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割者的战场

偷偷溜回房子是一件麻烦事。他不能从前门进去，那肯定会吵醒他父母。因此，他从墙上爬到了卧室的窗户上--这堵墙显然不是用来爬的。他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罗韦最终决定再次赋予他的身体以力量，这样欧浩歌就能最终回到他的房间，躺在床上休息。

        然而，太快了，他的闹钟响了。

        “哎呀，对不起。该起床了。”

        他对着枕头呻吟了一声。"哦，就滚开吧。说真的你不把这张床烧了，我现在就不会下床"

        罗韦敲了敲他的头。“没事的。你以后可以补觉了。”

        他感觉到眼皮退了下来，眼皮上的重量完全解除了。疲惫已经消失，他坐了起来。他瞪着罗韦。"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这样做？"他抽泣着，疼痛跳到全身的肌肉。"那你为什么不对酸痛也做点什么？"

        “对不起，但这真的需要自己去解决。我告诉过你要期待疼痛。”

        他慢慢地站起来，对每一刻都感到后悔。"唉，哎呀"

        ‘如果我继续推脱恢复期的疼痛和疲惫，那就糟了。它们以后只会更强烈地回来。

        "你不能就这样唉一直拖下去？"

        “是的，然后有一天，我忘记了。或者我们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猜会发生什么？你经历的痛苦是如此强烈。”

        他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你在早上非常暴躁。”

        欧浩歌眨了眨眼，脸色通红。"啊--我很抱歉。我没有，啊，我没有--意思是不礼貌"

        罗韦似乎很高兴。“没事的。不要看起来那么担心。”

        他准备好去学校，然后离开了，不需要和已经走了的父母说再见，他到达公交车站时，公交车正好停在路边。罗韦稳稳地跟在他身后，甚至跟上了欧浩歌窗外公交车的步伐。没有人坐在他旁边。

        卡曼中学是出了名的拥挤。它坐落在一条拥挤的大街上，与周围的建筑相比，它的七层楼都显得很逊色。由于这块土地远没有大到足以容纳场地设施，学校的体育课和运动队不得不出口到租用的建筑物。为了应对学生的数量，学校正在加盖第八层楼，但这一微不足道的缓解措施仍需数月才能实现。

        欧浩歌来到他上午的数学课，在教室的后角坐下，至少感谢他两边的墙壁，而不是另一对温暖的身体在他脖子上呼吸。

        有时他觉得很奇怪，周围有这么多人，他却觉得如此孤独，但越想，就越觉得这正是问题所在。他想知道是否还有人像他一样在人群中感到迷失。而现在，作为不死之身，看到罗韦像世界上最不可接近的可怕老师一样在学生中间游走，欧浩歌也开始怀疑，如果一个人人都认识的学校会不会改变他的生活。

        罗韦在他的头几节课上一直在附近徘徊，偶尔会说一下房间里没有人快要死了，或者指出老师讲课中的不准确之处。说实话，欧浩歌很高兴有这样的同伴。罗韦有更好的事情要做，而不是观察伊洛安大陆热带地区的二年级地理课。欧浩歌没有问这个问题，他认为这可能会促使罗韦离开。

        但是，随着老师的讲课逐渐深入，变成了关于现代世界的内乱和残暴的时事，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开始在欧浩歌的脑海中酝酿。当午餐时间到了，他决定向罗韦请求答案。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欧浩歌尔想，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食堂角落里自言自语的疯孩子。

        是吗？

        “呃你为什么不在更重要的地方？”

        罗韦挑了挑骨感的眉毛。“你说什么？”

        不，我是说呃你为什么要帮助这里的人？我是说世界上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其他地方需要帮助吗？不是说不是说我认为防止谋杀不重要，但是，啊在东南部有整个国家在打仗，你知道

        “是的，我确实知道。科-多冲突。还有北方的卡安内战。还有远在西方的杰博和霍特。我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也许你认为我是整个世界上唯一的收割者。"

        欧浩歌眨了眨眼。

        "我不是，只是想说清楚。我只是数十万人中的一个。虽然大多数人确实不接受仆人，但我们这样做的人的数量还是相当大的。

        “你是说其他收割者已经覆盖了被战争破坏的地区？”

        罗韦摇了摇头。“不，不。不幸的是，情况比这要复杂得多。"收割者飘到了桌子的一侧。"我们这些决定带着仆人，把自己卷入这个世界的人嗯，并不总是同意对方的观点。

        "哦，你是说哦"

        ‘是的，这在战区尤其普遍。我们中的有些人会站在一支军队一边，而另一些人则站在敌对军队一边。或者有些人会形成自己的一方，也许是想保护交火中的人，也许不是。

        欧浩歌在他的椅子上坐了起来。“等等你是说你们中有人想让事情变得更乱？”

        罗韦点了点头。“这取决于你的观点，但是是的。”

        “但是为什么？我不”

        “就像我说的，我们并不总是同意对方的观点。这也延伸到了很多基本的问题。例如，人类的生命是否值得保护。

        “那那听起来很可怕”

        “你看？如果我们踏入战场，我们肯定会遇到其他有仆人的收割者。坦率地说，你还没有准备好应对这种情况。他们的仆人会把你踩进尘土里。”

        “不过，我不是杀不死的吗？”

        “你是，我不是。在你能保护我之前，先把头低下。我是一个死神，但我没有死亡的愿望。”

        “好吧”

        “我特别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罗韦说，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个城市有一些令人不安的地方。”

        ‘不安？你是什么意思？

        罗韦露出了紧张的表情。“我不确定。这座城市里有一种我以前从未感觉到的存在。而且它正在隐藏。只要有时间，我们也许能把它引出来。”

        “哦嗯。”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随意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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