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假少爷成白月光（37）【3600字】
看着穆沉双手陡然握紧浑身开始颤栗，清澈的眼中终于露出恶魔一般的狂躁。
褚幻反而松垮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划过男人精致的下颌线，链条带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说对吗。”
穆沉突然掐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亲爱的小羊，虽然我对你很有耐心，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触碰我的底线。”
褚幻半合上眼睛，懒洋洋的：“那你可以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温柔小意的人撕开柔和的伪装，懒散卑鄙的劣性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穆沉并不意外。
一开始遇到他，只是想看看这人是否会有另外一面。
但是现在发现这人本性就与外表不同，穆沉觉得自己对他的“感兴趣”真的变成了“想要占有”。
小骗子的话在惹怒他。
“我怎么舍得。”穆沉恢复正常，很手指轻轻拂过他光洁的脸颊，带着点怜惜。
他不会中这种低劣的计。
想要驯服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穆沉不会想着一两天就能让他变成想象中的模样。
“看来浓度不够。”
穆沉表情淡淡，转身重新在那香氛中加了几滴精油。
褚幻陡然沉下嘴角。
虽然他面上云淡风轻，但大脑震颤，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穆沉的脸早已成了模糊一片。
在手指掐进掌心后被穆沉发现，一根根手指掰开，塞入柔软的布。
“开口，我会帮你。”穆沉诱哄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少年闭上眼睛，悠闲的样子维持不住。
这种东西的反应很大，甚至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可能会死。
褚幻原本以为穆沉会以一种更加疯狂的行为来让他服从。
现在想来，穆沉的恶劣可能并不只在于表面。
他想要让自己真正服从，无理由无条件地成为他的附属品，终日只能祈求他的怜悯施舍。
褚幻眼神嘲弄。
无法控制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衣领，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感觉即将撕裂。
终于，褚幻伸起手，胸|口剧烈起伏：“穆沉……”
穆沉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腰：“我在。”
“我开始讨厌你了。”少年仰着头，水红的眼尾因为泪水的冲刷而格外艳丽。
哪怕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他的嗓音依旧软软的，温和着，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哪怕每一个字都尖锐地令人心尖发痛。
穆沉的手抚摸上那濡湿的眼角：“没关系，多讨厌我一点。”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穆沉大步走去，门外是一位管家打扮的男人，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瓶子。
穆沉接过后关上门，对着褚幻说：“先吃这个吧。”
褚幻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在穆沉掐住他的下巴将白色药
片塞入他的喉咙的时候，褚幻只能弯下腰咳嗽，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天地反转，强烈的眩晕恶心感让他已经无法思考这究竟是什么了。
［需不需要解除效果］
［不需要。］
意外地，脑海中与系统对话的声音戏谑而淡定，根本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
［你不觉得欲要控制别人的人反过来被控制是一件令人非常愉悦的事情吗？］
[……]白担心。
褚幻虚脱地仰面靠着，冷汗将发丝凝结成缕，一直到下唇被咬出血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穆沉看着他，过了一会捏起他的下巴，塞入了一只口加，避免那已经被咬得破损不堪的下唇再度重伤。
是一种冰冷的宝石质地，表面还有复杂精致的花纹，牙齿无法再咬住嘴唇，褚幻被迫抬起头，才能不让涎水从嘴角流下来。
少年脖颈纤细而过分白皙，扬起的时候有种格外漂亮涩|气的弧度，让人愈发想要将狠狠撕碎，让他啜泣着求饶。
穆沉露出细微的笑容。
褚幻将是他最美丽的收藏。
“不会致死，放心。”穆沉坐在了褚幻对面的椅子上，眯起眼睛好整以暇：
“有时间可以等。”
褚幻身体中的痒越来越深，就好像连骨头都在痒。
大脑越来越昏沉，几乎已经没有理智思考的余地。
穆沉依然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旁观。
他是医生。
这也是他自从察觉了自己想要什么之后选择做一名医生的原因。
哪怕少年只剩下半条命，他也能救得起来。
驯狼，不就要这样驯吗。
褚幻抬着头，看着房顶上的灯。
眼前只能看到一片晃动的白色光晕。
系统之前告诉他，穆沉的童年悲惨到令人唏嘘，这也是他会长成小现在这幅样子的根本原因。
——好啊。
——那就替你的童年，再添上一笔。
时间在一点点煎熬中流动，少年的身体逐渐泛出粉红色。
穆沉脸色变化，终于在两个小时过后令人拿走了香氛。
褚幻整个人仿佛被水淋透，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猛地喘了口气。
穆沉上前取下他口中的东西：“是我小看你了。”
男人音色清冷仿若冬天带有雪的风，金色的发丝垂在褚幻面前，有种绸缎一般的质感。
褚幻终于得以抬头正视他，咬得不成样子的嘴唇在滴着血，却扬起嘴角，沙哑道：
“你以为…你是谁。”
穆沉瞳孔一缩，似乎这句话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少年瞬间被抓着头发撞在木质椅背上。
因为方才的肌肉痉挛和锁链的控制，褚幻后脑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像一只布娃娃那样摔落在地。
