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让她更恨姬落
193
赤莲身上的蝴蝶被斩杀了不少,毕竟不少人发现她的蝴蝶是剧毒之物。
“你们逃不了,立马速手就擒!”禁卫到场之后,情势反转。
赤莲一袭白色被血染红,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被诺轻扶着,她看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一眼,没有半分的畏惧,反而哈哈大笑,神情诡异。
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发射到空中,她诡异笑道:“这里早就埋下了大量的火药,你们所有人都是逃不了!”
“什么意思?”纳兰清神情紧绷。
“意思很简单,饶姿是我们的人,如果她不弄倒赤云如果在这宫殿之中埋下大量的火药?而且饶姿把楚容珍引去了赤云的宫殿,知道吗?你们不仅要死,楚容珍同样会死!”
“你做了什么?”非墨神情紧绷。
“哈哈哈哈哈……知道五年前焰国的瘟疫吗?那灭城之蛊就种在饶姿与赤云的身体里,你们说,两只瘟疫蛊会不会灭掉整个焰国?哈哈哈哈哈……圣王万岁,楚容珍,咱们不死不休!”
随着赤莲的话落,惊天的爆炸声音响了起来,让她的狂笑全部掩下,只有那震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
冲天的火焰,烟雾,碎石……
飞沙走石,断枝碎石……
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宫殿之中响起了,纳兰清等人在爆炸声响起了一瞬间立马退了出去……
同时,一退后路烧毁宫殿的楚容珍一行人正好与后退的纳兰清几人遇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听到爆炸声立马出声,想要冲到非墨的面前之时又停下了脚步……
非墨想要上前,楚容珍高吼,“不准过来!”
非墨的停步一顿,目光紧盯着她紧张的模样,抿唇,“怎么了?”
楚容珍担心自己身上感染了瘟疫,立马与龙墨渊几人后退,大声道:“从现在开始离我们远点,我们的身上很可能沾染上了瘟疫,绝对不能传给你们……”
“你说什么?”非墨眼中浮现在抹慌乱,声音之中带着恐惧,紧盯着楚容珍的表情想要冲过去……
“墨,我求你了,你别过来,皇宫之中有两只瘟疫蛊直接死亡,我们是离得最近的一群人,很有可能己经感染了,你不能过来!”
非墨的脚步完全没有停止,反而一步步走向她,神情阴沉,“死女人,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看着?”
“瘟疫的解法我暂时还没有头绪,如果万一感染上……你知不知道焰国一夜之间就疯狂出去的瘟疫有多恐怖?要是我的身上也有……那么你们都会被感染上……”
“与我何关?”
“非墨,你给我站住!”楚容珍脸上全是担忧,她红着双眼拿起身边士兵手中的弓箭,直直的对准了非墨,“你别逼我动手!”
求你了,不要过来!
楚容珍真的急红了双眼,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有可能感染上瘟疫她就心痛如麻……如果再传给了他,她真的承受不了这种痛楚。
“珍儿,你别激动!”纳兰清立马伸手安抚着她,可是楚容珍遥情绪依旧十分的激动,根本不准非墨再前进半步。
楚容珍身边的龙墨渊也点,“对,我们的身上说不定己经感染上,最希望着的不过就是不想牵连到最心爱的家人……所以求你们的,别过来!”
非墨的目光一片空寂,停下了脚步,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容珍,“那你要怎么办?”
“把我们隔离起来,我会研究解决瘟疫的解药,你们不准接近我们!”楚容珍红着双眼拿着手中的弓箭,不肯放下。
好像是第一次被心爱之人拿着武器对着,非墨的眼中划过痛苦,这种说不清的痛苦让他眉目间满是疼痛。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独自一人承受不安的恐惧?”
“墨,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我们随意乱走的话很可能就会把瘟疫传到你们,传给别人,到时真像焰国的灾难那般的话……”
“与我何干?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哪怕整个大陆毁灭在我眼里都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你是我的爱人,我不想你陪我一起死,你明不明白!”楚容珍的情绪失控,手也颤抖了起来,眼中泪水不停的落下……
“可是我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承受这些!”非墨伸手揉眉,“珍儿,别哭了!”
