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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想让我出刀还早


一条银光从白阳手中闪出,向唐笑洋洋洒洒飞落而去,唐笑见到自家的暗器向自己飞来,恍惚失神,惊呼一声便向后爆退而去,脸色阴沉地就像要下出雨来。唐门暗器落于白阳手中,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那两个小鬼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唐笑大为后悔,又不是北阁的穷酸书生,学他们吹箫伤情作甚!

        白阳伸长脖子看着唐笑的表情,一面吹动暴雨梨花针攻击,一面将借来的刀放进了衣兜里,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改用两只手操控暴雨梨花针。白阳并不知道操控暴雨梨花针的法门,曾经的他对百艺派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却不想这么个木盒子操控起来极为耗费气力。

        若不是我血气浑厚犹如天人,还真用不出这东西,那两个小鬼倒是拿手啊,呵呵。

        白阳感慨之间,唐笑正用尽全力躲避暴雨梨花针的攻击,他深知唐门暗器的杀伤力,哪怕被飞针擦到皮肤都有可能出现致命的危险——每一根明晃晃的飞针之上都附着能够毒翻修士的剧毒。唐笑在华城之前闪烁躲避,手中的短刀已经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出刀击飞刺来的飞针。

        若只是躲避攻击,唐门的暗器自然伤不到他,但是他来华城的目的可不是找打来了。暴雨梨花针在空中起起伏伏,如随风起伏的海浪一般,银色的浪花不停地向着岸边拍打。

        白阳的脸色冒出冷汗,握住暴雨梨花针的手竟然抖了起来,浪花开始汹涌起来,隐有退潮散去的既像。白阳微微挑眉,唐笑见之,狂喜冷笑,脚下步伐更加轻灵,缓缓向白阳逼近。在银光躲避之间,唐笑已经用出了北斗辰光阵、雁凌云以及踏雪寻梅三种轻功步法,时而如辰光闪电,时而飘渺如风,时而轻盈灵动不可捉摸,未让一滴海浪的水滴粘身。

        一刀未出,潇洒从容。

        “哈哈哈,你拿着暴雨梨花针又如何,你会用呢?”唐笑讥诮地扬起嘴角,步伐愈发轻快,似没收到任何影响。唐门的暗器,若无相对应的功法口诀,就算将自身的血气燃烧了个精光也没有办法发挥出暴雨梨花针最大的杀伤力,白白消耗自己而已。

        唐笑学起白阳收起一只手,他的上身也有一只口袋,只不过藏的更加隐秘,乃是唐门中人用来储藏暗器的场所。白阳看着唐笑的动作,神情微凛,不同于唐笑,他的消耗确实极大,而且为了更加稳定地操控暴雨梨花针,无法移动步伐,只能将立在原地。唐笑一点一点地向他接近,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白阳瞪大了眼睛,地面之上兀然发出了叮当脆响,宛如编钟之音。唐笑找准时机,猛然前倾爆闪,向白阳射去。唐笑第一次使出唐门本派的秘术,鬼影电光步,鬼影无踪电闪急行,唐笑的人影还在原地未散,真身已至白阳近前。

        白阳眼中的一根根银色的飞针宛若飞雪一般坠落,双手颓然下垂,再也无法将飞针凝聚成银色的长龙。

        “哈哈哈,阁下把我当成三岁幼·童不成,如此拙劣的演技,能奈我何?还是出刀吧!”唐笑电闪而来,又电闪而退,仍然横刀于胸前,

        白阳再次抬起了手,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举着空木盒对着唐笑,一脸平静却故作尴尬地说道: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久不与人争斗,我还真是把唐门中人想得简单了啊。不过我很好奇,那个使用霹雳子的家伙明明已经退走,你为何又来烦我。”木盒对准唐笑时,地面上的飞针应声而动,宛若受到了白阳的召唤。唐笑瞳孔微缩,再次后退,远离飞针,他不是没有想过与白阳争夺飞针的控制权,最终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暴怒毁剑,可不该昔日逍遥公子的所作所为吧。”唐笑再次把手伸进了衣兜,冷眼瞧着白阳。

