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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新妇子归宁


013.新妇子归宁

次日,言双与慕梵卓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今日是她作为新妇归宁的日子。

言慕两府同在久安,也许是离开的时日较短,言双并未觉得与从前有什么不同。

心里很是雀跃。

较之慕梵卓却有些惆怅,“从前我与唯轩交好,兄弟相称,不成想如今竟是成了实实在在的兄弟。”

言双笑起来,不忘给他插刀,“一会子可别忘了唤大哥。”

马车停在言府门前。

言双搭着慕梵卓的手才将将下了马车,尚未站稳,便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了言双怀里。是大哥家的咨麟。

“姑姑,麟儿甚是想你。”四岁的小孩子,声音稚嫩,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言双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俯身捏了捏咨麟的小脸,想要将他抱起来。

咨麟的身量要比寻常的四岁小孩子高些,身子也更加沉,言双抱了两回竟然都未成功。

她挫败地看着他,“麟儿,你长大了,姑姑都抱不动你了。”

言咨麟看着自己的姑姑,忽然咯咯笑了起来,“姑姑笨哦,抱不动麟儿。”

言双愕然,竟被自己的外甥子笑话了。

慕梵卓看着好笑,俯身将言咨麟轻松抱起,笑道,“小子,你父亲教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夫人。”

言双僵住。这样教小孩子真的好吗?

言咨麟咬着自己细细嫩嫩的小手指,歪着头看了看言双又看了看慕梵卓,竟开心笑起来,“父亲说过,兵不厌诈,叔父诓我。”

慕梵卓不解,“我哪里诓你了?”

言咨麟才一本正经地道,“爹爹说过,叔父的妻子麟儿要唤婶娘,可这是我姑姑,叔父怎么说是你的夫人呢?可见你诓我。”

慕梵卓气噎。

言双忍不住要击掌而笑了。

她的小外甥真是威武,能将纵横沙场的逍遥少将噎住。

“你爹爹呢?”慕梵卓黑着脸问。

“麟儿。”正在这时,大嫂从门里出来,远远地唤,“快请姑姑和姑丈进来。”

言双率先奔过去,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低低在她耳边唤了一句,“琢姐姐。”

大嫂轻轻一笑,无声在她手指上按了按。

大嫂陶琢并不算名门闺秀的女子,她虽为小小县丞之女,但行为做派却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人仗义大方,人也极是周正。

娶妻当娶贤。

所以当初求亲时父亲并未多加阻挠。

言双是很喜欢她的,未出阁时经常一同玩耍,还曾帮着她捉弄大哥。

虽为姑嫂,却更像亲密的闺中好友。

所以她总爱悄悄唤她“琢姐姐。”

慕梵卓走过来将麟儿放下,恭敬作揖,“大嫂。”

言双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却又不忍拂了他的面子,再三才忍住。

陶琢也不客气,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一礼,“这便是鼎鼎大名的逍遥少将吧?我今儿才算知道了什么是器宇轩昂。”

言双笑起来,大嫂夸起人来真是半点不含糊。

陶琢与慕梵卓说话的空当,言双问,“我大哥呢?”

陶琢便道,“原本想着一起迎迎你们的,可父亲临时有事找他。麟儿又一味乱跑,这不我只好跟出来了。”

言双摸摸麟儿的头,“他最是调皮的。”

陶琢说着话将他们引进府中,又道,“既回了家中,还是先去拜见父亲母亲。”

言双与慕梵卓应了,一齐往厅堂过去。

父亲继母并兄长,以及弟妹都已经在厅中了。

父亲时任太子太傅,更是言双的启蒙老师,为师为父。平素里不苟言笑,规矩又甚严,脾气固执不好通融。

言双偷眼打量,父亲面色严肃,并未见女儿归来的喜悦。

一时不敢大意,深深泥首下去,“女言双拜见父亲。”

一旁的慕梵卓也道,“小婿慕梵卓拜见父亲。”

言双心中的惕惕然便少了几分。

便是父亲责罚,也有人陪着,怕什么。

父亲端着一盏茶,盖子一下一下地刮着茶沫子。厅中鸦雀无声,连照进来的日头都有些寒意。

言双心中的不安又生将起来,手指绞在一起——像从前背不下书来,等着挨手板一般。

所幸这样熬人的时刻并未持续多久,父亲饮了一口茶,将茶盏托地搁到一旁,“我问你,这几日在慕府可曾恪守闺训?三纲五常是否时时谨记心间?公婆面前可进孝道?”

