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2章咒印
说回到温业渠与萧自在这厢,他们俩可没参与方才的那桩事,而是一直在竹林为莫晚栽种着竹子与海棠花。
温业渠铁血硬汉又是温府少爷,哪会什么栽树。
不过想起儿时母亲一直说的,要让他好生照顾表弟,便铭记于心。
他的表弟并非是坏孩子,自小他就知道。
那时候表弟会看到死去的兔子哭,会皱着眉与温业渠父亲说着,“同为人,哪有三六九等。”
会告诉他,自己有个很好的丫鬟,叫青青。
一双漂亮的含珠带露的秋波眼,总是会看到美好的事物。
破茧的蝴蝶,与其微笑的管家,绽放的花朵甚至是天边的云彩和暖阳。
表弟总能投以微笑。
表弟不过有些任性而已。
萧自在直起身子,艰难得敲了敲背,哀怨道:“小爷我还没下过地,第一次这么脏这么狼狈。”
“快了,我们坚持一下。”温业渠说到。
“甚快了,明明还有一大片,咱们种了这么久才种了两三棵而已!你啊你,就宠着莫晚这个小混蛋吧。”萧自在嘴上如是说道,可手中却没停下半分,拿着锄头几下刨出一个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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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思过崖。
莫晚随意坐在地上,拄着下巴看着前面的少年,道:“奇了怪了,捏印没错,可怎么就没有劲出来呢。”
榆桑不知捏印掐诀多少遍了,可就是无法使出术法。每每感到一股热流从腹部自下而上,可总是到了胸腔便戛然而止。
自他登上昆仑山几月以来,他怕只会一招御剑飞行吧。
而且还是需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掐诀才能使出,有时还气息不稳,飞到一半险些没了劲道。
“你这般样子还想考戊戌队?”
“因此不是找你来帮忙了!”榆桑回道。
“你当我是神仙啊,一个月就能让你这样的榆木疙瘩成了高手?”
“谁让你有把柄在我手,好生想个办法。”宋榆桑倒是无所畏惧,张口说到。
“啧,我要不把你推下思过崖吧,免得以后事多。”莫晚执着霜花剑一点宋榆桑肩头,故作恶人说道。
有时候,有些话说多了便不可信了。就如这句话,莫晚不知说了多少次要杀了宋榆桑以了此事,可她也只是说说,并未做出什么事来。
宋榆桑这人也不笨,渐渐地也便看清莫晚此人,不过是嘴硬心软的小女孩。他坐在地上,双手拄在身后,身子稍稍往后一靠,痞笑道:“莫仙人,若能杀了我能一了百了请尽快赶早,免得以后泥足深陷,爱上我舍不得下手。”
莫晚听罢,扬起手来作势要打:“放你个狗屁!”
她红着脸,手扬起却落不下来。胸腔里的一颗心脏,在她对上他那双带着痞笑的眸子,竟“扑腾扑腾”跳得极快。
莫晚的手很好看,白嫩芊芊,柔软含香,一看就知道有着福气,没干过脏活累活。
一看就知道,很适合在她手腕戴上一枚玉镯,还是羊脂白玉才行。
“你在想什么。”莫晚将手一转,拿起霜花剑用剑柄一点宋榆桑的肩,说到。
松榆桑回过神,继续扬起他的那番痞笑,将头一歪,“没什么,不过是想着,修仙有些难。”
“这事也是看天赋的,很不巧,你便是那没天赋的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来吧,继续吧。”
-
两人在思过崖修习的第二个时辰,师兄墨兰于奚徐徐而来。只见他执着剑来到了思过崖,见到眼前的两人,不由得顿足、打量。
最后缓缓走过,与他们说着:“让一下。”
而后便跪在崖上。
“师兄这是受罚了?”宋榆桑收了手中的剑问道。
“岂不是废话。”墨兰于奚没好气答到。
吃了瘪的宋榆桑不再说什么,继续与莫晚练习。
“这么简单的凝气你怎还不行。”莫晚嫌弃道。
“我怎知道。”
“再慢慢凝一次,让我看看你的气是怎么走的。”莫晚将中指食指并拢,贴上宋榆桑的腹部说到。
她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宋榆桑腹部开始,渐渐行走往上,只不过每每到了他胸腔都会忽然泄掉。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第几次了,宋榆桑终于精疲力尽,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他挥挥手,道:“你找到了么?”