但是下一秒，穆沉就蹲了下来，从一旁拆出了消毒用品，将少年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并揉了揉他脑后已经鼓起来的包。
“对不起，疼吗。”
褚幻闭上眼睛，他现在的身体没有任何力气，所以只能任凭穆沉动作。
“我不是狗，不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能让我对你摇尾乞怜……”
穆沉甚至能够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倔强不屈才能让人有征服的快|感。
就在穆沉收拾好器具准备起身的时候，少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向下拉。
看着男人因为惊讶睁大眼睛被拽地一下子单膝跪地，褚幻突然扬起一个恶劣的笑。
他没有问为什么会是他。
没有问男人即将做什么。
没有祈求，没有疑问，甚至对于无法逃离的现状没有任何崩溃的迹象。
只是含着稀松平常的笑意，像是在说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别做梦了，你驯服不了我。”
“是吗。”穆沉竟也不生气，将少年的手一点点掰开，轻轻绕过那手心受伤的地方：
“那就试试看。”
穆沉离开的时候说会来陪他吃晚餐，就把少年抱回了床上，褚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叫住了他：“我的腿什么时候能行走。”
问的不是“你把我的腿怎么样了”。
穆沉转过头：“明天。”
“穆沉。”
少年竟然没有一点点想要逃离的举动，心情也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低落。
甚至一改厌恶神色，笑容和煦地和他告别。
在穆沉看向他那双琥珀色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少年手撑着下巴懒散地躺在床上。
一种悠然自得的姿势。
唇上鲜红的破损让他看起来充斥着易碎感，十分明艳动人：
“既然带我到了这里，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穆医生。”
穆沉眼神动了动，没有应话。
他知道褚幻并不是他曾看到善良温柔的人，甚至和这几个字不搭边。
杀了十几个人却仍然淡然愉快地表情他曾经见过，所以少年不论说出什么都不会令人意外。
他在建立这座庄园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能够困住少年的布置全都安排好了。
离开少年原本的国度，就不会有人妨碍他们的生活。
他会守在这里，只要他不死，他的公主一辈子都无法逃离。
［刚刚他给我吃的是什么？］
在穆沉走后，少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他转向窗外，房间中没有钟表时间。
所以只能通过窗外的阳光判断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下午两点左右。
［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目前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只是现在没有副作用，等服用时间长了，他就会真的产生精神疾病。
褚幻翻身侧躺，闭上眼睛。
[清除效果。]
[是]
·
晚餐的时候，穆沉带来了一瓶红酒和一束玫瑰，红酒是酒庄特供，玫瑰刚刚剪下。
他将玫瑰放入金线勾勒的云纹镂空花瓶，拿了两个红酒杯，起开红酒倒了一些。
随后，在褚幻目光中，穆沉堂而皇之地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朝着一个酒杯里撒了一些粉末。
男人淡然地把酒杯端起来放在褚幻能够得着的床头：“我研制的东西，试试。”
褚幻看着他，又看了眼酒杯。
挑了挑眉毛，对于穆沉的坦荡感到有趣。
不出意外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粉末很快消失不见，红酒在光线折射下有种糜烂而华丽的错觉。
“你就这么想看我堕落的样子？”
少年原本柔和的嗓音因为白日里的情况变得有些沙哑，竟糜艳动人地比从前更甚。
穆沉面色淡然，长发闪烁着的金芒，在夕阳下仿若神光。
褚幻将视线转移到男人的脸上，穆沉依旧高贵冷淡，只是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想要把他拽入梦魇的卑劣欲望。
少年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然后跪在了床上，将高脚杯移动到唇边，紧紧盯着穆沉的双眼：
“很遗憾，你不是来跟我商量的——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穆沉显然很喜欢他的聪明头脑，微微一笑：“没有。”
褚幻没有再搭话，就这样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因为动作太快，红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洁白的领口一瞬间被染成红色。
酒滴从脖颈胸口滑落，留下一道道红色的蜿蜒酒渍，在白到有些病态的肌肤形成一种强烈而涩情的反差。
下一秒，他扔开酒杯，猛地起身勾住穆沉的脖颈，准确地亲吻在了他的唇上。
那两片唇温软而甜蜜。
他知道，穆沉不会躲。
男人双眼微微睁大，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喉结滚动，将少年口中渡来的红酒悉数咽下。
一吻没有持续多久，褚幻推开了他，重新坐在了床上。
穆沉有些惊讶，擦去了唇边流下的红酒。
他以为褚幻会咒骂，会有所反抗，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而少年只是微微抬着下巴，水润而飞红的眼尾仿若红酒一般让人沉醉，微微掀动的睫毛如同震翅的蝴蝶。
少年嘴角上扬，被锁住的手纤细得仿佛随时都能折断。
他懒散地抬手拉上穆沉的领结，手指抚摸在那颗绿松石上，原本清亮的目光此时晦暗如深渊。
“喜欢吗，被你亲手拉下神坛的我。”
少年笑了，娇媚得一如深渊中开出的火色的花，手上用力，男人便俯下|身子，凑到了他的唇前——
“沉沦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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