楚容珍抿着唇,泪如雨下。
她害怕,真的十分害怕。
非墨看着她的哭脸,这才后退一步,“别哭了,我同意把你们隔离起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准你跟他们一起被隔离,你必须单独隔离!”
楚容珍颤抖的双手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同意就好,哪怕是单独隔离也没事,只要他不接近自己就好……
“好!”
纳兰清不明白他的意识,张口要问什么的时候,非墨冲着她微微一笑。
随后,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情况闪到了楚容珍的身边,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搂着昏过去的楚容珍他笑得温柔,目光看向纳兰清几人,“把我与她一起隔离,没有我在身边,她估计会哭!”
他的表情眷念温柔。
人们常说的,最忠诚的感情就是黄泉碧落,生死相随。
说的,就是现在这样吧?
纳兰清红着眼眶点头,声音哽咽,“好!”
最终,非墨与楚容珍单独隔离了起来,龙墨渊也单独隔离,到于守在楚容珍身后的凤魅等人则是因为瘟疫蛊死亡的时候并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大碍。
其他的禁卫们也一一分开隔离,拒绝交叉感染的情况。
楚容珍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对上了就是一双温柔明亮的双眸,一时之间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醒了?”
楚容珍下意识的起身,脑中,所有的片断这才完整,想了不想的一巴掌挥开非墨的手,立马站了起来下床……
神情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非墨一手撑着手,轻轻吻着被拍红的手背,目光清冽冷锐,勾起十分冰寒的弧度,“不在这要在哪里?”
楚容珍瞪大了双眼,恨不得上一巴掌拍死这混蛋,“你不知道我身上很可能感染了瘟疫?你现在不给粘过来,你找死是不是?”
看来确实是气到了。
想到她醒过来之后各种暴怒的反应,还好,这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手撑头侧躺在床上,他拍了拍床板,“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想我跟女儿跟着你一起死,给我好好的研究解药!”
楚容珍语滞。
神情扭曲,咬牙,“要是我研究不出来呢?”
“简单,咱俩为女儿陪葬!”非墨说得风轻云淡,而楚容珍则是气得牙痒痒,直接破口大骂,“混蛋!”
“嗯,我是混蛋!”
非墨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凤优与凤华搬来了大量的东西,那架式,摆明了就是:你研究不出来解药,那咱们一起死!
凤优与凤华两人来来回回的把楚容珍平时用的蛊虫,药粉,工具等东西全部搬到了宫殿,随后,两人像是门神一样紧靠着门口,目光灼灼看着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捂头,瞪着凤优就是怒骂:“优,你又是跟谁学的?”
凤优默默扭头,抿唇,“主子不会有事,大不了一起死,而且我相信主子会研究出解药,主子加油!”
握着拳头在胸前晃了晃,做出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楚容珍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算了算了,把东西准备好,给公仪初与千九传信……”
“瘟疫蛊我倒是可以研究成功,解法不确定,师妹有需要大可以直接吩咐,我一直在门外……”门外,公仪初的声音淡淡响了起来,隔着门,声音之中隐隐的有些愉悦的轻快。
好像,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觉得有趣。
毕竟是灭城之蛊!
与公仪初就位的还的千九,他同样冷淡轻哼:“哼,最好毒死你,到时连尸都不用收!”
虽然话刻薄,可是楚容珍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关怀之意。
“还躺着干嘛?干活了!”楚容珍黑着脸起身,回头,看到了非墨十分舒适的侧躺在床上,并且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盘水果,修长如玉的手指夹着晶莹的葡萄放入口中,凤魅轻勾,“为什么?”
楚容珍立马虎着脸扭过头,大爷的,还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们可是很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也说是不定……要不要这么舒适?
