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6章擂台赛3
“这次我可是买了你们俩的徒儿。”琴尊坐在高处与身畔的两位好友说到,“不偏不倚,每人一百两,不过赔率也太低了。”
剑尊早已见怪不怪,闭上眸子当作没听到一般,摇摇头。
“我徒儿以浅与离忧两人谁更热门?”酒尊问到。
“酒尊师叔,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我的小师弟离忧了。”酉鸡偷偷摸摸塞了一块姜糖到嘴里,鼓着嘴巴怼着面具一动一动,说道。
“是么?”酒尊看向琴尊不死心问道,“话说回来,你玩这些不怕被抓啊?”
“怕甚。”琴尊端起一旁的茶水,吹着热气继续道:“若查起来,也不关我事。”
“师傅,自然是不关你事,你是让我去买的啊。”站在她身后带着巳蛇面具的顾亦无奈叹道。
“淡定淡定,不过是买着玩而已,无伤大雅无伤大雅。”琴尊将手里的热茶放下,安抚道:“如今盛世,玩这个的人不知有多少,谁知晓里头会不会有仙盟中人。我还听说,你的小徒儿刚到京都城便与几位京都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见了面,看他预选赛推昆仑山十七位学子晋级,怕不是在外与人打了什么赌。只要没留下甚把柄,仙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意思有意思,仙盟至今哪有出了这样一位修道之人,身为他的师傅,真真是越发期待以浅今后到底是如何了呢。诶,对了,你们活了这么久,可是有见过他这般的修道之人?”
“有啊!”琴尊应道。
“何人?”酒尊问到。
剑尊这时睁开的双眸,转头看向酒尊。琴尊捂嘴偷偷一笑,紧接着指着他道:“你啊!”
酒尊听罢,拿起在旁的酒葫芦仰头饮了几口,卷袖擦了擦嘴角,道:“果然,当我第一次看到那小子的时候便喜欢的不得了,认定了他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儿。”
“诶,等下你的徒儿好像收了小徒儿,将你的醉剑传给了别人呢。”琴尊一指在擂台上对决江似的宋榆桑道。
秋风带来阵阵桂花香,宋榆桑自从上了擂台之后便不再藏着掖着,只因面对江似的是这样的人,定要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免得夜长梦多。
他作辑行礼之后,褪去“一缺”的剑鞘行便从腰间解下一枚才巴掌大小的葫芦,单手拨开塞子,仰头便是啜饮一口。
卷袖抚过嘴角的酒渍,提起剑,左左右右晃着朝江似而去。
身形看似不太稳,像极了有气无力的醉汉。可里头的门道那是颇深,暂且先不论他喝得“瞌瞌酒”使其仙术大增这一功效,光是他左左右右摇晃着到最后兀然从对手眼前消失,旋即出现到那人身侧,便是尤为观赏价值。
就如坐在高台之上和在台下观看的仙盟众人,纷纷讶异惊呼。
紧接着,他周身的“瞌瞌酒”酒气蔓延开来,台下的人看不到闻不到,唯有与他稍近的江似闻到了。
江似会喝酒,可从没料到自己会兀然闻到这般浓郁的酒气,使得他不由得步伐一虚。连忙抛出一叠黄符,掐诀捏印:“呵!”
黄符猛地绽开、爆裂。
不仅仅蹦到宋榆桑身上一些,更是将江似炸得清醒了。
宋榆桑自从凝出金丹之后便神清气爽,行为眼神都灵敏了不少,如今喝了“瞌瞌酒”更是能便常人不能及。然而眼睛跟上了,可行动却是无法匹及,毕竟刚是学道法没几个月。他虚退了一步,秋风之中,他执剑挽出一道剑花——
“醉生梦死剑指苍生,雾中看花皆是婆娑。”琴尊看了一眼捏着酒壶都忘了说话的酒尊,继续道:“你的小徒儿怎么连这招都教了。”
寻常道法有它寻常的流动方向,即从腹部丹田开始运行周身,可这道醉生梦死剑指苍生不一样。它是反之而行,将所有的气运汇聚丹田,因此才会看上去走路踉跄身形不稳的样子。然后在每一次攻击位移时都将着重释放道法,使其速度极快,又像醉鬼打架,因此这套剑法唯有配合让人提升道法的“瞌瞌酒”才能施展。
与琴尊嬉笑不同,酒尊的神情越看越发的严肃。
琴尊看到了他的神情,不由得打趣道:“用得着这般么阿烈,不过是以浅把你的术法教给别人,你用的着如此严肃。大气一些,你看看那小子使得,并不是完整的,我想以浅心中有数的。”
“我并非为此。”酒尊将酒壶一放,继续道:“以浅是我徒儿,我亦没有规定他不可收他人为徒。只不过,只不过……”
酒尊纠结着接下去该用什么言语描述,琴尊见他这般神情,不由得接过他的话茬,问到:“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师叔联想起师傅你之前说的,以浅师弟刚来京都城见了几位纨绔子弟的事。一开始昆仑山十七人晋级不过是以为以浅师弟的临时起意而已,可如今见到了未晚师弟在擂台上使得术法,不由得让师叔想到,或许以浅师弟早有预谋且预谋良久。”顾亦玩着手里头翠青色的玉箫徐徐说道。
“预谋良久?”琴尊侧过头,看向三个擂台的中间,莫晚与李白显对决的那座,从飞起落下的两人之中找到了莫晚,望着她,道:“那该是从何时开始?”
