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迟到的德姆斯特朗

在布斯巴顿和德牧斯特朗的人来的当晚，所有人都高兴极了。
  不止是因为被取消的作业和提前结束的下课，韦斯莱双子欢欣雀跃地搞怪也给大家带来了快乐——虽然他们很快就被麦格教授收拾了。
  “取下你们头上花哨的发饰，端庄！严肃！这是很重要的场合……千万别让别的学校看了笑话……把你的校服穿好，克里维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门厅传到温斯特这边来。
  他们正在无聊地看迈克变一些简单的街头把戏，斯内普教授气势汹汹在队伍间走来走去，用眼刀试图劈死每一个想扰乱秩序的学生。
  显然他对管理一群“巨怪”已经很不耐烦了，脸色越来越黑。目光开始频繁地朝格兰芬多那边望去。
  “……那我猜纳特在这个杯子里面。”洛欧说。
  “那我猜在中间的这个杯子。”温斯特看了笑嘻嘻的迈克一眼说。
  他们围在一个小桌子面前，桌上放着三个粗糙的陶杯——都是变形术变得，他们来拿杯子打赌硬币会被迈克藏到哪一个杯子里去。
  “哈哈！”迈克得意洋洋揭开最右边的杯子说：“你们都猜错了！”
  他把第三个杯子里的纳特摸出来，得意地抛在空中翻转，“还要来吗？你们已经输给我三天的作业了。我还缺一门魔药课的作业——”
  洛欧总揽了迈克草药学和天文课的作业：“——老实说，迈克你是不是作弊了？”他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怀疑地朝迈克的手看过去。
  “你不能因为没猜对就说我作了弊，”迈克佯装生气说：“因为我真的做了。”
  他哈哈大笑着躲过洛欧气愤地追打，围着卡尔转起了圈。
  “愿赌服输啊，洛欧！你看温斯特都没什么反应！”
  洛欧忍不住咆哮。
  “废话！他肯定早就猜到你在作弊了——我说他怎么一直看着你——你们俩合起来骗我呢！”
  温斯特矢口否认，“谁说的，我没有，我只是按着那些街头魔术的套路猜了猜……”
  “……你们似乎玩得很高兴？”
  斯内普幽幽从卡尔后面冒了出来，贴在他们背后阴森森地说。
  “还是说你们想在这呆多久？”斯内普阴沉的目光在他们几个身上转了转，似乎在思量把他们五个都丢在这里好了。最好是罚他们今晚就在门厅里打扫。
  “！不高兴不高兴！”他们一个激灵，连忙说，然后和旁边观战的科伦一起取消了变形。
  斯内普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直到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才一甩袍子离开。
  斯内普离开后不久，队伍就动了。
  洛欧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总感觉教授最近怪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温斯特问，他最近有点感冒的倾向，刚刚斯内普一走他就打了个喷嚏，不得不拿手帕出来捂着鼻子，瓮声说，“神出鬼没？那不一直是他的风格吗？藏在暗处把那些格兰芬多都吓一跳——”
  他们一边跟着队伍走出门厅，一边聊天，“——我是说他对那个预言反应，我期待了很久，结果教授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吗？你对那个预言也不像上心的样子。”
  “有什么可说的？”温斯特翻了个白眼，望着正在变暗的天色，漫不经心道：
  “……我又不是他怀里易碎的玻璃瓶，任何事都要人心惊胆颤……毕竟我只是暂时寄居他家的一个魔药学徒……我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他的看法？我说我只是去找哈利波特，都能被他盯上半天……对他来说我有心思去担心预言，不如去做苦力帮忙熬魔药。”
  “找波特？”洛欧奇怪道，“你找他做什么？”
  温斯特目光顿时就移开了，“……一点小事，”他含糊地说，“找他问问情况。”
  洛欧总感觉闻到了一股谎言的味道，他担心地瞥了温斯特一眼，见他不愿意说，只得抬起头等待着客人们到来。
  没过一会，有人指着远处天空月盘上的一个小点叫起来：
  “——你们看，那是布斯巴顿吗？”
  城堡前的等待的人群几乎是立刻就热闹起来，许多学生都在急切地张望。很快就大家就都看见了那座庞然大物。
  布斯巴顿的马车从夜空盘旋着降落到地面。
  一群火红眼睛的金色大马甩动着它们的鬓毛，踢踏着停了下来——它们的鬓毛如银白的星河般发亮，柔顺地垂在它们修长脖颈两侧。
  它们停在草坪上，一个个都有大象那么大，浑身只有金银两色、身姿矫健，翅膀平和地拢在身体两侧，即使在黑夜中也令人瞩目。
  更别提城堡面前摆开了一排烛火。
  融融的烛光映照在这些巨大的飞马鎏金般的毛色上，增添了无数若隐若现的花纹。每一匹巨型飞马都是财富的象征。
