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恋
听闻沈清嘉回来，初中同桌张凌凌忙不迭叫沈清嘉和郑周出去玩。三人初中时关系很好，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
三人约好在市中心的奶茶店碰面。沈清嘉和郑周到达时，张凌凌已经选好位置坐下了。
看到来人，张凌凌兴奋地挥手，“嘉嘉！”
沈清嘉也开心地笑起来，旁边的郑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落座后吐槽，“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十年没见了。还有张凌凌，你怎么光喊沈清嘉不喊我。”
“美女高兴就好，你随意。”张凌凌扮了个鬼脸。
“行，两位美女，你们喝什么，我请。”郑周无奈。
三人等奶茶时，又有两个人进来，沈清嘉正在低头认真找奶茶里的芋圆，旁边的张凌凌忽然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只听她小声说，“嘉嘉！帅哥出没！还是两个！”
沈清嘉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愣住了，怎么又是陈望？
陈望最开始并没看见沈清嘉，他一进来就认真地看着奶茶店的电子屏幕，反倒是旁边的乔也点完奶茶后不经意撇到了她。
“哎！超市妹妹！”乔也脱口而出，店里人少，沈清嘉他们也听到了。
“超市妹妹？”郑周疑惑地看向沈清嘉。
“我在舅舅家超市碰到过他们。”沈清嘉解释道。
此时陈望已经转过头来看到他们，显然也没想到会碰到沈清嘉。
乔也已经拉着陈望到沈清嘉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他跟沈清嘉道歉，“同学，不好意思啊，刚刚随口叫的，你别介意。”
沈清嘉摆摆手，“没关系。”
陈望和郑周一起打过篮球，算是半个熟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看到沈清嘉时，陈望冲她点了点头，沈清嘉笑了笑。
几个人闲聊起来，气氛也没有很尴尬。
“你们是成望的啊？好幸福啊，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身边还是那群朋友。”张凌凌感叹道。
“也没有多好，从小学就和那么几个人玩，七八年过去了，还是那几张脸，看腻了。”乔与摇头。
“不过还好，你们成望不是高中可以外校的同学来读？”张凌凌问。
“对啊，但是只招成绩好或者有特长的学生，好学生一般都很无聊的，除了我旁边这位。”乔也指了指陈望。
张凌凌不解，乔也好心解释，“再介绍一下，我望哥，我们成望的风云人物，这次中考全市第一。”
陈望看了乔也一眼，“喝你的奶茶吧。”
乔也喝了口奶茶，继续吹捧陈望，“虽然他成绩好，但是爱好广泛，篮球吉他攀岩潜水什么都玩，就是脾气臭，也就我愿意和他做兄弟。”
陈望忍不住了，回击道，“没你我早去大学的少年班了。”
张凌凌和郑周都被逗笑，沈清嘉的嘴角也扬了一下。
“话说回来，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身边这位美女，全市第二名。”张凌凌搂着沈清嘉的肩膀说。
乔也的嘴巴瞬间张得能放下一个灯泡，“我去，上帝给你关了哪一扇窗。”
“也许是和你聊天的对话窗。”张凌凌逗他。
“太强了，你们三位同学不考虑来我们成望读高中？”乔也又问。
“这位会去！美术大神，从小就被老师夸有天赋。”张凌凌指着郑周。
“我家就在一中附近，所以去一中。”沈清嘉说。
“我还没做好决定，不过我家离成望更近一点。”张凌凌的成绩也不错，这次考了全市第十名。
“欢迎加入！但太可惜了，那我们成望与沈同学无缘了。”乔也感叹。
沈清嘉笑笑，没有说话。
五个人在奶茶店聊了一会后，在张凌凌和乔也两个自来熟的带领下，决定共进午餐。
乔也最后拍板吃火锅，理由是天热，火锅店的空调凉快。
走在去火锅店的路上，乔也拉着郑周问东问西，因为自己也有考艺术类的打算。
张凌凌本来没想加入他俩的对话，但当她回头看到沈清嘉和陈望并排走在一起时，觉得非常养眼而美好，况且两人周围有一种莫名的气场，好像别人很难融入。
刚才在奶茶店碰面，张凌凌就注意到了，是陈望先主动跟沈清嘉打的招呼，而他跟郑周则是郑周先打招呼的。
还是回去再细细盘问，张凌凌想。
沈清嘉和陈望走在后面，陈望开口，“你将来想学文学理？”
“文科吧，我比较喜欢地理。你呢？”沈清嘉想了想说。
“理科，文科实在太难背了。”
沈清嘉笑了笑，“好像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欢背书。”
“是啊。”几人穿过小广场时，有在玩滑板的小孩。眼见一个小孩子控制不住就要撞上沈清嘉，陈望一手拽住沈清嘉的胳膊把她向身后拉，一手拽住了失控的小孩让他脱离滑板。
两人这才没撞上，都向陈望道谢。
陈望被一大一小真诚的目光盯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
二人继续向前走，张凌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没有注意到陈望和沈清嘉的动静。
沈清嘉想快点走赶上他们的脚步，陈望问她，“走这么快不热吗？”
“好像有点。”沈清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走过来都出汗了。
“那就慢点，他们又丢不了。一中理科好像很厉害。”陈望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对，一中有点重理轻文。”
五个人抵达火锅店时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此时正是中午，需要在门口排队。
沈清嘉进了商场后感觉清爽了很多，但鼻尖和脑门还是有汗滴，因为没带纸巾，只能用手扶了扶。
陈望这时候说道，“我要去角落的超市一趟，你们需要带什么吗？”
沈清嘉本来想让他帮忙带包纸巾擦汗，但是觉得自己和他不那么熟，所以没出声。
“帮我带瓶汽水。”乔也说。
陈望过五分钟后回来，买了五瓶汽水和一包纸巾。
“不知道你们喝什么，擅作主张买了。”陈望说。除了乔也，其余三人冲他道谢。
把汽水递给沈清嘉时，陈望趁其余三人不注意，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了她。
“我就说别走太快，擦擦吧。唔，虽然汗好像快被空调吹干了。”陈望看着沈清嘉秀气的鼻尖说。
沈清嘉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纸巾，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好像很喜欢说谢谢。”陈望说。
沈清嘉本来盯着手里的纸巾发怔，听到这话她抬头，似是不解。
“没事，只是觉得你很有礼貌。”陈望被沈清嘉清澈的眼神盯着，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几个人吃完火锅，在商场门口的公交站分别。
张凌凌的妈妈正好也在商场附近，于是她先离开。
剩下四人，乔也问，“你们坐哪个车？”
“k126。”郑周说。
“沈同学呢？”
“我们一辆车，我们两家离得很近。”沈清嘉答。
“哇，青梅竹马啊！”乔也的眼神迅速变得八卦。
郑周笑了笑，“确实是发小。”
“别胡说了。”陈望对乔也说，转而拍了拍郑周的肩膀，“你们的车来了。”
k126到了，陈望和乔也目送沈清嘉和郑周上车。
二人坐在一排，沈清嘉坐在靠近车站一侧的后排里面。
公交车开动后，沈清嘉转头看向窗外的陈望，陈望和乔也还在车站等车。
陈望也望向沈清嘉。
公交车启动。
车外的风吹进车厢，吹动少女的长发，仿佛也吹动了陈望的心。
默默望着那目光似电，
那刹那接触，已令我倒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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