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明师祖长得好看,想拔他睫
……
——[小树枝?]
秦漱知闻声而起, 狐疑地四周看了看,无人。
——[原是谐音。]
谁在说话?听起来怪熟悉的,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秦漱知看向麦迎霜季酌二人:“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麦迎霜疑惑道:“什么也没有啊。”
季酌也摇摇头。可能是幻听, 秦漱知捏了捏鼻梁骨,不再多想。
“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唔,”麦迎歪头霜想了想, “我还没做长寿面, 不如师姐先帮忙摆一下花瓶?我现在去煮面~”
秦漱知颔首, 接过花瓶。
待麦迎霜离去, 院只剩下她和季酌二人。
季酌随手摘下一枝带着水光的玫瑰,慵懒开口:“想不到魔骨仙脉竟然在这么个蠢丫头身上, 威胁力比你还弱。”
秦漱知正弯腰对准角度, 随口应声:“我有什么威胁力?”
“你的靠山我一个都不想对上。”
视线一顿, 她佯装若无其事道:“怎么说?”
季酌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旋即又哈哈大笑,含糊不清道:“他要是知道你又移情别恋了, 怕是得再闭关个三五百年。”
你倒是说清楚“他”是谁啊!秦漱知无语扼腕,见他久久没有下, 终于忍不住询问:“你说谁啊?”
“嗯哼,”季酌摇头晃脑地拿着玫瑰花左跳右跳, 仿佛身怀多动症, “我就不告诉你。”
“……”果然她对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喜欢不起来, 怕自己控制不住打起来, 赶紧转移话题,“也罢。我倒想问你,你何时走?”
“等她魔骨激活吧, 有威胁本王砍几刀再走,没威胁就算了,没意思。”
秦漱知:“那你整天被当做孩童,不觉得憋屈?”
“这有什么?”季酌高傲仰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
季酌有些难以启齿,朝她招了招手,秦漱知不明所以地放下花瓶,把耳朵凑上去。
季酌清咳一下,小声道:“我怀疑虞申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对那傻丫头心怀不轨,你注意点。”
“!”秦漱知瞳孔地震,心五味成杂,险些当场表情失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发现的?”
“哼,”季酌冷哼,“这狗东西看人家的眼神就不对劲,此地布局不过是借着傻丫头的愚蠢试探他一番,他竟然没有半分不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可真能耐!”
秦漱知神情恍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感情线不可能发展那么快才对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猜测:“也许虞申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季酌无语地看着她,满眼嫌弃:这话你自己信吗。
无形被嘲讽一番,秦漱知只能接受现实,又堪堪回过神来,忍不住眼皮一跳:“那你不高兴个什么劲?”
不会也……玛丽苏光环威力这么强的吗!
却不想季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理所当然道:“此等不合礼法之事,我看不过眼不正常吗?为人师表,怎能有这等龌龊的心思?”
“……看不出来你道德感挺重。”
季·曾长期饱受抄写道德经折磨·酌并不想说话。
“嘛,”秦漱知眨眨眼,“迎霜喜欢就好,我不多加限制。”
像想到了什么,季酌凝重点头:“倒是本王思虑不周,你与虞申不过一丘之貉,一个肖想徒弟,一个肖想长辈。……你们清枢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貌似她才是正道人士啊?秦漱知被糊里糊涂贴了个标签,还没来得及反驳,季酌又道:“然细说起来,你不过见色起意,与虞申到底有本质区别。”
虽然但是,秦漱知认同地点点头:“明师祖长的好看,我向来只是欣赏之意。”
季酌颔首:“我喜欢他的脸型,可惜从来没有一次变成他的模样。”
秦漱知忍不住附和:“脸型是不错,但我更喜欢他的睫毛,要是我也那么长就好了,我好几次忍不住想拔他睫毛看看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个季酌也是一脸赞同,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表情一凝,努力努嘴,给了秦漱知个同情的眼神。
“……?”秦漱知眼皮一跳,不至于每次口嗨都这么倒霉吧?她僵硬地扭头一看。
明裴落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秦漱知喉咙一梗,艰难道:“……给、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明裴落却没有揪着不放,好似不甚在意,道:“走罢。”
秦漱知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乖巧道:“好的师祖。去哪呀?”