“很奇怪,每次到了胸腔都忽然泄掉。”莫晚答到。
两人委实找不到方法,两两相望,却不知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衣服脱了再运气看看。”墨兰于奚头也不抬,玩着手里的连环套说道。
宋榆桑听罢,照做。
他脱了衣裳,莫晚红着脸忙将头一歪。
这番样子好不有趣可爱,若不是师兄墨兰于奚在,宋榆桑定会好生逗趣一番。
他低眸看着眼前女子,嘴角徐徐扬起,张口本心是想安抚可语气却是带着命令道:“莫以浅,你得好生看着。”
“噢。”莫晚应到,然后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贴上宋榆桑毫无遮掩的腹部。
这般直接冰冷又柔软的触感,让宋榆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他嘶着嗓子,看着才到他下巴的女子,轻声道:“开始了。”
“嗯。”莫晚盯着贴在宋榆桑腹部的手指,点点头应道。
“天地乾坤,阴阳藏身,一为八卦指。”
汇气结印,感受腹部里的金丹散发的灵气,指引其渐渐走遍全身,四肢。
继而达到通达四肢耳聪目明的效果。
这是一道极为简单的道法,也是所有修道之人入门时必学的道法。
有些修道之人在素日里或许不施道法,但这一则却会无时无刻伴身,以辨周遭情况,保全自身安全。
可对于宋榆桑来说,灵气每每从金丹渡到胸腔总会突然受阻郁结,然后散掉。
此刻脱了衣裳,莫晚能更加清楚的看到灵气的轨迹。
从腹部渐渐向上。
突然,停了下来。
宋榆桑闭着双眸,能看到此刻他皱起眉头,额冒虚汗。
“宋榆桑。”莫晚唤道。
她两指贴在他的腹部,与他一样感受到气息的停滞。
宋榆桑咬牙哼了一声。闷闷的,似是他艰难地发出响应。
气息仍是停滞不前,只见他胸口微微鼓起汤圆大小的异物,然后又徐徐瘪下,接着随着他屏气强行运气又猛地鼓起。
莫晚两指贴在上面,此刻的她没有隔着衣裳,能轻而易举的随着宋榆桑的鼓起瘪下而上下起伏。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莫晚满头大汗,连忙唤来墨兰于奚。
墨兰于奚此刻正受罚,跪在地上用着膝盖匍匐而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稍稍皱起说道:“这不像是寻常的灵气受阻。”
“那是?”
墨兰于奚运气于两指,贴上宋榆桑那块起伏的地方,“以浅师弟,一起将灵气注入试下。”
“试?试下?”
“快!”
“好好好!”莫晚受令,凝气于两指之间。
若是说之前宋榆桑一直在忍,可此刻,兀然钻入两股气流,他忍不住了。
体内似乎有无数的气流乱窜打架,整个胸腔像有无数的小刀在里头割,心肝脾肺肾,每一处都痛极了。他咬着牙,最后喉咙一腥,惨叫了一声,“啊……”
随着声音的落下,他只觉周身再无任何力气,往前一倒。
莫晚连忙张开双臂将其抱住,卷着袖子擦拭着他满脸冷汗与嘴角的血渍。
“师兄,方才……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
宋榆桑靠在莫晚的肩上,鼻尖浓郁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似是能稳定他乱窜的呼吸。他渐渐稳下气息,微微张开虚弱的双眸,无力道:“你们……看到什么。”
“在我们灵气注入快要将你那块郁结冲破的时候,你的胸口忽然出现一道咒印将我们弹开。”莫晚将地上的衣服拿起轻轻盖到宋榆桑身上,徐徐说到。
“不对,我们没有冲破那道郁结。而是我们的灵气让榆桑师弟受伤,所以那道咒印才出现弹开我们。”墨兰于奚说到。
“所以,是我们让宋榆桑受伤的?”莫晚低眸看着靠在她肩上虚弱呼吸的少年,说道。
“可以这么说。但那道咒印也是关键,是它阻止了未晚师弟的金丹流窜。欸,你是不是平日里得罪人了,才让人对你下如此咒印,因此才道法修习不得。”
宋榆桑听罢,徐徐一笑,这样一笑吧又惹得他胸口痛得裂开。可都这般样子了,还不忘露出他那番痞痞的神态,打趣道:“小爷我得罪的人可多了,若是说最近得罪的,怕也只有以浅了吧。”
“你放……”莫晚低眸看着他露出痞笑故作轻松却隐忍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软,“我没有做。”
“小爷我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样子。哈哈。”
“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开玩笑,不要命了。”莫晚拢了拢宋榆桑的衣裳,转头看向墨兰于奚,询问道:“师兄可是认识那道咒印,可是有解?”
“不过是一瞬,怎么可能记得下。”
“那再来一次。”宋榆桑听罢,忙说道。
莫晚接过他的话,立即说到:“你不要命了!”
“你们俩,关系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差么。”墨兰于奚打量着这两人笑笑说道。
“谁和他关系好。”莫晚说到,可手上却没将宋榆桑推开。
“噢,谁关心你们关系好不好。只不过啊,以浅师弟你再不送未晚师弟去救治,我怕他因为内伤真的成了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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