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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回:无形之中的较量


直到这时,凤染才不得不重新审视坐在眼前的这几位夫人。谁是傻的、笨的?能坐在这里的皆是人精儿。反而是她自己,先前把人家想得过于简单了。

凤染不温不火的搭着话,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她和王夫人往来这么长时间,就冲她送给王夫人的那些礼物,她们之间也应有几分“真情”在。但是吴家姊妹呢,是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才与自己这么“投缘”?

还是说她们和夏家一样,已经摸清了侯府底细,知道那桑梓米铺的幕后东家正是建晟侯府?今日这席对话,看似是众家对夏家颇有微词,实则是在给凤染下套,让她乖乖地往里钻?

她先前已和夏九小姐有过摩擦,如今又得知夏家在背后搞小动作,夏家和侯府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

借侯府之手打压夏家,若是成了,大家重新瓜分锦县粮食市场;若是败了,夏家也怨不到他们头上。

建晟侯是吊着一口气的残废,谁再怎么欺辱他,也不敢冲到侯府里伤他性命。以前大家不是都很默契么?对那位昔日的北黎战神视而不见,任其自生自灭。

临近午时,凤染瞧王夫人还没有什么招呼大家用饭的动作,便猜到今儿这顿午膳应该是摆在外面酒楼里了。

又过去一盏茶的工夫,忽见一个丫头自前院疾步进来,行礼后便趴在吴夫人耳边低语几言。

吴夫人听了豁然一笑,说:“今儿妾擅自做主,把午膳定在朝晖街上的‘春风楼’里,还望侯爷夫人、知县夫人可以赏脸过去。”

凤染客套两言,之后便随她三人出府乘车,一径往朝晖街驶去。

朝晖街上有博施生药铺子,入股他们家,是侯府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凤染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睇去,但看到博施家的招牌时,故作激动状,道:“快停车,我得去趟博施药铺。”

吴夫人立马向车夫喊话,马车蓦地在生药铺前停下来。

“我听闻这家生药铺药材特好,口碑好,在锦县非常有名气。我家侯爷……”凤染低眉含笑道。

三人当然明白凤染要说什么,遂善解人意地点头应是,又跟着凤染走进博施生药铺中。

恰巧今日高桥在店里,一下子走进来四位华贵夫人,他登时小跑相迎。

吴家大姐和王夫人甚少出门,但吴夫人却常常在锦县上露脸,高桥最先将她认出来。又因他去建晟侯府里给凤染看过病,是以对凤染也有些印象。

小庙来了大佛,高桥一时不知所措,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凤染却是自然,直截了当点出各种草药,还有模有样地拿在手里看看货色。

高桥卖的全是凤染供应给他的,这些草药经过和灵泉的“完美结合”,功效更显著。自己卖的再买回来,真是好笑。

凤染叫伙计用桑皮纸包好,对高桥道:“听闻你们家的草药特管用,打今儿起,每十日就往建晟侯府里送一次药。就按我刚才说的方子,若一个月后有效果,我还会重重赏你。”

高桥弯腰应和,心里却很没底。建晟侯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见过,关于建晟侯是怎么变残废的他也略有耳闻。建晟侯绝对不会重新站起来,能拖着那口气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

但侯爷夫人这话……

除了那次被高桥诊过一次脉,他和侯府之间根本没有往来。高桥的任何反应都很正常,这些让吴家姊妹、知县夫人看在眼中,她们该有自己的判断。

同时凤染也在暗暗观察她们的反应,她有点拿捏不准,她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得慎之又慎。

“哟~今儿这是什么风,各位夫人都在呢?”

凤染没有转头,眼睛还盯在伙计打包的草药上,但余光瞟见高桥,只觉他那笑脸比哭都难看。看来这生药铺里,是来了位难搞的客人。

宁梧倏地凑到凤染耳边,小声说:“夫人,是夏九。”

正愁没机会见到她,她自己却现身了,真是老天在帮忙。

夏九向知县夫人和吴家姊妹道了万福,用帕子掩了掩唇边,道:“前儿我娘还说想去登门拜见王夫人呢。”

“夏老太太这张嘴哟,说是来,人影呢?秋日宴都没有露面,这会子又拿我打趣儿?”王夫人媟笑道,眼神瞟向吴家姊妹。

夏九小姐尴尬笑笑,解释道:“近日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我娘都快累倒了。待上冬以后,定会去府上给王夫人赔不是。”

“夏家家大业大,夏老太太主持中馈,忙些很正常。见不见我是小事,还需保重身体。”

吴家大姐趁机讽道:“哎,夏老太太年岁渐长,怎么还不把后宅之事交给儿媳妇料理?夏县尉之妻……”

