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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回:夫人竟不知所踪


且表梅若风等一众厂卫在离开锦县的同时,东野国主的一道重要奏疏也随着他们一道驶向雒都。

奏疏才过锦县,隋御便知道了消息。

因为这天又是大集日,松针和郎雀按惯例来到两国交界处收取最后几百石稻谷。

松针叮嘱好郎雀,便让常澎带他独自去见隋御。

常澎开颜一笑,轻声说:“我正打算请二位过去,二位却先过来了。怎么……郎先生不一同前往么?”

“郎先生得在这边看着底下人干活,我自己过去就成。”

这话分明就是托词,常澎心下了然,遂没有多问。他也将这边的事情交割给丁易处置,旋即,引着松针过到桑梓米铺那边去。

历经校事厂突然来袭这么个插曲,隋御这两日思虑过甚,面色略显疲态。哪料迎面走进来的松针,同样顶着一张倦容满满的脸。

“有事?”隋御斜坐在圈椅上睃向松针,不咸不淡地问道。

松针低眉讪笑,起手挠了挠后脑,点头承认。

“巧了,我也有。”隋御拿眼睛瞅了瞅对面的空座,示意让松针坐下来言语。

松针这才发觉,范星舒、侯卿尘那几人今日都没有伴在隋御左右。他大咧咧地坐下去,强撑着笑意,说:“叔叔……”

甫一开口,只听身后房门倏地传来一声闷响。松针微微侧眸,方知是常澎退了出去。

“为着跟我继续买粮?”

隋御向他那边推过一碗热腾腾的马奶茶,他自己也端起碗缓缓地喝起来。

“叔叔喝的惯?我以为叔叔讨厌这个味道呢。”松针捧到手里,好似不嫌烫嘴,咕咚几口就都饮到肚中。

他见隋御没搭茬儿,只好正色说:“我想跟叔叔做两笔买卖。其一就是这粮食,两千石……杯水车薪。这个冬季才过去一半呐!”

“再买还加价,能接受么?”

“至多一成,我们能接受!”

松针都快要把牙齿咬碎了,为什么这种谈判要轮到他的头上?这种事明明可让郎雀来做。只因他姓“松”,在这个姓氏上占了“便宜”。

“我手里也没有多少粮食,赤虎邑的百姓等得起么?”

“就像先前那样,每隔十日运给我们几百石,一直持续到这个冬季结束。还按之前的规矩办,叔叔觉得好否?”

隋御抬手刮了刮唇边,凤眸直视松针,“第二笔买卖呢?”

“请……北黎边军逼近赤虎关……”松针下了巨大的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东野出什么大事了?”隋御故作镇定地问道。他心里早已澎湃,这不正是他今日找松针过来的目的吗?

松针不能对隋御和盘托出,又不得不把东野国主如今的处境告知给隋御。于是他掩盖一些隐秘细节,只把大框讲与隋御知晓。

“侄儿听闻康大将军近年粮草供给不足,要是有了和对峙东野的由头,是不是很快就能批下来军饷啊?”

“饥荒遍地、纳贡减半、族帐不安、国主卧病……每一桩都足够要东野动荡的。这时候是得借助点外力,好让那一盘散沙凝聚起来。可你们的主战派要是真想打呢?”隋御掸了掸袍服,坐直了腰身,问道。

“要是真的打起来,东野必败。里子什么样儿,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我也很期待和北黎真正开打的那一天,但绝不是眼下。叔叔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要康大将军以真实战况做准备。”

“你得给我时间去敲定。”

“没问题,这么大的事当然得好好商议。”

“那么,贤侄与我回侯府住上两日如何?讲完你的事,我也该把我的事讲一讲了。”

“去就去,我又不是没住过。不过,叔叔,你还是现在就对我讲吧,不然我老在这瞎猜……”

松针跟随隋御坐在回往建晟侯府的马车内,因着路上的积雪未化开,车速十分缓慢。待他们回到侯府时,隋御已对松针说了大半。

松针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从来都没有觊觎过东野国主的宝座,更没有想过和那凌恬儿成婚。

“不,这不可能,叔叔,小郡主是什么性子你不是不清楚。莫说他倾心于你,就是她对你没任何想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她为妻。我与她共事过,尤其这一年更是接触频繁,我不要她那种蛮横的女子,我才不稀罕她那高贵的血统。”

松针拒绝的十分彻底,根本没有考虑的过程。

好家伙,出师不利!隋御不禁感叹,他俩不愧是同宗同族啊,连对感情的态度都如出一辙。

“回府再说!”

隋御掀开帷幕跳下去,松针跟在后面像个受气包。嘴里嘀嘀咕咕地振振有词,要他娶凌恬儿,做梦!

“夫人呢?怎么没瞧见夫人?”隋御一回到府中,逢人就问。

荣旺笑眯眯地接过主子脱下来的氅衣,欠身说:“夫人受邀,去邱府作客了。”

“去邱家?什么时候走的?说没说何时回来?”

