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囚笼
白妱望着发疯的人,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剑出,剑尖刺进赵九的胸腔,她计算着剧烈,离心脏不过一寸。
但也只刺进去剑尖,便又拔了出来。
赵九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张英气的脸已经变形,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你的拼死一试,也不过如此。”语气里尽是讽刺。
终究是被那人带在身边的小小统领,又怎能打过征战沙场,一人引领千军万马的女将?
在战场上厮杀数年,哪一次不是生死关头,拼了命才能活到现在,对于那些妄想取自己性命之人,白妱自然不会手软。
懒得和她纠缠下去,再不结束,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白妱冷眼居高临下看着她,长剑直指心脏。
赵九的拼死一试,在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雕虫小技。
赵九合了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是自己技不如人,她也认了。
其实赵九的心里还有一丝小谋划,如果死在白妱的剑下,那皇上每次和白妱在一起时,也会想到自己,而心存内疚吧。
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意,白妱举起剑,刺向赵九的胸口。
剑尖离衣服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刺入时,却被巨大的冲击击断。
剑脱手飞离出去,与另一柄剑在空中交缠,最后一起直直的插入草坪。
白妱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剑风呼啸着从耳边划过,两柄剑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震耳欲聋。
赵九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心底深藏之人满脸怒气地望着自己。
心里有一丝暖流滑过,像是依附在大树上枯萎的藤蔓遇到一场春雨,重新焕发生机。
她忙站起身,奈何身上的伤太多,挣扎了许久,都没能站起来,只能勉强跪在地上,“皇上……”
卿安略过她,将白妱颤抖的右手握在手心,刚才的愤怒被担心代替。
“没事吧?”他轻声问道。
白妱抽回手,摇了摇头,“没事。”
卿安还是不放心,从上到下细细检查一遍,除了脖颈处有一道血痕外别处再无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去看跪在地上的人。
相较于白妱,赵九就更为惨淡些。
身上的衣服被剑划了个稀巴烂,勉强能蔽体。脖颈,肩膀,手臂,肚子,腿上都在向外渗着鲜血,胸口那的衣服更是被染了个鲜红,血还在汩汩流着。
她此刻跪着的腿上也有伤,但皇上没让平身,她就只能跪着,脸色早已变得和旁边的墙没什么区别。
“起来吧。”
“谢皇上。”赵九捡起剑支撑着地面,努力站起身来。
“你可知罪?”
步子还没站稳,一句疑问又让她跪了下去。
这四个字仿佛已经刻进骨子里,每次从那人口里说出时,身体总是本能地做出反应。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赵九被气得涨红了脸,她很想说是这个女人想要逃跑。
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伤得遍体鳞伤,可是自己的身份,让她连为自己申冤的机会都没有。
“属下知罪。”一字一句同血沫子一起被吐出。
她曾经明戒过自己,在卿安面前,不管怎样,都得先认罪。
看着赵九惨不忍睹的模样,白妱的心颤了颤。
“不管她的事。”
她从地上拔起自己的剑,重新插回剑鞘,将另一只剑递给卿安。
“是我要走,被你的统领发现了。”
“你的”二字戳中了赵九的心,她抬头看着卿安,期待他能做出些反应。
卿安一把握住白妱的手腕,逼近她问:“你是要逃跑?”
白妱也不避,迎上他的目光,与卿安对视,“是!”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大不了就撕破脸皮。
白妱深吸了一口气,“你放我走,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封了口。
卿安的眸子里冒着火气,伸手揽住白妱的腰,向上一带,低头吻了下去。
未说完的话被淹没在二人的唇齿间。
赵九别过眼去,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着向他们的反方向走去,一滴眼泪悄然落下。
心底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磨灭。
卿安推着白妱向前走着,最后将她抵在墙上,开始攻池掠地。
白妱瞪大了眼睛,双手拼命抵着卿安的胸膛,向将他推开,却被那人轻易钳制住双手。
卿安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单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重新揽住她的腰,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开始加重。
他吻的粗暴蛮横,毫无章法像是在惩罚一般。
白妱被他压着不得动弹,她咬住卿安的唇,一使劲,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猛地刺痛唤醒了卿安的理智,他从中脱离开来,眸子里不再清明,还染着为褪完的情欲。
白妱瞪着他,心底的委屈上升至眼里,生成雾气,凝结成水珠,挂在眼角似落未落。
战场上的拼命厮杀,无数次的命悬一线,看着身后的将士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如今却在此处,心底的最后一丝堡垒被连根推倒。
一时间所有的不干都汇聚在心头,变成浓郁的黑雾,抹不去也挥不散。
她抬手一耳光抽在卿安脸上,揪住他的衣领,朝他怒吼道:“为什么?”
她有满心的抱负,有不输男儿的雄心气概,她本该在战场上为国家的荣耀抛头颅洒热血,如今却如断了翅膀的小鸟,被囚禁在这巨大的铁笼之中。
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卿安捏住白妱的双手,将她紧紧攥在掌心,他凝目望着她:“没有为什么!你只能呆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哪儿都不准去!”
听到她亲口承认想要从自己的身边逃走,卿安只觉自己脑中有的那根线瞬间被扯断。
短短几个字,就让他失了神智。
他自问对白妱没有一丝不好,说是因半壁江山才被迫囚禁在自己这,可她那一样不都是用的最好的?她要什么自己没有满足她?
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逃走,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很想将自己的心都刨出来让白妱看看,让她知道这颗心是热的,是只为她的存在而跳动的。
还是说明白了,却熟视无睹?
“你永远都不可能从朕的身边逃走。”卿安看着满目焚烧着怒火的白妱,“除非朕死。”
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
白妱跌坐在地,她长长吐了口气,蜷缩在墙边,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
次日,白妱依旧未曾死心,想着想着先出行宫,去到外面走走,看是否有机会找个逃跑的路线。
谁料刚走出行宫,便听见有人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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