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5章擂台赛2
莫晚说速战速决还真是速战速决,这一场,她执着透着寒气的霜花剑几招之后,行云流水般点着脚尖落下。
稍稍瞥过眸子看了一眼躺在台上已然起不了身的男子,露出一抹笑意,一双含珠带露的眸子此刻弯弯亮亮,好不漂亮。
皓白的衣摆随着秋风扬起,随着裁决的一声:“莫晚胜。”
缓缓落下,人便下了擂台,抱起在旁等待已久的白灵,她揉了揉它,向萧自在与宋榆桑而去。
“接下去该如何?”萧自在问到。
“剩下七人,应当是重新抽签,要不然,难道让未晚再轮空一场?”
“若再轮空一场倒也不错。”宋榆桑念叨。
“你这人,想得倒是挺美的。”
罢了,莫晚抱着白灵一场场看去,来到顾倾这儿,想到:顾倾应当是胜出。
也不过是片刻,顾倾将冷剑一挥,身形挺直,冷冷地看着地上男子,是他赢了。
“哎,果然毫无悬念,没有奇迹发生。”她摇摇头,抱着白灵继续往前走。
师兄余方拿着刀一横、一挥,擂台上当即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迹,嘴里不客气道:“小子,你还差得远呢!”
“师兄乍一看使用蛮力,其实粗中有细,若我与他对上,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莫晚挠了挠白灵,继续问道:“白灵,若我与师兄对上了,你会给何人鼓励啊?”
“喵呜~”
“罢了罢了,不为难你了。我们去看看表哥如何……”
她笑着走过李白显的擂台,本想迈起步子往前再走几步,可余光瞥见他使得几招剑影,不由得驻足、转身——笑脸渐渐僵在了脸上。
是她小瞧了这个人,记得几日前初见,这人还变幻成表哥模样拿着柄匕首架在她的脖颈。当时,她不过是拿剑贴在腹部与其同归于尽便可脱身。
因此她并没有将他视作厉害的对手,从未上心。
可如今,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着这场比拼。李白显使得术法总是在恰到好处,身形不过是轻轻一动,便是分成两人。秋风卷起,屏气凝神间,瞧两个他悬在半空之中,挥剑刺向中心的猎物。
莫晚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腹部带来一丝疼痛。
落地的那刻,李白显面上带着一丝殷红的血迹。他似乎感受到了莫晚的注视,在裁决判定他胜出的刹那,视线徐徐移动,落到了莫晚身上,带来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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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道门李家,李白显。”是夜,莫晚在萧自在房内,缓缓念叨。
“我说莫晚,我们知晓这人是你明日抽签遇到的对手,可你也用不着念个不停吧。”萧自在将手里的纸扇一开,无奈道。
下午擂台赛结束后晋级七人,即:莫晚、顾倾、温业渠、宋榆桑、余方、李白显、江似。
如莫晚所料,果然是重新抽签。
李白显抽中甲,莫晚是乙,两人明日对决。
江似抽中丙,宋榆桑抽中丁,两人明日对决。
温业渠抽中戊,余方抽中己,两人明日对决。
顾倾抽中庚,明日轮空。
这样的抽签结果倒也遂了莫晚的愿,明日她赢下李白显,宋榆桑也正好赢下江似,到时候他们俩遇到只要莫晚放水,让宋榆桑赢,他俩的恩恩怨怨也就掰扯清楚了。
只不过,李白显不是一般人。很厉害,莫晚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握能赢。
“宋榆桑运气还挺好的,一开始遇到刘全,再是轮空,明日第三场对江似。细细数来几乎都是弱的,就最后需要与你打一架,哎,看来明日的‘戊戌队’考核,你定是前二无虞了。”萧自在执扇敲敲桌子道。
“这……也未必吧。”
“未必?”萧自在一听,立即将手里的扇子放下,伸手往莫晚额头上贴去,边是道:“你这小子竟然还学会了谦虚?会不会是生病了?”
