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69章捉弄
“来来来,先去吃些东西。”温业渠说罢,伸手将莫晚一拉。
八仙桌前,莫晚端着吃食,看了一眼温业渠,又看了看萧自在与顾倾,刚是吃完一碟荷花酥温业渠便递上一碗雪蛤而来,道:“再吃一些。”
莫晚接过,她实在不太喜爱这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执着勺子搅了搅,扯开话题道:“表哥怎来了?”
“带你去泡汤啊。”
“表哥用不着特地来呀,表弟我自己会去的。”
“那汤可是能养伤的。”
“我知晓,离忧都与我说了。可话说回来,怎么离忧也还在这儿呢?”莫晚顺势放下雪蛤,与身旁吃着物什的顾倾道。
顾倾放下东西,道:“原本打算将这本书看完再去的。”
“书?什么书?”莫晚和顾倾熟络了不少,行为举止倒是没了往日那般谨慎小心,肆无忌惮地伸手从他手里夺下书本,看了一番,露出笑意,念着上头的名字道:“《小窗幽记》,离忧倒是闲情逸致,连看书选的都如此淡泊。诶,离忧最喜欢里头哪句?”
“都挺喜欢的,最喜欢的,应当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巧了不是,我也喜欢这段,还有还有……”
温业渠看看他又看看她,眼睛一闭一睁,伸手一挥拦在两人之间,道:“打住!表弟你快将雪蛤吃了,吃完我们就去泡汤,届时边泡边讲也不迟。”
怎么还是避不开,莫晚心中暗想。执着勺子一点一点点拨弄,小口抿了抿,又缓了缓。
这般样子,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嘛。萧自在看得清楚明白,摇了摇手里的纸扇,本想看好戏,后来又想想,算了帮她一把好了。
便道:“好了好了,我想以浅会去的。我们先去等她好了。”
“来都来了,自然是一起去了。”温业渠执拗道。
“道成兄,你总要让人家有自己的时间吧,她刚睡醒你便抓着她来吃东西,吃完便要扯着她去泡汤,或许她等下有三急呢?不会也要去等着吧。”
看温业渠的表情,无不是在说:也可以等啊。
萧自在无奈摇摇头,拉过温业渠的手边是道:“走吧走吧,以浅我们在汤池里等你。”
罢了又与坐在一旁的顾倾道:“离忧也与我们一道吧。”
看着那三人好不容易离开了房间,莫晚得以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碗,自语道:“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去什汤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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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氤氲水汽中,昆仑学子们就似鸭子一般在水里玩闹了起来。一角,温业渠倚靠一旁,拘水道:“自在兄可是有觉得以浅似变了个人般,犹记得小时候,我们可是一起在这汤山玩闹过,没有扭扭捏捏,没有推三阻四,说是一起往水中扎便一起跳入水中。”
“都说不复再少年,道成你这人也不过十五岁少年时候便想着人家孩童时与如今不一样,那么待到十年后你岂不是更加哀声怨道了。唉,都说人心是善变,待到以浅来了我定要好好的与她说说,你是如何嫌弃她的。”
“嘿,你这人,我哪是这意思了。只不过”
“我知道。”萧自在笑笑,继续道:“你是觉得,好似没以前这般亲近了是吧?莫晚一直都没变,就似你之前说的那般,也许这就是她原本的性情吧。”
顾倾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好似世间种种都与他无关,依在一旁,仰望着空中朵朵漂浮的白云,真如书中说的——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真是岁月静好啊。”萧自在看到顾倾这般,不由得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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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旋即传来的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场宁静。
“哈哈哈哈,原来以浅你居然怕水!!”昆仑同窗好友道。
“祝邝,真有你的,你那是什术法?”另一位同窗好友道。
“还未想好给它取什名字,要不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好了,哈哈哈哈。”祝邝笑着看那被他术法扯入水中的莫晚道。
事情的缘由皆是他引起的——
一柱香前,几位昆仑学子们聚在一起,忽然说起莫晚扭捏还没来。引头的祝邝捏印道:“他不来我们还不能让他来么?”
“祝兄你可要做甚?”
“待会儿做甚都与我们无关哦。”
“有甚关系,想当初莫晚可是推离忧入泥坑都没什么,我如今只不过是拉他入汤池里而已。”
罢了,他捏好法诀,瞧得食指间弹出一条细细的银丝,他轻轻一弹,道:“去。”
紧接着,不一会儿半空中便传来莫晚的呼喊:“是谁偷袭老子!这是什东西!!”
她的话语声刚是落下,在众人呼喊声一波比一波激烈之中,莫晚猛地被这一线牵扯入了透着氤氲水汽的汤水之中。
这头朝下的扎进水里,皓白的衣裳在水里头满开,宛如是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莫晚一时反应不及,扑腾着水花,眼帘里可见的尽是水汽和各式各样赤身裸体的少年。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浮现两个字——完蛋!