  “是帕诺米诺马。”卡尔不自觉地惊叹道，“毛发全是新铸的金币色，尾巴和马鬓都得是银白，一点杂色也不能有——象征着幸运和财富——在麻瓜中这种颜色的马被称赞为上帝的承诺。”

  他压低声音说，“这些马都非常贵——是比赛用的仪式马。”
  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女士从马车上下来了——尽管和海格的体型一样大，让见过她的人深刻地怀疑她的血统——但她优雅的礼仪和装扮却总能让人忘记这种想法。
  邓布利多带头鼓起掌来。
  卡尔一边鼓掌，一边气声说，“……我没见过这么巨大的飞马……肯定专门培育过……他们真有钱——”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美丽的动物，直到它们被带到海格的猎场。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说，行了个吻手礼。
  “谢谢你，邓布利多，也希望你一切都好。”马克西姆女士用低沉的声音说。
  然后他们用法语互相攀谈了几句，介绍她带来的学生。
  “卡卡洛夫呢？”马克西姆女士问道。
  “我恐怕他们还要一会儿，”邓布利多回答说，“他们说他们从波罗的海出发，一直航行到另一头，在海上呆够一个月，在德国停留一会，选拔出最优秀的勇士，才会穿过北海抵达。”
  “听起来他们对这次的冠军势在必得。”马克西姆女士说，“可惜霍格沃兹不在水里，我想这次比赛也不会有用的上‘水手’的地方……我记得霍格沃兹有片黑湖？”她目光瞟向马车背后，那一片月光照着的湖泊。
  邓布利多微笑着回应，“是有一片……不过我想比赛项目都由赛事组委会决定，如果需要，我会很乐意将霍格沃兹的空地贡献出来改造成合适的比赛场所。”
  格兰芬多忽然发生一阵骚动，引得所有人都探头去看。
  马克西姆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她把飞马们需要照顾的事都和邓布利多交代好，问道：“这是霍格沃兹的欢迎仪式吗？”
  她想了一会，夸赞道：“他们的舞艺很精湛，都是能参加舞会的学生吗？我都要开始担心圣诞舞会我的学生们踩到他们的脚了。”
  “哦，”邓布利多好像有些惊讶，但他笑眯眯地一点也不担心，“我想是一些学生自发的欢迎仪式。”
  他微笑地说，“我们走近些看吧，女士——不能浪费了学生们一番好意。”
  随着两位校长的接近，麦格教授脸上的恼怒神情也跟着消失了。只有穆迪教授一边咳嗽着一边自顾自的饮着葫芦里的酒。
  在排队时被双子接触过的学生们在草坪上跳起了踢踏舞，随着人群中不知哪传来的笛声翩翩起舞。
  在霍格沃兹校歌的欢快曲调中，邓布利多欣赏了一会，看着笑容快维持不住麦格教授，遗憾地、若无其事地转身对着马克西姆女士提议道：“我想学生们跳了好一会都累了，请容他们休息一下，我想您已经感受到了霍格沃兹的热情。天气越来越冷，霍格沃兹已经为你们的到来准备好了盛大的晚宴，请先进去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女士。”
  “好吧，”马克西姆女士可能是因为平时很难找到适合的舞伴，所以看上去对欢快的舞蹈很有兴趣。
  她威严地招呼背后的学生走上石阶。
  在布斯巴顿的学生刚进城堡的那刹撒腿就跑的韦斯莱双子还是没能逃过麦格教授的魔爪。
  “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时刻……禁闭！必须两个月——你们都去跟着费尔奇好好打扫奖牌陈列室……认识一下霍格沃兹的荣誉有多来之不易……”
  麦格教授的咆哮声简直让人怀疑会不会被城堡里面的人听到。
  邓布利多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背过身看着自己的脚尖。
  又等了一会，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还是没有来。
  大家都开始百无聊赖地坐到地上，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好一片热闹。
  邓布利多抬起魔杖看了看时间，“看起来我们德姆斯特朗的客人今天是不会到了。可能他们得明天才会到……看来我们得先享受晚餐了。”
  他遗憾地通知道，宣布大家可以不用再等下去回城堡吃饭了。
  虽然嘴上没说，但大家心里早就迫不及待了。
  学生们涌入城堡，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天完全黑了，城堡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城堡内部灯火通明，四处都有人说话，到处都有人在高谈阔论。
  教授席上多加了三个席位，马克西姆女士已经在上面坐着了，卢多·巴格曼和珀西的上司克劳奇先生也都坐在上面，看上去等了好一会了。
