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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井底之蛙


被阵旗明显拖延住速度的陆承,脸色愈发难堪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正视他和练气修士之间的差距。

        灼热的痛早已经布满全身,青黑色的袍子不知道被烧出了多少个烂洞,他的眉毛和睫毛基本上被烧了个精光,眼睛强忍着痛苦睁着,早已是两眶泪水。

        有法宝,有灵气防御,有修士术法,还能打架的时候磕丹药。

        明明只是一阶之差,却如同天壤之别。

        难道自己也不得不当场破境?

        可是自己没有修炼功法,甚至炼体都还感觉残缺不全。

        可若是不破境,按照眼前这只鸭子的说法,甚至打算废了他的经脉修为。

        刘肆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陆承,嬉笑着耸动着鼻子:“你闻闻,是不是你的手臂烤熟了?”

        两臂交叉在身前的陆承咬着牙吃痛,手臂上的脂肪已经开始化作脓水滴落,焦黑的地方散发出烤肉的气息。

        疼痛快要使他晕厥!

        场外观战的看客大都一脸懵逼,擂台上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着,模糊不清,只能闻到阵阵的烤肉香。

        陆承身边的小龙疯狂地飞舞着,将自己蕴养的灵气从口中吐出,试图修补他身上的血肉。

        只是陆承已经被炙烤得将要奄奄一息,脑海中一片混沌。

        再次摇动手中的折扇,看到火光再次笼罩陆承,将他身上的衣物都灼烤只剩下寥寥几片,浑身发黑,刘肆吞下一颗补气丹药,用仅剩的灵力催动着阵旗,缓缓向陆承靠近。

        陆承完全佝偻着身子,手臂已经被烤得焦糊,整个人佝偻着身子,直到刘肆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他才悠悠转醒。

        看着陆承已经被完全炙烤得神智不清的样子,刘肆的两根粗长的眉毛舒展开来,看向了陆承腰间的腰牌,“啧啧,竟然还有储物芥子,不亏是陆仙子的弟弟,你放心,我不会得罪陆明溪的,毕竟我和她之间,早早就是生死大敌了哈哈哈!”

        铜雀教派一直以来被隔壁王朝的青丘教派压得死死的,在宗门大比上也完全不留任何情面,往往两门弟子搏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是铜雀教派死。

        两个教派历来积怨已久,若是自己此刻能够拿下陆明溪的弟弟,想必她的脸上一定会非常好看!

        杀不得,但是可以废得!

        刘肆凝聚一丝灵气在指尖,打算一举击穿陆承的几大窍穴,只不过在击发的一瞬间,看到了陆承艰难伸出的右手。

        一指点出,灵气直接贯穿了陆承的手掌,听着少年喉咙间发出的痛哼,还有那紧紧黏住无法张开的嘴唇,刘肆产生了巨大的快感!

        陆明溪的弟弟!我竟然可以废掉那个女人的弟弟!若是陆明溪的修道之途就此受到影响,到时候全教派都会传遍我刘肆的名字,甚至还能得到长老的赏赐!

        还有眼前的这个家伙,身上想必还有不少值钱的药草!

        刘肆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眼角却瞥到了陆承再次倔强伸起的右手,于是再次伸手一指,原本已经被击穿的手掌又被灵气匹练贯穿,只剩下丝丝血肉与几根手指相连。

        “还挺顽强?可我只觉得你是个笑话。”刘肆贴近陆承的耳边,声音中满满的都是玩弄。

        “要怪就怪你如同荒沼之蝇,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句话说完,刘肆捏住了陆承的二脉,只要他两手一捏,所有的血肉精华都会流散,直接沦为废人一个。

        只是在他动手之前,感觉自己的胸前有丝丝异样,低头一看,是一只拳头,陆承的拳头。

        离他的胸口只有寸余距离,正对着他的心窍,拳上青筋爆起,掌骨颗颗发白。

        刘肆随意地像拍苍蝇一般,想把这只碍眼的拳头打下去,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抽搐一般的疼痛。

        那拳头好像依然停留在他的胸前寸余距离,从未动弹过。

        他又想笑,血液却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将陆承糊了个满脸。

        “嗬——!!”

        刘肆想说话,继续嘲笑这个不自量力的少年。

        “啊——!”