楚容珍起身,埋头冲入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之中……
坐在门口隔着门,公仪初淡淡道:“瘟疫蛊是蚊蛊的一种,三叉蚊蛊再进行培育之后才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可是数量十分稀少而是培育不易,听说焰国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就是瘟疫蛊所引起的,解决的方式就是火烧,这种东西最怕火……”
楚容珍听着公仪初的声音,淡淡点头,“对,不过瘟疫蛊早就在五年前化成了灰烬,难不成还有人能够培育出来?可是又有谁?”
公仪初清冷俊美的容貌之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幽沉,半响之后才道:“这种东西一般的散人蛊师估计是培育不出来,目前有一个人倒是可以!”
“谁?”楚容珍眼神微闪,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公仪初微微抬头,目光之中划过一抹阴冷,“公仪雪!”
楚容珍手一颤,目光在一瞬间冰寒无比,“你确定?”
“准确来说公仪宴的蛊术很高,她也会师父的手法,所以瘟疫蛊同样会炼制……知道为什么公仪宴为什么会成为公仪族的蛊人吗?”公仪初淡淡压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是挥散不去的低沉。
“她说她是纯阴之体!”
“这种说法并不怎么对,准确来说公仪宴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在公仪初一直有一脉人都担任这种角色,为了研究蛊术,常常会进行人体实验,可是未知蛊虫入体一般都会死亡,唯有一种人是例外,就是天生避蛊之人……他们的身体是极好的养蛊之体,可是蛊虫又无法吞噬他们……这种人极为的少,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蛊池之中,直到成长到半岁存活下来的孩子就是这特别的存在……”
“跟公仪雪有什么关系?”楚容珍十分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仪雪也是当年存活下来的蛊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来是接受公仪宴的教导,还有一种可能性没有得到证实:公仪雪是公仪宴与鬼噬的女儿!”
“怎么可能?”楚容珍惊讶的挑眉,要是真这样,那还是一个玩笑。
“这个无法证实,公仪宴死后就带走了一切秘密,这也是我说的,已知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培育出瘟疫蛊的存在。”
楚容珍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出声。
“不是说昨夜刺伤有一个女人善蛊?听说听赤莲?”
公仪初不再出声,毕竟这不是他需要回答的范围,伸手从地上起身,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背后走到了一边的房间。
那里,是他的地方,用来炼制解药的房间。
整个皇宫被烧掉了三分之一,为的就是灭掉瘟疫蛊的传播。
可是皇宫刚刚烧毁灭掉之后,外面流言四起。
皇宫之中出现了瘟疫,而且是比焰国那场灾难还要危险的瘟疫从皇宫传了出来,很快就要传到百姓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们一个个惊慌不已,再想到皇宫那诡异的烧宫举动,一个个心惊胆战,开始收拾家当准备离开华国京城去避难。
要是被逼像焰国那样烧毁整个京城的话,他们的小命都要玩完。
瘟疫可不是开笑的,瞧瞧五年前焰国京城出现的瘟疫,不就是一夜之间死伤数十万?到现在焰国还笼罩在瘟疫的恐惧之中……
为了全面杜绝瘟疫,纳兰清吩咐灭杀方圆的生物,包括天空飞过的飞鸟也毫不留情的射杀!
因为楚容珍在瘟疫起的一瞬间就下令烧毁宫殿,所以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并没有发生瘟疫的症状,不过所有人都在人心惶惶之中度过……听说瘟疫在三日之内就会发作,七日之内恐怖死亡……
这几天简直就度日如年……
舒儿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吵醒的,因为所有人都在议论瘟疫的事情,这件事情被有心人故意传得沸沸扬扬……舒儿就在这一片惊恐之中醒来……
刚睁开双眼,目光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俊脸。
感受到他鼻间那轻微的呼吸声音,舒儿立马后退,从床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到屁股被摔成两瓣似的疼痛袭来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做梦。
“啊啊啊啊……凉陌,小陌陌,他有气了……”
舒儿一阵高呼,尖锐的声音唤着凉陌。
没把凉陌唤来反而把面前的男人吵醒,清冷的眉皱起,一双光华琉转的眸子睁开,眼中划过不悦,“吵死了!”