  见邓布利多进来，他们都惊奇地询问着什么。在邓布利多解释后，他们脸上的不耐烦才消失。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邓布利多徐徐地说，“虽然晚了一点——还有幽灵们，”他朝坐在四个学院的幽灵微笑，“但我还是要说——欢迎我们的贵宾的到来。”他笑眯眯地看向那些外国学生。
  进了室内他们都将自己头上包着御寒的头巾取下了。
  “虽然还有一个学校的客人遗憾缺席，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错过这次的盛事。”邓布利多说，“不要拘束，不要紧张！就像在你们自己家里一样——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

  他坐下了，桌上立刻又像往常一样堆满了英国特色的食物，只是今天又多出了几种看上去就格外鲜美的异国菜肴——邓布利多友善地将其中一份看上去像是杂鱼汤的东西推给马克西姆女士示意她尝尝霍格沃兹的手艺。
  “一会就举办争霸赛？德姆斯特朗那边不管了吗？”詹妮捂着她的兜帽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之前迎接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在队伍中。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洛欧赶紧关心道。
  “你去哪了？”温斯特奇道。
  “我没事，”詹妮推开快挤到她脸上去的洛欧说，“只是借口身体不适去医疗翼躲了一会。”
  洛欧脸上刻意露出失落的表情，用可怜的狗狗眼望着她。
  詹妮不吃这一套，心如铁石地问道：“校长刚有说布斯巴顿的学生都在哪休息吗？”
  “没说，”温斯特回答她，“但应该是在他们自己的马车上。”
  詹妮看上去有些失望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还指望着能换一间寝室。”她叹了口气说。
  “还有人比你更吸引目光不用太担心，”温斯特开玩笑说道，指了指坐在拉文克劳那一个银发的法国学生，她独自坐在那里，布斯巴顿的女生们都离她远远的，周围的目光都像是要狼一样要扑上去把她生吞。
  “极致的美丽是种武器。”温斯特饶有趣味的说，“你们说她如果去找其他学校的人在帮她打听勇士的消息……会不会有人帮忙？”
  洛欧早在温斯特使坏指人示意他们看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把头刻意地撇了下去。
  ——迈克他们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她——她有媚娃的血统？”詹妮皱眉道。
  “你还在意她的血统？反正她肯定是巫师，”温斯特端详了一会说，“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儿。”
  “不……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媚娃。”詹妮说，随即表情怔松道，“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目光。”
  他们看着这个法国的女生站起身，如风一样轻柔地经过学院桌走到格兰芬多旁边，一路带走了不知道多少男生的魂魄。
  当她弯腰对着其中一个桌子上的人说话时，迈克他们才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剧烈地喘气，神色恍惚。
  “她真好看，”迈克吸了一口气说，“比龙还好看。”
  卡尔还在恍神，喃喃道：“得了吧，你个龙性恋。醒醒脑袋，龙可不能帮你生孩子。”
  “但龙有鳞片。”迈克哼哼道。
  他们俩吵了起来，为争辩龙美感是在鳞片上还是在它们的力量感上，故意将自己的注意从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媚娃的女生身上转开——这是他们从穆迪的教学中学到的。不断地打断自己思维，就能减少吸引。
  但温斯特像是完全没感觉，眼神自如地在礼堂里转来转去，还有闲心尝了一口牛奶奶冻推了一个新的给洛欧示意他尝试一下。
  洛欧嫌弃地推开了。他不喜欢吃陌生的黏糊糊的食物，尤其像是果冻。只有迈克毫不意外地揽过去，一口就吞完了，还砸砸嘴评论说好吃。
  赫敏那边明显又和罗恩吵起来了。
  “她是大我两岁又不是大我两倍！”罗恩气愤地嚷嚷。
  “我只是觉得不合适——她可能会成为其他学校的勇士……潜在对手！”
  “那和我想要追求她又没有关系——”
  “拉文德不是还在追求你吗？”“我又没答应她——”
