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假少爷成白月光（42）

　　莫辛的眼神太过锐利，甚至带着明显的指向性，在对上褚幻的双眼时，后者下意识认为莫辛发现他了。
　　但他意识到这不太可能。
　　只是莫辛的直觉太敏锐。
　　莫辛盯着不远处的镜子，慢慢走到它面前。
　　一旁的穆沉陡然握紧拳头，死死盯着莫辛的动作。
　　莫辛抬手抚摸上镜框，沿着浮雕花纹一点点滑过，随后手指点上了镜面。
　　和镜子中的手指没有距离。
　　双面镜。
　　莫辛勾起唇角，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向身后的穆沉。
　　就在穆沉想要上前一步的时候，他从腰间迅速拔出手枪对准镜子：
　　“这后面是什么地方呢？我很感兴趣。”
　　穆沉停下来，阴恻地站在距离莫辛两人之外的地方，突然，他收起了平日里对一切仿佛不感兴趣的表情，带起了一个略带讽刺的微笑。
　　“请。”
　　这是一种，对面前场面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莫辛很熟悉这种感觉。
　　他意识到穆沉可能动了手脚，才会如此有自信。
　　但他并不是来试探的。
　　只要有可能，他就不会放过。
　　为了避免伤害到镜子中可能存在的人，莫辛调转了枪的方向，握住枪托砸在了镜子的一个边角。
　　玻璃碎裂声音响起，裂纹如同蛛网从枪托砸下的那一点朝着四周蔓延。
　　无数镜子碎片折射着窗外的阳光与穆沉扩大的笑容，一瞬间的刺眼过后，莫辛紧抿着唇，眯起眼睛看着镜子后的一个小房间——
　　没有人。
　　“这里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
　　在意料之中。
　　莫辛慢条斯理地将枪插回原位，转过身来，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他做的事情都是应该要做的而且都是正确。
　　当然极大部分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将右手中指上的一枚祖母绿戒指脱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淡淡道：“赔礼。”
　　穆沉颔首，在一切都有定论后他又恢复成那疏离淡漠的样子。
　　“他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如果他没有找到，我还会再来。”莫辛洞黑的瞳孔中没有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情绪，狂暴肆虐已然不再压制。
　　穆沉曾经见过被逼到绝路的狼，大约就是这样的神色。
　　他不怀疑如果莫辛不计较后果，他会死在这里。
　　但这一设想不会成立，毕竟这人代表的并不是他自己。
　　莫公馆和他的商会可以赌，但他的国家不能。
　　穆沉看着他，扬起嘴角，分明是一个嘲弄的弧度：“随时恭候。”
　　莫辛带着使臣卫队离开庄园，穆沉坐到了意义上，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点动，女仆进门开收拾一地的玻璃残片。
　　镜子内部的房间地面正中出现了一条裂缝，将地毯划分为二，一侧朝着墙壁抬起，露出了下方更加隐蔽的空间。
　　少年在缓缓上升的台中出现，依旧保持着无法动弹的姿势。
　　等到镜子与碎片都被整理干净带走，穆沉下了座位，单膝跪在了褚幻的面前，手指蹭着他的脸颊，温声道：
　　“看到了吗，没有人能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少年不屑于对他露出半点情绪上的波动，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这人禽兽不如的嘴脸。
　　穆沉不在意这些，将少年抱了起来，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
　　他拿过床头女仆方才带进来的药，伸手直接将少年的下巴卸下，将药投入他的口中：
　　“到时间了，小羊。”
　　看着少年本能地将喉头的药片艰难吞咽下，眼中因为不适泛出泪花，穆沉的手指顺着他有些长的头发当做安抚，将脱臼的骨骼安了回去。
　　将床边暗格中的锁链拿出来重新戴回了少年纤细的手上。
　　阳光下少年的皮肤近乎苍白，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辨，穆沉捧着他双手，近乎虔诚地细细亲吻。
　　“我的小羊，只要别离开我，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仿佛祷告的声音让穆沉看起来竟有些神圣，但下一秒他俯下身，整个人笼罩在少年的上方。
　　从这个角度，男人毫无瑕疵的脸和瀑布一般从身侧流淌下来的金色头发像是美貌的月神阿弗洛狄忒。
　　只不过那双随时濒临发狂的眼睛生生破坏了这种清冷的美感。
　　穆沉吻在了他的唇上。
　　他似乎永远十分渴望这种亲密的纠缠，仿佛野兽一般放纵地想要将少年吞入骨血之中。
　　窒息感是令人上瘾的毒药，紊乱的呼吸刺痛神经，穆沉无比喜欢他的小羊只属于他的感觉。