“太好了,呜呜呜呜……你终于有气了,太好了……”
直接扑到了夙的怀里,舒儿哭得十分伤心,小小的身体使命的扭着……
夙皱眉,嘶……这个怪力女,他觉得自己的伤口要裂开了。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他却抱住了舒儿那柔软的身体,神情温柔,“投怀送抱?”
舒儿才不管这些,扑在夙的怀里猛得哭了起来,直到泪水渗湿了他的胸膛……她才慢慢抬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双眼,边抽泣边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太好了……”
因为激动,所以她语无伦次。
夙伸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目光轻轻看着她,代头,在她的唇角一吻,“嗯,我醒来了,早安!”
舒儿的眼泪不停的落下,夙低头伸手舌轻勾,将她的泪水全数咽入腹中,心疼道:“傻丫头,别哭了,你又不是水做的,你想淹死我?”
舒儿抬头,伸手摸着他的脸,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死,祸害遗千年……”
“乖,别哭了!”
温柔得好像做梦一样的声音响起,舒儿却十分不真实的扑到他的怀里,边哭边说:“果然这是梦吧?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明明平时老是骗我老是欺负我……呜呜呜呜……你入我梦还想骗我是不是?”
夙虎着脸满头黑线,伸手,重重的掐了她一把……
“啊,色狼!”
挥手,啪的一声,舒儿一巴掌直接拍到了夙那俊美清绝的脸上,一个赤红的巴掌印就清楚的印在他的脸上。
而夙的脸在一瞬间黑成锅底灰,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好,很好!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的报酬就是一巴掌?你个白眼,真该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
舒儿一巴掌有些重,最起码她的手是蛮痛的,愣愣的看着有些微痛微麻的手掌,好半天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你真活着?”
“废话!”夙翻了一个白眼。、
“骗人,你没事干嘛这么温柔?你刚刚还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哪里来的妖孽霸占了夙的身?快点把他还我!”
夙:“……”
他觉得现在有些气血上涌,是重伤的缘故吧?是重伤的缘故吧?
猛得一把将舒儿压到了床上,夙恶狠狠的啃着她的唇。
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的唇含入口中,那种让人酥麻心痒的柔软触感让人他心底一阵轻颤,好像有一道极细的电流从心间划过。
舒儿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想到他全身是伤的模样,当下完全不敢动手。
生怕一不小心把重伤的他给真弄没了。
乖乖的躺在床上承受着夙那温柔又热情的吻,头脑一阵空白,四肢酸软。
好像,这么下去也不错。
对于她的乖巧温顺,夙有些讶异的挑眉,眉目间满是愉悦又让人痴迷的笑意。
不枉他拿自己的性命做了这个赌注,现在,终于走入了她的心吗?
大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走着,夙轻叹,“不反抗吗?那我可以继续下了哟!”
舒儿瞪着大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好像不怎么明白又好像理智没有回归,反而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夙一愣,随后温柔魅丽的浅笑。
一个越来越大的笑容在他的唇角勾起,如水墨色般的五官渡上了一层光茫,让人睁不开双眼的琉光。
大手扣着她的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
舒儿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他想要她愿意给。
因为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才明白当初为何会让他留下,哪怕代价是她自己也想要把他留下……原来答案她早就给出了。
她喜欢上了夙。
吃了一次亏,也就长了一次记性,所以舒儿伸手抱着夙的脖子微微喘着粗气,小脸涨红,“夙……我喜欢你!”
夙这下真的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模样呆呆,舒儿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本来还十分害羞的她最终被夙这呆愣的表情给逗笑了。
直到感受到她的笑意,夙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紧盯,“你刚刚在说梦话?”
舒儿:“……”
木头,死木头!
明明她都表白了,还想让她怎么样?
