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3章凤囚凰
顾倾没想到莫晚会主动找他,见她急匆匆的跑来,抓起他的手,说着:“急事,跟我来!”
两人一跃而起踩上霜花剑,留的一群学子们大眼瞪眼小纷纷起了疑惑。
“你们说,莫晚是不是想通了,准备杀了顾倾。”
不知何人这般说道,引得温婉儿连连惊呼,抱起手里的剑忙去寻人。
……
莫晚拉着顾倾的手一把推开房门,途中已然将事情简明扼要交代了一遍,当将门推开之时,她又不厌其烦的问起:“听明白了么?”
“呃……嗯……”
“那你这个木头怎还不去救人!”莫晚一指躺在床上痛不欲生的宋榆桑说到。
“救人可以,可你怎让他睡我床上?”
“我不喜别人睡我的床褥。”莫晚拉着顾倾走向宋榆桑,道。
“难道我就喜欢了?”顾倾将手一甩,将莫晚的手甩开,难得带着些许小脾气,坐在床边为宋榆桑探脉。
莫晚心中暗暗骂了几句,嘴上倒是扬起她那番笑颜,亮晶晶的眸子落到顾倾身上,讨巧道:“都是同窗,莫要介意这些嘛。”
可她不知,她的这番话语一出,却把好脾气的顾倾点着了。
只见他将手一收,站起身子一挥洁白衣袖,俯视着莫晚,讽刺道:“你说计较就计较,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莫晚,那你将我视作什么了?”
莫晚听罢眼睛都红了,她看到宋榆桑还在咳血,看到他昏迷不醒,她不想他死。又一次拉住顾倾的衣袖,声声道:“顾倾,我可以为我以往对你做的那些坏事道歉,可如今人命关天啊,未晚快死了!”
从今日起,顾倾便知道了,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莫晚。红着眼睛,一双眸子里蕴着泪水,可怜的就似落水的猫儿一般。他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明明懂礼节,知廉耻。
可就是忽然,忽然对明明身为男子的莫晚起了妄想。
悲伤的神情,皱起的眉头,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竟有些妒忌了,妒忌莫晚看待宋榆桑不一样,一起修炼,担心对方。
顾倾徐徐闭上眸子,想起以往在后山念经听佛,静心凝气,佛海无边。徐徐地便又将一切放下了,他缓缓睁开眸子,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带着丝丝疏离感,双眸里尽是清明与淡然只不过多了一丝悲凉。
他又一次坐下,为宋榆桑探起了脉搏。
“未晚只是灵气郁结难消,幸而送来及时,疏散了便好。”罢了,他凝气向着宋榆桑的胸口缓缓一挥,宋榆桑的面色便随之变好。
看得莫晚眉头一舒,她叹道:“没事就好。”
“午后还有课,我走了。”顾倾起了身说到。
莫晚颔首,“顾倾,谢谢你。”
“不用谢我,同窗而已。”他走到了门口,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要将我的床褥弄干净。”
莫晚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为难的看了一眼那沐浴在阳光中渐行渐远的身形——“哎,我应该要将你送回你自己房内才对。”
……
莫晚拧了拧巾帕,为宋榆桑擦拭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正准备出门倒水时。两位好友温业渠与萧自在慌慌张张赶来。
这两人迎着暖阳,满身满脸泥泞,挽着裤脚匆匆忙忙,别说倒是挺有趣的。
莫晚看着他们噗嗤一笑。
“表弟你没事吧?”
“你和顾倾打起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使得莫晚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收敛了嘲笑,疑惑问道:“谁说我和顾倾打起来了?”
“婉儿呀。”温业渠说道。
“怕是婉儿表妹弄错了,没有的事。话说回来,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模样。这么大了,难道还像儿时一般喜欢去地里玩泥巴?”
萧自在听罢,抬手一推莫晚,“你这个没良心,我们还不是为了你不被赶出昆仑,帮你栽那些被拔了的花花草草才弄成这番模样。”
莫晚先是眉头一皱低眸看着自己洁白的衣衫之上被萧自在这个家伙弄脏。但在听完萧自在的那番话语,神色一变成了讨巧模样,改变了准备揍他的打算。可手却是很诚实,拍了拍被萧自在弄脏的那部分。嘴上说道:
“呀,那真是小的我太不识趣了。”
“知道就好!”萧自在看了一眼温业渠,挑了挑眉,然后朝着莫晚那个方向使了使眼色。
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麻雀被吓得飞走,宋榆桑被吓得惊醒坐起。
当他看到眼前三人。莫晚被萧自在堵在角落捧住了脸颊,温业渠心疼表弟嘴上说着“自在兄,轻一些轻一些”,却还是偷偷摸摸地抓起她的衣袖仔仔细细的擦拭自己指甲缝之中的泥泞。
莫晚蹲在角落苦苦求饶:“放过我吧……”
当她看到宋榆桑坐起看着他们,立马向他投以微笑。
宋榆桑徐徐扬起左边嘴角,少了素日里的痞态,多了一丝其他情绪,向莫晚点了点头,示意安好。
-
午后,莫晚扶着宋榆桑回房,然后又回到自己房内,将顾倾的被褥拿到井边清洗,清洗干净后便再去竹林与两位好友一道栽树。
渐渐地日暮西山,三人倚靠在无字碑前,看着还有大半竹林没栽好,萧自在怨道:“你说说你,干嘛拿花花草草出气。”
“好好好,小爷我下次直接打人。”
萧自在故作严厉,说道:“嘿,这般说来你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还敢打傅老!”
