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耳坠陷阱
这一次挨打叫萨格想了清楚,他还是得逃出去,只有成为自由人,他才能自由的去追苏洛,去追求幸福。
虽然挨了打,可萨格仍痴心不改情依旧,费尽心力地照顾巴里。巴里累了,萨格赶紧递上朗姆酒,然后捶腿揉肩;巴里饿了,他赶紧跑到厨房拿面包送牛奶,毫无怨言。不过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萨格不在多嘴说那些自己听了都恶心的鬼话,而将鬼话全部付诸了行动。巴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在他看来萨格学乖了,都是鞭子的功劳。
就这样,萨格用他的实际行动赢回了短暂的自由,巴里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安排他去城里办事,再也没有安排他去采矿了。不过萨格开始变得小心了,即使有时间,即使对苏洛朝思暮想,即使明明路过酒屋,他也没有踏出那一步。他觉得这很可能是巴里的陷阱。他吃过亏,可不想再掉进陷阱里了。可是一切太平,后来萨格才知道那次挨打只是因为其他的矿工不满萨格而已。萨格终于放下悬着的心,他要去看看朝思暮想的美人。
萨格迈进酒屋时,酒屋已经打烊了。酒屋里没了客人,没了喧嚣声,显得格外冷清。苏洛静静坐在柜台旁,面前摆了一杯黑啤酒。
“来一杯黑啤酒。”萨格径直走向柜台,坐到了苏洛的身旁。
“哟,是你呀,怎么敢来小店呢?这次可带足酒钱了?”苏洛转身瞧着萨格,面带微笑。
“那当然了。不带足钱怎么敢来呢?我瞧你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话不妨对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是嘛。我觉得也是呢。”苏洛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黑啤酒,起身走向里屋。“想喝酒随我来。”
萨格瞧着苏洛妩媚的背影,满心欢喜:不会吧!莫非她独自喝酒是因为这些天没见到我的缘故?难道她对我也是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还是她性情豪放,难以忍受这份寂寞准备对我表白?想到这儿,萨格蹑手蹑脚地走到店门前,悄悄关上,眼见店里空空如也,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点什么事也是应该的吧。
办完这一切,萨格匆匆跟上苏洛的脚步,进了里屋。
里屋很大,应该算是个极大的储藏间。萨格进门只瞧见码排整齐的橡木酒桶,却没有苏洛娇美的身影。正纳闷间,苏洛从他身后闪出,顺手关上门,冷笑道;“不是要帮人家忙吗?把衣服脱了。”
萨格听罢顿时傻眼,他实在想不到长相如此清纯的美女,要求竟会如此的下流、肮脏不堪。他虽然对美女没有免疫力,可是这种过分的要求他是不会答应的,至少也要矜持一下。
“快脱。”见萨格没有行动,苏洛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厉声喝道。萨格见苏洛来真的,赶紧开始脱衣服。他边脱边想,难道这是家黑店,老板娘不会是宰了他做汉堡吧?还是老板娘饥渴难耐,需要他的处男之身?瞧着苏洛又红又青的脸,萨格觉得八成是后者。他不敢大意,脱到了只剩短裤。
苏洛慢慢走到跟前,急不可耐走到衣服跟前。她蹲下身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匕首翻动那些衣服,将衣服抖擞完之后,才站起身来大口呼气,“多少天没换衣服了,臭死了。”
“臭吧,臭你还翻?我根本就没钱,再说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洛却不管这些,死死盯着萨格的短裤,扬了扬火枪,“把短裤也脱了,快点。”萨格瞧着苏洛对他像个大婴孩的身体垂涎三尺,却又无可奈何。想来他大丈夫英雄一世,竟受此等大辱,实在愧对家乡父老乡亲。
“你要干什么?”萨格双手紧紧捂住短短的遮羞布,装出害怕不已的模样。心里却早想到苏洛是在找她的红宝石耳坠。
“哼,你少跟我装蒜,那天你来我店里,是不是偷了我的红宝石耳坠,快点交出来,不然我就······”
“就怎样?”