舒儿红着脸瞪了夙一眼,仰头,重重的啃了夙的唇一口,恼羞成怒道:“本王看上你了,要把你抢回去当王夫!”
“真的?你可不准反悔!”
确认不是错觉,夙才笑了,立马反问了一句。
让她没有半点的反悔余地。
舒儿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蹭,“我是谁?我可是女帝,君无戏言!”
“只准有我一个男人,不准三夫四侍!”夙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办呢,这个可要好好想想,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森林,这代价……”
重重的封住了舒儿的唇,夙十分急躁又不悦的瞪着她,冰凉的手抚着她的唇,“不准,你要是敢三夫四侍,我见一个杀一个!”
“真霸道!”舒儿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神情愉悦。
夙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用力的搂着舒儿的身体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把她放在兜里保护起来,让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舒儿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毕竟由她主动多少有些害羞。
把脸埋在夙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药味与血腥味,眼中划过一抹狠辣的憎恨,随后,是一片血色快速从眼底划过。
“呐,你还有回答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夙的体力到达了极限,整个人趴在舒儿的身上,闭上双眼神情愉悦,“嗯,我喜欢你!”
舒儿的心微颤,一动不动,再次轻问:“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吧!”
夙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温柔,“好!”
舒儿:“就跟小姐成亲的时间一起吧?”
夙:“估计不行了,姬落派人传播了瘟疫,半个月的时候估计无法平复……这事还要延后……”
“怎么回事?”舒儿当下惊讶了,要知道瘟疫可是十分恐怖的。
夙无力的翻了一个身,从舒儿的身体下去平躺在床上,身上绷带渗出了血迹,他淡淡道:“外面早就吵翻天了,你出去听听就知道,昨夜皇宫就戒严,好像是瘟疫出现在皇宫……”
“那小姐有没有事?”舒儿才不关心那些,她所关心的是楚容珍有没有问题。
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一个伤残人士怎么会知道?”
舒儿立马从床上起来,但是目光不小心扫到了夙身上渗出的血迹时,当下停下脚步,“你……”
“我没事,你要是担心她就快去吧!”夙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身上的伤口,全身那像有不少的地方都渗出了鲜血……其实他的伤极重,全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块好皮肤……
舒儿咬唇,强行掩下心中的担忧,摇头,“先给你换药吧,小姐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夙的唇角微微勾起,不语。
此时,凉陌的侍女艾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盆还有一些伤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目光死寂空洞的看着两人,冰寒道:“族长留言,少族长的伤口在三日的时间之内很可能恶化,身边一定不能没人照料,三日之间内很可能会出现高热症状……请小心!”
说完,她放下了药之后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舒儿想要唤住她为夙换药,可是还等不及她开口,那侍女就直接离开了。
最终,她看着药出神……
夙则是看着她走神……
轻叹一声,舒儿拿起盆与药水放到了床边,咽了咽口水,“我替你换药吧?”
夙点头:“好!”
说完之后的他依旧坐着不动,很明显,要让她自己动手。
舒儿一时半会真有些不会下手,平时自己受伤都是随便缠一缠,她的力气无法控制所以生怕会弄痛他人……从未替人包扎过的她这是第一次下手。
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夙淡淡伸手,“先把衣服脱了,不然怎么上药?”
舒儿连忙占头,立马走到夙的面前,伸手替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因为动作没有注意直接脱下衣服的她十分敏锐的发现夙痛哼一声,她立马停下了手回头看着她的表情,目光,最后看向了夙的后背……
鲜血渗出,让伤口与衣服粘在了一起,而她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直接脱下……伤口硬生生被她撕开……
“对不起,对不起……”舒儿瞳孔一缩,立马道歉。
夙摇头:“没事,继续吧!”
舒儿点了点头,这下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脱下之事,她看着夙全身的绷带,当下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把绷带解开之后拿酒精清洗,撒上药粉之后再包扎好,放心,比较大的伤口凉陌拿线缝起来了……”
“缝?”舒儿的手一颤,不敢置信。
人的身体又不是衣服,用缝的?
