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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


听到他这句话,祁稚脑袋有一小会的空白。

        她静几秒,战术性咳嗽几声,而后,对许纵承这种行为进行评价:“你藏得真深。”

        许纵承淡淡笑了笑。

        “明明那天就看到了相册的名字,还装没看到。”祁稚吐槽道。

        “这不是不想戳破你那点心思么。”许纵承说。

        “”祁稚:“我什么心思。”

        许纵承摇头:“不清楚。”

        祁稚板着脸:“不清楚你就乱说?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哦。”

        许纵承笑了,把车拐上二环线,车流陡然增加,祁稚便不说话,先让他专心开车。

        在一个红绿灯面前停下,祁稚弯了弯眉眼:“等下回家,你就清楚我什么心思了。”

        许纵承滚动下喉结:“我心思比你重。”

        -

        许纵承的家。

        祁稚见识到了心思比她重的许纵承。

        她呼吸似乎被掠夺,许纵承吻过来时,他的手还紧紧牵着她。

        许纵承主导着这一切,强势而烈性。

        祁稚头部被他手抵着,两人气息交缠地吻在一起。

        她眼睛闭着,周遭都是黑暗一片,其他感官便放到最大,身体仿佛被他紧紧包裹。

        这是一个绵长而不断的吻。

        吻完后,许纵承抹了抹她眼角,哑声道:“以后不许哭了。”

        祁稚把头埋在许纵承身上,脑袋还有点缺氧,良久后,摸了摸许纵承的手,轻声应了声好。

        那晚,许纵承十点半送祁稚回了学校。

        在校门外的逢青路边,许纵承又主动亲了次祁稚。

        而且,这一次,时间还格外地长。

        车窗紧闭,不漏一丝风。

        许纵承附身过来亲她,手肘撑在中央扶手那,眼神参杂情|欲,眼尾上扬,挑人又勾人。

        祁稚直直地再次溺进那双眼,差点喘不过气来。

        几分钟后。

        祁稚总算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心思重。

        重极了,不是一般的重。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祁稚过得都格外顺遂舒坦。

        学业上顺遂,感情上也舒坦,唯一的一点不愉快,便是傅宴和苏允的那点事。

        傅宴情场浪子,浪得没边,一直是花名在外。但没想到一朝却栽在了苏允手里。

        他和苏允分手后,和他玩的那些朋友都说他性情大变,这回,是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但栽了又有什么用,人女方早另结新欢了。

        祁稚问过苏允,到底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真的不喜欢傅宴了。

        她记得,当时苏允回答的模样。

        眼神温和,声音却淡淡:“不喜欢了。”

        祁稚便知道,她是真不喜欢了,她和傅宴是真没可能了。

        “你暗恋傅宴这么多年,却没有结果,你甘心吗?”苏允有个朋友这样问过苏允,在苏允男朋友酒吧开业典礼上偷偷问的。

        那时祁稚在场,听到苏允的回答:“甘心。”

        有个朋友又问了一句。

        “傅宴浪子回头,听说他连烟都戒了。”

        苏允笑了笑:“他回他的头,我走我的路。我哪会一直等他。”

        没有人会愿意一直无条件地等一个人的。

        暗恋多年又如何,她苏允又不会一直栽在他傅宴身上。

        栽一次就够了,她一栽就是好多年,现在还不准她醒悟么。

        从来就没有过这个道理。

        祁稚的这点不愉快,当然是心疼苏允。但看着苏允确实是走出来了,也替她觉得高兴。

        人嘛,当然是开心一点好,羁绊不要太多,在一段感情中不舒服,抽身离开就可以。

        祁稚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她从来就是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开心,追许纵承是,和许纵承在一起也是,另外其他很多事也都是这样。

        她从不缺抽身离开的勇气,通透点,也轻松点。

        得先好好爱自己,才会有人来爱你。

        -

        圣诞节那天,祁稚穿着件大衣,围了条圣诞节应景的红色围巾,和许纵承约好了一起逛街。

        街道上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到处红彤彤一片。

        圣诞树随处可见,圣诞老人形象也无处不在。

        许纵承今天下班晚一点,祁稚下了课后便直接来了逢青路这块商业街。

        她握着杯热可可,望着玻璃以外的街道,人头攒动,几乎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容。

        祁稚弯唇笑了笑,打开手机刷了会微博。

        忽然撇到一条微博:【幸运!粉丝在遂北市偶遇到偶像!】

        无聊,她划掉那条微博,过了会,祁稚又折返再看了一次。

        点开全文,那名偶像竟是盛峪。

        他来遂北做什么?

        祁稚吸了口热可可,室内开了空调,有点热,她便摘下围巾。

        直到把热可可喝完,许纵承差不多已开车到附近,祁稚出了咖啡馆。

        许纵承走向她时,她眉眼弯弯。

        他看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出手,祁稚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两人牵了手。

        见祁稚没戴围巾,许纵承眉心一跳,将她头发拿在手心,认真替祁稚戴好了围巾。

        祁稚解释道:“刚才太热了。”

        在一棵圣诞树下,许纵承弯腰朝祁稚耳朵轻轻吹了口气:“那耳朵怎么不红?”

        祁稚捏了捏他吹过的耳朵,红得滴血,她望了眼正低声笑的那人,不说话了。

        许纵承便拉过她手,又在她手背上吹了口气:“怎么还不说话?”

