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记忆碎片

　　画面更迭。
　　“这是剩饭，不是偷的。”女孩护住包袱。
　　这便是林阿婆说的那一段了吧，白九心想。接下来，唔。。该是坠入河中，而后变为赤瑶，嗯，这是关于那个无昼殇大人的关键地方。
　　果然，女孩跑着跑着，跑出了镇子，脚下一滑，落了水！但是，之后，女孩抓着枯木，顺河飘了些时候竟自己到了岸上！
　　白九看着，这个阿婆说的不一样啊，这是。。。。这是，崖底！
　　画面中的河边，俨然就在崖底附近，女孩又累又饿，爬上岸来，寻找食物。
　　不知不觉，走到了白九他们进去的那个山洞，即为圣心草生长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洞中响起声音，这声音淡雅静心，回荡四方。
　　“我我。。我只是来找东西吃。”女孩怯生道。
　　“嗯？”那人困惑的嗯了一声，“你竟是这种体质，呵。”
　　接着，一阵清风袭来，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站在女孩面前。帽兜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面容，只剩弧度柔和的下巴和弯起的唇角可以窥见。
　　下一刻，那人伸出手来，那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尖圆润。
　　白九见过最好看的也就是暮云景的手了，这人得手虽然好看，但相比暮云景来说，少了一分力量感，怎么说呢，这手偏于柔美了些。嗯？怎么想起来暮云景了，她做什么要拿他比较啊。
　　而且暮云景最好看的不是手，是脸啊，啧啧，要是不说话，那张脸在狐族也是。。。
　　呸呸呸，别想了，干正事，花痴！白九唾弃自己，甩了甩头，重新看着画面。
　　只见那双优美的手向前探去，抓住了女孩的头颅！
　　“唔。。本尊看看，哦~原来如此，呵呵~。”
　　男子凑近，没有松开女孩，手中翻涌着黑色的灵力。
　　女孩却是意识迷茫，头脑混乱，于是，那画面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你想报仇吗？”那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什么。。报仇。。我不能害人。。”女孩晕乎乎的说道。
　　“哦~，可你哥哥。。你记得他怎么死的么？”
　　女孩伤心起来，“是为了救我，被石头砸死的。。呜呜。”
　　“不，是那些人，是他们见死不救，是他们害得！”柔和的声音变得强硬。
　　“哥哥他。。是他们害死。。的？”女孩迷茫。
　　“对，如果你在这样下去，你的阿婆也会死，会饿死，会因他们的冷漠，会因为他们的偏见而饿死！”声音继续道。
　　“阿婆。。会死？”
　　“是的。。所以，为了保护阿婆。。你想报仇吗？”那声音继续蛊惑道。
　　“我。。要保护阿婆。。我，要报仇！”女孩坚定说道。
　　“这就对了，本尊会给你想要的，美丽的容貌，富足的金钱，以及。。力量，你将不是凡夫俗子，去用这些。。杀了他们，杀光他们！”男子柔和的声音却道出阴狠的话来。
　　“好。。。杀了他们，为哥哥报仇！都是他们害的！”
　　“但是，本尊要你办一件事，你可愿意？”男人问道。
　　“愿意，只要你帮我，帮我报仇！”女孩有些激动，大声说道。
　　“呵呵，好，好极了。”男人笑道。
　　“本尊名为无昼殇，本尊会告诉你双灵献祭的方法，正巧本尊无暇顾及这里，在你报仇之后，把那些人的尸体弄到这里来。”
　　“您。。。要尸体做什么。”
　　男子笑了笑，道“种草。”
　　男子另一只手一收，化出一个水镜来。
　　“来。。看着，此刻你的容貌，再也不会为人嫌恶。”男子抓着女孩头颅那只手再次涌起灵力。
　　说起来，白九只知道阿朱相貌丑陋，却未见过，此时她也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只见，水镜之中，映出一张恐怖的脸来，脸颊布满了坑洞，一说话，那洞便会变成一条条皱纹来，若不是有眼珠子，与其他坑洞放在一块儿来，那根本看不出来是眼睛，虎牙长得过长，挤得嘴唇变形，看不出原来形状。
　　见状，白九也忍不住打了一下寒颤，确实，村里人畏惧是有原因的。
　　一会儿，那水镜的容貌变了，肌肤雪白，眉若远山，桃花眼撩人，红唇性感，好一张绝色的脸。
　　啧啧，这男人的手艺，不去狐族当化形指导师可惜了。白九心道。
　　之后，画面变换，白九看着阿朱变成了赤瑶，变成了容貌迤逦，富甲之家的小姐。
　　她看着赤瑶福泽乡里，看着赤瑶从人人厌弃到众人追捧。
　　画面一传，露出春枝扭曲的脸来。白九想了想，这是一开始追她的那个女人，这是。。赤瑶灵力不稳露出真容被瞧见了！
　　“我就知道你不对劲，我就知道！哈哈，是你这个丑女！”
