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拔刀就砍？

　　睡梦中的韩启被一阵骚乱惊醒，韩启揉揉朦胧的眼睛，走进窗台，看向楼下。
　　楼下站着十个多个人，各个黑衣打扮，手持火把，草料，为首的虽然带着蒙面，从眼睛大概能看出居然是白天那个谭皓！
　　他们要烧了客栈！韩启正要翻身跃下去阻止，却突然发现这些人对面站着一个女子，正是白天那个女子，手中端着一把小弩，直直的对着谭皓，而谭皓小腹已经插着一枚弩箭。
　　谭皓捂着小腹，大口喘着粗气，“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拦着？”
　　“白日里，你们捡了一条命，却不知道珍惜，现在碰到我，却合该一死。”女子把小弩挂回腰间，抽出两把断刃，两把断刃在手中飞转，“不认得我，难道也不认得这个？”
　　“苦海？你是苦海的人！”来不及多想，女子已经窜到面前，谭皓举刀格开两柄断刃，接着伏身在地，一个懒驴打滚，挥刀砍向女子下盘。
　　女子双刀攻势不变，用力劈向下方，竟是要以伤换命，谭皓不敢打赌，抬刀格挡，却不料中门大开，女子一脚踹向谭皓胸口，双手向前一甩。
　　谭皓被踢飞到路旁，正要起身逃跑，却发现提不起力气，低头一看，两把断刃插在自己胸口，剧烈的痛感这才传来，“娘的，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了。”
　　女子迈步上前，抽出断刃，断刃似流水一样划过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谭皓，楼上韩启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不要！”
　　女子断刃划过，大好头颅应声而落，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拼命地逃跑。
　　只见女子也不追赶，反倒是回头看了韩启一眼，眼神中带着挑衅，接着抽出腰间小弩，低喝一声，“惊弦。”一声弦响，十几道青色箭矢飞射而出。
　　“噌噌噌……”数声箭矢入肉的声音，韩启望向逃跑的众人，不论是往哪个方向跑的，头间都直直的插着一支箭矢，俨然都已经死去。
　　韩启此时已经翻身跃下客栈，“首恶已除，你为何还要下此毒手，那些人也罪不至此。”
　　“赵二狗，毒杀哥哥，霸占嫂嫂；刘三，因为赌博欠钱，砍死向他不借给他钱的朋友；王铁汉，行窃被发现，经杀了一家人。还要我一个个给你数他们的罪名吗？”
　　女子顿了顿，一步步走向韩启，口中继续说道：“至于谭皓，手上的人命官司已经不下二十，只是因为郡守是他姐夫，这福林城里没人敢动他。”
　　女子走到韩启面前，定定地看着韩启，“现在，你还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韩启呆住了，他没想到这些人手里居然都有人命官司，“可是，自有官府，自有法理，他们……”
　　女子打断韩启的话语，“他们已经为祸这城里两年了，两年，法理呢，官府呢？”
　　接着女子掏出一个骨哨，一声短促的哨响划破夜空，黑暗中，窜出几个人，各个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断刃，他们冲女子一拱手，麻利地收拾起几具尸体。
　　有人拿出一瓶药水，轻轻一滴，尸体化为乌有，接着又有人用手掌划过地上血迹，随着手掌划过，一片血迹消失，甚至还有几个人去吧旁边撞到的货架，散落的商品归置好。
　　片刻之间，街道上已经恢复如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韩启都不敢相信这个地方，刚刚发生了十几条人命。
　　女子缓步向前走去，“你这样的性子，怎么活到现在的呢，法，哈哈，有法的话怎么会有我们，我又怎么会……”
　　看着女子逐渐消失在漫漫黑夜中，韩启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冲着女子喊了一声：“可否留下姓名！”
　　“若是江湖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你的。”黑暗的夜色中传来女子的声音。
　　“茫茫苦海无所依，断头路上断刀人，苦海，是一帮家破人亡的人建立起来的，首领有4品实力，手下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不过倒不侵扰百姓，只是到处惩治恶人，也是因此被很多知道的百姓推崇。”不知何时，萧宏站在了韩启身后。
　　韩启回过身去，没有接萧宏的话语，反而问道：“前辈，您也觉得法礼不在了吗？”