“小爷我是说下次打你。”莫晚扬了扬手,笑道。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表弟还要去酒尊那儿修习。”温业渠体谅自家表弟,连忙说到。
“好的,那咱们明日再继续。”萧自在伸了伸腰,还不忘在回身后再次举起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拍了拍莫晚的肩。
逗得莫晚哭笑不得,唯有抬手握拳以示友谊可贵难得。
“你这家伙,没良心。”月光下,萧自在被莫晚揍了一拳像是个小娘子凄凉吼道,就差捏着方帕抹泪嘤嘤啼哭了。
……
这晚,莫晚并没有去桃林,而是依旧留在此处栽种竹子。
事情是她惹的,她委实不该让两位本是世家公子哥从不沾阳春水的好友如此帮她。
累了便靠在石碑前休息,无聊了便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画的是她今日在宋榆桑身上一瞬间见到的符咒。
凭着印象她画出七七八八。
休息够了,便又起身继续栽竹。
微风徐来,莫晚嗅了嗅鼻子,耳朵动了动。她拿着锄头,嘴角扬起,“师傅来了便现身嘛,干嘛躲躲藏藏的。”
“你这小子,有时候真不可爱。”酒尊手中拿着酒壶一跃而下,来到莫晚身侧略带嫌弃道。
“那需要师傅以后身上少些酒气少一些动静,那徒儿定会配合师傅,被你吓上一吓。”莫晚蹲着身子一边掩土一边说着。
“少喝些酒,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过,我的小徒儿,你今日怎把事闹得这么大?”
“还不是师傅说的,从今往后任我玩闹。”
“嘿,你这小子,甩责任的本是哪学的。”他看着莫晚咧嘴笑得样子,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我今日才明白被气到的感受了,以往都是老子让人不得不气。如今多了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怕我以后真要命不久矣了。”
莫晚故作安慰,“师傅,凡事要看开一些。”
“嘿,你这个肇事者还来安慰我了。免了免了,去向傅老认错才对,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把他气病了才是。”
“我才不要,我又没错。”
“臭小子,你要知道尊老爱幼,光是这四个字,你便要向他道歉!”
“可师傅,若你是我,你会道歉么?”
这般一问,还真真将酒尊问到。当年的他没比莫晚好到哪里,傅老的一半白发怕有他不少功劳吧。
“话不是这么说,毕竟我是过来人嘛。”
“哦,是么。可又是谁说,任我玩闹,以后会罩着我的。”
酒尊轻轻一点莫晚的鼻尖,道:“可我没让你不懂礼数呀。”
莫晚和他那时候很像,这不假。可有些弯路,他不想自己小徒儿步他后尘。
酒尊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开始说起了大道理:“其实我知晓徒儿心中所想。你是觉得,为何傅老会待离忧不一般,为何他会这般偏心。可是我的好徒儿你有没想过,有时候,有些尊重是用心换来的,你待人如何,别人自然会待你如何。还有时候你想赢得尊重,那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啊!就像离忧,他自小受整个仙盟的赞誉,不正是他足够优秀,让人无话可说只能称赞。”
“师傅,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乃是人中龙凤岂有轻言道歉的,所以此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你这小兔崽子,老子方才讲了这么多,你还这般固执!”
“师傅,身为修道者,道法自然,顺其自然。”这次轮到莫晚伸手拍了拍酒尊的肩,声声说道。
这小子,不愧是我徒儿,脑子倒是灵光。酒尊无奈一笑,双手环胸往那无字碑而去。
兀然风起卷起残叶,他驻足低眸看着地上那道画得不完整但依稀能辨的咒印,神色微变再无笑意——
三十多年前,昆仑山竹林无字碑。
少年抱剑,一双白仁少的眸子似是总带着怒气,他不喜笑。却难得柔情,与面前古灵精怪总是能创造各种奇特术法的女子说道:
“经文凝聚,乍一看宛如是凤与凰被囚困于八卦太极之中。韵诗,你所创的这道符咒既能困住生灵又能封住经脉灵气。不如取其形意,叫——凤囚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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