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深风起，思绪重重
提瓦特大陆充斥着七种元素力——火水冰雷风岩草，而七神的伟力则对应着七种元素力。
神之眼，是一种外置魔力器官，无人可以解释是如何诞生，它从来都是凭空出现。传闻只有愿望可被神明注视之人才可获得，拥有者可通过它调动对应的元素力量。但能拥有神之眼的人终究只是少数，「神之眼」也一度令无数不被认可的渴求者苦寻无门。
而身为星外来客的空是个例外，虽无神之眼，却可在与七天神像共鸣后，便会拥有运用地区代表相应元素的能力。
死兆星号的甲板上，空和派蒙与初识的北斗还在进行商讨。
“无主的？「神之眼」！”派蒙一脸疑惑，“这种东西也可以变成无主之物吗？”
空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对奖品并没有兴趣。”
“哦？可我听说你并没有神之眼，难道你不像获得属于自己的神之眼？”北斗好奇地问道。
空眼神诚恳，语气坚定地回答：“我只想去往稻妻。”
万叶看向空，情绪复杂低声自语：“稻妻，你们想去那里？会是命运的安排吗？”
“哈哈哈，那这次大赛的奖品就改成无主「神之眼」和去往稻妻的船票二选一好了。怎么样？要来参赛吗？”北斗见场面有些尴尬，随即大笑两声缓和气氛，然后很是期待得看向空和派蒙。
空见北斗如此热情，又知北斗名声向来很好，不会在去稻妻这件事上开玩笑，于是一口气应承下来：“自然要参加，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拿这冠军吧。”
北斗显然很满意空的爽快：“很有自信嘛，很好！但不要小看藏龙卧虎的璃月哦。”
派蒙对事情的发展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就这么希望他参加你的武斗会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强者越多，武斗会就会越精彩。而你，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邀请的参赛者。”
北斗毫不在意的做出解释：“至于去稻妻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但如果你不能参与这场比试，那我才要感到莫大遗憾啊。既然事情已定，那做好登记，就在船上休息一晚，明日清晨武斗会便正式开始。”
……
当晚，空与派蒙便在船上安排好的房间中休息。空在哄派蒙入睡后，粗略看过武斗会的各项说明，得知参赛选手都是并无「神之眼」的普通武人后，着实有些兴趣寥寥。
夜深人静，思绪飘远，空已全无睡意，起身一人来到甲板。
明月高悬，海风轻拂。
平稳的海浪摩挲沙滩的声音在耳边起伏，秋虫低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也很是清晰。
高耸的石笋无序堆叠构造出特除地貌，沙滩上和石山下扎起的一顶顶帐篷错落而立，站在船头可清楚看到其中几处帐篷内仍有光亮，沙滩上散落着已熄灭的篝火仍在散发着余温，夜晚的孤云阁与白天的嘈杂相比如同来到另一方天地。
静默的秋夜，沉默的空一个人站立在船头，双手搭在船沿，目光从孤云阁移向远方。
“那里就是稻妻的方向了。”空在心里默想着，“那里的神明是否会知道关于荧的消息？再次获取到新元素力，体内封印的力量也可以恢复更多。荧，真希望能早点与你见面。”
“不过稻妻现在好像很危险，”空回想起甘雨和竺子说过稻妻正在施行「锁国令」，“假如真被当做偷渡而遭到驱赶的话，那我就只好先带着派蒙藏起来，想办法共鸣七天神像以获取元素力，之后再去见神明询问荧的消息，最后就直接离开，尽量避开冲突。”
“但，那样也就不能再当做是场旅行了，看来要委屈派蒙了，不仅跟着我东躲XZ，之前说好的稻妻美食应该也吃不到了吧。”空很是苦恼抵达稻妻之后的行程安排。
……
“寂寥每应无人月，总把心事诉秋风。”安静的夜晚突然听到了身后上方传来的文辞。
“是万叶啊，是我吵醒你了吗？”不必回头，空已经知道是谁。
随即一阵清风骤起又转瞬消散，万叶已站到了空的身旁。
