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4章擂台赛1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触月台。
“听闻,小以浅将抢来的令牌卖了,卖了近八千两。”琴尊抚袖隔着剑尊与正在饮酒的酒尊笑道。
酒尊听罢,一双白仁多黑仁少的眸子落到了拿在手上的桂花酒,怨道:“八千多两?那小子就给我买了两坛桂花酒?”
他重重一放,继续道:“我的小徒儿我得好生宰他一番。”
“更有趣的是,连平日里总是冷眼相对带着疏离感的离忧都与她结党,你看看那边锦州城顾家的墨兰氏,气得眉毛都画歪了。”
“琴尊!”剑尊低声呵斥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
另一边的四仙府几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是顾倾的母亲顾家墨兰氏,瞧得她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相公,覆在他耳边低语道:“那莫晚儿时就欺负过离忧,如今又把离忧给带坏了,相公你趁机与傅尊说一声,将他们房间换一下。”
顾家家主顾晃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锦儿,离忧如今已然长大了,能分辨是非曲直,莫要担心。”
“怎么不担心呢,那莫晚自小就性格乖戾,不受控制。之前还不守规则,破坏规矩。我们儿子单纯正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若被带坏了怎么办。”
她越说声音越大,将坐在一旁的扬州莫王氏听得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不敢言语只会揪着自己衣袖的孪生阿姐,又看了一眼只会当和事佬总是陪笑的父亲,最后抬手一拍在旁的桌子,嘲讽道:“先不论这两个晚辈做了什么,不过说起规矩,你墨兰锦瑟懂懂规矩二字怎么写么?”
“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离忧正直优秀全仙盟都知晓,你儿子又是什么德性,你不知道,扬州城小恶霸啊!”
顾晃连忙扯住自家娘子,连连与莫王氏作辑赔礼。
可莫王氏怎会是吃素的人,自己养的狗,要打也要自己打,别人没资格发话。只见她恶狠狠地一挥杯盏,听得一声杯盏落地碎裂的声响之后,她冷声道:“我儿如今如何,又怎比得上你墨兰锦瑟当年在昆仑山上的种种事迹呢。咱们都是同窗,何必要演,看着恶心。”
当年的墨兰锦瑟不守规矩可比莫晚过往不及,什么带着一众学子逃课、闯入后山禁地等等这些还算小事,她还抢走本有婚约在身的顾晃,美其名曰:真爱。
气得当年才十几的温王氏整日以泪洗面,不敢辩驳。
如今她倒是转换了身份,开始抨击那些与她一样不守规则的人了,所以在莫王氏看来,并不是为阿姐说话,而是真心觉得作呕。
瞧得她指尖划过桌面,一双眸子里毫不示弱直直地盯着那羞红了脸的顾家墨兰氏。
王家家主王崇义是个老狐狸,一开始甚么都不说,现在倒是开始打圆场了。
他挥挥手,先是与自家的女儿莫王氏道:“絮儿,你都三十好几了,还这般意气用事。”紧接着看了一眼顾家的夫妻俩与温家的夫妻俩,笑道:“都说往事如烟,如今过去好久了,就不用拿出来说了。你们俩如今夫妻恩爱,我儿柳儿与余启也琴瑟和鸣,这般看来,这才是天赐缘分啊。”
“好一句天赐缘分。”盟主秦斥浩看看他们,道:“以浅与离忧两人,同样天赋异禀,不过性格各异。一人好动,一人喜静。一人鬼马精明,一人稳重大方。这般看来机缘巧合住在一起,同拜三尊门下,性格互补,也算是天赐缘分啊。”
“是啊是啊。”墨兰正戚笑道,朝着旁边的小斯使了个眼神,让他再倒杯茶给莫王氏后,又继续道:“他们似乎快来了,如今真是越发期待离忧与以浅两人的对决了。”
是啊,对决要开始了。
辰时,拿到令牌的道友们纷纷来到了此处。
有踩着早间暖阳而来的泸州李家李白显,也有混在昆仑学子们之间的江似。
宋榆桑手里拿着癸下令牌,想到昨夜莫晚将那张按上中下天干顺序依次记载的宣纸铺开一边在上面标注一边与他说道:“榆桑,如今只要确保你拿下癸下令牌是最安全的。”
“这样真的可行?”