　　萧宏玩味一笑，“小开啊，这你是问谁，我在学堂里学了不过一年，先生教的全是之乎者也，你可是一直学法礼的，在不在，不应该问你自己吗？”说完拍了拍韩启肩膀，转身进了客栈，留下一句，“你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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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韩启顶着一双黑眼圈离开客栈，夜里那个女子的身影和话语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了整整一夜。
　　萧宏看着身旁的韩启，打趣道：“小开，一夜没睡啊，难道是在想那女子？年轻就是好哦。”
　　“前辈，我想明白了，法礼还在，就像是现在，我们看不见月亮，但是我们知道，月亮还在，只要我辈心中法礼尚在，法礼就在。”
　　萧宏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听说城外的怪物已经肃清了，在这待着也没什么结果，今日我们出城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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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城外
　　一些士兵正在收敛己方的尸体，还有士兵来来回回在巡逻，四处查看有没有还没被断头的怪物，及时来上一刀。
　　萧宏又拿出了那个巴掌大小的小鼓，手指轻点，一圈音波扩散开来，等了一会，萧宏收回小鼓。
　　“小开啊，我看你昨日身手不成系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你想不想学两招系统的。”
　　韩启听闻，心中一阵欣喜，自己偷学郭马都头的身法，也偷学过武馆的剑法，甚至偷学过姐夫的刀法拿来当剑法用。
　　可以说一身本事除了自己日夜苦练得来的八品元气剩下的都是偷学来的，不对，现在自己八品元气没了，全是偷学的了。
　　这真是太难得的机会了，这天下各类功法都被贵族和宗门掌握，能学到福州第一大宗彩云宗的招式，实在幸运。
　　见到韩启没有回应，“怎么？不愿意学？那算了。”
　　韩启急忙摆手，“别别别，晚辈愿意学，只是晚辈太过惊喜，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实在太感激前辈了。”
　　“好说好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萧宏突然一咧嘴，呲着大牙看着韩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韩启挠了挠头，“不知道晚辈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助前辈。”
　　萧宏大手一挥，伸出一只手指，“就一件事情，你以后在我这里不要这么多礼数，老头子我不喜欢。”
　　听到这个要求，韩启嘴角扯了扯，“这个，晚辈遵从就是。”
　　“来，叫我一声老萧听听。”
　　“啊，老…老萧？”
　　“哎，舒服多了，你是第二个这么喊我的小子，老头子心里舒服，来，跟我走！”
　　萧宏扛起来韩启，也不唤出马匹，飞也似的大步向前走去，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
　　几个呼吸间，头晕脑胀的韩启被放下，晕晕地看着前方，似乎人影晃动，正要开口，却被萧宏捂住嘴巴。
　　“前面有几个怪物，我把我的实力压制在九品，你看好我是怎么出手的，对了，你的剑借我用用。”
　　萧宏说完就飞身出去，手中拿着韩启的长剑，大喝一声，惊得附近几个游荡的怪物向他扑过来。
　　“穿花蝴蝶！”九尺多的身躯顿时模糊起来，脚尖浅点几下，所有的撕咬爪击都被躲了过去。
　　“落红满地！”长剑舒展，划动着奇妙的轨迹，刺向身边几个怪物，眨眼间每个怪物的膝盖都被刺中。
　　“火树银花！”长剑变得赤红，由下至上挑起三四个怪物，突然想银光乍现，几个怪物爆裂开来。
　　“最后一招，看好了，昙花一现。”萧宏的身影变得极慢，似是不动，可是剩余的三个怪物怎么也碰不到萧宏。
　　只看萧宏一剑缓缓刺出，三个怪物犹如不会躲闪一般，竟被刺了一个对穿。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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