        白阳点了点头,也将手伸进了衣兜,一脸肃穆地说道:

        “你还不配让我出刀!我的刀术,从不轻易示人!”白阳慢吞吞地将左手拿了出来,对准了唐笑。

        唐笑眸光微闪,转身就跑,两道光龙紧随而至,盘旋交叉,如附骨之蛆。

        真是辣眼睛!周永憨眼角嘴角全部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闭着眼睛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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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听完了吗?”轰走岳武,蓝发老妪冲着房顶没好气地喊了一句。

        白阳盖好移走的瓦片,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楼内。

        “原来你才是华山最强的。”你要是最强的,那我就不用下山去竹林躲避那个道士了。白阳看着老妪,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个讨厌的老太太顺眼了许多。

        “我只是境界最高,至于最强,呵呵,有事吗?”蓝发老妪听出了白阳话里的试探,最强?我偏不告诉你华山谁最强?从你那眼神就能看出来你没安好心!

        “没什么,我猜到那小子会来这里。”白阳随手提起茶壶对着壶嘴儿喝了起来,一脸享受,不停地咂嘴。猜到了,便跟来碰碰运气。

        “你什么时候到的?”蓝发老妪脸色难看至极。

        “啊,茶不错,刚到,给我说说,你们都聊什么了。”白阳冲着蓝发老妪摆了摆手,就像使唤自家丫鬟似的。

        蓝发老妪嘴角抽搐地说道骂了一句:

        “到底什么事儿,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吊儿郎当的,什么样子!”她心中愤恨,据她得来的消息,扬州城内的白阳明明是一个生人勿近的冷脸混蛋,怎么才不到华山几天,便愈发地向像之前一样招人烦了。

        “你可真是有辱斯文、有辱师门。本来无事,碰巧过来就来问问,查到哪了。”蓝发老妪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斜眼一瞧,正好看到白阳盯着自己抖动的手,漫不经心地将两手握在了一起,

        “半年时间,急什么,再说,这是我玉女阁的家事,阁下不要管的太宽了。”老妪语气阴冷,面上霜寒胜雪,一双老眼转为森然。

        “家事?那个老板,是姓贾吧。”白阳嘴角一咧,淡然地放下茶壶,耸了耸肩,轻飘飘地问道。茶壶内只剩下了茶叶,一滴水也没剩下。

        便是这有意无意地一问,让老妪将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缝,半晌伸展不开。

        白阳斜眼瞥了老妪一眼,无声冷笑,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自云都醒来之后,最浓重的寒霜。

        高楼外,岳武踏着棋子,向白阳所在木屋轻盈飞去。

        “贾这个姓氏,难道有什么深意?在扬州城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他在意老板的姓氏,真是有辱斯文啊。”嘟哝着飘到白阳的木屋前,岳武最先见到的却不是他猜测的风雁冰,而是冬梅和冬竹,以及被两个小家伙缠得晕头转向的薛铁。

        “呀,小岳子来啦,快帮忙,白白给了这家伙好东西,他竟然不与我分享,太不够朋友了!”冬梅用你真是太抠了的表情瞪了薛铁一眼我们可是好朋友哩。

        岳武嘴角抽搐了两下,自从来到华山之后,冬梅对他的称呼就由姐夫变成了小岳子,怎么听都是一个太监的名字。

        薛铁嘴角也抽搐了两下,太难了,不在这里练拳就好了啊,不然也碰不到这两个小祖宗了。

        “薛兄,白兄送你什么功法了吗?”岳武知道这是薛铁的隐秘,自然不可能像两个孩子一样胡闹,只是有些好奇。薛铁说与不说,岳武都不会觉得意外,更不会因此觉得薛铁小题大做。

        “是一本名叫大熊拳的拳谱,是那位送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要惹他生气了,可怎么办啊。”薛铁生无可恋地说道,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冬梅,满眼浓浓的央求之意。冬竹冷哼着冲着薛铁瞪眼,冬梅听到声音,一脚把冬竹踹开。

        “回头再收拾你!”经过连番审问,冬梅赫然发现,冬竹知道如何进入逍遥道,却不告诉她,气煞姑奶奶了!