“怕不是从以浅师弟从报名‘戊戌队’考核开始,从知晓了名单开始。那他接下去要做的……”
戴着酉鸡面具的少年双手环胸,接过顾亦的话茬,道:“赢下这场比试,最后,送宋榆桑晋级前二。”
几人寂静之中,顾亦缓缓开口打破僵局,道:“师傅,你应当去买宋榆桑与顾倾赢才对。”
酒尊一击在旁的桌子,起身看着自己的徒儿,不安道:“这场赌局,从一开始,以浅便想要操控。”
“可,若说昨日的决对以浅师弟有加以控制未晚师弟拿到什么令牌。但是,今日的对决乃是昨日抽签决定,总不可能他连仙盟都买通了吧。”
“若是京都城的那些纨绔子弟从中协作呢?”酉鸡突出话梅核,将其放置剑尊旁的桌上,徐徐道。
“师弟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都敢。”
酒尊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的剑尊。此刻的他正懊恼无比,自己方才脑子一热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剑尊可是最守规矩的人了,不会给他的小徒儿带来危险吧。
剑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后,淡淡道:“这也是以浅的本事。”
是夸赞吧,但总觉得又不是。
琴尊往椅背上一靠,歪着头隔着剑尊小心吹了吹口哨。
酒尊还在思索着,似是没听到。在剑尊身后戴着酉鸡面具的少年伸手轻轻拍了拍酒尊的肩,而后一指琴尊。
琴尊,张张口,一字一句无声道:“不用担心,剑尊不会说出去的。”
而后,她离开了椅背从腰间的香囊之中取出了两百两,交到身畔的徒儿顾亦道:“徒儿,帮我去四海赌坊买宋榆桑和离忧两人胜。”
顾亦双手接过,一脸无奈与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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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四海赌坊内,自认为看清局势的有不少人,纷纷揣着钱银跑到此处,买顾倾与宋榆桑胜。
民间的各处赌坊里头也摆上了赌桌,“顾倾和莫晚”与“顾倾和宋榆桑”两者的赔率一下子不相上下。
“听说了么?莫晚一来京都城的时候便与白谨言那几位小爷私下见过,瑜意楼的翠儿都能作证。”
“他们应当是私下达成了协议,帮他们赢呢。”
“怪不得预选赛时,金吾卫都督之子瞿念之压了昆仑十七人晋级,一开始我还以为瞿公子是随性为之。没料想,这莫晚竟是他们的打手。”
“太不公允了吧。”
“谁说不是呢,如今倒是被我们发现的早,若压‘莫晚与顾倾’岂不是赔死。”
“压‘顾倾与宋榆桑’!”
“对,压‘顾倾与宋榆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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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触月台不远恰能极好观赏仙盟擂台比试的茶馆二楼。
三皇子都君行简手里捏着黄金制成的眺目镜,面悬没有丝毫笑意的笑容,就似一张僵在脸上的面具,步步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瞿念之而去。
待走近了,他把手扬起。
跌落的秋日暖阳之中,一道金色的物什直直地朝着瞿念之额头上而去。
方直刚是将瑜意楼的姑娘打发出去,带上门,转身便是听到“嘭”地一声。见瞿念之捂着额头,即使多年好友,他也不敢多言,缓缓走向白谨言那儿。
黄金制成的眺目镜滚到了白谨言不远处,带着黏糊糊的血迹。
他把宽大的袖子一挥,整齐地铺到了地上,紧接着轻轻将其捏起,欣赏着上头的血迹,面上带着浓郁的怪笑,“是血诶。”
都君行简低眸看着匍匐在他脚下,一边磕头,一边祈求的瞿念之,冷声道:“几日前,本王说了甚,念之可还记得?”
“三皇子饶命啊,念之再也不敢了。”
“对啊,你记得。我说了,若你要钱,就去四海赌坊押注。没想到,这话你倒是听了,记下了,还去照做了。”
“那个漏洞真的太大了三皇子,若不再将它填了,我死定了,我真的是没法子了。”
“所以,你是在怪本王带你玩?”
瞿念之一听,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办法了,若是被发现,我们全家都得死。”
都君行简扬起嘴角,“原来,念之是觉得,本王这堂堂三皇子保不了你了!即是如此……”
他旋即神色一变,变得可怖、肃杀,缓缓渐渐,宛若是诛心一般每一个字都烙在了瞿念之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心口,“那本王,就不要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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