“才走小半个时辰。夫人留下话说掌灯之前能回来,要侯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等着她。”

隋御冷哼一声,说:“我才没有等她。”紧接着马上又问:“宁梧和谁跟着呢?”

候在一旁的松针差点笑出声来,什么叫口是心非他算是看得明明白白。

“宁姑娘、邓家的、水生和胜旺都跟着呢,侯爷放心好啦。”荣旺忍笑道。

隋御还欲问荣旺,凤染穿得厚不厚之类的话,苦于松针跟在身后,方才罢了。

这日气候虽冷,但阳光却很充足,映着地上还未融化的积雪泛出耀眼的白光。

凤染是头次来到邱家宅院,邱老爷先是出来恭敬相迎,拜过凤染后又赶紧避走出去,好让这位贵客可无拘束地在府中享乐。

三人在随意言谈间,又谈成几桩买卖。凤染喝着邱家下人送上来的党参黑枣茶,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还需几千石稻谷,到时候就可你们两家为我调度,还按老规矩签契。”

吴家大姐连连称好,忙替凤染添上茶,说:“和侯爷夫人做事心里敞亮,我们做营生的就图个诚信。夫人付余款只有提前,从没有延迟过,我们心里都明镜着呢。”

“我还真没过问,那是常澎做事稳妥,回去我得赏他。”

“是呢,常老板行事特利落。那博施生药铺分号的事……”吴夫人试探地问道。

“有钱当然要大家一起赚喽。你们姊妹愿意拿出本钱投给我,这是对我的信任。不过掌柜的还得是高桥,有他把关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吴家姊妹愿意多投一笔钱,把生药铺的分号再扩大一倍。凤染认真考虑过,有他们两家加入,确实是锦上添花。销路和渠道会更加开阔,能被更多人知晓和选择。

“我们明白的,内里一切事务绝不插手,就等着月月分账好了。”

很快,三家之间的买卖就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凤染知道吴家姊妹是想跟侯府粘连在一起。这于侯府而言多有便利,她也愿意通过这种方式渗透到锦县更多行当里去。

唯有贩盐那件事,凤染只字未提。那个营生必须独享,要做就做一家独大。

稍后,吴家大姐又备好一桌珍馐肴馔,好生款待凤染。

席间,她们聊起夏家,又顺着夏家说到锦县整个粮市。因为有夏家的例子在先,这粮食价格终是没大涨起来。只是相对于丰收年来说,粮食依然捉襟见肘。

“没有涨价就是好事情,谁都救不了苍生。等到年底那阵儿吧,搭半月粥铺行善,也算咱们尽了力。”

瞧吴家姊妹没有应声,凤染便知她们都做不了这个主,还需回去跟家中主事的商议定夺。于是又谈起被她们“冷落”的知县夫人,还约好过些时日要同去知县府邸探望她。

一日很快结束,凤染被吴家姊妹灌了不少热酒,走出来时脚步虚浮,整个人的重量全靠在宁梧身上。

宁梧撑着她坐回马车里,特意嘱咐水生他们慢些赶车,恐快了凤染再吐出来。

凤染枕在宁梧的颈窝里,眯着眼睛低诉:“我这酒量就是不见长啊,真愁人。”

邓媳妇儿随着宁梧左右服侍,又把鹤氅披到她身上。

“吴夫人今儿带的都是好酒,闻起来没甚么,喝到嘴里就不一样了。”邓媳妇儿把一个小手炉送到凤染怀里,叹笑道。

宁梧小声冲邓媳妇儿笑道:“真没喝多少,咱家夫人这酒量是挺差的。”

二人相视一笑,再瞧凤染已昏昏入睡。邓媳妇儿向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宁梧也会意地闭紧嘴巴。

马车吱嘎吱嘎地前行,窗外的天色由白转黑,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烛。就在主仆三人昏昏沉沉之际,车外突然传来一阵老马受惊的嘶鸣声。

霎时间整辆马车失控,一贯温顺的老马疯了似的在街市上乱跑起来。

凤染从迷蒙中惊醒,只见宁梧大力抓住自己,朝外喊话:“水生,发生什么事了!”

水生和荣旺二人手脚并用,但依旧拉拽不住这匹脱缰的老马。

荣旺率先被甩下车滚出老远,水生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扣住车板,朝拱厢内大叫:“被一匹无主烈马撞了一下,疯啦!”

话落,他们已连人带马撞到小巷口的一棵大树上,顿时人仰马翻。

水生不知道被撞飞到何处去,而凤染主仆三人则被拱厢死死地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邓媳妇儿当场晕厥,宁梧用身子护住凤染,自己额头上却血流不止。

“宁梧!”凤染奋力向外爬,可由于宁梧把她抱得太紧,她始终没有挣脱开。

“宁梧,宁梧……”

凤染嗅到从她脖颈间流淌下来的血,顿时惊恐万分。

“滚开!”头顶上方的宁梧倏地开口,这话却好像不是对她说的。

“滚!”

宁梧拼劲全力抽出短刀,可还没有刺出去就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在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这里只剩下血流不止的宁梧和还未醒来的邓媳妇儿。

而凤染却被人掳走,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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