　　春枝疯狂的大笑，跑出街来，四处宣告。
　　没等白九看后续，人们有没有怀疑，下一个画面就出来了。
　　还是春枝，不过，此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白九听到赤瑶说，“春枝，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丑女，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又是从哪里偷来的！真是卑鄙，唬住了全镇的人。”
　　“呵。。你竟然还有脸说我偷。”
　　“怎么，不然怎么可能你会变成这样！”
　　“春枝，偷东西的是你吧。”赤瑶冷冷的说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春枝眼神闪躲。
　　“你诬陷我偷了掌柜的东西，害得我被人诬陷，被人唾弃，害得阿婆差一点就饿死，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
　　“哼，是我偷的，你现在告诉他们有用吗？你没证据！或者说，你用以前的身份告诉他们，你觉得，大家会不会把你抓起来，当魔鬼给杀死！”春枝笑道。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先把你解决了，我再把他们慢慢一块儿送下去！”
　　“对了。。春枝，你说，偷了东西会怎么样呢，哦~，对了，砍手。”
　　春枝笑不出来了，惊恐的看着她，摇头向后挪，可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赤瑶拿出一把刀，手起刀落，春枝的手应声而下。
　　“啊——！”春枝凄惨得叫着。
　　“哦，对了，还有另一只。”赤瑶慢悠悠的说着，眸色变冷。
　　“啊——！好痛，你这个丑八怪，克死了你哥，你这个杂种！”春枝像疯狗一般大喊大叫。
　　赤瑶瞳孔微缩，道“看来这嘴巴长得也是多余得很！”
　　“噌——”赤瑶把她的舌头，割了下来。
　　紧接着，脚，腿，耳朵，鼻子，陆陆续续被割了下来。
　　直至春枝气绝，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白九不得不说，虽然这做法残忍了些，心里却痛快许多，若是她是赤瑶，想必也会如此。
　　画面转变，是赤瑶与林阿婆。
　　“阿婆，跟我走吧，不要管这里了。”
　　“你。。。是不是你杀了春枝。”阿婆平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了？”赤瑶讶异道。
　　“你怎么能。。杀了她呢。”
　　“她不该死吗？！”赤瑶喝道。
　　“唉，你大可将她揭发，罪不至死啊。“
　　“阿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被抓了，会怎样。”
　　林阿婆默然不语。
　　“此事之后。。莫要再造杀孽。”林阿婆说。
　　“哼，不，我要将这的人都杀了，去为哥哥报仇！”
　　“你怎么能！这这不行。”林阿婆激动道。
　　“你还相信他们？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些人的嘴脸！”赤瑶甩袖而去。
　　阿婆不懂，也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散财的赤瑶突然停止，众人都找上门来。
　　“赤瑶姑娘，您看看，为何不继续了？”
　　“是啊，赤瑶姑娘，我们这一家还住着破房子，上顿不离下顿，赤瑶姑娘，你再帮帮我们吧。”
　　“赤瑶姑娘，可是我们做了什么？”
　　“唉，不瞒大家，我也确实没多少了。”赤瑶叹息道。
　　人群静默，确实不能来强要，但是，怎么能错过呢，赤瑶帮了他们之后，再也不用苦累的干活，地荒了也不怕，没吃的也不怕，此时没了她，他们该怎么办。
　　人们不甘的退了出去。
　　可不久，人们再次聚集起来。因为，这位“乐善好施”的大财主赤瑶姑娘要走了。
　　“姑娘，你这是何意。”
　　“是啊，姑娘，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不满诸位，家中近日事务繁多，赤瑶要赶回去了。”赤瑶无奈道。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你身上穿着带着的都在，为何说没钱了，是不是想丢下我们不管。”
　　此时，赤瑶熟悉的窃窃私语声又传入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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