        祁稚忍了忍后,忍无可忍,踮脚亲了口许纵承,亲完后,她舔了下唇:“我不仅耳朵红,嘴唇也很红。”

        许纵承低声笑了笑:“嗯,”他顿下,声音撩人极了:“刚试过了。”

        “刚刚那次不算。”祁稚捏了捏他手心,唇角勾起。

        “为什么不算?”

        祁稚认真说:“因为我都没亲到你啊,”她踮脚戳了下他脸,复又滑下来,戳了下他唇角:“亲这才算。”

        街头人头攒动,人流不息。

        透过圣诞背景装饰物,许纵承看了她一眼,他下巴收势锋,看上去十分冷隽地嗯了声。

        祁稚拨了拨他手指:“你嗯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太跟得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

        “”许纵承声线清冷,却又泛了点笑意:“怎么跟不上。”

        “那你都不回应我?就嗯一声,我怎么知道我这样撩拨你,你会不会上当啊。”像是对他的话有极大的意见,祁稚用力拨了拨他手指,说第一句话时音量比平常高,但后两句话音量一句比一句低。

        两人路过一个大型商场,有好几个扮演的圣诞老人站在门口,正在和过路的小朋友合照。

        大人站在旁边微笑看着,时不时让小朋友换个动作,一分钟过去,小朋友换了七八个动作。

        祁稚随意瞥到这一幕,笑了笑,后收回视线。

        “上当。”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低沉而又熟悉。

        祁稚又拨了拨他手指,像是在回应。

        远处恰好有喷泉表演,带着色彩的波浪直线涌起,斑斓十色,高低起伏,似乎直接勾着天际。

        壮观而华丽。

        他的这句话陷入喷泉的五光十色中,祁稚眉眼也陷入水波之中,两个人在这一刻心跳得一样快。

        -

        元旦那天,许纵承连做了一天手术。下午两点,她开车去市中心,把车停在停车场,前往市中心那家餐厅。

        中途,她碰到一个人。

        盛峪恰好在这家餐厅吃饭,他一眼看到祁稚,很快认出她是之前那个在许纵承身边的人。

        看到她排队,盛峪走到她身后,压了压帽檐:“可以聊聊吗?”

        祁稚大概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盛峪坐在她对面,笑了笑:“许纵承一定很喜欢你。”

        祁稚喝了口热可可,没说话。

        “他以前从来不会去乐扬的演唱会。”盛峪说,“那天在北扬看到他,我太惊讶了。”

        祁稚凝怔一瞬。

        之前她以为许纵承答应和她一起去北扬市看演唱会,是因为喜欢。但现在盛峪告诉她,他以前从来不会去看乐扬的演唱会。

        “那他怎么会有票?”她问。

        “几年前,他上大学那会,”盛峪扯了个笑,“他可是前乐扬乐队的主唱。一张票而已,再简单不过。”

        祁稚脑袋空白又一瞬,仔细将这一切联系过来。

        他家阿姨说的那句话,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以及他看演唱会时的状态。

        盛峪眯了眯眼睛:“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来北扬市看乐扬的演唱会?”

        祁稚抿了下嘴,她好像什么都没说,许纵承便答应她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盛峪说,“那天他还问哑哑要签名,”他呵一声,“以前我向他下跪,他都没拿正眼看我一次。”

        祁稚望着盛峪,微顿,说:“北扬那次?”

        “嗯,就那次。他把签名给你了吧?”

        日光照着祁稚,勾得她脸型流畅自然,脸上细小毛绒清晰可见,皮肤细腻白皙。

        她点了点头。

        盛峪扯了一个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祁稚静静听着他说话,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被人摁住咽喉。

        “我那时候混账,和女导演上了一次床,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眼里这么揉不得沙子。”盛峪淡淡说着往事,语气淡得像说别人的事。

        “那事被他知道以后,我还死不悔改,睡一觉换取资源,我觉得很公平,”他笑,“我和他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我的确是不配做他的朋友。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个烂人。”

        “那个时候他十八岁,我十九岁。我不择手段只想当乐扬主唱。但他只是随便唱一唱,人气就比我高。我就起了歪心思。后来我和那个女导演睡了一觉后,得了些资源,还是压不过他。被他知道我走歪道后,他很不理解我。他一个音乐天才,当然觉得不理解。”

        祁稚没发表意见。

        她只是很想,去抱一抱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最过分的是,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唱歌,他最喜欢的领域,还是医疗方面。”盛峪说,“他走得很干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把音乐当作一项乐趣,而不是像我一样,把音乐当作事业。”

        祁稚依旧看着盛峪,但隔着层日光,她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无论是十八岁的许纵承,还是二十五岁的许纵承,都一样是光辉夺目的人。

        也是她,深深喜欢的人。

        盛峪:“我是没有天赋,但我很认真对待我的音乐事业。不像他,主唱说不要就不要了,离身得那么干脆。”

        祁稚皱下眉,轻轻敲了下咖啡杯边缘,抬眸看他:“你所谓的认真,就是和女导演上床?”

        盛峪一顿,脸色微扬,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你今天找我聊天,到底是要表达什么?”祁稚迎着淡淡日光,双眸微眯,眼神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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