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疯了

林子苏驾着车在路上狂奔，神情却是愉悦的。

        “说，你到底为什么会误机？”，方才的吻，似乎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好了许多，谈话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我迷路了！”，舒悦觉得这个原因有些窘，可也正是因为这窘迫的原因，自己免于一难。

        林子苏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舒悦，“这样的你，也敢自己开车？”

        舒悦红了脸，“我……也不是经常迷路！也就偶尔！”，低下头，只怕林子苏看到自己这样的样子。她承认，在林子苏面前，大多数时间，自己都是很怂的。

        林子苏白了她一眼，心情十分地好，看着她羞红的脸，某处又激烈渴望起来。迫使自己看着前方，心乱如麻。第一次觉得，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自己以前对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感情？想到这，林子苏心沉了沉，略带点痛。

        车很快被开回到天悦公寓。舒悦一看，急了，“你疯了！来到这里，被戴安娜看到怎么办？”

        林子苏勾唇一笑，“我还没订婚，一切都还可以改变！我现在并未付出我的承诺！”

        舒悦扭过头，心跳如雷，“林子苏，你这个疯子！我是结了婚的女人，你不要发疯了！”

        “那你这个结了婚的女人，为什么会跟我走？让我猜猜，难道是你先生让你太寂寞了……嗯？”，林子苏不想这么说，可是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让他的心灼痛。

        哪想舒悦只是平静地看了眼林子苏，准备打开门下车。林子苏眼一缩，一把拉回舒悦，立马覆了唇上去。

        这一次，他很狂野，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吻得霸道又狂野，好似要将舒悦整个人拆开一般。

        舒悦也能感觉到林子苏的那种执念，心一痛。他们两个，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林子苏已经不记得她了，见了面还是会这样说话。说一些伤害彼此又折磨自己的话，然后只能千言万语尽数淹没在无数个亲吻里。

        林子苏睁开双眼，看着双眼渐渐朦胧的舒悦，小腹猛地一下升起腾腾的热气。双眸一沉，下车，将舒悦从副驾抱了出来。锁好车，径直走向电梯，按了40楼。

        “你疯了！被看到了怎么办！我……我不要这样！你放下我！”，舒悦很害怕戴安娜看到这一幕！她也是女人，她看得出来戴安娜对林子苏那种疯狂炙热的情感。

        “我是疯了！从再见你，我就疯了！舒悦，你给我听好，你就不该回来，就不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现在，我不打算放你走！我宁愿锁住你！既然当年是你离开我的，那就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追回来！”，说完，林子苏一口咬在舒悦的锁骨上。

        舒悦闷痛，却还是忍了下来。林子苏直到嘴里感到阵阵腥甜味，才停了下来，将头埋进舒悦的颈项，“为什么不叫出来？”

        “你不是说我欠你的吗？既然欠了就要还，我无怨无悔！”，舒悦心中筑起的高墙瞬间轰塌，眼睛红红的。这些年，麻木在工作里，除了在女儿面前像个人，其他的时候，她更像一个机器。而现在，她居然又有了那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林子苏带来的。

        林子苏心里的怒气节节攀升。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电梯一到，林子苏立刻打开家门，将舒悦抱了进去。

        舒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这里。可是一进来，心立刻就疼痛了起来。

        七年了，这里一点也没有变。还是自己当初装修布置的模样，自己喜欢的家具、窗帘、摆设，没有一点变化。

        林子苏从后面拥住舒悦，“你看看，你将我抛弃后，我居然还要卑微地在这里一个人生活了七年！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你装饰的？你将我丢在你设置的世界里，然后抽身走掉。舒悦，你到底有没有心？”

        林子苏吻住舒悦的脖子，欲念再也控制不住，双手四处游走。很快，舒悦就不着寸缕地背对着他。眼眸一沉，将自己贴上舒悦。他热情如火，舒悦冰冷如雪，彼此都被对方的温度惊到，却又马上紧紧抱在一起。