“嗯,这是炎帝流传下来的医术,只有玄鸟氏才学的本事,放心,虽说她的手法恐怖些,可是对于外伤的治疗比别的大夫要好太多了……”
听着夙说着凉陌的优点,而且语气十分敬佩又愉悦的时候,舒儿抿了抿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掩下心中的不愉,舒儿低眉轻轻的解开了夙身上的绷带,绷带上满满会是血迹,而且还跟伤口粘在了一起,她轻轻用力就会撕得鲜血淋漓。
可是不下重手的话又解不开绷带,舒儿下当双眼通红,看着这丑陋又恐怖的伤口直接流着泪水,双唇轻轻颤抖紧咬,就连那又力大无穷的手也颤抖着,完全不敢下手……
夙轻叹,“没事的,绷带必须换,否则会加深伤口的恶化程度!”
“可是……”
“没有可是,必须解,舒儿乖,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是闭上双眼,这眼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舒儿摇头,如果她闭上双眼的话肯定会弄伤他,明明她现在小心再小心,可是依旧避免不了的弄伤他。
泪如雨下,可是她又不得不下手……
狠心的解开他全身的绷带,过了一会,舒儿看着夙身上四处全是血迹的模样,当下眼中全是痛苦的眼色。
对姬落的憎恨又多增加了几分。
如果不是他的话夙怎么会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她的话夙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落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不仅恨姬落,她更恨自己。
全程她是哭着为夙上完药最后才重新替他包扎好,刚完包扎完毕之后舒儿立马就冲出了夙的房间找一个地方发泄她内心的痛苦。
离开的舒儿没有看到夙静静的靠近在床边一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清冽冷锐的目光之中满是柔情,还有着宠溺。
原本消失的艾儿从暗中走了出来,重新替夙包扎了一下,目光之中满是不解。
包扎这种事情本就是生手做不来的,他却主动要求赢舒女王来做,明知道会被弄得鲜血淋漓却依旧含笑。
真是奇怪的人。
艾儿想不明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唯有夙自己明白。
他所做的不过就是让舒儿心中的愧疚加深,对姬落的憎恨加恨……对他更加的放不下……
谋心罢了。
艾儿包扎之后夙才盖着被子闭上了双眼,神情疲惫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京城四处全是慌乱的声音,做为一切的元凶姬落却是坐在高楼静静看着下方的混乱,看着不断逃离出城的百姓一眼,随即冷笑。
他的身边,赤莲等人跪在他的面前,低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华国开始乱了,瘟疫会传遍整个华国,不用我们动手就自走向毁灭……”彩仰头看着姬落逆光而坐的身影,幽暗阴沉完全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而彩则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强大,冷酷,这是历代龙真皇帝的本性,是千年来未曾变过的性格。
每一代的陛下都格外的强大,性格强势如同大陆霸主般……唯有现任的陛下多了先袓不曾有过的睿智。
这样只会显得他更加的强大。
姬落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皱眉,“如果瘟疫蛊被解了的话,那一切可就白费了!”
“陛下放心,瘟疫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炼制的,整个公仪族估计也没有两人……”
“焰国瘟疫是颜如玉引起的,你们说颜如玉会不会能够解掉?”姬落的没有理赤莲的话,目光,只是静静看着远处。
赤莲微愣,随后微笑,“颜如玉早就不在世上了……”
“如果她还活着呢?”姬落回头,眼神中一片认真。
赤莲张口,死人怎么可能会活?
可是陛下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她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如果颜如玉还活着的话,那么就需要预先做好瘟疫蛊被会解掉了可能性,毕竟当年可是她引起焰国的灾祸,会解法也说不定!”赤莲如实低头的说着。
“铺好退好,否则退无退的话只能死!”
“是!”
姬落冰寒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十分诡异的光芒,目光,扫过所有人,“炎帝墓的地图,找到了吗?”