        无边的痛苦开始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疼痛地开始抽搐着,口鼻不断大口地吸气,试图抵御疼痛。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看到陆承撕开了嘴唇,吐出了四个字:“井底之蛙。”

        “咚。”

        刘肆软软瘫倒在地,胸口被掏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被洞穿的心脏化做一团湮粉,整个人生息全无。

        灵气枯竭,内心懈怠,两次举掌示敌以弱,每一步都是在以命搏命,但是陆承赌对了,活下来的是他,这就足够。

        天空中旋转的阵旗跌落在地,原本遮挡着众人视线的黑雾开始消散。

        陆承硬生生提了一口气在胸前,艰难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将身子支撑起来,刘肆的袍子被扒拉了下来以作遮挡。

        等到雾气完全散开的时候,陆承披着袍子,从台上一跃而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那台下跳上了两个汉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躺在地上的刘肆,猛然色变。

        死了!

        “快追!”两人同时追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只剩亵衣的刘肆尸体依然还在原地。

        金玉坊外,华灯初上,街上熙熙攘攘。

        一身血气焦糊味的陆承赤脚跑在街上,眼前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只能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前进。

        身后追来的人共有三方,刘肆的侍从为一方,得知擂台死了练气修士的金玉坊为一方,还有一方就是单纯的看热闹而来。

        腾挪在房顶上的人共有三个,两男一女,为首的男人背着一把阔刀,有着一双宽阔的肩膀,眉间有一道显眼的刀疤。

        阔刀男子站在房顶,看着不断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穿梭的陆承,问道:“可有看清刘肆身上的伤口?”

        身后的男女都摇头,男子接话道:“我们要?”

        要不要抓起来审问一番?

        阔刀男子的眼中还是那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轻声回道:“刘肆该死,我们不做刘肆。”

        男子点头,将自己的话收了回去。

        反正大师兄讲的话听不懂,应下来就好了。

        金玉坊距离姚府的距离甚远,自城东到城西,陆承跑着跑着,最后残余的一口真气也慢慢地消耗殆尽。

        街上的灯光在他的眼里愈发的耀眼起来,两双腿越来越沉重,一口气再难接上第二口气。

        身边的尖叫声也慢慢地模糊,逐渐什么都听不清楚,但是好像隐隐听到了邦邦作响的捣衣声,陆明溪拿着一块捣衣木,蹲在溪水的杨柳边,声声入耳。

        “噗通——”

        少年的身躯瘫软在地,吓得旁边的人群四散开来。

        有人推开人群的包围,将地上的陆承背到了肩上,又重新挤开人群继续向前奔跑。

        来人明显熟悉城中小巷,不断穿行其中。

        最早追上前的两名大汉还在某个巷口碰到了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还是个炼体六重,非要把他们拦下比试一番。

        等到将汉子两拳打倒在地的时候,背着陆承逃跑的身影早已经在小巷中消失不见。

        等到两人离开的时候,地上瘫倒的醉汉瞬间翻身而起,快步消失在巷中。

        汇聚的人流重新归于嘈杂,热闹的京城街道很快将痕迹掩盖过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青丘教派,剑崖。

        年过花甲的陈子昂捏住少女的剑尖,口中爆喝:“死!”

        只不过这次陆明溪眉头紧皱,没有再回应一句话,她的剑心,乱了。

        李氏王朝的某处村庄里,还是那副笑眯眯样子的白柴胡,手中轻轻抖了抖,捏出了一根旁人看不见的红色丝线。

        旁边问诊的村妇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白医师,我这情况有何问题么?”

        白柴胡将手中略微有些发黄的丝线抖落,重新转过视线,回道:“没事没事,肯定母子安康。”

        大离京城的一处小宅内,刚才的醉酒汉子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年,面容严肃。

        旁边的一个清秀少年正拿着一株药草,放在碗里研磨成粉。

        “大侄儿,这可是十年份的鱼龙草,哪怕只是一片叶子,都足以你重新破境,你这”

        汉子捂住脸,不敢再看。

        碾药的少年庄重道:“那也是人家的东西!叔,万万不可再有此心思!”

        汉子苦着脸,嘟囔着:“那你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少年一言不发,将药末涂抹在陆承身上,然后起火熬药汤。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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