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匿名电话
听到这句话，欧浩歌犹豫了一下。有一段时间，他只是坐在那里，让目光从罗韦落到地板上。"但是，"他最后说，"我杀了自己"
“我知道，我看着你做的。”
"那么那么你为什么不问别人？某个意外死亡的人还是什么？"他凝重地呼吸了一口气。"一个真正值得拥有这样一个机会的人"
“如果你真的想这样死去，那么我问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同意帮助我。”
当他坐在那里时，头在他的双手之间缓缓下降。"但是"他叹了口气。
“在你死之前，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
他抬起头来。"什么？"
“从你决定自杀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觉到你周围有死亡的光环。罗韦失踪的眼睛阴影似乎突然对他更感兴趣了。“这就是它的作用。当灵魂直接受到威胁时，我就能感觉到死亡。如果你要被一辆公共汽车撞上，我不会感觉到你的死亡，直到你走到那东西前面。像这样的情况真的很糟。但对于像你这样的人，那些打算自杀的人，当决定在你的脑海中最终确定时，我就会感觉到死亡。”
他眨了眨眼睛。"那么你肯定已经"
“是的，我等了将近七个月。那是你花了多长时间才做到的。”罗韦微微耸了耸肩。“不是我见过的最长时间，但绝对不短。我时不时地检查你，一周两三次。最后，我开始想，为什么你拖得这么久，为什么你不干脆把它解决掉。然后我就明白了。”
他的目光回到了地板上，听着听着，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过去几周，我经常观察你。这时我注意到，你总是一个人。”罗韦停顿了一下。“在学校，你几乎不和同学说话，也许这是因为你有这样的沟通障碍。即使在这里，在你自己的家里，你和你的父母也非常疏远。我从未见过你每次对他们说超过几个字。”
他用力眯起眼睛，感觉到他背后突然出现的紧张，试图把它挡住。
“你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自杀，是因为你在等待有人来阻止你，是吗？”
他用手遮住眼睛，似乎想做一些徒劳的尝试来隐藏自己。"但是没有人做"
“没有人做。”
泪水现在在那里，从他的脸上流下来，无法让它们消失，尽管他很想这样做。
”然后，在你死后，当我问你是否会帮助我时，你同意了。那是我需要的所有。因为就像我说的，如果你真的想死，就不会对我说同意。”
他还想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但发现他的呼吸太窒息，无法形成文字。
”所以现在你又有了一个机会。而这一次，你要试着帮助我，就像我试着帮助你一样。”
欧浩歌偷偷溜出了家门，他以前从未做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想再做。房间在二楼，所以他从窗户跳了出去，摔断了两条腿，他发现这疼得要命。
罗韦大笑起来，及时为自己的笑声道歉，然后修好了他。他问罗韦为什么他还能感觉到疼痛，收割者解释说，疼痛让他知道哪些部位工作，哪些部位不工作还是很有用的。
"你真的确定吗？"他对着凉爽的夜风喃喃自语。
“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确定了。"
"但是我怎么能阻止一个连环杀手？你不会让我杀了这个人吧？"
“哦，不是。那会变得很混乱。连环杀手是当局的事情，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人给警察们指出正确的方向，就可以了。”
"指，怎么指？"
“一个匿名电话。”
"这真的有用吗？"
“我们只需要给他们一个借口，在他特别不方便的时间去他的公寓。其余的应该会跟着来。”
他们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离开了欧浩歌内城的谦和社区，来到了市中心的高楼大厦。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但从建筑物之间聚集的雾气来看，他猜测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过，空中电车并没有停止运行，在悬空的轨道上载着喧闹的乘客，远处响亮的音乐弥补了尚未被警笛声填补的空白。
人行道上和街道上的人们对他不屑一顾，他们互相嘲笑对方的笑话，或跌跌撞撞地走出夜总会，或在南希餐厅前的长椅上睡觉。
欧浩歌想知道如果有陌生人走过来和他说话，他会怎么做，就像电影中发生的那样，一个年轻人在深夜时分来到一个陌生的社区，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里，"罗韦说，把他从疑惑中唤醒。收割者漂移到一个电话亭附近，欧浩歌进入。“在那上面。”
他看了看收割者所指的地方，看到一栋高级公寓楼的四楼阳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在窗户上的一盏灯前抽烟。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看到那人穿着一身深色西装，领带没打。
"这就是那个人？"
“是的。”
欧浩歌注视着他面前的电话。下一步已经很明显了，但他犹豫了。
"但是如果"
“嗯？”
"如果我打电话给警察他们来了，而且如果那个人杀了他们怎么办？"