“满偷走地图之后就下落不明,不过最近查到有一种可能性,满当时不是与楚容珍见过面吗?他会不会把炎帝墓地图给了楚容珍?”赤莲轻轻思考了一下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轻问,“那天波族当年偷藏的地图又在哪里?”
“天波族的地图属下猜很可能龙泽的手里!”
“为何?”姬落来了兴趣,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谋略十分的厉害,或许,与楚容珍不相上下也说不定。
不枉他费尽心思把她培养起来……
“欣民城城主齐韦或许真的有炎帝墓地图,可是如实隐秘的东西怎么会被凤隐知道?齐韦可是烈焰骑的统领,当时又是听从赤……颜恒子的命令行事……所以属下一直认为颜恒子与龙泽早就达成了某项协议,否则颜恒子把握华国这么长的时候龙泽怎么一直不出现?”
赤莲淡淡的说着,而姬落也边听边点头。
确实,而且最可疑的就是颜恒子得到焰国之后一直针对在华国的龙真旧部,对华国本事没有产生任何的损害,这简直就是在保护华国一样。
如果不是与龙泽达成协议,龙泽怎么可能在他死后为他正名?
“所以龙泽知道齐韦是朕的人,不好自己出面就联合了颜恒子一起设计了一切,齐韦的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地图,真正拥有地图的是龙泽或颜恒子,他们凭白的陷害了齐韦之后想办法将他拔掉,这一切不过是局……”
“正是!”赤莲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目光之中是优雅从容,还是自信。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突然,他轻问,“莲,你觉得你跟楚容珍相比,哪里不如她?”
赤莲微愣,随后微微一笑,伸手勾起耳边的长发别于耳后,摇头:“我并不觉得不如她,她有兵而属下有陛下的幽影军,她有人有权,而属下有分布在整个大陆的龙真同胞为眼线,有复国的财富……所以属下并不觉得哪里会输给楚容珍……而且,她会蛊,属下也会蛊……”
赤莲笑得格外的愉悦,脸上也一片自信。
对于她来说,她真的找不到会输给楚容珍的理由。
姬落深深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可是有一件事情你输了,她是炎帝转世,手中不仅仅有四卫,还有一支不有完全出世的军队!”
赤莲微愣,随后不在意的微笑:“炎帝的军队?说得好听是神兵,可是实际上才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反而是一柄杀器!”
“噢?”姬落感兴趣勾唇。
“苍山那群人更改在大陆的历史,把炎帝这灭世祸星抖了出来,我们只要说炎帝军队出世不过是为了统一大陆……陛下,世间无人能接受女子为帝,赢舒立赢族为赢国,可是真正支持的百姓又有几人?或何况是统一大陆的女帝,这对于男人们来是一种屈辱……所以只要把这件事情抖出去之后,她楚容珍就会接受来自四方的恶意,不用我们出手就能解决……”
明明是笑着,可是她给人的感觉跟楚容珍实在是在太像太像,一样的睿智多谋。
姬落有些忌惮的盯着她,最终冷笑,“你还真是憎恨楚容珍!”
“说不上是憎恨,她杀了我的玩具,这笔帐自然要算到她的头上!”赤莲依旧勾唇浅笑,好像除了温和之外再无别的表情。
这种如同空气一样透明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十分的危险,这也是她为何站在所有龙真旧部的头上成为龙真圣王的谋者的原因。
因为她的心智,她的手段,真的比男子还要厉害。
就比如这次皇宫的事情,她自己做为诱饵行动,真正想要针对的目标不过就是楚容珍与整个华国。
楚容珍要是感染上了瘟疫,那么深爱她的非墨也会生死相随……
这根本就是一箭多雕的行动……
全是出自这个微笑不带半分尖锐的女人的身上。
“准备一下离开华国!”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要是这次还是扳不倒华国的话,那么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因为这次不过是出其不意,一旦真的让他们缓过气来,想要逃离可就难上加难。
赤莲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含笑。
“是,属下遵命!”
楚容珍,咱们的局日后再接着下,咱们楚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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