“内院。”
季酌也跟在他们身后,幸灾乐祸地无声憋笑。
……
夜色降临,月光柔和似水,鲜花围绕的庭院里人围坐,宋玉棠还在闭门思过,没来出席。
虞申看着眼前瘫软成团的长寿面,表面上纹丝不动,秦漱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此人弹指间少说吞了四次口水,手臂微抬又放下不止三次。
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些年她还真没教过麦迎霜下厨,能不糊已经算不错了。倒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生怕自己笑出来的模样被看见,她抬起酒杯凑到嘴巴,又悄悄缩了缩脖子。
景千笙起身朝虞申举杯:“弟子祝师尊机缘无限,早日飞升。拜师之时让师尊有所为难,还望师尊恕罪。”
虞申悄悄松了口气,大气地喝了杯酒,摆手道:“你资质和心性是不错的,倘若无世俗之事,修为当更上一层楼。”
“师尊谬赞。”景千笙受宠若惊,倒是没想到他的评价那么高。
麦迎霜见他们喝的那么畅快,忍不住也偷偷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当即被辣的眉头紧皱,悄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多喝了几口。
一旁的季酌见状,立即看向虞申,这为老不尊的东西还在和景千笙闲谈,眼神却几次三番看向麦迎霜,见她喝酒眉头微皱,顷刻又恢复神情。
季酌重重一哼,不满地扯了扯麦迎霜袖子。
麦迎霜脸色微醺,呆愣低头,摸了摸他婴儿肥的小脸蛋,傻笑:“望望,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季酌脸色一黑:“……傻子!”
秦漱知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顺手捞起一旁的酒壶,正要再倒一杯,却已空空如也,不曾多想,她朝不远处的另一个酒壶伸出手,尚未触及壶身手背一疼。
“会醉。”
带着些许呵斥意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秦漱知歪头,看向明裴落。
满满一壶酒被她喝的一滴不剩,她却面色如常,眼神清明,闻言却也不坚持,轻轻问道:“师尊可好奇如何让季酌信任麦迎霜?”
他们坐在离那四人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那边两两交谈,气氛好似还算和谐,细看之下,会发现虞申、景千笙都有意无意地看着脸色微红的麦迎霜,季酌则警惕又嫌弃地看着虞申。
——有点不堪言的意味了。
明裴落垂眸不语,手指并拢微动,秦漱知手茶杯凭空而满,她抿了一口,是茶。
“酒色误人。”
“啊~”秦漱知小小叹了一声,瘫软地趴在桌子上,明亮的眼眸里盛着些许坏笑,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杯子身,喃喃自语,“怎么让一个人快速相信别人呢?——没人会对一个空白如纸的傻白第百般警惕。”
明裴落也给自己来了杯茶,淡定自若地颔首。
秦漱知好似醉了又好似还清醒着,前言不搭后语:“我们只需要让季酌知道,这个人无害、甚至傻到他试图去保护,他就会毫无防备地卸下防备……像你之前那样、只会让他对麦迎霜的好奇和怀疑更重、你还好几次偷听我说话……”
“……”举杯的手一顿,明裴落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半晌又还是一言不发。
“醉酒,”秦漱知突然豪迈地把茶一饮而尽,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凑到明裴落跟前,语调轻浮地吐出口气得意道,“我设计的……”
明裴落拿起一旁干净的汤勺,抵在她额头,轻轻把她往后退了些,对上她的视线,平静问:“谁醉酒?”
“迎霜呀,”秦漱知无辜眨眨眼,就这么干脆把重力依附在了小小的汤勺上,“你听。”
明裴落无奈地举着汤勺,分了缕心神在身后。
季酌声音有些阴沉:“不许喝酒了!”
麦迎霜傻乎乎的:“是、是无聊了吗?那我陪你玩。”
季酌:“傻子,你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明裴落脸上带了些许迷茫,还是不懂她让他听什么。
秦漱知突然轻轻一笑,拿走他的勺子,抬声温柔开口:“迎霜,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她说完,院子里开始静寂无声。
麦迎霜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开口:“想、想一直陪着大家。大家都好好的……唔,想睡觉……”
秦漱知:“这不难,是吧,小纪望?”她歪头,含笑看着季酌。
谁也不问,单单问了他一人。
糊里糊涂的麦迎霜也下意识看向季酌,见他脸色僵硬,有些担忧地捧起他的脑袋:“怎么了?困了吗,阿弟~”
“咳、咳咳咳、”被她一句“阿弟”给整破防了,季酌无声被呛,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就对上她满满的关心,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虞申脸色一沉,有些不爽地看过去。
秦漱知却不再多看,朝明裴落眨眨眼,乖声问:“师祖可明白了?”
明裴落迟疑了一会儿,缓慢地点了点头。
这时,相同的机械音自两人脑海里响起——
【妖族内乱剧情已完成。
获取寿命点250。
还请宿主继续努力哟~】
秦漱知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明裴落,啊是对半分啊。
也是,毕竟没有明裴落她说不定已经死无全尸了。
看对方一脸沉着的样子,应该早有预料吧。
——[她到底干、干了什么……]
熟悉的声响再次响起,秦漱知晃了晃脑袋,询问:“您听到什么了吗?”
明裴落:“通知?”
“……不是,是……”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双目有些恍惚地瞪大了,这声音明明是……
心宛如惊涛骇浪般惊疑不定,她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艰涩问:“师祖可明白为何能任务完成?”
明裴落神色如常,淡定地点点头。
接着秦漱知就听到了比他声线要清亮一些的声响。
——[难以理解的、的方式,也、也罢,解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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