”行秋思忖，脸色渐渐沉重起来，“而至于那个无名……深不可测。”

　　派蒙震惊：“璃月没有「神之眼」的怪物不会全都来参赛了吧。”

　　行秋想起一桩趣事，说道：“江湖逸闻，荻花洲一带，常有一神秘钓叟，持竿伫立江边，一站便是半天，却从不见有鱼上钩。某日，有旅人惊扰遗迹守卫，眼见殃及河边。旅人高呼，而钓叟只叫旅人先行躲起。却不见他如何动作，须臾转身再看，遗迹守卫已成残骸。钓叟依旧淡然，惊为仙人。”

　　空感慨道：“又是没有「神之眼」的强者嘛，璃月果真是藏龙卧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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