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师祖他竟然
!
曾经在交际场上号称千杯不醉的秦漱知突然感觉自己……可能真的醉了, 她恍恍惚惚又问了一句:“您真的知道了?”
大抵是见她过于执着,本无意知晓太多的明裴落只好配合道:“不知。”
秦漱知却是缓缓皱起眉头,怎么没有了?本来还想着在小宴席上推动推动剧情, 这下她全然没有了心思。
她佯装迷糊,软声撒娇道:“那师祖知道什么呀~说说好不好呀?”
明裴落淡定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清浅柔和的灵力钻入识海, 秦漱知只觉脑子一下子清醒的不像话, 呆呆问:“这是什么?”
“静心诀。”
好半晌, 秦漱知才堪堪开口:“……弟子没醉。”
明裴落不再搭话, 并递给了她一杯茶,让她自己体会。
看着他波澜不惊的侧脸, 秦漱知有些不甘心,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 那……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试图安抚狂跳的心脏。让一个人快速相信另一个人的方式,除了是能保证对方足够弱小、能够掌控外,还可以是——
知晓这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所有人最真实的一面永远藏在自己心里。
刚刚那些、倘若不是错觉, 只有一个可能——她能听到明裴落的心声!秦漱知垂眸,把茶杯凑到唇边, 紧咬着杯沿,眼情绪复杂。
这时, 景千笙的话把她拉了回来:“弟子派人通知各大宗门时, 手下人禀报说, 涟月岛圣女于半月前已经出发, 未来得及拦下,知晓师尊的安排后,托弟子向师尊带些话。”
涟月岛圣女?秦漱知与明裴落对视一眼, 静静聆听。
虞申闻言,揶揄地看了明裴落一眼,见对方神情淡淡,又干咳一声正色道:“她说什么?”
“圣女表示不能亲自给师尊祝贺实属遗憾,然听闻师尊收了一位拥有仙脉的徒弟,希望能见识一番……”景千笙顿了顿,语气有些冷,“说是仙族祖辈多出涟月岛,倘若当真有这么个女弟子,她想要带回去亲自教导,将涟月岛圣女的职责传下去。”
“呵,”虞申冷笑,“扯什么仙族祖辈,妖魔的祖先也还是仙族呢,也不见人家到处嚷嚷,涟月岛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拎不清——让她滚回去,本尊的弟子,何须委身她一个落魄门派!”
麦迎霜抱着季酌脑袋,小声打了个嗝,闻言懵懵地看向虞申,道:“委身?给谁?”
“……”虞申脸色一顿,稍稍错过她的视线,“无事,你先回房休息。——那个谁,外门弟子,带她回房。”
秦·那个谁·漱知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哦”,临走扯了扯明裴落衣袖,示意他注意点他们在谈些什么,回头好商量剧情。
明裴落轻轻颔首,对虞申道:“先行离去。”
虞申意料之地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秦漱知:?!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误的暗示吗?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明裴落若无其事地沉着离场,几乎要控制不住崩溃问他先行离场干什么!
理智堪堪稳在及格线,她沉着脸扶起麦迎霜,胸口微微起伏不定,也只能无奈离去。
季酌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侧,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漱知脑子一片混乱,恨不得现在就钻进明裴落识海,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没好气道:“没什么关系。”
匆匆把人送回去,秦漱知憋着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赶回明裴落的院子。
就要一脚踢开他房门,理智回笼,缓缓收回腿。她盯着门扉沉思良久,也许他事出有因呢?就像先前的生日宴。
想到这,她敲了下门,乖巧问:“师祖,弟子可以进去吗?”
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秦漱知拍了拍脸颊,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推门而入。
明裴落正端坐在书桌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弟子有一事不解。”
“何事?”
“师祖为何要先行离去呢?明明可以听一下他们要接着商量些什么,”秦漱知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猜测,“莫非圣女就是师祖您唤来的?”
明裴落:“非也。”
“那……”
“不便在场。”
“……?”闻言秦漱知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这算什么理由?
——[好麻烦。]
这声音是!秦漱知眼皮一跳,打住刚想询问的话头,紧紧盯着明裴落,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手心却沁出热汗,心脏怦怦乱跳,全神贯注地听着什么,熟悉的声响未几再次钻入耳。
——[该怎么告、告诉她呢?……也罢,让、让她自己去……去琢磨吧。]
秦漱知神情恍惚,居然真的是他的心声?!怎么会这样!脸上出现几分迷茫,这不可能是系统给的,那是怎么来的?