        “大熊拳!”岳武登时一惊,刷地收起折扇,想起了那个坐在雁祖背上的超大只的棕熊。

        “薛兄,快快收好,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别缠着他了,这拳谱真的不能给你们看,牵连太广!”岳武立即上前,想要将两个小家伙赶走。能坐到雁祖背上的熊,岂是简单的熊,留下的拳法绝非小可,绝对不能轻易泄露。

        “哼!小铁子!你竟然听一个负心汉的话,你脑袋被门挤了吗!不能听他的,懂没懂!”冬梅暴跳如雷,让你帮忙你竟然给我捣乱,看我不教训你,对着岳武拳打脚踢。

        岳武用折扇挡住自己乌黑的脸,左右白阳不在,留下也没有意义,想问一下薛铁剑圣圣庙的事,见到冬梅嘟着的嘟嘟嘴,也没有办法插嘴了,索性向山下的竹林飞去,落得耳根清静。

        白阳和老妪分别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菊田和木屋,也没有去竹林,而是在华山的乱作一团的弟子里面游走了起来。

        此时,华山的上千名弟子和各大门派来的高徒仍然混战在一起,没有什么朋友敌人之说,全部都是敌人。就连唐龙都为了自己能够逃离把唐虎扔下了,哪里还有真情在。

        喊打声、碰撞声,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白阳施展雁凌云,用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人群里,四处乱摸了起来。成风凌云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正在激战的人群,不时有人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下,胳膊被人捏了一下,头发被人揪掉一根,脸蛋儿被人扇了一个巴掌......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若不是看到那熟悉的白影闪过,这些年轻修士,多半要将这归一行径当成鬼怪作祟。

        其间受惨的是一个女子,气得七窍冒烟,又羞又恼,挥剑追着白阳大骂:

        “我不胖!”胜梅感知力高强,不但能捕捉到白阳的身形,也听到了白阳从她耳边路过的时候说的话。

        扬州城内两人一追一逃,四处乱串的场景在华山飘渺峰重现。

        蓝发老妪站在自己的玉女峰上冷冷注视着白阳与一众弟子的胡闹,勃然大怒地吼了一句:

        “又是一个负心汉天榜的料子!”这声音虽大,却只传到白阳的而里,白阳的身形刹那凌乱,被那女子逮个正着,不小心中了一剑。

        ......

        太阳渐渐从高空落下,白阳、岳武、风雁冰和冬化雪齐聚在竹林之内。白阳和冬化雪坐着,岳武和风雁冰站着。岳武还好,永远保持一张柔和的笑脸,风雁冰则冷着一张脸,在岳武耳边轻声嘀咕着凭什么他能坐我却得站着等牢骚,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充耳不闻。

        “华山弟子怎么这么弱,别给我拿万剑冢说事。”白阳掏出三壶酒,给自己、冬化雪还有岳武一人一壶,至于风雁冰,只得到了一个生硬的白眼。

        最可气的是,冬化雪自然地接过酒壶,风雁冰懂事地上前帮忙斟酒,这老头竟然伸手挡开了他,对着壶嘴儿喝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些别的呢,连剑都没取出来,就想着传剑,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冬化雪老神在在地向剑墙望了一眼,笑得包含深意。

        “没有人能抢我的东西,取剑只是早晚而已。”对待老友,白阳的态度已经柔和了许多。然而,这话被不明所以的风雁冰听到,还是全身不舒服,华山的圣剑,怎么就是你的了,你怎么不说华山也是你的。

        “呵呵,也是,您是何等风流人物,别说抢您的东西了,您看上的东西,不都成你的了。”冬化雪并起先并不知道周永憨的柳树哪去了。早上听到周永憨幽怨的话,哪里还想不明白,这事儿和对面这位有关系。

        “哦,也对,那你为什么想杀我。”

        ‘噗!’两口酒对喷在了一起,溅得风雁冰满脸开花。白阳则早早离开了座椅,走近那三个竹缸,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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