　　哪怕生气也好，厌恶也好，只要在他身边，只要不离开他，怎样都可以。
　　但突然，男人的脊背一绷，他停了下来，舔去唇角的血，有些许惊讶的眼神中印着少年上扬的嘴角。
　　褚幻半垂着眼睛，因为吞药时的生理不适导致眼眶略有些红。
　　从眼睫中露出的一半瞳孔在光线中显得格外妖异，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杀气凌冽的笑意：
　　“你以为真的，结束了吗？”
　　穆沉伸手将少年搂进怀里，嗅着他发丝间的气息：
　　“这是你这几天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再多说一点好不好？”
　　“放开。”
　　这时的药效一点点流失，大脑重新掌控身体，褚幻动了动手，锁链发出响声。
　　穆沉这次听话地直起身子。
　　少年撑着床起身，身上的奶白色睡袍十分宽松，因此在他的动作下衣领滑落露出肩头。
　　他手肘支撑着身体，半靠在床头，撩人不自知的动作明明看上去媚得令人心悸，但表情却像坐在高台上的神明那样悲悯无情。
　　穆沉低头看着他坐起来，那垂在身后的浅金色长发有种迷人的光泽。
　　他对着褚幻笑了笑：“你真美，小羊。”
　　穆沉的笑容除了讽刺就是礼貌，大部分并不是代表愉快。
　　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实在美艳得令人心荡神驰。
　　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会有出乎寻常的包容心，但这之中并不包括褚幻。
　　所以当穆沉的手伸入睡袍下摆轻轻抚摸着他的脚踝，并隐约有向上的趋势时，褚幻微笑着，抬起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的动作。
　　“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碰我。”
　　穆沉神色沉静地看着他，答非所问道：“小羊，你喜欢白月季吗？”
　　褚幻歪着头，翘了翘唇角：“如果我喜欢，你会把我送回去吗？”
　　穆沉单手握住他白皙小巧的脚，竟能一只手就完全覆盖住。
　　男人手上用力，将小羊一下子拉倒到床上，他再次俯身，近距离地面对少年挑衅的眼神。
　　“谁都不能抢走你，我的小羊，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捆住双手的锁链突然收缩，褚幻眉头一紧，双手被迫高举在床头上，盯着在他大腿边缘来回摩挲的穆沉，笑意敛去：“你想硬来？”
　　海蓝色的瞳孔散发着柔和而冰冷的光，穆沉抬起手，就在褚幻以为要摸他的脸时，掐住了他的脖子。
　　“让你乖乖待在这里的方法有很多，”男人凑近他，欣赏着小羊的脸色逐渐通红，他愉快地笑着，浑身上下露出病态的阴郁：
　　“有什么……不可以呢。”
　　氧气不足带来的眩晕感让褚幻的大脑开始逐渐晕眩，眼前出现黑底星星，他说不出话，张口只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穆沉看着少年难以呼吸脸色变紫，嘴唇蠕动牙冠颤抖，贴近他的唇边去听他在说什么。
　　声音断断续续，难以连起来组成句子。
　　穆沉笑了笑，一只手掐着褚幻的脖子，另一只手移动到他睡袍的最下方扣子上。
　　少年开始剧烈挣扎，双腿胡乱踹踢，直到穆沉握住他的两只脚踝，仿若钢筋一般死死固定。
　　怎么……怎么力气可以这么大？
　　随即穆沉从床位同样拿出两条锁链，扣住了小羊的脚踝。
　　方才大力的紧握让脚踝泛起一小片红，在过分白皙的皮肤上行程的反差格外涩|情。
　　当腿也被束缚住，浑身无法动弹时，小羊的眼中终于涌出些许害怕亦或者羞愤的泪，口中细碎的音节终于变成濒死的呜咽。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泪水的冲刷下更加明亮惊艳，让人心尖发痒。
　　“小羊…我的公主……你是我最美的收藏。”
　　穆沉狂热迷恋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灼烧出一个洞，但男人足够的耐心与自制力让他的动作依旧轻缓，小心翼翼地就像对待上帝给他的珍宝。
　　扣子从大腿处一点点被解开，露出纤细的腰肢，带着人鱼线的紧致肌肤柔嫩得仿佛吹弹可破。
　　穆沉一松开在脖子上的手，小羊带着哭腔的骂声立刻响起。
　　虽然他很想听听小羊的声音，但在此时此刻这种怨毒的诅咒显然并不合时宜。
　　那只宝石口加重新塞入他的唇间。
　　穆沉低头细密地轻吻他的小腹，耳边是更加颤抖的呜咽，他感觉到那薄薄的皮肤下的颤栗，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来人，带一束新的玫瑰。”穆沉看着褚幻，对门外道。
　　门外应声，立刻有一束剪去刺与叶片的玫瑰放在门口。
　　穆沉去拿了过来，控制锁链让小羊翻了个身，在他的小腹下垫了只枕头，嗓音缱绻宠溺：
　　“这是我亲手为你种的玫瑰，用来装饰你应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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