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无道天
鬼见愁微笑着收起葫芦道:“你这小气鬼!吃你几个桃子怎么了!今天不但要吃,还要尽情的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招呼大家摘桃,众人也不客气,纷纷起身到桃树之下左挑右选,蝠王看紫云仙子在树下张望,左看右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拿不定主意,走过去问道:“你要那一个?我来给你摘。”紫云仙子乐得眉飞色舞,指着树枝中间一只又大又红的说:“我要那一个,有点高。”
蝠王看定,指着那桃道:“就是那一个!”紫云仙子跳着脚笑吟吟道:“就是那一个!就是那一个!”蝠王说声:“好勒!”一个纵身跃上半空,两手托住桃子轻轻一拧,落下身形,桃子已在手中,单手递去,紫云仙子笑吟如花双手接过道:“谢谢!”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笑道:“好香啊!”又捧在手里左看右看,甚是欢喜。
此时众人早已人手一个,捧着在那吃,个个汁水四溅,赞不绝口,南瓜秧边吃边笑着道:“这挑子真甜!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桃子,莫非是真的仙桃吧!清道夫边吃边裂着大嘴笑道:“要是真仙桃!吃一颗也能长生不老!”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蝠王随便摘了一个捧在手里,不像紫云仙子在那样轻轻剥了皮在吃,随便用手擦了擦桃毛就啃,入口鲜美甘甜,软香多汁。众人边吃边赞,耐何桃子大如海碗,加之前面酒已喝饱,吃着吃着有点吃不下了,抱着不能浪费精神,众人勉强吃下一个。个个摸着肚皮,打着酒隔开始不胜酒力。鬼见愁醉眼朦胧往几上一坐道:“这酒后劲真大!”说罢桌上一伏,呼呼大睡起来。假瞎子,清道夫,南瓜秧等人也是醉眼朦胧,搭拉个眼皮伏桌就睡。
只紫云仙子仍在慢慢吃着桃子,在旁看得咯咯直笑,冲着蝠王道:“你怎么不睡!”蝠王神情兴奋,非常不屑道:“这点酒算啥!再来三十碗也没事!”紫云仙子撇着嘴道:“就会吹牛!”蝠王一把将紫云仙子抱住道:“谁说吹牛!不信喝给你看”。紫云仙子挣脱道:“我信!我信!”说着,往左边厢房跑去,蝠王在后紧随进了屋内,紫云仙子正在里面四处打量,屋中宽大,中间一张短桌,两边另有一对长桌,淡黄色的竹子地板光洁整齐,桌旁设有蒲团,想来应是主人设宴之地。紫云仙子看看没啥意思,转身出了房门,向右边厢房走去。蝠王无事,亦跟在后面相陪。
右边厢房为两进房间,相对静洁素雅,同样铺的黄竹地板,明亮清幽。靠门放着一桌一几,桌边各有几瓶兰竹插花,桌上覆有一块鹅黄绸布,下面好像盖的什么,紫云仙子好奇心大,顺手揭开一看,原来是台古琴,紫竹的琴身,淡灰色的琴弦,古意盎然。紫云仙子随手拨愣两下,琴声通透,清脆幽远,余音久久不息。背对琴后墙上,挂着一幅字画,长五尺宽两尺左右,右手提有梅花篆字“无道图”三字。并无落款,画中也无图画,一张空白泛黄的纸。紫云仙子好奇道:“这是画吗!怎么是张白纸!”蝠王走近去看,这画纸装裱的非常工整,不知为何却是白纸一张,左看右看也是不明所以,摇摇头道:“搞不懂,看这装扮,屋主应该不像是个突兀之人,怎么会挂个白纸上去。”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管它。
紫云仙子拉开内门望里张望,笑吟吟道:“这里有张床!”蝠王从后一把将她抱住,反手将门关上,紫云仙子一边轻呼:“放开我!大白天的干嘛呢!”一边挥动玉手敲打,虽然反抗,依然眼波流转,笑吟如花。蝠王腾出一只手将她两手拢在一起,顺势抱在梨花床上,轻轻将她按在松软的床铺之上,笑迷迷道:“大白天怎么了!大白天也可以啊!”紫云仙子面色微红,有些羞涩的骄嗔道:“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人!晚上等不急啊!”蝠王上半身将她压在身下,左手从腰部伸进,右手搂着紫云仙子的头部,将嘴贴近仙子白皙而细嫩的耳边轻声道:“白天怎么啦!白天也一样!他们都睡了,你放心吧!”一边说着,一边亲吻仙子的面颊。
紫云仙子一只手被蝠王拢在身下压着动不得,另一只手握着蝠王抚摸她的胳膊,仰面躺着,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的胸部一起一伏更显温柔抚媚。紫云仙子面色骄喘,微微斜着眼晴,假装生气,轻声骄嗔道:“你不怕!我害怕!”