明裴落见她一脸茫然又乖巧地不再逼问,还有些诧异,朝她招了招手,把手里的书籍递给她。
“落知剑法。”
秦漱知还没从糊里糊涂可以听到他心声的震惊走出来,机械地接过书籍。
呆了三五秒才堪堪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她翻看了几下剑谱,再次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招一式凌厉又多变,可攻可守,单单是看着她胸腔就激起一阵狂热——太漂亮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完美的剑谱!
她看着剑谱又看向明裴落,视线来来回回的,高兴到语无伦次。
“这个您要给我?这、这怎么使得!这……这太贵重了!……对了还有落知剑、您怎么……”
“是你的,”明裴落打断她的自我怀疑,“物归原主。”
“不可能啊……”秦漱知总感觉哪里不对,“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
——[解释好、好麻烦,好长。如何是好?……三、三五字如、如何概括好、好呢?]
“……?”正思绪混乱的秦漱知闻言一愣。
说起来,自从听到明师祖心声,就发现他说话磕磕巴巴的,而且那么久的相处,对方说话一直言简意赅,一句话连七个字都不到,怎么会这样?
而且……三五字概括?秦漱知目光复杂地看着明裴落,也许生日宴是她高估对方了,他不是事先预料、有所准备,而是……他根本没办法把完整的理由告诉虞申?!
呼吸一紧,秦漱知不由自主地捏紧手的剑谱,不可思议地看着明裴落。
她、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明裴落见她久久不语,满脸惊恐和难以置信,以为她联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轻叹一声道:“信我,无碍。”
“啊,哦哦,好的好的!”秦漱知机械应声,“那、那弟子先告退了?师祖可有事情交代?”
明裴落颔首,端的是清冷风范:“下去罢。”
心激动难平,秦漱知拿着剑谱飘忽出门——这太刺激了。
一代宗门高高在上的师祖,竟然是结巴!怪不得……怪不得说起明裴落就是沉默寡言,原因竟然是这个!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秦漱知傻傻地回到房间,盯着剑谱,好半晌才理智回笼。
虽然很震惊,但显而易见的明裴落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她还是当做不知道好了。眼下更令人纠结的点在于,明裴落好像并不是自由的,他的身世似乎另有隐情。
秦漱知若有所思地取出落知,开始一边擦拭一边神游。
明裴落这个师祖,似乎并不是那么惹人非议,但先前妖族动乱一事里,他们提到明裴落倒也算信服,看起来威望足够高。
……那为什么不能收徒?那个“不便在场”又是什么意思?
秦漱知百思不得其解,视线扫到角落突然一顿,先前宁晚给的资料静悄悄地待在那。她因为有系统在,没有用到过,但明裴落的轨迹连系统都察觉不到……先前逼问,宁晚看起来知道些什么。
眸光微动,秦漱知索性收回落知,下山去。
原先是因为担心把宁晚也牵扯进剧情,所以打算慢慢拉开彼此的关系,而今怕是要重新考虑了,不得不说,宁晚虽然修为天资不行,可收集情报和整理资料的能力,绝对是当世翘楚。
许久未回外门,如今已入深夜,亦是静悄悄的,月色有些许暗淡。
秦漱知轻车熟路地回到原来的屋子,灯光为灭,还没睡?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正打算抬手推门而入,呼吸一顿——魔气。
她沉下脸,倒不像上次直接进去,而是先加深了神隐一层——自突破后神隐就有意无意地影响了她的气息,让她比寻常人的存在感要低很多。她悄悄放了缕神识进去。
——起码有三个魔族。
刀剑相碰之声……还有宁晚与对方的谈话声。
“……月琳离这个小贱人当真无耻!”宁晚冷笑声传出来,带着独有的傲气,“也不知道她还在图什么?我都老老实实呆这那么多年了,如今来灭口……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怕我查出来不成?”
“我等听令行事,未有取你性命之意,”有些暗沉的男声响起,“月使只是有些事想问你。约一个月前、半月前你在干什么?”
秦漱知心一动,再次陷入混乱。
宁晚,在原著里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出现。
月琳离倒是有过,不过很快就下线了,以至于秦漱知迟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她们两个有什么交集?!
而且一个月前、半个月前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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