        “呵，抖得这么厉害？难不成你没被男人抱过？居然还表现得这么青涩！”，林子苏轻轻吻着舒悦的耳垂，话语还是那么刻薄。只是这么抱着，他的渴望就已经无法无天。他脑子里蓦地想到，舒悦也是这样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他就完全无法忍受。

        舒悦身子一僵，推开林子苏，捡起衣服，“我是大脑不正常，才会和前夫回来！对不起，现在我恢复正常了！”，心里说服自己放纵一次，可是还是面对不了林子苏恶毒的话语。他还是那样，毒舌到令人伤心。

        林子苏一把扯住她，将她瞬间摁在沙发上，“舒悦，今天你别想逃！”，说完分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地挤了进去，马上那种满足感蔓延到全身，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这对舒悦而言，简直就是噩梦。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被侵入，那种撕裂感让她瞬间泪崩，疼得哭了出来。

        林子苏能感觉得到她的干涩，俯在她身上，低声说着，“你在他身下，也是这样吗？楚楚动人？泪眼湿湿？嗯？”

        舒悦咬着唇，终于是对上了林子苏的双眼。那双眼里，尽是痛苦与折磨。舒悦笑着说，“明明见到我，你就觉得痛苦，为什么不放开我？林子苏，你就应该彻头彻尾地当不认识我！”

        “你或许不明白，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离你这样的女人！你这个妖精！”，林子苏身子又往下一沉，完全进入，然后迅速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舒悦只觉得自己有一种在海上浮浮沉沉的感觉，她似乎已经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林子苏孜孜不倦，用尽了各种手段，试完了所有姿势。最后，当一切偃旗息鼓，搂着舒悦睡在被子里的时候，林子苏才知道，拥有一个女人，是如此美好。

        “你也是被他这样要你吗？”，林子苏摸着舒悦的背，声音很低，却也听得出丝丝酸意。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舒悦已经车队恢复了清明。这一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他和她，结束了，早就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切，真的到底为止了。

        推开林子苏横在身上的手，起身下床，却被林子苏拉了回来，耳边尽是林子苏怒吼的声音，“你要去哪？”

        “回巴黎！我的债还完了，我该走了！不是吗？”，舒悦捏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

        林子苏一拳打在她旁边的床上，“你当这是还债？”，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残忍地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

        当拥有她的那一瞬间，那种满足和幸福感，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这七年，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就是戴安娜，两人在一起后，最多他也只是亲吻她的额头，从来没有越过一步，自己能拿捏得非常好，从未失控过。

        可是现在，搂着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理智为何物。还有现在，看她决绝要离去的时候，自己瞬间的怒火又点燃了欲念，所有的愤怒集聚在一点，分开她的双腿，又狠狠地刺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女人！我说过，在我没有整理好之前，你不准走！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林子苏摸着她锁骨那里的痕迹，“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你说如果你所谓的先生看到，会如何呢？”

        他以为舒悦会出现什么表情，哪知舒悦除了红着眼，什么别的反应也没有。心一痛，根本不想去深想，为什么舒悦对那个所谓的丈夫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想好好的占有面前的这个女人。

        直到天完全黑了，林子苏才从昏睡的舒悦身上滚了下来。吻了吻舒悦的鬓角，嗤笑了几声，痛苦地坐在床上半晌，才去浴室洗澡。

        洗澡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床，一种恐惧感瞬间席卷了整颗心。她走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立马走出房间，却发现厨房的灯亮着。

        舒悦看见他，笑了笑，“我去客房洗了个澡，借了件你的衬衫！你肚子饿了没？想吃什么？”

        灯光下的舒悦很美，她穿着林子苏的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并没有穿鞋。这个场景，让林子苏觉得该死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林子苏愣愣地点头，舒悦笑着说，“那就吃面了！等一下，很快好！”，说完，舒悦就麻利地烧水煮面，动作一气呵成。

        当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面的时候，林子苏一把抓住舒悦的手，语气有些急切地问，“你以前就是这样煮东西给我吃！是不是？”

        舒悦心一痛，挣脱开桎梏，夹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我饿了，快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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