“以我猜测当是如此,编排这次考核的曲慈音心思不会想得这么深,看她预选赛便可清楚。然后,顾倾一开始拿得便是甲上,到时我将甲上还予他。辛下与壬下我会交予刘全和祝邝,若我料不差,他们两人中的一人将是你的对手,接下去你应当是轮空,最后人数不够,重新抽签。后面的便只能看命了……”
一切和莫晚所料的不差,莫晚托人送给刘全和祝邝的令牌他们应当收到了,只见他们早早的就在触月台等待。
这一次的“戊戌队”考核预选赛,昆仑学子们参赛十七人入选十七人,傅尊抚着胡子满脸欣慰。
师姐们将每个人的令牌拿去,写上名字,从甲上开始一直排到癸下,共有二十六人。
锣鼓敲响,他们一同站上十三个擂台之上,同时开始。
最先结束的是顾倾,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他已然执着剑从擂台上一跃而下,来到莫晚那儿。
行动行云流水,丝毫没受伤。
“果然最快的是离忧。”墨兰于奚躲在榕树树下与身畔的好友说到,“咦,他怎么去以浅那儿,难道是对手之间的心心相惜,可下一场他们也遇不到啊。”
榕树上,戴着酉鸡面具的少年将面具推到一半,从怀中取了一包龙须糖,塞入嘴里舔了舔手指,与身畔戴着午马面具的男子道:“那就是师傅新徒儿我的师弟么,有点意思。”
“是有点意思,那叫莫晚的也不错。”午马双手环胸,说到。
戴着酉鸡面具的少年将面具徐徐推置额头,斑驳日光下,只见他有着杏仁眼长得像似女子的样貌,发丝随风飘摇到他嘴角,他微微勾起,拿手抵在自己的额头眺目看去,“对,也有点意思。明明能赢,却非要、非要逗猎物一般在玩闹。”
“那小子一直都是如此。”坐在树枝最里面戴着子鼠面具的姑娘说道。
“对啊,我都忘了,当初他可是戏弄过你们。”戴着酉鸡面具的少年故意揭人伤疤,手里捧着的东西早已换成了蜜饯,他眯着眼睛闻着随着阵阵秋风而来的桂花香,舔着嘴角,叹道:“好想喝一碗桂花汤圆啊。”
距离触月台不远处的茶馆二楼,几位早早将这儿包下的京都城纨绔子弟们纷纷坐在窗边,手里拿着能眺目远方的工具,观赏着战局。
游睢坐在厢房里,身畔的还是那几位好友和几位瑜意楼的姑娘,他扬着笑脸,手指上戴着翠玉扳指,拿着的是用黄金做成的眺目镜。
身着粉衫的姑娘趴在他腿上,娇柔道:“公子,那儿有奴家好看么?”
他并没低眸仍是看着那场对局,另一只手却是探到女子的耳垂畔,轻轻反复地揉捏,“乖了。”
若是有人能透过他的眺目镜,便能看到他看的是一直在逗着眼前对手的莫晚。
莫晚抱着剑,歪了歪脑袋,嘲讽道:“你不是说三下便能把我解决么?现在都第几下了?”
那人真真是被气煞了,他们不是说莫晚这人是扬州城的二世祖么,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便给她一个下马威,说自己三下就能赢。可是,她怎么道法这般厉害,“你!……”
在台下的萧自在也是看不下去了,跟着嘲讽道,当然他嘲讽的是莫晚,“莫以浅,你也太磨蹭了吧!人家宋榆桑都把刘全给打败了,你还没结束?”
刘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这里看戏,莫名其妙被波及到了,连连道:“什、什么啊,我这是看宋榆桑太容易赢了,准备留给祝邝兄的,我才不想赢了他后和祝邝兄打。”
“老子这是凭实力赢你的。”宋榆桑本就脾性不太好,这般一听,便是不服了,立即与刘全道。
祝邝赢了之后也来到了这儿,这一来便是听到宋榆桑大言不惭的话语,与其道:“下场若能赢我,那才是凭实力。”
“下一场宋榆桑好似是轮空吧。”萧自在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败北的人江似,继续与祝邝道:“你下一场应当是与他打。”
“你输了?”祝邝问到。
“嗯。本来能赢的,只不过,怎么说呢……”
“输了便是输了。”温业渠拍了拍萧自在的肩膀说道。
“道成,你?”
温业渠一笑,道:“我赢了,赢了瞿如意。”
“哈哈哈哈。”瞿如意笑着而来,拍了拍温业渠的背,道:“表侄子,下一场你要加油哦。”
温业渠将他手一打,“滚啊,谁是你侄子,方才说好了我赢了你就别乱攀亲戚。”
“事实如此,若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你父亲,我母亲是他何人。”瞿如意敲敲他脑袋,笑道。
温业渠捂着额头,连忙后退了几步,“我警告你,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蹲在余方肩上的白灵,见到擂台上莫晚胜利下来,立即一跃而起扑到了莫晚怀中,莫晚连忙将她抱住,一手执着透着寒气的霜花剑,扭着头躲避她的舔舐。
温业渠等人纷纷围上,尤其的是萧自在,抱怨道:“你也太慢了吧!”
莫晚揉了揉白灵,笑道:“好好好,下一场我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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