她是女子,这落水之后岂不是……
她慌了,连连扑水,不知将头歪哪里才好。
兀地,她眼前一黑,腰上被人揽过,紧接着抱在了怀中,她忙伸手推囊。耳畔却是响起来熟悉的声音,这人的语气之中透着痞态,拢着她的双手却是很紧,似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两人的肌肤在温泉之中仅仅只隔着湿润的衣裳,紧紧贴着……
“莫晚不会水,既然如此,这旱鸭子必须得交给我处理才是。”
莫晚未曾看到,当宋榆桑见莫晚落水之后,便不管不顾的拨开他人,极力游来。
今时今刻,莫晚唯有依靠他,她靠在他的胸前两手略显无措,搭在了他的臂弯,听着他的心跳,耳畔还有同窗们各样的声响,无一不是再说:“将莫晚放了,我们一起玩。”
“哈哈哈,这种时候我才不放,好不容找到了机会,就让我一报当初登昆仑那日之仇吧。”罢了,宋榆桑掐诀捏印,唤来一缺。
片刻间他,单手抱着莫晚,另一只手隔空取来自己放在岸边的衣裳,将其盖在莫晚的身上后,便抱着她跃上一缺剑。
祝邝身为正统仙门后人,从未受过如此,立即一跃而起,唤出仙剑欲要拦之。
萧自在当即取出自己的君子剑挡在了他面前,勾起嘴角道:“祝邝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当众戏弄以浅么?真以为以浅没人护么?”
语毕,温业渠也徐徐而来,一脸阴沉。
祝邝自知理亏,当他看到离忧从他们身后缓缓而来时,就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连连来到离忧身前道:“我这是与莫晚学的,当初莫晚就是这般推离忧进泥坑的,我也就这样推他入汤水,有何关系呀。”
“呵,你这话说的真是可笑。若离忧想报仇,离忧可自行解决,用得着你如此越俎代庖么?”
“什么越俎代庖,我都说了,跟莫晚学的而已。离忧,你说是吧。”
顾倾周身散发着疏离感,他自然是知晓祝邝的心思,徐徐看向他,眼神之中带了些许愤怒。
随后在众人眼见之下,顾倾反手竟把祝邝给推进汤池之中。
萧自在噗嗤一笑,走近,蹲下了身,拘水扑了扑祝邝道:“以浅是以浅,你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能与以浅比肩?看到了没,离忧如今可是与以浅好极了,管好自己,别总是说以前往事,谁不知你心中所想的是想疏离他们。做戏也要演技好一些!唉,话说回来,你们祝家曾经的风骨都去哪了!见到你,真是可叹可悲啊!”
“你……”祝邝被萧自在说的无言反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最后也只能愤恨的看着他们。
其实萧自在这话不假,曾经的祝家家主可谓是仙门风骨,当年是他一笔一剑一人走遍大启,溯源各府,历经七十多年,最终写下如今还在传世的《仙盟历事》。其中仙盟各府有多少秘闻不外传,皆是由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了不少时光啊!
以史为镜,以史为戒。
当初的祝家家主并不是为自己写下《仙盟历事》,是为了仙盟后生能铭记先祖、不忘初心而写下的啊。
当初的初心,如今的后世之人或许早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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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两人。
莫晚都不知自己是何时将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宋榆桑肩膀两侧,从他的后颈环住。
两人隔着湿漉漉的衣裳贴近,宋榆桑不知不觉间发觉自己好似贴着两团温热柔软的物什,他徐徐别过头,道:“那个,前方就是你的房间了。你要不进去换一下衣裳?”
莫晚回过神,连忙把手一松。
他们俩相拥的姿势是宋榆桑环着她的腰,而莫晚搭在宋榆桑的脖颈,当莫晚将手松开时,一时不慎人竟往后仰去,宋榆桑立即将手抚上她的背,抱着她稍稍往上一带,紧接着两人又快贴在了一起,此刻她略高于他,若贴在一起——岂不是!!
莫晚眼疾手快,当即把手一伸,搭在了宋榆桑肩上,她徐徐垂下眸子,看着那抱着她的少年。只不过,这个姿势更为暧昧了。
更另莫晚无措的是方才这般,使得她的领口又扯开了一些,束胸早就不知何时散落,此刻的她被宋榆桑抱着,稍稍高于他。自然,胸前的若隐若现在宋榆桑面前成了一览无遗的风景。
“你你你,不许看!!”莫晚红着脸,抽出一只手来挡在了胸前。
宋榆桑亦是红着脸,咽了咽唾沫,歪过头,抱着她便是往房间冲去,一脚将门踹开,将其丢到了床上。紧接着扭头就走,还不忘道:“我、我在门口……”
帮你看着。
房门一关,宋榆桑靠在门上,拍了拍自己脑袋自语道:“方才我在门外应当将她直接放下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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