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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回:不顾及旁人感受


凤染自认自己的脸皮特别厚实,能让她感觉难为情的事少之甚少。但隋御这一嗓子喊出来,愣是把她给弄得,真想一头撞死在马脑袋上!

隋御一跃下马,一手攥着马辔,一手将凤染抱下马身。他虬结的臂膀箍紧凤染,再没让她有半点痛楚。只是像个物件一样被他拎来拎去,凤染只觉太窘了些。

通往阜郡的大地上还没长出什么绿意,这边的春天要比锦县那边来的晚一点。隋御寻了块光秃秃的大石头,把自己外衫扯下铺垫好,复将凤染按坐到上面去。

“我没事,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凤染粉面涨红,双膝紧拢,两手循着隋御的手掌抓上去。

隋御半蹲下来,凤眸里又是疼惜又是内疚,催促说:“让我看看。”

“不行!青天白日的,你要上演哪一出?羔羊跪乳嘛?”凤染羞得不行,整个人已在大石头上蜷缩成一团。

“羔羊跪乳?”

原本紧张兮兮的隋御蓦地坏笑出来,显然是听懂了凤染那极度形象的比喻。隋御早已长出薄茧的大手抚在她的大腿上,狎笑道:“没事的话抖什么抖?你我本是夫妻,你哪里我没见过,跟自家夫君害臊什么?”

凤染只觉冷汗从身子各处一起往外涌,她以前认为隋御太在乎脸面,所以想尽法子让他摒弃那些。如今可倒好,这是矫枉过正了?他难道不清楚他们俩到底处在一个什么环境里?

要说建晟侯府的家将们真的非常懂事,不知是郭林事先跟他们打过招呼,还是他们在府中甚久听闻了侯爷和夫人起腻的二三事。此刻的他们,恰到好处地挪到一个离主子不远不近的距离上。还都作出仰脖望天儿的沉醉表情。

凤染偷瞟了几眼,暗叹,真是太难为他们了。要是今年丰收,务必得给他们加工钱。

“你要在这儿解我的衣裳?胡闹。”凤染低声嘤嘤地说,“我已经很抱歉了,要不是我在路上一个劲儿地耽误时间,说不定咱们这会儿都已到了阜郡。你不要这么迁就我,不然我会觉得我是你的累赘。”

“累赘?”隋御不满地反问,他霍地抬起手臂,想打凤染一巴掌。她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但他舍不得,那巴掌终是甩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我坐在轮椅上时,你可曾觉得我是累赘?”

“觉得啊。”凤染硬着头皮,违心地道。

“你……凤染!”隋御被她气得大力扯动下她的大腿,就算不褪下她的下裳,也得知道她大概哪里受了伤吧?

凤染“哎呦”了一声,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掉下来。即便她看不清楚里面的伤势,可肉皮火辣辣的疼痛感却一直没有停歇过。她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上出岔子,真是失策啊!

隋御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对凤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见凤染忍痛的模样,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仿佛自己再多用一分力量,就能把她给揉碎。

“等到了阜郡,我一定让你仔细瞧瞧。现在,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到底是东野境内,万一被赤虎邑那边的人发现踪迹,咱们功亏一篑,不值当。”

隋御没有动弹,仍直勾勾地盯紧凤染。

凤染摇了摇头,咬唇说:“人家做祸国殃民的妖精,不是烽火戏诸侯,就是君王不早朝。这怎么轮到我,就得因为这点丢人小事耽误大计呢?我管怎么也是建晟侯夫人,长得也蛮好看的,偏传出这等窘状事迹!”

“娘子还想做祸国殃民的妖精?”隋御终于站起身,两手在她大腿外侧又揉了揉,笑道。

“我不好看么?是没资格当妖精?”

“好看啊,我娘子国色倾城!但凭啥要做祸国殃民的妖精?我只想你做我自己的妖精。”

“夸两句就收吧,再多就显得假了。”凤染张开双臂,仰头嗲里嗲气地道:“要哥哥抱着走。”

隋御嘴边抑制不住地勾起,凤染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拨动他的心弦。他哪里能抵挡住撒娇的凤染?他心里也明镜儿,凤染是真不想因她自己而误了行程。

最终,隋御只得在马鞍上铺上好几层衣衫,把凤染送到马背上时,没有跨坐着,而是双腿并拢斜坐在一侧。凤染并没有因为这个姿势而好受点,这么坐是不磨大腿了,可她长时间扭转腰肢亦疼痛不已。

但她强忍着不吭声,紧抓隋御的臂膀。隋御也在策马的过程中,摸索出能让凤染觉得舒服些的速度。他时不时低首,对怀中伊人道:“快到了,染染再忍忍。”

终于在黄昏时分,隋御一行人到达了阜郡。从外往里望去,和隋御之前来过时一模一样,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