蝠王一边亲吻着紫云仙子的面颊和脖颈,一边胡乱的嘟囔着:“怕什么怕!有啥好怕的!”紫云仙子羞涩涩道:“你当然不怕了,我是有夫君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蝠王抬起头微笑着轻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还看出来不成。”说罢去解衣服。
紫云仙子用手轻轻敲着幅王的胳膊骄嗔道:“坏蛋!坏蛋!你这个坏蛋!就不给你解!”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柔软丰满的腰肢,如水蛇般的扭动起来更让蝠王欲火中烧,耐何紫云仙子来回扭动,半天找不到后背肚兜绳结在哪!急得福王只得开口又哄道:“你别动啊!你一动我都找不到绳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着仙子玉首,对着樱桃小口胡乱就啃,亲了几下,幅王双手撤回,双手用力将仙子上衣从下往上扯去,一低头在肚上亲了几下!弄得仙子咯咯直笑道:“你这么急干嘛!慢慢来!我自己解!”蝠王笑道:“你快点!我都等不急了!”紫云仙子稍稍坐起,斜着眼,撅着嘴嗔道:“哼!急死你!”一边说着一边伸到背后去解。
忽然,一声悠扬的琴声传来,两人一惊!急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去,只见外屋琴桌之前,一白衣女子正在专心抚琴弹奏,琴声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清丽悠扬。
白衣女子见二人从屋内出来,弹了几下停下,双手一按琴弦侧头道:“两位真是好雅兴!”
蝠王窘迫,不知如何才好。紫云仙子一边咬着嘴角,一边轻轻拢了一下鬓角发丝,面带微笑走上前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白衣女子眼波流转,悄丽的眼睛往上一翻,嘴巴微微上扬,面带不屑之色轻蔑道:“不害臊!”
紫云仙子脸色微红,深深施了一礼道:“不知姐姐在此,多有唐突,望姐姐见谅!”那白衣女子面色微冷,抬起玉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讥道:“谁是你姐姐!少跟我套近乎,哼!”说着,樱鼻一翘,转过身去,没有搭理二人。轻抬玉手在弦上拨了起来。
琴声悠悠!余音袅袅!蝠王听着眉头一挑,从怀内掏出苦竹笛,横放唇下,笛声婉转。悠扬顿挫,与琴声和为一体,如霁月清风,晓秋孤影,真是百啭千声,燕语莺声。谱意是:
身世浑如水上鸥,
又携竹杖过南州。
饭囊傍晚盛残月,
歌板临风唱晓秋。
两脚踢翻尘世界,
一肩挑尽古今愁。
而今不食嗟来食,
黄犬何须吠不休。
一首尘世间,曲意婉转苍凉,意悲词荒,笛声婉转悲凉,琴声悠扬轻叹,如天籁之音轻诉,时间匆匆,似流水之声轻弹,万般变幻。
紫云仙子听得如痴如醉,芳心抖颤。一曲终了,白衣女子站起身来,向蝠王轻施一礼道:“不想公子也是通音之人,刚才略有打忧!还望公子见谅!”
蝠王微笑收起竹笛道:“姑娘客气,不知主人在此多有冒犯!刚刚听闻姑娘弹奏红尘崎岖,婉转动听,不觉技庠难耐!冒失伴奏。”
白衣女子道:“公子多才多艺,风流倜傥,真是一表人才,难怪美人动心!”
说着抿嘴笑着看了一下紫云仙子又道:“我也并非此地主人!主人早已升仙多年!我只是与主人相伴多年之物!名曰:“绿绮”,今日能于公子相遇,实是今生有幸!”
说着冲蝠王浅浅一笑,眼波流转,似是还有话讲,接着道:“虽然主人不在,可我也算半个主人,今日贵客临门,怎可不好好招待!请随我来!”说着向外走去。
紫云仙子和蝠王交换一下眼神!似在犹豫!蝠王无所谓的向外点了一下头,意思无妨!两人一前一后跟出,随绿绮向院内走去。
绿绮穿过院子,经过主屋门口,向左厢房与主屋中间过道走去,蝠王向主屋描了一眼,见主屋甚是空荡,只两把竹椅一张供桌,桌上一把紫砂壶,上写“无道”二字,再无他物。
再看绿绮,已走到过道尽头,推开角门,羞涩的笑着,正在门口等他两人。蝠王紧走两步来至近前,绿绮已过了角门,蝠王向门外看去,濛濛一层萤光之外,一条羊肠小道曲曲折折转向树林之后,绿绮早已不见踪迹。蝠王好奇心起!一步跨出角门去寻,走到转弯之处往前去寻依旧没有踪影!往后看去,只紫云仙子在旁,出来那个角门已消失不见,只濛濛一层萤光相隔,用手去推,坚固如铁,光滑异常。
紫云仙子也忙回过头来去推光墙,惊呼道:“糟了!出不去啦!上当了!”
幅王看看没法,想了一下道:“管它呢!”说完一扭头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左转右折穿过树林,迎面一个超大湖泊,波光粼粼,微风习习。远处青山绿黛,云雾缭绕,再细看远处,有三两渔船正在忙碌,绕湖青堤之上也似有三五个游人玩耍。紫云仙子叹道:“真是好漂亮啊!莫非这才是真的世外桃源。”一边说着一边跳着向外跑。
蝠王也是暗自纳闷!又是一个什么地方,墓中有一片天地已然够奇,天地之内又有天地!真匪夷所思!一边想着一边跟着紫云仙子往前走,紫云仙子忽然在前惊呼:“哇!好漂亮啊!快过来看,独木桥!”