莫晚忙将他手挥下,“我是说,李白显也不是善茬,我也不知能否赢他。”
“泸州李家都快没了,就剩这株独苗,你还怕打不过?不要像道成一般杞人忧天,一回来便关在房内修习。”
“那是表哥明日遇到的是余方师兄,你啊第一轮就淘汰,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怎总是戳人痛点,我这淘汰真没法子。我们汝南萧家擅设结界并非是打架,若比赛之前给我半个小时画符,我定能打得人家落花流水找不到东南西北。”
“行行行,打住打住。以后打架我和表哥在前面拖延,你在后面画符,这样可以吧。”
“嘿,本就该如此啊,要不结业之后我才不与你们游历。”
莫晚抿嘴一笑,她似乎越发憧憬昆仑结业之后的日子了,他们会不会也像当世三尊一般闯出名声,会不会被世人称为什么尊者,仙盟的历世之中会不会将他们记下、流传后世。
“对了,自在兄,你的君子剑可否借我一用,明日用完还你。”
“自然可以。”他将手一伸从虚空之中取出君子剑,递给莫晚。
莫晚接过,将其收入……
-
这夜有些漫长。
李白显盘腿而坐,望着烛火,脑中回忆着招式对决。泸州李家就剩下他一人了,明日的对决他定要赢下。
他要向那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温业渠同样在修习,这次的“戊戌队”考核,虽说是无意之举,可如今他有目标了,他想要与表弟一同进入“戊戌队”。
莫晚离开了萧自在的房间,敲响了宋榆桑的房门。
顾倾坐在屋檐之上将这幕收入眼中,看着房门关上,看着昏黄的窗前影影绰绰,两人的身形在一纸窗户倒影下,时近时远,似是交错,似是相拥。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望着明明如圆盘一般的中秋圆月,却是透出无尽的凄冷。
这时一朵烟花从他身后绽放,旋即越来越多,五彩斑斓。
明明就是个俊朗的少年,可他却张张口,像看破红尘的和尚一般念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为何,会是男子呢。
房内。
“明日你能行吧。”莫晚执剑一推宋榆桑的肩,道。
莫晚故作恶人的模样宋榆桑早就看透了,不耐烦挥了挥手,将抵在他肩上的剑挥开,道:“不知。”
“行,那我们先将话说开,若你明日败了也不能怪小爷我,小爷我可是尽力了,可是明白了?”
“好好好。你来这儿就为了说这事?”
“我们之间好似也没其他的事可说了吧。”
宋榆桑低眸看了一眼莫晚,看着她明明是女子,偏偏行为举止说话语气像极了男孩。抱着剑歪头凝视他的样子,走路大步流星的样子。
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她的手腕,那凝着血迹的手腕。
旋即将手一伸,捉过她的手,道:“你受伤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虽说触感极其温柔,可莫晚还是敏感地将手一收,道:“小伤而已,并没什么。”
“怎会是小伤,会留下疤痕的。”宋榆桑执意捉着莫晚的手,看了一眼圆桌,道:“随我去那边坐着,帮你上药。”
“留下伤疤又怎样,我身上又不缺这一道。”莫晚笑笑说道。
语气神情极为自然随意,却是将他看得心疼,“你若不过去,那我便抱你过去。”
“你!”莫晚从没想到这家伙会这般说话,可回想起那日在河边他对她做的那件事,不由得乱了节奏。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受了蛊惑一般,被他牵着走到了桌前、坐下。
宋榆桑将药膏细致涂抹到莫晚手腕的伤痕上头。
昏黄的烛火间,明明是清清凉凉的药膏,莫晚面上渐渐浮现了红霞,她渐渐低眸,看着半蹲在她身前的少年。
“明日,你定要沉得住气。”莫晚说到,视线却是落到了宋榆桑的发髻之上:他的发簪好像是梨木雕刻而成的。
“江似这人其实并不厉害,不过会用一些阴招,连萧自在都中招了。”发簪上面,好似雕刻了一只小鱼。
“所以你明日定要慢慢来,别让他抓住破绽。”她侧了侧头,看到发簪的另一边雕刻着一朵西府海棠,露出了笑颜:这枚发簪还挺好看的。
正在涂抹药膏的宋榆桑似是没听到一般,抬起眸子,也不知有没有看到莫晚慌措躲避视线的样子,与之道:“女孩子那可是比珍宝还珍贵无比,身上不应该留下伤痕的。”
“你这些话,都是谁与你说的,轻佻。”莫晚别扭道。
“我家的两位大美女与我说的……”
宋榆桑的话还未说完,莫晚已然把手一收,面上的飞霞不见了,换上的则是比身畔霜花剑还冷的表情。
宋榆桑旋即勾起左边嘴角,眉宇之中透出丝丝痞态,忍着笑意,低声道:“那两位美女可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人。”
“你!”莫晚连连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少年郎。
少年郎似乎还不当一回事,继续添油加醋道:“是真的,她们极美了,若你见过了,定也会这般觉着。”
“才不会!”
“为何呢?”
“因为!”莫晚一时语噎,当她对上那双带着邪气似乎像是将她吞并了的眸子时。兀然顿悟了,这人,故意的!是故意的!!
她一脚踹开凳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怒气冲冲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的带上,少年郎嘴角的那抹痞笑仍是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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