言双跪在地下。

春寒料峭,青砖冰冷,那寒意直钻进骨头缝里去。

复稽首应道,“女儿在外谨记父亲教诲,从未敢忘。”

言太傅听得这一句面上才松泛了点,言双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早年丧母,所以待她总是不同的。

从来掌心里捧大的女儿,到底今后是旁人家的人了,总归心里不舍。

他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人前温谨恭顺,可人后胡闹使起小性儿来,叫人直恨得后槽牙都痒痒。

这一回也算是为她开脱,若当真有什么不得体的,这一回堂前训子也不叫慕家人轻看了她。

加之慕梵卓又为她开脱,言太傅这才松了口,莫可奈何叮嘱道,“  从前在家中时有顽劣,我念你年幼从不认真计较,如今为人妇便不许再像从前一样了。

“若是叫我知道你在外败坏门庭,便是你成了慕家人,我也断不会轻饶,可记住了?”

言双恭顺应个是。

言太傅才叫起来。

慕梵卓看着她,眼睛里满是促狭笑意。

言双的心沉了沉,如今叫他知道了自己在父亲面前如此喏喏,抓住了自己把柄。他与父亲同朝为官,日后但有什么事,在父亲面前告状怎么办?

言双才好些的心情便升起了惆怅。

众人见家主脸上有了笑意,一口气总算泄下来。

言双从前在家中是孩子王,这会言项氏的两个儿子言榷,言谨并大哥家的麟儿都扑上来,“姐姐”“姑姑”的叫着。

言双被他们吵的头疼,大嫂和言项氏倒是笑起来,“平日里几个孩子都是各玩各的,今儿稀罕,这会子都去烦双儿了。”

虽然几个孩子年岁相差不大,却有甥舅之分。像言榷,言谨不过一个十岁一个六岁,麟儿却是要唤舅舅的。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见言双被缠得不行,言项氏才发话叫乳娘带了孩子们下去。

耳边这才安静了一会,三人坐着自在说话。

言项氏虽不是言双生母,对她却也格外照料,一声声温言询问她婚后可好,言双一句句答了。

大嫂在一旁看着她笑,“双儿出阁后果然不一样了,稳当了许多。”

从前的少女髻已经换成了典雅不失随性的随云髻,面上敷淡妆,举手投足竟有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风韵。

言双就拿了一杯茶,假模假样抿了一口,“哪能总是胡闹呢。”

她这话说完,便是春杞婉兮也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大嫂忍不住嗤笑出声。

言双险些砸了手里的杯子。

这时仆妇们来通禀,饭都备好了,请老爷夫人们移驾。

言项氏问,“老爷他们呢?可派人去请了?”

仆妇回话,“老爷与大少爷,姑爷商议事呢,奴才们不敢去打扰。

言双便自告奋勇去请父亲他们。

父亲是个很揪细的人,言府虽大,各处修葺的却精细雅致。言双轻车熟路地穿过花园,垂花门,一段长廊就看到了父亲的书房。

侍候的小厮都远远侯着。

父亲喜静,读书议事向来不喜欢旁人打扰。

她却是例外,从小由父亲亲自教养,她并不似旁人家的女孩儿,父亲准许她出入书房,查阅书籍。

是以,看到她,那些小厮不敢阻拦,纷纷让行。

言双站到门前,才要叩门,就听得门里传出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是此时做了退让,只怕东夷会得寸进尺。”

是慕梵卓。

言双的手指顿住,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言珩道,“少将军的意思,这一仗在所难免?”不论大哥与慕梵卓平日里再怎么厮闹,论起正事来却仍旧要恭敬唤一声少将军,半点不敢僭越。

慕梵卓道,“东夷本为小小蛮族,近几年竟渐有做大之势。之前想必是韬光养晦才屡屡向我大周示弱,如今羽翼渐丰便迫不及待露出了爪牙。东夷多次犯我边疆,我们岂能无动于衷?”

“可是如今内忧外患,若是贸然出击只怕后方失火。”大哥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担忧来。

“珩儿的说法不无道理。”言太傅声音沉稳,“若是贸然出击只怕叫宁贼趁火打劫。如今朝中一半以上都主张外和东夷,内伐宁贼,如此便不会顾此失彼。”

慕梵卓掷地有声,“东夷国主野心勃勃,和亲非但不会叫他们停止,若是不当还会折进去一个帝姬,得不偿失。铲除宁贼也非一日之功,东夷祸患却是迫在眉睫。”言双眸子微垂。

原来如今的局势已经这样紧张了吗?

“谁在外面?”父亲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言双收敛好情绪,这才朗声道,“父亲,饭已备好,可前厅用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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