众人牵着马,一步步走近阜郡。破败的高高墙垣上,突然冒出一队士兵。为首的将领突然朝隋御喊话,让他们报出身份来,不然就要放箭射死他们。

家将们急速向隋御靠拢,各自也都做好抽刀作战的准备。凤染歪头看了眼隋御,见他一点都不慌张,故轻声说:“建晟侯这款儿摆的不错啊~”

隋御目不斜视,像是没听到凤染所言。他下颌过于上扬,教人能更清晰看到他脖颈以及喉头的轮廓。

凤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满脑子想的却是她好像在什么时候,伸手摸过他的喉结,还是那种反反复复可劲儿摸的。

隋御携凤染继续往阜郡城中走,对于头顶上方的喊话和威胁视若无睹。凤染开始有点担忧,后来见隋御这么胸有成竹,便猜到他定有解决的法子。

就在将领发出第三次警告后,一支弓箭直直地射在了隋御脚尖前。隋御顺着箭身向上循去,终于看清楚射箭之人。

那人兴奋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叔叔,好久不见。”

隋御凝眉,负着一只手道:“拉的什么弓?好意思射出这样的箭?太臭。”

松针也不恼,自残破的墙垣上绕下来,亲赢隋御的到来。他一面引着隋御走进城中,一面嘻嘻笑道:“阜郡别的不成,地方有的是。叔叔既觉得我拉弓射箭不行,改日教我两招吧?”

“教,正好我手痒痒。”

隋御心系凤染伤势,几次往她身下瞟去。凤染被他看的面皮儿绯红,始终都无法散去。松针终注意到凤染的异样,停下脚步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凤染抢着回道:“饿了,一整天没吃东西。”

“去替我弄些止血止疼的伤药来。”隋御剜了她一眼,对松针道。

松针搞不懂他们二人,只说:“伤药好弄,到了下榻处,我去给叔叔取。族首——”他压低嗓音,“族首今晚在族中设宴款待叔叔。”

“郎先生、卿尘呢?”

“族首给咱们划出的地方在那边。”松针指向远方,“在特远的山沟里,那里莫说人迹,连鸟都不去拉屎。不过有弊有利,那地方也算是天然屏障,没有二三年,赤虎邑那边很难发现。”

松针在一处熟悉的客栈前驻足,示意隋御瞧一瞧。那正是上一次他们俩饮酒长谈的地方,他们俩在那里相识。

“朗大人和尘爷都在那边,我也在那边。知道叔叔今日过来,特意赶回来迎接。今日和族首见过后,明儿一早我就带你们过去。”

夜幕降临,阜郡城中漆黑一片,荒凉之感迅速蔓延开来。他们下榻的驿馆比较陈旧,好在干净整洁。隋御以要重新束发净脸为由,拉着凤染跑进房舍里。

在幽闭的空间中,隋御直接解衣查看她的伤处,又拿松针送来的伤药替她敷好。她的亵裤上渗出血迹,隋御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忍一下,马上就好。”

“隋御……你轻点……疼……你松手……”

凤染怎么也想不到,这破驿馆的隔音效果有多差劲。她在屋内哭哭唧唧,在外面的松针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松针的头发丝都快竖起来,难不成隋御是见族首过于紧张,非得逼迫夫人替他纾解一下?怪不得管他要伤药,看来是给凤染预备的。不过,隋御不像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啊?

松针扫向一旁的家将,家将们像条件反射般继续望天。真别说,阜郡天空的星星又闪又亮。

少焉,松针终领着隋御一行人来至阜郡族帐中。大帐宽敞亮堂,所有装饰都带着浓重的东野气息。隋御被壁画上的内容所吸引,好似在讲述一个壮士成仁的故事。他呼吸微滞,冥冥之已猜到,那壁画的主人公就是他父亲松烛。

他走到那大片壁画跟前,指腹触在木头上,颜料已经过累年日晒,早没了先前的原色,连木板都有松动的迹象。

一个浑厚的男音倏地响起来:“你是他的儿子。”

隋御回眸,见到一个膀大腰圆,四方大脸的中年男子,他便是阜郡族首松术。

“你长得真像他,简直一模一样。”

松术邀他们坐到矮案前,侍从们悄无声息地进来摆放好各色吃食。虽没有佳肴,但有的是佳酿。

“他要是知道,在家乡还有这么多人都记得他,应该会很欣慰。”

“阜郡什么都没有,只出勇士。”松术凝视隋御,不解道:“你既已走到这一步,何不娶了小郡主?你有资格登的更高。要是你上位,整个阜郡都会拥戴你。这是你的故里,你的家。”

隋御眸内含光,一手在案下握紧凤染。松术也把神色挪到凤染身上,他忽地明白过来,如过来人一样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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