“就阉了你。”说完这句话,苏洛脸红的像个茄子。
“什么红宝石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看你不过寂寞难耐,贪图我的肉体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才故意找个理由罢了。”萨格大大方方地将不要脸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脱还是不脱?”苏洛抬枪瞄准了萨格。
萨格眼睛一转,大声道:“脱了。你看啊。”说罢,猛地一转身,抽掉遮羞布。
苏洛大喊一声,猛地捂住了眼睛。萨格见此机会,赶紧套上衣服,冲到她跟前,夺下了匕首。“哈哈,上当了吧。”
萨格不怀好意地握着匕首,将苏洛慢慢向角落里逼去。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她既然光天化日之下敢叫他脱衣服,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
“脱衣服,快脱。”萨格恶狠狠地喊道。
此时苏洛早已香汗淋漓,她愣了愣,倔强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脱的。”
“哼,你别逼我,你再不脱我就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再给你嚷嚷出去,看你怎么有脸活下去?”萨格威逼利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苏洛面不改色,从容自若,完全将他的话当了耳旁风,“你敢,你个小毛贼?你不怕我哥哥回来扒了你的皮?”
“好啊,那就让你哥哥扒吧。老子可以先享受一番了。”萨格执意要试试苏洛的底线,说罢伸出魔爪一步步走上前去。
苏洛见萨格根本不吃这一套,只好紧紧握着衣领,无助地像只待宰的绵羊,在被萨格一步步逼到墙角后,她竟然猛地蹲下来,大哭起来。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以后不要轻易逼人家脱衣服。”见苏洛忏悔,萨格洋洋自得地开始了教育,虽然他此刻欲火焚身,但是为了他以后的幸福,他决定忍耐一时的痛苦。
可是苏洛并没有从话中得到安慰,仍旧伤心地哭个不停,萨格见状,心立马软了下来。他退到一边,爬到橡木酒桶上坐下,“不要哭了。我又没打算对你怎样,不过吓唬吓唬你而已。”
“你知道吗?那副红宝石耳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母亲就死去了。我甚至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住,我只记得他们模糊的轮廓,悦耳的声音。每当我想念他们的时候,我就拿出那副耳坠放在跟前,这样我就能假装他们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终有一天还会回来。我知道我这是在骗自己,可是····可是我想念他们呀·····”苏洛的话一点一滴打湿了萨格的心,萨格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响起了老爹。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副耳坠就藏了这么多心酸的故事。看来搬运工这个职业的确是耻辱的,他偷走的不仅是钱财,更多的是别人的回忆与念想,由此看来,当初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萨格爬下酒桶,取出那只耳坠,递到了苏洛面前。苏洛见状,眼光一闪,立即拿到手里。而萨格没有想到的是,苏洛起身一把抓住匕首,顺势踢出一脚,将萨格踢了个人仰马翻。
“哼,就凭你也跟我斗。要不是为了这只耳坠,我才不会跟你废话这么久呢。”
萨格没有想到,他又上了苏洛的当。他实在不知道苏洛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他心里难过不已,怔怔道:“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瞎编的喽?”
“你可以当故事来听,也可以认为是真的,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那是你的自由。”苏洛捂着红肿的眼皮,擦掉了残留的一滴泪。
萨格顿了顿,站起身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别人的感情?”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快点走吧,免得我一会改了主意。还有,以后不要到鳟鱼的酒屋,这儿不欢迎你。若是你执意要来,那就准备好棺材,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苏洛将那只耳坠挂回耳朵上,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萨格瞧着那只鲜艳的红色鳟鱼耳坠晃来晃去,直到不见了踪影,他才回过神来。“鳄鱼吃人之前会流泪,果真不假。”萨格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酒屋。
玫瑰很漂亮但是却长满了刺,萨格觉得苏洛就是一朵玫瑰。
夕阳的余光洒在悠长的小道上,小路两旁的灌木丛林都披上了圣洁的光辉。萨格走在路上,回想刚才的一幕幕,尽管很难堪,但是总觉着苏洛说的不像假的。小路上的砂石进到了他的鞋子,扎的生疼,他只好坐下来脱下鞋子倒掉沙子。抬起头时他又瞧见了远处丛林里壮阔的城堡,此时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有一天他一定要驾着高头白马,自豪地驶进城堡。他不但要娶回他的新娘,还有找回那些梦想。
回到庄园的时候,多姆跟班尼正在巴里指挥下分发食物。“总管,事情办妥了。”萨格毕恭毕敬地走到巴里面前。
“累了吧,好好休息。”巴里一改常态,口气极其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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