万叶摇了摇头，平和得开口道：“在与大姐头相遇前，我本就是名浮浪人，更是被稻妻幕府通缉，流亡生活让我习惯了浅睡。”
“你是通缉犯？”尽管空猜测万叶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但还是没想到竟然和稻妻幕府有这么大的冲突，不过随即想起自己也曾被千岩军追捕过，无奈笑了笑。
凡事种种皆事出有因，而人之好坏，总该由自己的本心评断。
“嗯，你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万叶略感诧异。
“我相信你不是坏人”，空想了想做出解释，“虽然是今天才算见过北斗，但她豁达坦荡，与坊间传闻一致，我相信北斗的判断，她是不会把恶人留在自己船队上的。”
万叶听后欣慰一笑：“我被通缉的部分原因是「眼狩令」。”
“眼…狩令。”空也曾听人提到过这个词，但不甚了解它的具体含义。
“是稻妻幕府一年以前发布的一道政令，由稻妻的神明雷电将军亲自执行，收缴指定对象的神之眼，并将其镶嵌在天守阁外的神像上。”万叶解释的语气依旧平和，但情绪还是出现了一丝波动。
“强行夺走别人的神之眼？为什么要这么做？”空显然对这样的霸道做法无法理解。
万叶调整情绪后缓缓开口：“每个国度的神明都会秉持一种信念，你已见过蒙德的「自由」，璃月的「契约」，而稻妻的信念便是「永恒」，将军所做便是为了贯彻她所谓的永恒之道。”
“但，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的愿望，即便是神明。”此时万叶的语气中有控制不住的愤怒和恨意。
万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稍作调整，目光转而望向孤云阁那些错落林立的巨大石笋。“传闻孤云阁的地貌是璃月的神明曾于大战之时投下无数岩枪所化，是以伟力留下的神迹。而稻妻的将军，会在稻妻海域唤起永恒的雷暴。以及，会对「永恒」的敌人…挥出凡人那无法企及的一刀……”
“还真是位…霸道的神明啊。”空备受震撼，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来形容稻妻的神明。
“我不理解何为「永恒」，也拿不出勇气反抗神明，只得带着友人遗留的神之眼，逃离稻妻…”说到此处的万叶眼神黯然，语调渐低，语气充满遗憾和自责，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空不禁问道：“难道大赛冠军奖品是来源于你的友人。”
“嗯，我希望他的神之眼可以再度亮起来。很抱歉，为了大赛的严谨，奖品现在是不能让你接触的。”
“没关系。”空看出万叶情绪上的起伏，转移话题，“这次武斗会这么热闹，参赛者想来也大多是被神之眼所吸引来的。”
万叶收回思绪，恢复最初的平和提醒道：“今天白天时大姐头曾说‘不要小看藏龙卧虎的璃月’，虽然参赛者鱼龙混杂，但以武会友也一直是「南十字武斗会」的一项传统，往年也总会有出众的选手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你是说没有「神之眼」的武人依旧可以成为强者。”空通过万叶的话又重新正视起这次武斗会。
“在我看来，「神之眼」是力量的「证明」，而不是力量的「来源」。「神之眼」象征的是凡人继续向前的愿望。而我做为武士，底气便一直都是手里的刀，无论有没有这「神之眼」。”
空认真思索起万叶的话。
“空，原来你在这里，还有万叶也在啊。”派蒙睁着惺忪睡眼飞到二人身边，有些关切地看向空，“醒来时没有看到你，我就出来看看。”
空看着派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能有这样一个小家伙陪伴自己的旅行心底确实是充满了暖意：“好了派蒙，让你担心了，我们现在就回船屋吧。”
空和派蒙一边向万叶挥手作别，一边向船舱走去。
空还在回忆与万叶的对话，心里想着：“这次稻妻的旅程注定是不会太平，那就尽我所能不让派蒙陷入险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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