沿着湖边青堤走过来十来步,一个悬崖将湖堤分隔,上面搭有一个三四十丈独木桥,桥下流水淙淙,形成一条大河通向下游,伸向远方,河对岸的远处,一个较大的城镇依稀可见。紫云仙子已然在独木桥头蹦蹦跳跳的跃跃欲试!一边呼唤着蝠王过去,一边探头探脑的往桥下望着,跳着脚道:“好怕啊!好怕啊!”兴奋的像个小孩,欢快激动。
蝠王看着桥下泊泊流水笑道:“这有啥好怕的!走!我带着你。”说罢伸出右手牵着紫云仙子斜着身子往独木桥去走,紫云仙子仍似胆战心惊的小心翼翼,双手抓着幅王右手,踩着小碎步慢慢向桥中间去挪,独木桥虽窄,好在甚是厚实,似是一整根大圆木削成,走在上面看似险要,实在稳固。
行至桥中间,蝠王突然恶作剧吓吓紫云仙子,双脚跳起,“啊!”的一声落地,桥身微微颤抖,紫云仙子吓得立马缩下身子,蹲在桥上脸色煞白,尖叫道:“啊!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你这个坏蛋”。说话带着哭腔。
幅王笑着说:“好!好!好!我不吓你!走罢!”紫云仙子这才慢慢站起身子,一边跟着蝠王往前挪,一边不放心的嚷着:“不准吓我!不准吓我!”俏丽而可爱。
刚过桥头,紫云仙子一把从后拖住蝠王胳膊跳到地上,抱着蝠王不松,口里喊道:“让你吓我!我的腿都软了,走不动路了,你得背我!”蝠王蹲下身子哄道:“好好!我背你!”紫云仙子一边用玉手轻轻敲打蝠王后背,一边趴在背上道:“你这个坏东西!吓得我不会走路了!哼!”说着,撒娇似的将脸贴在蝠王背上,任蝠王背着顺山路朝村镇走去。
紫云仙子满脸的幸福与甜蜜,趴在背后,让蝠王背着约行半刻钟时间,前面已到镇上,路人三三两两也多了起来,紫云仙子撒娇道:“累不累啊!放我下来。”蝠王用力一扣紫云仙子屁股坏笑道:“不累!我要背你进城!”紫云仙子敲着蝠王的肩道:“下来!下来!我要下来!”
说笑着两人已到镇上,边走边看,老远发现临街一幢高大房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走近一看果然是家酒楼,上写着“无道”两字。蝠王看了半天,不懂何意,但看男男女女进出众多,应该生意极好。
二人进入店门,早有一名伙计过来寻问须要什么!幅王问道:“这里都有什么!”伙计笑道:“二位莫非第一次来!”蝠王道:“没错!你介绍一下!”伙计道:“本店为无道酒店,吃住齐全!”蝠王问道:“何为无道酒店!”伙计一愣笑道:“看样子客人是外乡人!真是第一次来!那我跟你介绍一下!”
说着将蝠王让到一边空闲之处道:“说来话长,本地与外处相隔甚远!人称无道之地,本地自称一体,与外面津法不同,我们这里信仰人人自由,婚姻不受法律约束,可分可合,完全自愿!而本店除了住宿吃饭以外!正是提供男女在此交流认识的一个地方,俗称无道酒店。”
蝠王哦了一下道:“知道了!”,暗想地方之大,什么习俗都有,也许本地就是这样,并无奇怪之处。对伙计道:“先整点吃的罢!”伙计道:“在我们这里住宿,免费提供食用,在浴池洗过之后,那边有餐馆,客人都在那里就食。”
蝠王道:“好吧!开一间上房。”店伙计道:“好勒!浴池餐馆在后面一楼,你住楼上”。
付过房钱,店伙计带二人上了三楼一间大客房,房间装修雅致,整齐干净!清色黄竹地板,梨木家具,房间为套房,一里一外两个房间,各有一张黄梨木大床,上铺鹅黄锦丝棉被。推开方格木窗,远处青山绿黛一览无遗。
二人看罢房间,下到一楼去寻浴池,浴池伙计寻问是到哪个浴池,蝠王奇道:“还有那些浴池!”伙计道:“我们浴池分有三个,左边为男浴,右边为女浴,中间为混合浴!”幅王笑道:“还能混合浴!”伙计道:“是的,男浴和女浴的人要少一点,混合浴的人多一点,我们这很正常,这里做所有的事情都是自愿行为,并无约束,故称无罪酒店。”
蝠王笑着看看紫云仙子道:“你到什么浴!”紫云仙子翻了一下白眼道:“我到男浴。”店伙计道:“好的!男浴在左边。”
紫云仙子嘴一撅,“哼”的一声向右边走去,蝠王在边上乐的不行。笑吟吟向左边走去。
待脱了衣服进入浴池,蝠王才发觉伙计说得没错,男浴确实人少,只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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