  赫敏噎了一下，还是说：“好吧，我只是觉得她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你不一定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都特意过来找哈利说话了，不止我们这还有杂鱼汤，但她偏偏来到我们这儿，不是就看见了哈利吗？哈利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他愿意帮我——”
  哈利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用勺子舀着法式浓汤往嘴里送，一边用眼睛偷瞄着坐在拉文克劳桌上的秋·张。
  “等等，”赫敏犹疑地眼神在罗恩和哈利之间转来转去，“哈利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男生之间的小秘密……你知道干什么？”罗恩不耐烦地糊弄道。
  哈利发现随着那个外国女生走回去引起了秋·张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好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哈利脸一下变得通红，连忙去捂罗恩的嘴，挣扎道：“闭嘴，罗恩，我没有！你你、你你别乱说！”他眼睁睁地看着秋·张觉得有趣似的朝他们这儿笑了笑，说话顿时结巴起来。
  赫敏冷静地伸手在哈利眼睛上晃了晃，没得到一点反应，干脆道：“好了，没救了下一个。”
  “哪来的下一个？”罗恩顶嘴道。
  赫敏看向回到位置上的那个女生，目光不言而喻。
  当盘子上的食物又全都消失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等着邓布利多说话。
  邓布利多向大家介绍了一下新增的席位和缺席的某个校长，重复了一遍德姆斯特朗准备的壮举。

  （“那他们不是刚开学就在船上坐着了？”罗恩嘀咕道。）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巴格曼先生和克劳奇先生不知疲倦地为三强争霸赛辛勤工作，他们将和三个魔法学校的校长们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做出评判。”[1]
  “今年的比赛项目将从许多不同的方面考验勇士——魔法方面的才能、推理的能力、团结与勇气，我们相信每一位勇士都离不开朋友的帮助——当然啦，如果他们连战胜危险的能力也没有，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荣耀也不会属于这个人。”
  “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考验勇士们的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格——勇士的身份将由火焰杯选出，我衷心地希望在场的同学们对三强争霸赛的危险抱有敬畏，明白自己的能力——在三个项目中得分最高的勇者将赢得三强杯。”
  邓布利多带着遗憾住口道，“可惜由于德姆特朗斯魔法学校的缺席，我们这次比赛可能……”
  他遗憾地宣布要等到德姆斯特朗的人到齐了才会开放火焰杯，如果在明晚万圣节前他们还没抵达，比赛就将变成两个学校之间的纷争。德姆斯特朗自动退出比赛。
  当晚，温斯特他们一边返回宿舍一边讨论这件事。
  “这次可能变成两个学校的比赛？”洛欧忍不住说道，“我记得这次不是德姆斯特朗那边提出来的三强争霸赛吗？怎么他们还没来？”
  “可能是途中出了点问题。”迈克猜测道，“一个月漫长的海上旅途——可能出了点海难什么的。”他耸了耸肩，“海上天气多变，最近正巧是风暴多发的季节。”
  “——布斯巴顿的校长一下就精神起来了吗？如果明天他们还没到的话，就只剩我们两个学校比赛了——开局直接少了一个对手，感觉大家都很开心。”卡尔吐槽说。
  “可能是都觉得少了一个对手赢定了，”温斯特琢磨道，“我看晚宴后马克西姆女士看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神都快起火星子了。但他还一脸笑呵呵不在意的样子。”
  “毕竟是邓布利多。”詹妮说，“连国际魔法都要听他的，又怎么会在意这一点输赢？一直输的从来是其他的魔法学校……我得走了，明天见。”
  她说，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女生寝室门口，向他们告别，说出口令弯腰钻进了大门。
  “走吧，回去睡觉。”温斯特不在意地道，“等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
  “轰——”
  然而刚刚到第二天早上，还在凌晨的时候，一声巨响把城堡里所有人都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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