夏老太太控制欲强,莫说是她儿媳妇,就是他夫君夏员外,想从她手里扣些钱财出来都很困难。夏员外特别惧内,夏县尉又是那种很听母亲话的人,所以他妻子在府中过的十分艰难。

据说因着夏县尉之妻,连续两胎生的都是女儿,把夏老太太气得差点眼歪口斜中了风。她擅自做主,为夏县尉纳了两房良妾回府,希望她们的肚皮能争气,好让自己早点抱上孙子。

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两房妾室,一个一直没有所出,一个只生一女。

夏老太太觉得他们夏家这么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心里越发憋闷,于是就把这些邪火发泄到那一妻二妾身上。

这三个女子不是罚站、罚跪、罚干活,就是被婆婆打的遍体鳞伤。其中无所出的妾室,实在受不了夏老太太的暴行,在去年的时候,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剩下那一妻一妾,已在那种恐怖的环境里,变得郁郁寡欢,痴痴呆呆。

夏县尉从不觉得自己母亲做事有问题,没有跟在母亲后面责打她们,已算是仁至义尽。这也是间接导致夏九小姐迟迟未婚配的原因,他们家想找个赘婿,把生儿子的希望寄托到夏九身上。

夏九小姐今日来博施生药铺,便是为她嫂子来抓药。先前夏九慕名而来,未成想她嫂子吃过以后,精神得到极大缓解。

“我嫂子好得很!”夏九白了吴家大姐一眼。

“是是,好得很。”吴夫人在旁嗤笑。

知县夫人不动声色,任凭吴家姊妹诮讽夏九小姐,这些皆被凤染看在眼里。

伙计包好草药,询清了建晟侯府的具体位置,便拎包跑出去。

凤染端着侯爷夫人的款儿,站得那叫一个稳当。她得等夏九小姐主动过来跟自己说话。

王夫人率先过来,欠身说:“侯爷夫人,您交代好了,咱们便去前面春风楼用膳吧?”

“好。”凤染昂着脸道。

吴夫人睃了眼夏九小姐,厌嫌地道:“你是没见到侯爷夫人吗?不知道行礼问安?”

王夫人没言语,没有像在房家别院那样,明面上是斥责了夏九,其实还是在好意提醒她。可这一回,她连样子都不想再做做。

凤染这才想明白,夏家不仅在粮食市场上惹起众愤,在赋税这头定是也没让苗刃齐满意。夏家本身还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放水浸了金生的仓库。

夏家这是自己作死?凤染难道要代表月亮……啊,不是,代表一众大户“消灭”夏家,然后取而代之?

“见过侯爷夫人。”夏九小姐不端不正地福了福,眼角眉梢俱显嘲讽。

“我听闻……你们家在边境集市上的仓库被水浸了?夏老太太有没有打算盘统计出来,到底损失多少钱?”

吴家姊妹和王夫人面面相觑,凤染说的这个消息,跟她们听闻的怎么有点出路?

“哈哈~是么?这是真的嘛?”吴家大姐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

凤染装傻,往生药铺外一指,“在来的路上,有好多人都在传啊?王夫人,吴夫人你们没有听到么?”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家仓库才没有事,被淹了的是那桑梓米铺家的!”此言一出,夏九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着急说错了话。

“不是夏家的啊?那便好。看来夏九小姐虽深居闺阁,对生意场上的事倒是很了解。桑梓米铺——”

凤染走过去,倾身凑到她脸前,几乎都要戳到她的鼻尖上。

凤染玩味地说:“桑梓米铺的仓库怎么就被水浸了呢?你可知道他们家老板是谁?对这事就没有追究么?嗯?”

夏九眼神闪躲,双肩不住地往里缩。眼前的建晟侯夫人,这个凤染……她为什么不怕?现在应恐惧的人难道不该是她么?可为什么自己被她的气势吓成这样?

“你说怎么就浸水了呢?”凤染又重复一遍,语气不善。

“我,我不知道。”夏九哆哆嗦嗦地说,她被凤染这种近乎威胁的问句给吓到了。

凤染从她态度里也得到了答案,这事就是他们夏家所做。只是夏九未免太纸老虎了吧?自己还没等怎么着呢,夏九便怂了。量她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将凤染的真是身份揭穿。

凤染收回神色,朝王夫人等粲齿一笑,“哎呀,我肚子饿了,咱们快去吃东西吧。夏九,你要一起去么?”

“我不去,不去……”

夏九调头就往外跑,高桥捧着草药在后面喊话:“夏九小姐,你的药,你的药呀!”

夏九头也没回,却听“扑通”一声,她从自家马凳上踩空,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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