罗韦沉重地看着他。“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把你送进去，那是因为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打算给你超过能承受的范围。
"但是如果有人必须冒生命危险那么就应该是我不是吗？"
收割者没有做出回应。
欧浩歌继续逼问。"我是说，因为，我，我不能死，对吗？他无法杀死我？而且因为我我已经浪费了我的生命，无论如何，所以我不会冒任何风险"
“你是在告诉我你想自己对付他？”
"我呃是的。"
罗韦歪了歪头。“你真是出人意料的大胆。我还以为你更愿意慢慢来呢。”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被杀，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许应该快点。”
欧浩歌的脸僵住了。"什么？为什么？"
‘嗯，你知道我说的计划是让警察在不方便的时候找他？他引诱女人并把她们带回公寓杀死她们，所以打算让他们在中间出现--‘
"什么？"。他回头看了看阳台，但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抓起电话，拨通了警察。
“现在你要打电话？但你刚才说--”
"喂？"他对着听筒大喊。"有一个人在我的大楼里要杀人！他有一把枪。他有一把枪--"
“他用的是刀。”
"--我是说，一把刀，而且啊--我听到他在公寓外面对谁的生命发出威胁！"
<"你的位置是什么？">
"啊--"罗韦给了他大楼的地址，他把它转给了接线员。
<"请保持通话，先生>。
"对不起，我不能!就到这里吧！"他挂断电话，跑到街对面。他闯进了入口处，一个保安争先恐后地拦住他，但欧浩歌有相当大的领先优势。"事关生死！"他大声回道，以示歉意
他跳上看到的第一个楼梯，在四楼下了车。一对走廊让他选择，于是他按照罗韦的指示来到凶手的门前。
欧浩歌敲了敲门。"喂？请开门，先生!有，啊--一个气体泄漏，我们需要疏散大楼！"
没有回答。
罗韦冒险走了进去。“他把她藏在浴室里。”
他退了出来，开始踢门。"求你了，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这非常重要！"门一点也没动。它还不如说是一堵墙。
“他要割开她的喉咙了。”
"不！"
“这里。”罗韦找到了他的肩膀，欧浩歌立即感到全身的疼痛爆发，然后熟悉地消失了。”把它踢进去！”
门从铰链上飞了起来，把它的死锁和链锁直接从木头和石膏上扯了下来。
"搞什么鬼！"一个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当那人出来看到欧浩歌时，惊恐的表情袭来，他向客厅退去。"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而欧浩歌很困惑，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的皮肤被自己吃掉了，露出了脸上干瘪无血的肌肉。他看不到自己剃掉的头发变成了鬼一样的白色，也看不到他那双血色的眼睛被死掉的、发黑的肉所勾勒。欧浩歌只是继续向前走，对凶手扔到他胸口的刀子毫不畏惧，他抓住那人的喉咙，慢慢收紧。欧浩歌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的挣扎是多么的无力。他轻而易举地把他按在墙上，勒住那人的脖子，直到他失去知觉。
欧浩歌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对自己感到惊奇和害怕。他发现床边有一捆绳子，估计是之前用在受害人身上的。他把它缠在杀手身上，并尽可能紧地打了一个三结。
然后他看到了浴室里的那个女人。她还活着，甚至还有意识。当她看到他时，她试图尖叫并挣脱，但束缚使她的位置保持得太完美。她被打了，浅浅的伤口在她的手臂、脸部和腹部遍布。
欧浩歌向她走去，然后停下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对不起，"他告诉她。"我想给你松绑，但是你也许应该留下来，向警察解释呃，他想对你做什么。否则，他可能你知道逃脱惩罚而且对"
她只是回头盯着他，睁大了眼睛。
"哦！但是，呃别担心！警察随时会来的。他现在已经昏迷了，而且我把他绑了起来，以防万一。所以呃你现在安全了。而且我-我应该，我应该去"
听到远处的警笛声后，他跑了起来。一些围观者聚集在外面，先前的保安也在其中，但他只是推开了他们。他没有停止奔跑，直到再也看不到公寓楼。
罗韦抓住了他的肩膀，突然，力量离开了他。他跪倒在地，喘着粗气。然而，那死气沉沉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发黑和缺失的大块肉重新生长，变成了之前那种更有活力的灰褐色。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有能力行走，就好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奖品是被一辆公共汽车撞倒。
"你没有提到你刚才对我做的事"这一次，他的停顿更多归因于疲惫和紧张的呼吸。
“我把你的身体通常用来支持生命的能量转换成肌肉力量。这让你看起来有点像一具尸体，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人看到你时吓坏了。”
"哦好吧"
“顺便说一句，你会感觉到我把你的肌肉从你的身体里扯出来，用燃烧的针头代替它们。”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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